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皇位是怎麼得來的,還需要本王說一次麼?”說到這,南宮溟月的眸光也越發冰冷起來。
聞言,南宮擎手上的青筋徒然暴起,但是他卻努力將那份怒火壓制了下去:“溟月,你到現在還在怪朕?”
“你沒資格讓本王怪。”南宮溟月冷笑道。
那一瞬間,南宮擎也發覺自己問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的確,驕傲如南宮溟月,天下他都不放在眼裡,怎麼可能會在乎這個所謂的王位呢?!
一時間,涼亭內的氣氛變得異常壓抑。
一個一襲黑袍,一個渾身明黃色,兩種氣場與態度,但是卻都無一不透漏出濃濃的威儀。
他們都是天生的王者,但卻各司其職,一個是朝廷的皇帝,一個是戰場上的戰神,如果二人交換身份,相信也不會像如今這般成功。
不遠處賞花的薛箬玉,不由將目光移到了涼亭處,心中不由有些感概。
柔妃看向涼亭處,也不由笑道:“這兩個男人的較量已經持續了這麼多年了,卻始終沒分出勝負,你說,三王爺適合當皇帝麼?”
薛箬玉沒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
在這宮中,每句話不經意的話,都可能是一個陷阱,所以不如不說爲妙。
見薛箬玉根本不上鉤,柔妃不由扯了扯嘴角:“玉兒妹妹,你可真是聰慧又有手段。”
她原以爲,薛箬玉嫁到了三王府爲妾,定會過上生不如死的日子。可是沒想到,三王爺現在竟然如此在乎她!
“娘娘說笑了。如果我要是真的有手段的話,昨日也不會被暗殺了。”說這話時。薛箬玉淡淡的看了柔妃一眼。
柔妃臉上立即換上了滿是驚訝的表情:“竟然有此事?玉兒妹妹沒受傷吧?”
“我自然是沒事的,要不然也不會站在此處和柔妃娘娘說話了。”
“如此便好,你如果有事,怕是會讓王爺擔心的。”柔妃娘娘說這話時,手便伸向了她面前的一朵開的正豔的牡丹花前,微微一動便將其掐了下來。
只見她將其放到了鼻尖下輕聞了下,便繼續緩緩道:“玉兒妹妹以後可要小心謹慎些纔是,以免受傷。”
她將受傷兩個字,故意說得極輕。而後又若有似無的瞟了薛箬玉一眼。
見此,薛箬玉不由輕笑了聲:“有勞娘娘掛心了,那殺我的二人已經死了,所以僱兇之人,也能收斂了纔是的。”
聞言,柔妃的臉色只是微微一變,但卻隨即一笑說道:“玉兒妹妹福大命大,當真是有祖先庇佑的。”
說是這麼說,但是薛箬玉卻清楚的看到了柔妃在聽到二人死了時。臉色徒然微變,雖然只是瞬間便將其掩藏了起來,但是卻讓她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測!
於是,她不由挑了挑眉。單刀直入的問道:“娘娘當真如此認爲?僱那二人可是價錢不菲,娘娘當真就不心疼?”
排名第三的殺手,追殺一人絕對可以能說是天價的!
竟然能如此重金聘請。也算是著實看得起她了!
果然,此話一出。柔妃娘娘臉上出現了一抹慌亂的神色,隨即道:“玉兒妹妹。你可不能亂說,本宮爲何要害你。”
見到柔妃的反應,薛箬玉不由淡淡一笑:“這也是我想問娘娘的,你和我究竟有何深仇大恨,讓你這般一次次的想置我於死地呢?”
說話間,她已滿臉冷漠的走到了柔妃面前,眼底更是帶著一片冰冷的緊緊盯著她。
“你可不能隨意污衊本宮啊!”柔妃說這話時,竟然因爲薛箬玉的逐漸逼近,忍不住微微後退了數步。
“玉兒妹妹,你想做什麼?”此時,柔妃看著薛箬玉的眸子,不知爲什麼,體內竟然有種名爲恐懼的因素在蔓延……
“我不想做什麼,只是……”說著,薛箬玉便忽然伸手捏住了柔妃的喉嚨,而後手上微微一用力便將一粒丹藥扔了進去!
忽如起來的襲擊使得柔妃不由距離咳嗽起來,她更是忍不住瞪大眼睛問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別緊張,我只是看娘娘的神色太差,所以給你吃點丹藥補補身子。”薛箬玉淡淡笑道,臉上帶著天然無害的笑容。
“這是什麼丹藥?!”柔妃說著便不斷的拍著胸口,想將其吐出來。
薛箬玉勾了勾脣,反問道:“你猜是什麼?”
聞言,柔妃不由瞪大眼睛看向薛箬玉,她怎麼也沒想到,原本的廢材竟然會忽然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此時她不由後悔極了,爲什麼剛纔會將宮女們全都打發走了,以至於此時竟然處於被動。
薛箬玉再次緩步上前,輕聲說道:“柔妃娘娘,告訴我,你爲什麼那麼恨我?”
從第一次見到她,這個柔妃就不斷針對她,挑釁於她,以前她因爲不得不退,但是現在卻她卻不想再退!
這次,必須要給這個柔妃一點教訓才行!
“因爲你是良姜的女兒!”說話間,柔妃頓時覺得肚子一痛,差點倒在了地上。
薛箬玉立即上前扶住了她,笑道:“柔妃娘娘,你沒事吧?我扶你去旁邊坐坐。”說著,她便將柔妃拉到了旁邊的石凳上,讓其坐了下去,便繼續說道:“讓我幫你檢查一下吧。”
柔妃一擡手便將薛箬玉的手甩開了:“別假惺惺,竟敢對本宮下毒,本宮一定要叫人殺了你!”說話間,一陣劇痛再次襲來,使得柔妃頭上不由浮現出一層細細的汗珠。
“你可以喊人,相信別人也會信娘娘。但是,娘娘應該也看到了三王爺對我的態度,怕是此時我立即毒殺了娘娘,三王爺也會包庇與我,而你的陛下卻也不會,說~半~句~話~”
這番話,薛箬玉說的極輕,眼底更是帶著濃濃的笑容。
“你!”柔妃一怒,但是卻也無話可說。
薛箬玉轉眸一笑,緩緩道:“娘娘彆氣,萬一一不小心氣急攻心了,那可不好。”
劇痛再次席捲柔妃的五臟,使得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只能咬著牙問道:“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