後世之人多談“弱宋”,殊不知宋朝卻是最開明的皇朝。以至於,宋滅亡時,近十萬軍民跳海而亡。這即使是明亡時也沒有如此壯舉。
春秋戰(zhàn)國時,秦滅齊趙等國都比較容易,唯獨滅楚時卻異常困難。
爲(wèi)何?因爲(wèi)楚國國風(fēng)自由,國中百姓相對於苛秦自然更加擁護(hù)愛戴楚國。這纔有楚雖三戶,亡秦必楚一說。
道路兩旁的百姓看著張瑞等人經(jīng)過,臉上更多的是冷淡與麻木。在他們心中,無論是剿匪軍還是清軍,哪個打勝了都與他們無關(guān),只要能不打擾他們安靜的活著便是王師。
鴉片戰(zhàn)爭前期,我大清的百姓可都是幫助英國人搬運物質(zhì),甚至不斷賣食物給英國人。若非後來英國人所做的事情過於殘暴不仁,估計也沒有百姓會抵抗英國人的入侵,這麼奇葩的事情也只有我大清纔能有。
“看來宣傳部的宣傳還是不夠,得讓百姓相信幫助剿匪軍就是幫助他們自己才行。清韃子善於包裝自己、宣傳自己,沒有理由我軍還會敗給他們。”張瑞看著道路兩旁冷漠的百姓心中想道:
“他們會宣傳,我們也得會宣傳。驅(qū)除韃虜,不應(yīng)該是一個人的事情,也不應(yīng)該只是剿匪軍的事情,應(yīng)該是全民共同的使命。”
一路上所見到百姓的貧苦麻木,讓張瑞心中更堅定自己觀點。
也許自己會敗,會被清朝廷捉住凌遲處死。但是星星之火可以燎燃,只要把希望的種子撒出去,即使自己失敗了,那這次起義就是有意義。
江西,九江。
九江者,一指衆(zhòng)水匯合之意,又指以爲(wèi)湖漢九水(即贛江水、鄱水、餘水、修水、淦水、盱水、蜀水、南水、彭水)入彭蠡澤也”,即九條江河彙集的地方。
長江流經(jīng)九江水域境內(nèi),與鄱陽湖和贛、鄂、皖三省毗連的河流匯集,百川歸海,水勢浩淼,江面壯闊。
清乾隆時期,長江水域多由江寧水師駐守。然而乾隆十六年四月,乾隆以“奉皇太后閱兵”後,便將江寧水師中的綠營兵剪裁出去。
自清以來,各八旗水師營管理混亂,戰(zhàn)鬥力低下。綠營水師教習(xí)官兵備受到歧視跟差別對待。旗人坐食錢糧,惰於訓(xùn)練,一直沒有熟練掌握駕船及水戰(zhàn)技藝。綠營兵員也因受到歧視而缺乏積極性。
乾隆二十一年,七月初。
由於張瑞的重視,剿匪軍於長江組建了長江水師。長江水師出戰(zhàn)滿清八旗水師時以弱對強姿態(tài),誘殲了滿清江寧八旗水師以及鎮(zhèn)江水師副協(xié)。
自此時,滿清於長江水域再無水師。長江水域已被剿匪軍掌握在手。
七月中。
受剿匪軍一直勝利消息刺激的乾隆再也忍受不住傅恆的“不作爲(wèi)”。強令傅恆必須出戰(zhàn)剿匪軍,再無作爲(wèi)將要去掉頂戴花翎。
傅恆無奈,無法再收縮兵力拒敵不前。
在雙方的意願下,張瑞率領(lǐng)尖刀軍、赤野軍兩個軍共六萬餘兵力號稱三十萬兵力,傅恆帶領(lǐng)的八萬各式清兵鄉(xiāng)勇號稱五十萬兵力,兩兵相戰(zhàn)於九江。
九江一處,地小,本不利大軍之戰(zhàn)。
自古有言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路運困難,水路運輸卻要好上許多。爲(wèi)了爭奪這運輸之路,兩方不得不手底下見真招。
九江,西平口。
地勢平坦開闊,適合大軍之戰(zhàn)。
雙方斥候接觸便展開了各自兵力陣行。大軍團接觸之戰(zhàn),任何謀計都是枉然,唯有真正的實力取勝。
清軍四里開外。
此刻可見剿匪軍把炮兵位於陣前。
大大小小六十多門大炮,一字拉開,氣勢甚是壯觀。
中軍位放置著剿匪軍一萬左右的火槍兵,分兩隊並排而行。左右兩翼有弓箭手,二者都位於火炮後不遠(yuǎn)。長槍兵位於在火槍兵與弓箭手兩側(cè),刀盾兵則在火槍兵跟弓箭兵之後。爲(wèi)數(shù)不多的騎馬則守護(hù)著中軍,亦作奇兵一用。
清軍亦是火炮放於陣前,不過相對剿匪軍的衆(zhòng)多火炮比,清軍只有十來門千斤滑膛炮要顯得弱上幾分。
