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渾身的火焰正在消退,鳳凰涅槃劫的作用所剩無幾,但是還能勉強撐一下,於是他決定救下這個男人。
付彥傑來這個世界不是來做獨夫的,既然他要下了碧遙島,那總要有人打理,計都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所以他爆發出渾身最後的力量,倏然離開原地,拔出血魄任由雲千刃的屍體滑落。血魄斬出,擊飛計都手中的匕首,血魄架在計都的脖子上。付彥傑冷冷的說:“你想要死啊?”
計都雙眼無神的擡起頭,仰著脖子迎向付彥傑的刀刃,絲毫不懼死亡。付彥傑看著他笑道:“別了吧,跟著我吧,我欣賞你。”
他低下頭,血色猶在的眼瞳看著計都無神的雙眼:“以後這座島就是我的,你……可以替我管著它,我給你一個活下去的理由,你把忠誠交給我,多麼公平的交易。來,先叫聲主人聽聽!”
計都愣愣的看著付彥傑,顯然沒有明白過來這個剛剛殺人如魔的男人怎麼會有這樣輕鬆陽光的表情。
說完這些話,付彥傑在拿不住手中的兇刀,只能任由它掉在地上,他蹲下來,突然挽住計都的肩頭說:“好吧,看來你不喜歡主人,那兄弟怎麼樣?反正稱呼什麼的都不是重點,所以不重要!”
他咳出口血說:“以後你我就是兄弟了,雖然你年紀大了點,但是你放心我不會介意,那麼我想我快要暈倒了,我希望我醒過來的時候你能活著!”
計都眼裡眼裡終於有了些震驚的神色,看見付彥傑如同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真的暈倒下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就扶住了付彥傑。
當握住這個男人的手臂是,計都咬緊了牙關,剛剛付彥傑說的那句話餘音猶在,他緊了緊付彥傑的手臂,感覺自己又想活下去了!
……
付彥傑感覺自己一直在揮刀,斬開一具具身體,任由自己的鮮血和別人的鮮血混在一起。
他心裡的殺念讓他自己都感覺到了恐懼,“刷”的一下,他彈了起來,渾身上下傳來劇烈難言的痛楚,彷彿整個人都要裂開了似的。但是他已經快要習慣這種痛楚了,只是面容因爲劇烈的疼痛而顯得有些扭曲,眼神卻依舊清亮,透著難言的堅定。
付彥傑頗爲無奈的瞇了瞇眼,心裡暗想道:“這真是要不得啊,筋脈斷著斷著就習慣了,這以後要是三天不斷次筋脈,這渾身是不是該難受了。”
這個時候他自己是想起了哪天
.
晚上的事情,跟計都說完話以後就暈倒了,之後也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他嘴角勾起一個自嘲的笑容,只是喃喃的說道:“貌似殺了很多人啊。”
他眼神有些複雜,顯然大開殺戒之後,他心裡還是有些隱藏的很深的不適感。但是他馬上收起了心裡的感覺,殺都殺了,再在這裡自怨自艾可不是他的風格。
眼神一轉,他開始打量起這個地方,擡眼四顧,發現是個很是清幽的地方,十分的簡約,窗外是淡淡的晨光,輕微的風
送著淡淡的花香飄進屋子裡,讓付彥傑的精神都爲之一清。
這個時候他注意到自己牀榻前躺著一個人,一頭凌亂的黑髮披散在牀邊,只能看到一個清冷的後腦勺。
付彥傑好奇:“這是誰啊,難道是計都給我配的陪牀丫鬟,真是太貼心了,先看看長的怎麼樣。”
這麼想著他伸手撩開了女子的黑髮,露出的瑩白肌膚讓付彥傑本能興奮,但是當整張清減了幾分的俏臉整個露出來的時候,付彥傑臉上有些誇張的興奮表情卻突然凝固了,他怎麼也沒有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是白素素!
