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雙眼,亮如星辰,激動之情難以言表。
她正缺一個順心順手的藥爐,沒想到鳳凰血玉就送了她一個藥爐中的至尊。
這叫她怎能不驚喜,叫她如何不激動。
小心翼翼地捧著至尊神爐走出去,初夏抓起一把她剛剛毀壞的藥草,開始煉製。
手中玄氣慢慢注入,那種古樸到震憾人心的感覺,令她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tài)。
手下動作更加快了。
叮的一聲脆響,大功告成。
拿出來一看,初夏雙眼都瞇成了一道縫。
至尊不愧是至尊,至尊神爐煉製出來的丹藥,同樣是九品,但是那精華,卻抵得上十品了。
激動過後,初夏恢復(fù)了平靜,把至尊神爐放好。
匹夫無罪,懷壁自罪。
這至尊神爐太惹人犯罪了,在她有足夠的實(shí)力之前,絕對不能讓它公誅於世,否則將會後患無窮。
把那些被她毀壞了的藥草打包了出去,然後拿出紫砂藥爐來煉製丹藥。
雖然紫砂藥爐她用著不是很順手,和至尊神爐沒法比,但是也不能浪費(fèi)了那麼多的藥草。
正練製得專心,門砰的一聲就被人踢開了。
初夏受到驚嚇,手中力道一個不穩(wěn),玄氣過重,整個藥爐砰的一聲炸了。
初夏瞪著橫衝進(jìn)來的藥聖,表示很不滿。
還好紫砂藥爐質(zhì)量好,否則這麼一炸就沒了。
藥聖直接忽略了她臉上的怒氣,拉著個人問東問西。
初夏拉著一張臉,很明顯不合作。
藥聖一看,頓時怒了,但是一想到現(xiàn)在是自己有求於她,也就把那怒氣忍了下來。
這是他這段時間做得最多的事情了,把這輩子的氣全忍下來了。
軟磨硬泡了半天,初夏還是不肯合作,藥聖無奈間掃了眼她正在煉製丹藥,雙眼一亮。
“這樣吧,你都我針炙之術(shù),我教你煉丹,怎麼樣。”
初夏面無表情地看了藥聖一眼,似乎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
現(xiàn)在她煉丹的確遇到瓶頸了,若能得藥聖指導(dǎo),那再好不過。
心裡歡喜,面上卻是勉爲(wèi)其難地接受了。
有了藥聖的指導(dǎo),初夏的煉丹術(shù)可謂突飛猛進(jìn)。
藥聖見她天賦實(shí)在驚人,也不再糾結(jié)於針炙之事,而是專心教起她來。
日子就這麼輕輕鬆鬆地過著,直到年關(guān)將近。
年三十的前一天,初夏坐在湖心亭上,真沒想到,今天的大年夜,她居然會在龍府過。
不知不覺,來到西界大陸已經(jīng)一年了。
上一年的大年夜,是一個悲劇的開始,她和鳳川大陸的所有人,離開了那個生他們養(yǎng)他們的地方。
那是一個血與淚交織出來的大年夜。
一晃光陰匆匆,又是一年大年夜。
她卻不能陪在鳳川大陸那些人的身邊,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過的,蠻荒大陸上,也會有大年夜嗎。
正想著,就感覺到眼前黑影一閃而過。
初夏渾身氣息猛地凌厲了起來,但是她感覺不到殺氣,那股凌厲也就消彌了下去。
低頭,就看到她前面的桌子上放著一紙信箋。
打開一看,初夏雙眼下沉。
這是姬玉
娘給派人給她送來的消息,在龍家的這段日子,都是姬玉娘幫她留意著外面的動向,及時給她彙報(bào)。
這次傳來的信息,居然是傭兵工會集齊所有兵力,於五天之後全力以赴圍攻絕殺,誓要將絕殺一網(wǎng)打盡。
眼神微閃,怎麼會這樣。
傭兵工會怎麼會突然孤注一擲。
按照她之前和姬玉娘還有龍焱的分析,傭兵工會和絕殺之間的爭鬥,至少要持續(xù)到年後。
怎麼現(xiàn)在突然提前了。
看來子是要魚死網(wǎng)破。
周身氣息越來越沉,計(jì)劃趕不上變化,沒想到傭兵工會居然做出這樣一個決定,既然如此,那她也沒有時間了。
絕殺的情況她很清楚,如果現(xiàn)在傭兵工會傾巢而出,作殊死一拼,那麼絕殺肯定擋不住。
這可不行,絕殺可是她看上的,不能讓傭兵工會給滅了。
留下一紙信箋,初夏沒有等龍焱回來,直接離開朝著刀城狂奔而去。
龍可寧的情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只需要按配藥慢慢調(diào)理即可。
再者有藥聖在這裡照看著,她在不在已經(jīng)沒太大影響了。
只是沒想到,到頭來,她今年依舊不能過一個安穩(wěn)的年……
五天的時間,趕到刀城都來不及,更別說部署了。
縱馬橫飛,日夜兼程,狂奔而至。
刀城,絕殺總部,一片嘶殺。
夜,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魑魅魍魎,百鬼先行。
無數(shù)的喊殺聲在這片幽黑的夜裡響起,震徹天地。
長劍回砍,血花四濺。
利刃破空,血色飛揚(yáng)。
匕首橫劈,血濺當(dāng)場。
絕對蕭殺,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恐怖上演。
