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冰迅速舉起手中的劍朝他刺了過去,雖然那人的速度快如閃電般,然而已經與妖獸對峙過一次,她有些許經驗對付他,那就是千萬不能讓這些東西近身,否則自己就真的完蛋了。
饒是如此,長劍的長度隔絕了那人與她的距離,每每他要從背後偷襲,都會被亞冰往身後過一次劍身而逼迫得不得不後退,但亞冰還是面無喜色,時間拖得越久局勢對她越不利,因爲在這過程中,她又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的體力在快速下降,沒動彈一下都會覺得身體裡的能量流逝得一大半的感覺,身體越來越虛空,好像被人活生生掏走了什麼似的!而反觀那尖嘴猴腮的人,卻絲毫不受影響,反而好像越打越興奮似的,擦肩而過的時候亞冰還看到了那人嘴角挽起一把弧度在笑!媽的……
亞冰鬱悶極了,又沒有辦法停下來,被動地招架著那人的轟擊,只希望別的人不要來得太快就好,再給她一分鐘,她一定能找到這些人的破綻,嗯沒錯,冷靜下來一定要冷靜下來!唯有自己冷靜下來,纔有機會找上破綻,一擊必殺!
不得不說亞冰心頭已經有些凌亂了,身體的力不從心還有對方的窮追猛打,都是她疲憊不堪的源頭。
“該死!”亞冰忍不住咒罵幾聲,感覺到手臂已經漸漸**了,不由自主地,反而愈發冷靜下來。
腳步,虛交……並沒有看到那人腳尖著地似的,但是他很快借力彈跳起來。亞冰神色冰冷地看著前方,沒有地方借力使力又怎麼可能跳起來呢?又不是妖獸超人可以飛起來……
突然,亞冰猛地瞪大了眼睛,她想到了!是自己身邊這些看起來礙事但是又沒在她眼裡引起注意力的迷霧!這些霧並非沒有作用,它裡面可能參雜了一下**成分,對人體有作用但是對本地居民來說已經形成抗藥性了,不起作用。加之,這裡的居民都是行動敏捷的體質,又懂得運用身邊的迷霧迷惑獵物,所以說,不是她看見的那樣這人可以不借力就跳起來,而是他腳尖著地的地方她看不見,換言之,只要知道他們腳步虛空落在何處,就能擊敗他了!
知道了這些,亞冰強打起精神來,聚精會神地尋著他的落腳點,那人卻仍然不以爲然地,絲毫沒有發現可愛的對手正在用一種看獵物的目光盯著他。
在一個落下的瞬間,亞冰的瞳孔裡倒映出了他緩慢跳起的鏡頭,如同流水般遲緩,在那一瞬間,她舉起劍往前刺了出去!電光火石之間,她轉身落地,那人也嗷地尖叫一聲落地。
亞冰切斷了他的腳掌。
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人若對她好她便加倍還人,人若冒犯她她便以雷霆萬鈞之勢叫人擡不起頭來,什麼辦法好用就什麼辦法對付敵人,從不心慈手軟。對這異界的生物,亦是如此,饒是知道也行傷害了這裡的居民可能引起禍患,也不會畏手畏腳。
亞冰讓他動彈不得之後,自己也已經虛脫了,拿著劍的手無力地垂下,看著眼前那人的血流了一地,還有妖獸在不遠處瞪大了眼睛看他們,總覺得應該對自己苦笑一下,這一架打得可真辛苦。
隨著血液的味道漂浮入鼻腔,那股發腥兒的味道簡直令人作嘔,不過亞冰看見了,那些血液流出之後,那人周圍的濃霧變得更加稀薄了一些。
妖獸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嘴裡吚吚啞啞地說些什麼,整個拖過來在她腳下蹲著,似乎在解釋什麼,又推開了亞冰。
亞冰問道:“你是要我走?”妖獸急不可耐地點點頭,又將手指指了一個地方,是村子的西邊,嘴裡又一通吚吚啞啞。
亞冰從善若流地說道:“你的意思是,不要往村子去,走那邊纔是有路可走嗎?”亞冰眨巴著眼睛,妖獸立即點點頭,臉色倒是比她著急多了,又回過頭去憂鬱地看著那人。
亞冰知道它的心意了,也就不再逗他,說了聲謝謝便轉身往那個方向走,也不管它能不能聽懂,身影瀟灑,氣度不凡。當然,她自動忽略了身後那人陰狠的眼神。
一邊走著,亞冰想著自己在獄的經歷,又悄悄摸起來藏在衣袖裡的石頭,指尖流連在那個紅色字體上,苦笑道:人不如獸。
細細回想起來,她才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和那人周旋那麼久,大概那時候那人往後叫,並不是叫人來,而是叫人不來,所以說,他也許是想玩弄自己,也就不喜歡與人分享樂趣罷。
哼,可惜啊,可笑!
