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剛掐著吳天京的脖頸,將他舉了起來,一會兒的功夫,吳天京的臉龐就成了絳紫色,整個人呼吸不暢,像是要被石剛掐暈一般。
“快把業(yè)主放下!”有人在門口喊了一句。
石剛側(cè)頭一看,是名身穿小區(qū)保安制服的人,手裡拿著電擊棒,在對著石剛遠遠的比劃。
接連著,呼啦啦又來了十幾名保安,好像把整個小區(qū)的保安都招呼來了。十幾個人堵在門口,他們的任務(wù)不是打倒石剛,而是不讓石剛逃走。
石剛四處一看,之前被自己打斷一條胳膊的保鏢不見了蹤影,估計這會兒正在報警呢。
石剛轉(zhuǎn)念一想,不能再當(dāng)面打他了,給別人留下把柄。順勢將吳天京往地上猛地一摜,撞到了牆上才停了下來,石剛就是讓這小子嚐嚐自己父親剛纔受到的痛苦。
“咳咳~”吳天京在一旁劇烈咳嗽,沒有絲毫形象得癱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石剛冷哼了一聲,向洗漱間走去,來到自己的養(yǎng)父身邊。
“父親,有沒有哪裡受傷?”石剛關(guān)心地問道。
養(yǎng)父靠著石剛的攙扶站了起來,說道:“沒事,就是腰有點扭到了,休息兩天就好了。可是娃,怎麼下那麼重的手,把好幾個人都打傷了。”
石剛輕輕用手幫父親扶著後腰,摸索著有沒有骨頭受傷,發(fā)現(xiàn)只是肌肉有點扭傷以後,才放下心來。
“這都是輕的,剛纔的事情我都聽到了,訛人不成還打人,不抽他一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石剛的養(yǎng)父擔(dān)心地看了看癱在地上的吳天京和他的斷手保鏢,正要說話,外面的警笛聲響了起來。
因爲(wèi)是富人小區(qū),警察重點監(jiān)控的地方,出警速度飛快。
石剛的養(yǎng)父馬上慌張了,“娃,快找地方躲躲,警察要來了。”
“沒事,父親。”石剛低頭在養(yǎng)父的耳邊說道:“我拿下準武者的資格證了。”
“啊!”石剛的養(yǎng)父忍不住驚叫出聲。
石剛繼續(xù)說道:“還記得館主在咱家說的話嗎?準武者是歸武者總部管的,警察根本無權(quán)插手。而且跟平常人發(fā)生鬥毆的話,只能說他們不長眼睛。”
石剛說這話的時候底氣十足,這就是武者和普通人的差距,別看石剛只是個準武者,吳天京是學(xué)館的優(yōu)字評價生,但是這就是一個不可逾越的級別差距,這件事情論起來,只能吳天京白挨一頓打,而且還要負擔(dān)幾名保鏢的醫(yī)藥費,揍了也是白揍,誰讓他訛詐武者的家人呢。
石剛的養(yǎng)父驚喜地說道:“那兒子,你就沒事了,能跟我一起回家嗎?”
“恐怕不行。”石剛一頓,說道:“父親,你先不要張揚,我的準武者是今天剛考下來的,辦理證需要幾天的時間,這個時間是將我的個人信息聯(lián)網(wǎng),這樣才能在所有的城市都證明我的武者身份。現(xiàn)在還不行。”
“啊~那兒子,你怎麼辦?咱們是跟警察說一下你的身份麼?讓他們不要抓你。”養(yǎng)父問道。
“不用了,到時候肯定要去武者總部開證明,對我的信譽不好,我就去警局裡面帶幾天,到時候身份信息一上網(wǎng),他們就會主動放我出來了。也判不了刑也追不了罪。”石剛說道。
石剛的養(yǎng)父踟躕了一下,現(xiàn)在也只有按兒子說的辦了。
“嫌疑人在哪?”四名身穿藍色制服的警察從十幾名保安堵門中走了進來。
石剛主動向前,說道:“我就是。”
對面的警察一愕,頭一次見到這麼主動的嫌疑犯。“啊~跟我們走吧。”
說完,給石剛戴上了銬子,就直接帶走了。另一名警察對著其餘衆(zhòng)人張羅道:“受傷的人馬上去醫(yī)院,治療加驗傷,傷的不重的都跟我去醫(yī)院。
石剛的養(yǎng)父擔(dān)心兒子也不顧自己腰上的一點不適,跟著警察就走了,吳天京一臉憤恨地站了起來,也跟著警察上了車。
滴答~滴答~
警鈴響起,石剛,養(yǎng)父,吳天京三人都被拉向派出所。
這個時代,已經(jīng)不叫這個名字了,應(yīng)該叫民事處理點,因爲(wèi)軍隊管轄著整個國家,非軍方非武者的都交給這個處理點,但是老百姓習(xí)慣了,還叫著派出所。
車開了一小陣,就來到距離這個富人區(qū)不遠處的一個處理點。
石剛被單獨安排在一個小屋子裡,坐在椅子上,對著空無一物的牆壁。
石剛的養(yǎng)父和吳天京則接受著警察的問詢,做著筆錄。
……
在石剛待到打哈欠的時候,進來了一名警察。
“呦,睡上了。”
啪~
警察將手中的筆錄往桌子上一摔,對著石剛說道:“小子,挺能啊,歲數(shù)不大,就敢入室行兇。”
坐在椅子上的石剛擡起了頭,問道:“我父親回去了麼?”