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火光,初夏這無盡血色染成了黑色。
沉重的血腥氣息,漫延至每一個黑暗的角落,理激起了正搏殺中的血性。
嗜血,殘殺。
齊光權(quán)一刀砍掉前面一人的頭顱,大喝一聲,反手一刀又是一個。
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雙眼目赤欲裂,恨意四射。
“該死的傭兵工會,居然敢偷襲。”怒吼一聲,再次揮劍狂殺,朝著不遠(yuǎn)處冷冷盯著下方戰(zhàn)況的蔣南春殺去。
舞女手中紅綢被她舞成了最爲(wèi)凌厲的流雲(yún),所過之處,血色浸染。
她的那條紅綢,早就分不清是原本的紅,還是鮮血的紅。
一滴滴紅色的血夜在上面滴落,然後再匯入新的鮮血。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大過年的,傭兵工會居然趁機(jī)偷襲,傾巢出動。
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現(xiàn)在他們的據(jù)點(diǎn)已經(jīng)不多了,除了一些主心力的,都被毀得七七八八了。
爲(wèi)了保住那些重要據(jù)點(diǎn),她爹派了人過去震守。
本想著等過兩天再把人全部調(diào)回來商量對策,卻不想今夜傭兵工會突襲。
看樣子是下了決心要把他們絕殺給一窩端了。
主要領(lǐng)導(dǎo)者都在總部,如果全被殺了,那麼絕殺的氣數(shù)將盡。
傭兵工會,好你個傭兵工會。
分散在據(jù)點(diǎn)的人一時半會調(diào)不回來,看來這次再劫難逃。
舞女手中動作越發(fā)狠了,在劫難逃又如何。
他們是絕殺
,是江湖第一殺手組織絕殺,死也要戰(zhàn)鬥至死。
眼看著齊光權(quán)朝著蔣南春的方向殺了過去,舞女眼神一寒,也朝著那方殺去。
擒賊先擒王,殺了那個老不死的。
傭兵工會的那些人,似乎看出了舞女和齊光權(quán)的意圖,全都朝著他們兩個包抄而來。
只要?dú)⒘私^殺的首領(lǐng)還有少主,那麼絕殺就完了。
在這種觀念的趨使下,所有人都?xì)⑾蛄宋枧妄R光權(quán)。
舞女周圍三條紅綢齊齊飛舞,硬是不讓那些人近身。
只是,累,太累了,越來越多的人涌了過來,越來越多的威壓朝著她迫近。
她不會玄氣,只能通過調(diào)動空氣中的阻力來抵擋。
在重得壓力下,奮戰(zhàn)了一整夜,已經(jīng)很累了。
哧。
一劍從她的身旁劃過,舞女身形一閃,堪堪避開了這致命一劍,卻被劃傷了手臂。
紅色的血汩汩流出,再次融入她的紅衣裡,與之前的血融爲(wèi)一體。
她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
此時卻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顧及。
正在打殺中的奇川見此,心下一急,一劍威壓四射,逼退了周圍的人,飛身一躍就落到舞女的身邊。
“大小姐。”
手中劍舞成了一道銀幕,奇川邊應(yīng)敵邊轉(zhuǎn)頭查看舞女的傷勢,見她全身遍佈了大大小小的傷橫,在那如玉肌般的肌膚上,是那樣的猙獰。
不由得心一緊,手中動作更狠了。
“去殺了蔣南春。”舞女沉聲道。
在絕殺裡,奇川的武功是最高的,現(xiàn)在傭兵工會那些人全都盯緊了她和她爹,根本無法脫身。
既然如此,奇川去殺蔣南春是最合適的。
“大小姐……”
“快去。”
奇川看到她身上越來越多的傷口,擔(dān)心不已,剛開口的話就被舞女打斷了。
咬咬牙,奇川轉(zhuǎn)身就朝著蔣南春殺過去,“大小姐小心,一定要撐住。”
事有輕重緩急,只要生擒了蔣南春,今天他們絕殺才能有存活的機(jī)會。
就算是爲(wèi)了舞女,他也一定要生擒蔣南春。
舞女身上的傷越來越多,失血過多,體力透支,估計(jì)撐不了多久了,所以他必須快。
奇川不愧是絕殺的第一高手,所向披靡,殺氣沖沖地朝著蔣南春靠近。
只是,蔣南春身邊圍著的,全都是一等一和高手,又怎會輕易令他靠近。
但是奇川真的太猛了,那一路的過關(guān)斬將,看得蔣南春心驚肉跳。
“快,殺了他,殺了他。”
蔣南春大喊。
他這一喊,更多的人就朝著奇川殺了過去,也因此舞女身邊的人少了一點(diǎn)。
舞女趁機(jī)手中紅綢飛舞,把周圍的人逼開一段距離。
手中紅綢翻飛,趁過喊殺沖天的人羣,朝著蔣南春飛擊而去。
雙目赤紅,殺氣狂飆。
手中力度加大,周圍的空氣被大副度控制,限制了那些人的行動。
只人她控制中的紅綢飛梭而至,朝著蔣南春擊殺而去。
無數(shù)打鬥中的傭兵工會之人看到她如此殺氣猙獰的紅綢,一個兩個都想伸手或者出劍把那道如蛟龍般的紅綢給擋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