亞冰在裡面待了有十天,在這十天的時間裡,隧道里面可以說是充滿了很多的困難,可謂是困難重重危險重重。
亞冰憑藉著自己的堅持和努力,堅強的在裡面突破了一次又一次、一道又一道的防線,並且順利的出來了。
在隧道里面就像之前桀對她說的那樣有很多的困難,就連一株小小的草上面也是擦滿了毒藥,但是這些並不會讓亞冰覺得有什麼害怕的地方。
亞冰知道,在成爲強者之前,這一路上的絆腳石都是必不可少的,路上的絆腳石只可能會成爲她的墊腳石,不可能會阻擋她前進的方向的。
亞冰站在隧道外,回頭看著這深不見底的隧道,她只覺得心中有一種欣慰的感覺,她欣慰於自己能夠獨立的抵擋這些未知的危險,欣慰於她可以獨自面對一切,去抵擋這些不可知、不可預測的東西。
亞冰伸出手運氣,才發現自己已經突破了桎梏,現在已經到達了破虛期中級。
亞冰的嘴角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她將手收回去然後走出了隧道,到了隧道外面,亞冰就看到小晨在外面等著自己。當然除了小晨以外,還有預言兔。
亞冰頓時覺得有點奇怪了,桀呢?桀去了哪裡?之前在自己進入隧道之前,桀不是還在麼?桀還告誡她在隧道里面一定要小心謹慎,一定要防禦那些未知的危險。
可是,怎麼現在她一出來卻沒有見到桀的身影?他哪裡去了?
亞冰疑惑地看向小晨,小晨當然想知道亞冰的意思,他來到亞冰的身邊緊緊的拉住亞冰的手,然後對亞冰說道:“亞冰,你是不是在找桀?”
亞冰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桀哪裡去了?是之前他不是還在外面的嗎?怎麼現在我一出來就不見了人影?是不是到哪裡去了?小晨,你可有見過他?我好想對他說一下我在隧道里面遇到的事情和危險,隧道里面居然和他說的一般無二!”
小晨聽了亞冰的話,眼神閃了閃,然後,低聲說道:“桀說他臨時有事情,先走了。”
“他能有什麼事情,十天前他不是說會一直在外面等著我嗎?現在這一聲不響的走了,小晨,桀走的時候對你說過什麼或者他有沒有告訴你她要去哪裡?去做什麼?要什麼時候回來?”
小晨聽到亞冰這麼問他,有些爲難地搖了搖頭,他的聲音更加的小了,說道:“桀走的時候並沒有對我說過那些,只是告訴我他有事要先走,也沒有告訴我要什麼時候回來的,更加沒有告訴我他是去做什麼事情。我想著,既然他在十天前告訴你,他會在外面等你,那你就不用太過擔心。”
一直在一邊默不作聲的預言兔聽到小晨這樣講,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小晨一眼,也沒有說什麼。
小晨和亞冰兩個人在說話,預言兔並沒有打斷他們兩個,只是默默的站在一邊,預言兔本就是預言者,當然可以看得出小晨有沒有在說謊?
不過預言兔現在並不想拆穿小晨,雖然不知道小晨是爲了什麼要說謊,但是預言兔知道小晨是不會傷害亞冰的,小晨是絕對不會做一些對不起亞冰的事情的,所以預言兔並不打算說些什麼。
亞冰似乎是纔剛剛看到一直站在旁邊默默不說話的預言兔,看到預言兔臉上的神情有些奇怪,她頓了一下,疑惑的對預言兔說道:“預言兔,怎麼了?”
許是突然聽到亞冰的聲音,預言兔被嚇到了,它有些驚訝的擡起頭,結結巴巴地對亞冰說道:“怎,怎,怎麼啦?沒怎麼呀!”
亞冰看到預言兔這樣並不覺得生氣,不過她自然知道預言兔肯定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怎麼可能會什麼都沒有呢?
如果真的什麼都沒有,爲什麼預言兔看她的神情那麼奇怪?爲什麼預言兔的表情那麼的疑惑?
亞冰:“預言兔,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像什麼?”
“像什麼?”
“就像是在說‘此地無銀三百兩’啊,有沒有聽說過這個成語?”
預言兔雖然是這個星球的管理者,但是它並不知道亞冰說的那些什麼成語俗語,它聽到亞冰這樣講,有些疑惑的搖搖頭,很老實的告訴亞冰它並不知道‘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