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楊天從不知名的空間召喚出的這麼恐怖的鬼神讓人驚訝的話,那張凡召喚出的這“怪物”散發(fā)出那強烈的氣勢,更是讓人目瞪口呆。雖然這“怪物”只伸出了一個右臂和半個臂膀,但是那恐怖的威壓洶涌而出,壓迫衆(zhòng)人的心頭。
更是有不少好奇心非常強烈,想知道這“怪物”是什麼樣子,各種神通法訣頻頻閃現(xiàn),法寶的珠光寶氣映射天地,照亮了半邊天。這麼雄偉的場面,只是爲(wèi)了看看這“怪物”的全貌。就連魔焰門高層都按耐不住好奇心,眼中烏光閃爍,顯然是用了秘法查看,但是這也人的結(jié)果只有兩個,輕者面色一白,重者面色一白,噴出鮮血。
“嘎嘎,這些人吃癟了。”徐子童看著那些強行查看之人都紛紛受到反噬之力,不由得開心地笑起來。“在我的眼裡,那無盡的深淵充斥著混亂的天地之力,和巨大的封印之力,豈是你們能探察到的?”
周人聞言,才知道他們爲(wèi)什麼會受傷。
有人小聲的問道:“徐子童前輩,你能看清那個怪物是什麼樣的嗎?”
徐子童聞言,立刻嚴肅起來,道:“我也看不清那封印之下怪物的模樣。”衆(zhòng)人一片譁然。連化形期大能都無法看破的封印,是否是化形期巔峰的修真者,或亦是神?神,這個字,在這三界之中已經(jīng)很陌生了。畢竟很多年了,都沒有神出現(xiàn)過。這個只是在歷史中出現(xiàn)過的字。
“掌教師兄,這封印我無法看清,不知道掌教師兄是否能夠看清?”徐子童皺著眉頭,給魔焰門門主傳音道。
“我也無法看清,這封印,似乎像是佛界那些高僧犧牲自己幻化出來的大慈悲封印之力,這怪物恐怕是一個煞氣滔天的傢伙。這張凡的來歷,你可清楚?”魔焰門門主也不想將一個*放在身邊,這纔出言詢問張凡的來歷。
“知道,掌教師兄不用擔(dān)心,我徐子童用人格擔(dān)保他沒事。”徐子童都這麼說了,魔焰門門主知道張凡的來歷肯定不一般,但是也不好再過追問了,只能不了了之。
。。。
楊天召喚出的實體的鬼神鬼叫著向深處手臂的深淵處跑去。這灰黑色的手臂,給這鬼神不小的壓力。鬼神想把他打回去。奔跑的途中這鬼神將怪在胸前的骷髏頭一摘,吐了一口渾濁氣體,便見這骷髏頭不斷的膨脹、變形,變化爲(wèi)一個巨大的白骨狼牙棒,但這白骨狼牙棒還沾染著點點血跡,不停的散發(fā)出危險的氣息。
張凡冷冷一笑,一小團黑火從張凡眉心冒出,落到張凡掌心中。那散發(fā)出來的溫度,足以焚化世間的一些。這就是天火,比滅世魔焰更爲(wèi)恐怖的天火!
右手輕輕一拂,這團天火消失不見,而後出現(xiàn)在張凡的紫府中。這團天火不斷地幻化出形狀,最後形成了一個鬼面獠牙的修羅形象。
張凡眼中血光一閃,只見張凡擡起右手,那從無盡深淵伸出的手臂竟然也擡起來了,跟張凡手臂擡起的是同樣的高度,這就表明張凡已經(jīng)可以完全的控制著右臂了。
狠狠的向正在舉著白骨狼牙棒的鬼神虛空一握,只見修羅露出地面的右臂猛然間變大變粗,一道道黑色符文散發(fā)著遠古的氣息,環(huán)繞在右臂上,像鬼神抓去。
鬼神大叫一聲,高高躍起,很難想象鬼神那龐大的身軀竟然能夠跳的那麼高。但是修羅的右臂似乎像是時間長河一般,沒有盡。那詭異的右臂無限的伸長,五指張開,將猝不及防的鬼神狠狠地握住。五指用力,同時龐大的手中之中生起了一團黑色火焰,不斷地?zé)捇砩瘛?
