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啊!”
她腳下一滑,慘叫著撲在地上。
這回是真摔,實在沒力氣了。沒想到攻破了一連串難關之後,會迎來這樣一個無法打破的僵局。
巨大玉石猛地一蹦,騰空到最高點,全部重量壓下,居然真打算來個泰山壓頂!
“嗚——”她下意識用手臂遮住眼,試圖抵擋。
這時,她發覺脖頸上的項圈又亮了,可她忍不住想吐槽:現在又不是幻覺,再通過這項圈傳音也沒用啊,總不可能連聖垣玉都震散吧?!來點有用的??!不然要死人了!
說時遲,那時快。
便在巨大聖垣玉落下的一瞬間,一個白色的影子迅疾閃過,以不可想象的速度掠走了她,強行從被壓扁的厄運中救下她!
“啊?!歐陽月白?”
她還保持著橫擋的尷尬姿勢,身子已經落入他的懷抱之中,真不知該不該激動,難道就不能早點來嗎!
鏡子已經爲她解決了所有不靠譜的幻覺,眼前救下她的便是貨真價實的歐陽月白。
不過問題也來了,歐陽月白不是不願意來仙宮嗎?
回心轉意了嘛?
歐陽月白微微一笑,放下了她,卻說道:“玉璃,之前你遇到了那麼多幻影,爲何卻沒有出現我呢?難道我在你心中佔不到任何分量嗎?”
她的那些親人們也就罷了,法寶鏡子和靈寵百靈也不追究,但連姜雲之都出現,卻從頭到尾沒有他的戲份,這讓旁觀的他感到有點介意。
蕭玉璃愣了下,佯怒道:“哈?你就是爲了問這個無聊問題來的?”
“這問題不無聊?!睔W陽月白覺得挺重要,宮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當然,他並不是爲了這個問題來的,他之所以回心轉意決定冒險來仙宮有兩個原因:第一,可能會妨礙到她的那部分危機已經過去,想要實現宮主的目的,有他在旁協助是最好的;第二,通過項圈增強的聯繫,他可是清楚的聽到了玉璃的心聲呢,她無意間在說想要見他。
有這兩個原因在,他就算不想來,也得來了。
蕭玉璃不清楚他的想法,也沒空關心這個,但對於他的疑問倒是很好解釋。
笨蛋,你的幻影沒有出現,當然是因爲沒有必要出現??!
那個考驗“心”的東西,是爲了動搖她的心,尋找可乘之機塑造的幻影。那不單純是幻覺,還夾雜了她的意念。
如果是一份完美無缺的意念,沒有內疚,沒有懺悔,沒有罪責,沒有寬恕,沒有任何負面感情,那麼便無需考驗了。
到底是完美得毫無可乘之機,還是無足輕重到沒有價值,在外人看來確實是個問題。也就是蕭玉璃自己能回答:不是隨便哪個人的聲音,都能喚醒她……這還不足以證明他的特別嗎?
……好吧,她承認自己也無法很好的解釋清楚?,F在也不是一個說話的好時機。
“玉璃,你去找隱藏的門,我爲你拖住這個東西?!睔W陽月白主動提出爲她殿後。
“……嗯!”她有點不放心,但還是重重點頭,轉身跑遠。
不能拖拖拉拉,如果真的不放心他,就要快點找到源頭,把事情搞定!
他面對著巨大聖垣玉,冷笑著勾了勾手指:“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吧?!?
蕭玉璃邊跑邊回頭去看,與巨大聖垣玉對比之下,他顯得那麼渺小。
這裡是九黎仙宮的心腹之地,絕對是聖垣玉的主場。她同樣身懷聖垣玉沒什麼感覺,但讓歐陽月白對付聖垣玉絕對非常吃力,就算是他,也拖不了多久吧!
要儘快找到源頭!
都到了現在,沒理由會失??!
“咩哈哈哈,主人呀,你再跑一會兒,說不定能煉成‘縮地成寸’哦!”鏡子又在說風涼話。
“呼……呼……把我累死,你就開心了是不?”
被它這麼一說,蕭玉璃知道光跑恐怕沒用,不禁扶著膝蓋停下來喘息。
“怎麼會呢,當然不開心啊!你可是我最最心愛的主人哇,雖然說你好像沒那麼心愛我讓我有點點怨言,但鏡子我呀是很大度的,不會計較這麼點小事。”
“嘴上說著不計較,心裡分明在意得很!我滴天啊,我怎麼會攤上你這麼一個煩人精?”
她無語問蒼天,真想知道自己前世造了什麼孽。
“主人你還沒發現嘛~”
“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嘿嘿,好吧。以正常距離來講,九黎仙宮就那麼大點,主人你跑的這段路,足以繞一圈了!但爲啥還沒跑到頭呢?原因很簡單,因爲這裡已經不是仙宮了,主人你是被弄到了一個神秘空間裡面,在這裡的距離觀念自然就不適用啦!”
“……你丫淨說廢話!”蕭玉璃頭上冒出井號,忍不住爆口粗。
“咳咳,主人淡定淡定。接下來的纔是重點哦,小心氣過頭了,沒聽到重點,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我真要被你氣死了,有話快說!!”
她終於知道自從封靈盛會以來,自己爲什麼過得越發辛苦,原來就是因爲多了這貨!
鏡子的作用毋庸置疑,豐富的閱歷更帶給蕭玉璃無與倫比的幫助,但這貨就是喜歡得瑟的毛病改不掉??!整天冒傻氣冒個不停!
鏡子大概也知道自己玩過了,不好意思道:“那個……其實我就是想說,這個空間完全是被聖垣玉製造出來的,概括而言,這裡本身便是它的全部力量,那麼我們何必要去找它的核心,整個把它給吸了不就成了?”
“整個兒吸了?!”
她瞪大眼睛,彷彿聽到了某個天方夜譚。
“嗯嗯,主人,拿出你的魄力來!用魄力吸掉它!”
蕭玉璃捂臉:“還‘魄’力呢,我連魂‘魄’都不全,讓我上哪兒找‘魄’力。”
再說了,這不是靠魄力就能解決的問題吧?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鏡子鼓勵道。
“好,拼了!”她一咬牙,一跺腳,也沒其他招,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她單膝跪地,右手按在能感知的靈脈流上,從中傳來十分抗拒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