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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晨霧可不知道這些,此時,她正爲那一身華服發愁,從小到大她就沒穿過這麼繁瑣又笨重的衣物,此刻正在琢磨著要怎麼走路才能夠不摔個狗啃泥。
就在慕容晨霧一個頭兩個大的時候,兩位衣著華美,長相豔麗的女子推開了慕容晨霧的房門,慕容晨霧細細看去,覺得那看起來年歲要大一點的女子的服飾比她的好像還要繁瑣,還要笨重,不由有些躍躍欲試,想要請教請教這衣服該如何駕馭。、
走近了一看,竟然是慕容月娥和慕容晨露,慕容晨露聽說過繼到了李氏膝下,改了玉蝶上的年齡。
只是慕容晨霧還未開口,就聽那慕容晨露道:“你就是那個外頭來的野種?”
慕容晨霧眉頭一挑,語氣不鹹不淡,“野種不好說,不過我們同是一個父親生下來的,也許,父親是野人罷!”
“大膽!你一個小小的庶女,見到嫡女不但不行禮,竟然還出口中傷親父,目無尊長,就不怕家法伺候嗎!”慕容晨露聽到慕容晨霧的話,立刻怒氣衝衝的指著慕容晨霧罵道,只是眼神卻是不斷的瞟著慕容月娥,頗有邀功的意味。
慕容晨霧仔細看了看她,道:“你長得不像李氏,看來不是她的女兒了,難不成是冒充的慕容府小姐?”
慕容晨露眼神閃了閃,看著慕容晨霧的目光竟有些害怕,不由看了她口中的嫡女慕容月娥一眼,這才略微放心,外強中乾地道:“你……你一個野種,你管得著嗎?!”
慕容晨霧冷眼看著那女子,“你再敢說一句野種試試?”
慕容晨露聞言,想要再逞強兩句,卻愣是被慕容晨霧的氣場唬得說不出半句話,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慕容月娥聽到慕容晨霧直呼李氏的名字卻有些目光不善,“你雖被流放在外缺少管教,但好歹是大家之後,難道竟不知道直呼當家主母的名字是大不敬之罪嗎?”
慕容晨霧脣角勾了勾,“你是慕容月娥吧,唔,倒有幾分吳氏,哦不,吳氏年輕時候的風姿。”
慕容月娥
看著慕容晨霧,眉頭挑了挑,道:“妹妹客氣了,不過妹妹初來乍到,想來應該還沒有見過我的母親吧?”
慕容晨霧微微一笑沒有接話,昨晚的事李氏沒有公開她當然也沒有必要多說。
慕容月娥見慕容晨霧不開口也不在意,伸手拉過一旁那年輕一點的女子道:“這是晨露,府裡藍姨娘的骨肉,藍姨娘死得早,我母親見她可憐便將她過繼到了膝下,從小被嬌慣壞了,但你作爲姐姐多擔待一點也是應該的!!”竟然把晨姨娘完全給抹去了。
慕容晨霧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原來敢情這個慕容晨露還是個敢於認賊做母的人物。別人或者不清楚,但是慕容晨霧這些年卻是查得很明白,這些年來,慕容軒帶回來一個妾室她弄死一個,端的那叫一個狠毒,這個什麼藍姨娘,十成九也是死在李氏手裡的。
不過若是因爲這點就想讓慕容晨霧憐惜慕容晨露那也是不可能的,她還沒那麼善良,“自然,但是當人不把自己當人看了的時候,我也沒那等義務去提醒她,三妹妹說是嗎?”想要擺姐姐的架子教訓她嗎,她慕容月娥還沒那資格!
慕容月娥皺了皺眉還未開口,反應過來惱羞成怒的慕容晨露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口大罵,“你說誰不是人啊?還有你裝什麼大頭蒜啊,聽人說你被流放到閻羅谷那等鳥不生蛋的地方,你知道母親長什麼樣子?還風姿,我呸,你害不害臊?”
慕容晨霧似笑非笑,“那你的意思是三妹妹沒有李夫人的風姿了?”
“你!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見慕容晨露支支吾吾,慕容晨霧也懶得再理會她,淡淡地開口道:“二位來我這邊應該不是就爲了見見我吧?有什麼目的不妨直言。”
聞言,慕容晨露立刻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哦,對了,我的大姐姐,忘了告訴你,父親剛剛說過了,你的束髮禮他就不親自主持了,叫管家代替他主持呢,哈哈,大姐姐,我可要恭喜你了,等今天過去,你這丞相府大小姐的大名恐怕就要傳遍京城了呢,哈哈。
”
慕容晨霧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你說,他說我的束髮禮由管家代爲主持?”
慕容晨霧的聲音冷得發寒,慕容晨露半晌才反應過來她口中的“他”指的是她們的父親,卻是再一次被唬住不敢接話,慕容月娥卻笑得和善,“大姐姐不要介意,或許,父親只是太忙了……”
慕容晨霧看了慕容月娥一眼,她演得很好,可惜就是沒掩飾住眼底的那一絲輕蔑,比起她母親那真是差遠了,不過既然她要演,要裝好人,她就陪陪她,看看到時候是誰玩死誰!
至於丞相,她的父親慕容軒,慕容晨霧默默唸著那三個字,心底越發冰寒,很好,她早料到他不會對她有好臉色,卻沒料到他竟然做得這般絕,自己女兒的束髮禮讓一個下人主持,或許,早在他聽信李氏,殘忍的把她母親痛打一頓送到莊子上的時候,他們的父女情分便斷得一乾二淨了吧!好得很呢。
眸子輕瞇,慕容晨霧收起了內心的激盪,面色不變,道:“三妹妹說笑了,既然是父親大人發話,我自然是理解的,午時已經到了,我們走吧!……”
慕容月娥點了點頭,笑得甜美,與慕容晨霧一道出了廂房,往春花院而去。這春花院正是丞相騰出來給慕容晨霧舉行束髮禮的地方,也是慕容晨霧的母親晨姨娘生前居住的地方。
春花院已經佈置妥當,大紅色高臺矗立,雖然簡陋但不失大氣,只是那鋪襯的紅毯卻頗有些暗淡,顯然是舊的。
管家已經在上面候著,而觀衆都已就位,見到慕容晨霧出現,主持儀式的小廝立刻高聲喊道:“大小姐到,束髮禮開始!”
慕容晨霧沒有理會他,而是繞著舉行儀式的高臺信步走了一圈,道:“這該不會是別人舉行儀式的時候用過的紅毯吧?”
慕容月娥微微一笑,“事急從權,丞相府用度一向是母親做主,母親又是個崇尚節儉的性子,姐姐初來乍到,想來母親此舉也是爲了替大姐姐樹立一個恭淑賢良的好名聲,大姐姐應該能理解母親的良苦用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