“早回去了,你就安心待在這裡吧,我吃個晚飯,回來再收拾你。”警察說完,就從審訊室裡出來了。
警察說完,很有深意地看了石剛一眼,就從屋子裡面出來了。
“張哥,怎麼了?這麼快就出來了。還沒到飯點啊。”一名小警察看到張姓警察從屋子裡出來後,馬上問道。
“這小子不簡單,我得好好查查。”張姓警官哪裡顧得上晚飯,就是去看石剛一眼,然後馬上出來而已。
“張哥,我陪你去。”
資料室裡,警察專用網(wǎng)絡(luò)裡。
輸入了石剛的身份證號碼,裡面顯示出石剛所有的在檔信息,包括學(xué)館評價,考試成績。
“喔,還好,他還不是武者。”張姓警官說道。
假如石剛是武者的話,哪怕是準武者,警局裡都查不到他的檔案,因爲(wèi)這個時候檔案就會歸武者總部管了,軍隊也是如此,假如是軍隊的人,也會被調(diào)走檔案,能在警局電腦裡查到,說明石剛還是一名普通的學(xué)員。
“張哥,這麼謹慎幹嘛,不就是一傻大個麼?有什麼可查的。”旁邊的年輕警察說道。
“嗯?”張哥搖了一下頭,“你知道什麼!當(dāng)時在房間裡有4名學(xué)館優(yōu)字評價生,三名是保鏢,一名是戶主。現(xiàn)在,三個人在醫(yī)院裡,治療骨折。戶主差點被當(dāng)場掐死。”
警察晃了晃腰間的銬子,說道:“就咱們這銬子,在人家眼裡估計跟塑料差不多,直接就能坳斷。”
“啊,這麼厲害!一挑四?”小警察說道。
“走,回去審他。武功再高怎麼樣,沒到武者級別的,咱們就能捏在手裡面。”
審訊室內(nèi),石剛已經(jīng)在這呆了超過半個小時。
“你們來了?”石剛笑看著進來的兩名警察。
那張姓警察一怔,這個年輕人平靜的出乎他的意料,他和年輕警察都坐在審訊桌前,張姓警察微笑道:“吃了點飯,你待得挺好的,餓了吧?”
“沒事。”石剛說道:“早點審訊吧,你們也早點下班。”
警察點點頭。
“事情挺簡單,你父親,吳天京和他家三名受傷保鏢,都已經(jīng)說出了事情經(jīng)過,事實對你非常不利。你有什麼要說的嗎?”張姓警察盯著石剛看,一般人聽到事實對自己不利,都會爲(wèi)自己辯解的。
石剛微笑道:“沒什麼,吳天京和他三個保鏢,這四個人就是雜碎!竟然敢打我爸,這次我只是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而已。”
“嗯?”張姓警察和那年輕男警察都愣住了。
“蓬!”年輕男警察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喝斥道,“石剛,你老實點,這裡是警察局,別這麼囂張!”
“囂張?我在說事實經(jīng)過。”石剛微笑道,“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麼些。”
張姓男警察眉頭皺起來:“石剛,別太過。這份口供到了法庭,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三個骨折,入室行兇。判你十年一點不誇張,別以爲(wèi)功夫好,就肆無忌憚。等你十年後纔出來,人就廢了。你還是將事情說清楚點好。”
“我沒什麼好說的。”石剛搖頭道。
張姓警察皺起眉頭,仔細看了看石剛,石剛沉默以待,最後張姓警察只能揮手道:“好吧,到時候你別後悔。帶他進號子!”