清兵的遠(yuǎn)程則是弓箭跟火繩槍混合。由於清軍的刻意提防和對待綠營兵,江西的八旗兵相對甚少,故而清軍中的弓箭手跟火槍手相對於剿匪軍而言,又是少了許多。
清軍火繩槍後,手拿著各式武器的鄉(xiāng)勇站在紅纓槍跟刀兵的綠營兵前,綠營兵後則纔是騎著馬匹的八旗督察兵。
“咚…咚…咚…”
此刻,清軍中鼓聲大作起來。
大軍前行
“嘭…嘭…嘭…”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響聲,清軍十?dāng)?shù)門火炮口噴射出閃耀的火光,一顆顆實心鐵以肉眼難觀察的速度飛射而出。
此時,剿匪軍一顆顆炮彈亦飛射了過來。炮彈紛紛飛落在清軍陣行之中,在許多沒有被炮彈直接砸中的清軍還沒有來得及慶幸之時,卻見陷入地上的炮彈瞬間發(fā)生了爆炸。
“嘣…”
“嘣…嘣…嘣…”
爆炸聲不斷傳出。
雖然每個炮彈炸出的坑不大,但炮彈爆炸周圍三丈之內(nèi)造成清軍死傷一片。
縱觀剿匪軍。由於地面潮溼,泥土鬆軟。清軍才用高仰角換取射程,致使跑彈二次跳彈率極低。即使發(fā)生二次跳彈,傷害亦已不不大。
所以剿匪軍陣行中,除了少數(shù)直接被炮彈打中的將士外,死亡人員並不算高。
剿匪軍六十門火炮射程的長短縱橫之下,眼前方形成了一條難以逾越的炮火帶。
爆炸聲不斷的傳來,每團火光閃耀過後的黑色硝煙升起都收割著衆(zhòng)多的生命。僅僅一刻鐘的炮火覆蓋,清軍前頭部隊就損失了二千多人馬。
二千人馬在幾萬猶如潮水蜂擁而來的清軍中,顯得是那麼微不足道。然而只有身處炮火之中的人才能明白,每一刻都被黑白無常惦記的恐懼。
“反賊火器之厲害我知道,卻沒想竟厲害如斯。”看著陣前方的戰(zhàn)況,傅恆不由得震驚說道。
“的確。相比火炮,我軍相差得太多。這才一刻鐘,我軍十六門火炮中炸膛了三門,六門開裂不能用,剩下的也只能等冷卻。可是反賊還在不停發(fā)射,對我軍士氣影響太大。”一旁的八旗參將阿塔穆.賀延抱怨的說道。
“賀將軍…”傅恆深意的看了阿塔穆.賀延一眼,一副我懶得說你表情。
“是,將軍大人。”阿塔穆.賀延立即明白了過來,連忙對著傅恆抱拳施禮。
“將軍大人。戰(zhàn)場如此情形,我們軍不能拖太久,不然容易出現(xiàn)變故。”傅恆左邊的綠營總兵粱役歸抱拳說道。
“傳令下去,把所有的鄉(xiāng)勇押上去。只要靠近了,反賊自然就不敢留著火炮在前猖狂。”傅恆大手一揮吩咐道。
“嗻,奴才領(lǐng)命。”身邊的旗牌官立刻單膝跪地領(lǐng)命道。
剿匪軍的火器厲害傅恆等人早已知曉,可是他們研究了很久也沒有找出破解的辦法。後來一衆(zhòng)人商議之後決定使用蒙古人當(dāng)年驅(qū)百姓消耗敵人力量的辦法。
只要能戰(zhàn)勝反賊,聖上也斷然不會爲(wèi)了小小的“蟻民”責(zé)怪爲(wèi)我大清立下汗馬功勞的將士。要是戰(zhàn)敗,留下他們也是留給反賊壯大勢力罷了。
於是,戰(zhàn)前清軍就到處抓丁員充做鄉(xiāng)勇。上至五、六十歲,下至十三、四歲,只要能拿起刀槍跑動的都不放過,除非能交出“平賊銀”。
那怕是相比於消耗品綠營兵,隨處可捉來的鄉(xiāng)勇在傅恆等人的心中真正的賤如草芥,死了連埋都不用。故而滿清朝廷官員又稱民人(多爲(wèi)漢人)爲(wèi)“蟻人”,示爲(wèi)螻蟻一般存在的人。
“咚…咚咚咚…”
此時,清軍戰(zhàn)鼓急促了起來。
“他n的,上面的那些人眼瞎嗎?沒有看見前面炮火之下死了多少人?還加速前進(jìn)。”進(jìn)攻的清軍中有綠營兵手提著帶血的刀在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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