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曉聽到她這樣說，便恢復了之前輕鬆隨意的神情，輕輕睨了她一眼，“你整天這樣亂七八糟的想東想西，纔是真的耐人尋味呢。爲師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當初收鳳小子做徒兒，當真是不知道他的身份。至於的這個胭脂小子，我也並沒其他想法。他們都是故人之子，我對待他們，都是一視同仁的。”

“不對！一個是情敵之子，一個是舊愛之子，你怎會一視同仁？”小九不信地望著江天曉，眉頭深皺。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就非得捨棄了我的徒兒，站在胭脂小子那一方了？”

“我是擔心師父你受不住我紅姨的美人計。”小九異常誠懇地說了句實話。

江天曉聞言一嘆，很是悲催地道：“你紅姨當年若是肯對我用美人計，如今也便沒有鳳小子胭脂小子的事了，我也就不用被你拉入這小樹林中，問得煩不勝煩了。”

小九聽聞此言，忽然覺得這人說得好生悲愴啊。想來當年的胭脂紅在他心中是多麼遙不可及的人，三十年過去，他仍是孑身一人，難道是在爲胭脂紅守身如玉嗎？

“師父，你來到御劍山莊，當真就是爲了我勾搭我紅姨而來，跟胭脂淚沒有關係？”

江天曉聞言又是一嘆，“當年沒能勾搭得上，如今就是好勾搭的嗎？”

小九深深無語，忽地上前一巴掌拍在江天曉的肩膀上，“師父，你不要泄氣啊！我以前在宮中見過我公公，我公公那副樣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

“你公公？”江天曉輕嗤一聲，“他也是活該，當年好好地非要納什麼妃子，他若是不納，也就不會淪落到如今這田地了。竟還三十年如一日地派人來尋你紅姨，哼，你紅姨若是能被他派來的蠢貨尋到，那也就不是你紅姨了。”

小九聽這個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再次拍了拍江天曉的肩膀，“師父，你是不是在罵我是蠢貨？”

江天曉無聊地望她一眼，“小九啊，爲師的立場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師父，你打算怎麼勾搭我紅姨呢？要不要我幫忙？我若是幫了你，你就站在我男人這邊好不好？”小九仰臉，一派真誠地望著江天曉。

江天曉頗有些驚奇，“你男人準備幹什麼？我爲什麼要站在他那邊？”

“我現在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小九將腦袋垂下去，“不過若是將來他想要幹什麼的話，你能不能站在他那邊？”

江天曉緩緩搖了搖頭。

小九立馬露出一副苦相，“難道師父真的要站在兒子那邊？”

江天曉再次搖了搖頭。

小九不解了，“師父，你究竟要站在哪一邊？”

“爲師我就站在這裡。”他說著衝小九瀟灑一笑：“我就站在天底下，地上面，聽天道聞地聲，哪一邊也不站，哪一方也不靠。這天下你們若想爭便去爭，畢竟你們還年輕，有的是年華折騰。爲師已經老了，你紅姨也老了，你們這一輩的事情，我們不會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