鬼神殺豬般的慘叫起來,聽的衆(zhòng)人頭皮一陣發(fā)麻。
“天火,竟然是天火!”饒是化形期大能的徐子童,也保持不住鎮(zhèn)靜,失聲的叫道。
天火,意爲(wèi)天上之火,沒人能說清這天火的來歷。修真界中崇尚的三昧真火,既可以用來傷敵,也可以用來煉丹、煉器。由於天火量極少,則被認爲(wèi)這天火是由三昧真火變異演化而來。這兩者沒有什麼必然的聯(lián)繫。
楊天臉色發(fā)青,現(xiàn)在他真的黔驢技窮了。他從小不喜好魔界的法訣,一身玄鬼之體,從小就可以操縱一些弱小的陰魂邪煞。所以他註定了一輩子要跟鬼神爲(wèi)伴。由於魔界並沒有記載驅(qū)使鬼神的方法,而冥界的法訣記載的太過於籠統(tǒng),所以這些驅(qū)使鬼神的方法是他自己摸索出來的。
這鬼神是他所能召喚出最厲害的了,那些過於強大的鬼神,楊天是無法驅(qū)使的,所以楊天此刻輸了,輸在功法上。若果現(xiàn)在有一部系統(tǒng)的、適合玄鬼之體修煉的法訣,那麼這楊天可能會一日千里,不遜於佛魔道三修的張凡。玄鬼之體,恐怖如斯。
不過楊天此刻沒有放棄,雙手捏訣,點點血液從他的嘴角流出,和那蒼白的臉,格外刺眼。
原本在修羅右手中快被煉化的鬼神,卻突然消失不見,下一刻便出現(xiàn)在楊天的身邊。楊天面容陰沉,便猛然地進入了鬼神的身體中。鬼神不停的抽搐著,接著,鬼神的臉完完全全變成了楊天的臉。
“張凡,我不會輸給你的,決不!”楊天還在做著“殊死”搏鬥,手中拎著白骨狼牙棒,聚集了全身的真元力,狠狠地向張凡砸去。
張凡嘴角上揚,若是沒肉任何懸念的話,他贏定了。
“那就試試看!”張凡沒有躲避,在楊天手中的白骨狼牙棒砸來之時,張凡右手握拳,狠狠地向楊天處擊出。修羅的右拳,猛然的擊在楊天的白骨狼牙棒,楊天雙眼一黑,便昏死過去。
“呼”,張凡深呼吸了一口氣,便慢慢的平靜下來。紫府中那團黑色火焰緩緩消散,而那修羅的手臂慢慢的伸回了無盡的深淵。那橫亙在張凡身前的巨大裂縫,也緩緩癒合,讓人看不出來這裡剛剛有一道巨大的裂縫。
衆(zhòng)人慢慢平靜下來,張凡贏了,成爲(wèi)了十魔將之一,號“血魔”!
。。。
魔焰門藏經(jīng)閣。
這是一個宏偉的建築,是一個通天巨塔,塔尖鑲嵌著一個黑晶石,是守護整個藏經(jīng)閣大陣的陣眼,此刻散發(fā)著迷離的光芒,吞吐著周圍的天地靈氣,一時三刻後,便會涌出一片黑霧,加固這藏經(jīng)閣的陣法。
這藏經(jīng)閣是沒有人守護的。只是有幾個弟子,固定時日來打掃一下衛(wèi)生而已。這藏經(jīng)閣內(nèi),他們是進不去的。若是說魔焰門有兩大最安全的地方,那便是藏經(jīng)閣和魔焰殿了。
此刻,魔焰門門主和徐子童,正領(lǐng)著張凡,走在通往藏經(jīng)閣的路上。這片區(qū)域,是飛不了的。
“前面就是藏經(jīng)閣了。”魔焰門門主威嚴的聲音淡淡道。
張凡擡起頭來看著那聳入高空的藏經(jīng)閣,不由得有些癡了。暗罵自己竟然沒有觀察到如此高聳的建築。其實這也不怪張凡,在遠處,是看不見的藏經(jīng)閣的。只有接近了藏經(jīng)閣,才能看到藏經(jīng)閣。所以對魔焰門的門人來說,很多人只知道藏經(jīng)閣,不知道在哪裡。這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傳說。
“你只能在這藏經(jīng)閣中待三天,三天之後,你就會被傳送而出,好好珍惜吧。”說完,魔焰門門主右手一探,一塊黑色令牌出現(xiàn)在魔焰門門主手中。這令牌通體純黑色,只有一個火焰標誌。
魔焰門門主口中念訣,這黑色令牌便閃爍出奪人心魄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視。
“現(xiàn)在這守護藏經(jīng)閣的大陣暫時關(guān)閉,你速速進去。”說完,不等張凡反應(yīng)過來,便大袖一揮,一股令人無可抗拒的力量傳出,將張凡送到陣內(nèi),藏經(jīng)閣的門前,便和徐子童原路返回。
但是就在魔焰門門主轉(zhuǎn)身的一剎那,從其後背上,一道肉眼難以辨認的細小的黑色光芒一閃即逝,進入了那即將重新開啓的大陣中,來到了藏經(jīng)閣門前。
大陣重新開啓,一陣薄薄的黑霧重新閃現(xiàn)出來,整個藏經(jīng)閣,消失了。
“師弟,你說張凡能在這藏經(jīng)閣中得到什麼?”魔焰門門主眼中閃爍著淡淡的情緒波動,道。
“說不準,但是我希望張凡不要被那些法訣迷惑著眼睛。選一兩個就可以了。太多的話短時間參不透,三天以後,就會被藏經(jīng)閣內(nèi)的陣法傳出,而那些沒有被參透的法訣的記憶會被抹去。門內(nèi)有人進入藏經(jīng)閣,但是卻什麼收穫也沒有,那身因爲(wèi)他們太貪心了。”徐子童淡淡道。
“那你告訴張凡這些了嗎?”魔焰門門主回過頭來,緊緊地盯著徐子童的雙眼。
徐子童沒有絲毫畏懼道:“老實的說,我想告訴張凡這一些,但是卻又忍住了。路怎麼走,是他的事情,至於我,路跟他不重疊,只能勾起引導(dǎo)作用。”
魔焰門門主哈哈大笑道:“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徐子童啊。對了,別忘了給我討要一壺平月釀的美酒。”
“哈哈,你也沒變,還是那個樣子。”兩人對視,相繼而笑,幼時一起修煉的場景又重新浮現(xiàn)在兩人的腦海中,定格在一起患難的時候。
“走,有你給我做靠山,我不信這平月還敢不給美酒。”徐子童一臉孩子氣。拉著魔焰門門主,快步向外走去。魔焰門門主微笑著搖了搖頭,便跟上了徐子童,彷彿又好像回到了少時一起偷吃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