白素素好像是因爲感覺打了付彥傑的動作,所以慢慢張開了有些朦朧的睡眼。四目相對,付彥傑像是觸電般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瞇著眼睛說:“七小姐怎麼有空在這種地方,您不去看看新到手的源晶礦脈。”
白素素好像還有些迷糊,然後她的臉突然冷了下來,似乎是注意到了付彥傑動作和話語中的抗拒味道。
她冷冷的看著付彥傑,慢慢的直起身子說:“我看你什麼時候死,你要是死了,我好把你身上的東西都拿走。”
付彥傑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懶洋洋的靠在牀頭,冷哼出聲說:“那真是讓七小姐失望了,小可還活著。”
白素素也不出聲,直接站起身就要往外走,付彥傑也沒有要留他的意思,而且這傢伙也完全沒有要問一下自己這是在什麼地方的覺悟,
這女人躺在他牀邊,衣衫凌亂的樣子,當然不是真的爲了等他嚥氣,要真是這樣的話,隨便給付彥傑來上一刀或者吃點什麼不就行了,何必這麼等著。
就在白素素剛剛動腳的時候,門卻自己開了,青兒和計都一起走了進來。
付彥傑看見計都立馬喊道:“喂計大叔,你爲什麼讓這個女人守在我牀邊,萬一她突然給我一刀怎麼辦。”
青兒和計都看見突然醒過來的付彥傑,還有這傢伙臉上的揶揄表情,都是微微愣了一下,不知道做何表現。
白素素聽見他的話,卻是突然回頭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青兒我們走,省得在這裡討人厭惡。”
青兒愣了一下,呆呆的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東西說:“這就走啊小姐,你不給這傢伙換藥了。”
白素素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喊道:“誰要給他換藥了,你不走是吧,我走!”
看著她摔門而去,青兒慌忙的放下自己手裡的東西,趕緊追了出去,同時喊道:“小姐,小姐你不要走那麼快,小姐你等等我。”
看著白素素離去,付彥傑撇撇嘴說:“替我換藥,她能有這麼好心,不是什麼毒藥吧。”
這個時候付彥傑感覺自己被被子裡有什麼動了動,小狐貍突然探出頭來,對著他哼哼了兩聲,視乎在表達著不滿。
付彥傑卻是理解了它的意思,哼聲道:“你還替那心腸冷冰冰的丫頭說話,真是個色迷心竅的狐貍!”
小狐貍頓時乍毛了,對著付彥傑
呲出了牙,然後從牀上跳下去,朝著門外追了去。這讓付彥傑十分的無奈,怎麼感覺這隻狐貍不想自己養的,什麼時候走了,他恐怕都不知道。他也不想想,自己平時是否關心過這狐貍!
計都拿起剛剛青兒放下的東西,行到付彥傑牀邊恭敬的說:“主人這回是真的冤枉白家小姐了,這幾日主人暈倒,都是白家小姐衣不解帶的在照顧主人!”
付彥傑愣愣的看著計都,嘴角抽了抽說:“我說計大叔,你還真叫上主人了,我當時就是開個玩笑,你不要這麼認真嗎。”
計都蹙起了眉頭,突然跪了下去,用一貫沉凝的聲音說:“如果主人當時是開玩笑的,那麼就不應該救下計都。”
他擡起頭看著付彥傑,接著說:“計都已經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如果那晚你只是開玩笑的話,又何必救我!”
付彥傑趕緊擺手說:“這個當然不是了,我是蠻欣賞你的,只是其實沒有必要叫主人什麼的,這個是開玩笑的。”
計都突然站了起來,沉凝的臉上竟然露出一個笑容,他淡然的說:“主人不是說了稱呼都是無所謂的東西嗎,既然如此您又何必在意。”
付彥傑的嘴角抽了抽,心裡想,貌似當時做了很多事情現在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啊,於是他弱弱的說:“有嗎?我有這麼說過嗎。”
看著計都臉上的笑容付彥傑就感覺渾身不自在,這個面容沉凝的嚴肅中年男人,這突然笑起來怎麼都讓人習慣了不了。
“有,您有說過!”
看著計都這麼認真的回答著自己明顯的隨口一問,付彥傑心裡有一種挫敗的感覺,他無奈的道:“好吧,你贏了計大叔,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反正我所謂。”
“那讓我來替您換藥吧,主人!”計都輕輕的說道。
付彥傑渾身抖了抖,看向計都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心裡驚恐的大呼:“這個中年大叔不會有那方面的癖好吧,怎麼我現在感覺他當時和雲千刃的對話激情滿滿吶!”
他嚥下口唾沫說:“這種事情就不勞煩計大叔你了,隨便找個婢女來就可以了,不用太漂亮,皮膚好就可以了,聲音要清淡一點的,不膩又不冷。身材也不用太火辣,看的出曲線就行,在稍微偏瘦一點,但是又不顯得骨感,最後在有一雙美麗的手掌,這就可以了!”
計都抽了抽嘴角,顯然不知道說什麼了,但是他最後還是微微點了下頭,順從的說:“主人請稍後。”
說著他瀟灑的轉身而去,還很是細心的光上了們。
付彥傑心裡呼出口氣,剛剛這個長相還過得去的大叔對他說“主人,讓我來替你換藥吧!”這樣的話的時候,真是帶給了付彥傑十分沉重的壓力。
他心裡十分惡趣味的想到:“我剛剛想得難道是對的,計大叔難道真的有這方面的傾向。”
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付彥傑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還真是有可能啊,而且從他的表現來看,說不定還是個強受,這真是太恐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