石剛微笑站了起來,審訊室外也迅速走進來兩名男警察,押解著石剛出去。
昌隆區(qū)看守所內(nèi),這看守所就在警察局旁邊,現(xiàn)如今社會武者風(fēng)氣太重,導(dǎo)致社會上打架鬥毆的非常多,所以被關(guān)押到看守所的人也非常多。每一個區(qū)都專門有一個看守所來關(guān)押這些人,石剛今天就被關(guān)了進來。
換上統(tǒng)一的灰色囚服,石剛被關(guān)了起來。
“352,這間兒,進去吧。”看守的警察將石剛推了進去,而後又將牢房房門給鎖上。關(guān)押在看守所裡的,大多都是打架鬥毆、小偷、酒後駕駛等人員。以及部分等待上法庭進行審訊判刑的犯罪嫌疑人。
石剛的打人事件,可大可小。
庭外和解,頂多就是多花點醫(yī)藥費和誤工費。可如果真的告上法庭,的確是有可能讓石剛坐幾年牢的。當(dāng)然前提是——石剛不是準武者。
牢房中。
“嘖嘖,新來的?”只見一名身上有著紋身的光頭壯漢正躺在下鋪牀鋪上,他旁邊還有著一名中老年人乖乖爲(wèi)他按摩肩膀,光頭壯漢瞥了一眼石剛,“小傢伙,長的人高馬大。犯了什麼事啊?先過來,給大爺墊個腳,整好缺個肉凳。”
石剛新奇看著這光頭壯漢,傳說中監(jiān)獄裡欺負弱小現(xiàn)象很嚴重,不過石剛也只是聽說,這是他第一次見到。
“媽的,耳聾了?”光頭壯漢一瞪眼,呼的就站起來。
石剛笑著看著對方。
“你找抽啊。”光頭壯漢見石剛這麼不給面子,猛地揮起那蒲扇般的大手就拍向石剛腦袋。
石剛身體微微一晃動,右手就如毒蛇吐芯般猛地伸出,一把就抓住了光頭壯漢的手腕。
“嗯?嗯?”光頭壯漢猛地想拽動,卻感覺手臂彷彿被鐵箍給圈住了,根本沒辦法發(fā)力,不由面色大變,他知道踢上鐵板了。
“你要凳子?要是沒有腿了還要麼?”石剛右腿閃電般踢出,正踢在對方的小腿迎面骨上,劇烈的疼痛,讓光頭當(dāng)時就疼的跪在地上打滾了。
“我錯了,我錯了。”光頭在地上翻來覆去,不停地說道。
石剛看了一眼四周,找到一個相對乾淨(jìng)的牀鋪。
“如果需要肉凳,隨時說。”石剛略帶惡趣味的說道,隨即整個人縱身一躍,右手略微一借力就已經(jīng)落在了牀鋪的上鋪上。
光頭壯漢癱坐在地上,揉著自己的小腿。
而牢房中的那中老年人,以及另外在牀鋪上的精瘦年輕人,都看了看光頭壯漢又看看上鋪的石剛。
“小光頭,怎麼了?”看守所裡面的一名警察站在牢房門口,揶揄笑道,“誰惹你了,怎麼弄成這樣?哦,提醒你一聲。你們牢房這新來的年輕人,可是一個人打傷了四名學(xué)館優(yōu)字生才被關(guān)進來的,小心點,別去招惹他。”
說完這名警察笑哈哈地離開了。
“嘶,白打了。”光頭壯漢驚懼的擡頭看看上鋪,“一個人打傷四個學(xué)館優(yōu)字生,這麼變態(tài)?”
在牀鋪上睡著的石剛腦海中則是在回憶,之前閱讀的‘能量習(xí)練法’。
“嗯,反正在看守所裡也沒事,等到深夜一片漆黑的時候,我就試試修煉這能量!”
武者,之所以擁有無可匹敵的能力,靠的就是能量。
當(dāng)石剛在看守所牢房中計劃夜裡修煉能量的時候,在昌隆區(qū)距離警察局並不算太遠的一家ktv裡面,其中一間小包廂中。兩名年輕男人正分別摟著一名小姑娘,在那邊鬼哭狼狼嚎唱歌,其中一名年輕人正是吳天京。
“好了,你們兩個出去吧。”吳天京揮手道。
這包廂中頓時只剩下吳天京和另外一名戴著金項鍊,脖子上隱約能看到紋身的中年人。
“周哥,今天請你來是請你幫個忙。”吳天京開口道。
“有事儘管說。”中年豪爽道,“吳公子找我,絕對沒說的。”
“是這樣的,有一個叫石剛的!這個雜碎總是跟我作對。”說著吳天京氣的一吐唾沫,“這次他打傷我家的三名保鏢,也打我了一頓。兄弟我這口惡氣實在沒辦法出啊!現(xiàn)在這傢伙就被關(guān)在看守所,我想請周哥幫幫忙通過看守所裡面的人,給石剛一個教訓(xùn)。”
“容易,不過這打點的錢?”中年人皺眉道。
“錢不是問題,二十萬!夠麼?我這有十萬塊!等事成之後,再給十萬塊。”吳天京是恨石剛恨到骨頭縫裡去了,知道有這麼個機會,說什麼也不放過,直接將旁邊準備好的一個皮包扔過來。
“哈哈,爽快。”中年混混瞄了一眼錢包,點頭道,“二十萬塊,只要不是殺人,都能做。說吧,你要教訓(xùn)那個石剛成什麼樣?”
“打斷他一條腿,一條胳膊!”吳天京咬牙道。
“行,這簡單。”中年人立即點頭應(yīng)允。
吳天京連提醒道:“周哥,這個石剛可不是好惹的,他可是連打傷我三名保鏢。”
“放心吧。”中年人自信一笑,“你就給我放一千兩百個心,只管等好消息就是。”
深夜時分,今天夜空中沒有月亮也沒有星辰,石剛所在的牢房一片漆黑,只有牢房外的路道上隱約有些光亮。
“呼~~”鼾聲在牢房中不斷響起,顯然已經(jīng)是熟睡時候。
突然——
左邊的上鋪上,原本躺著休息的石剛忽然坐了起來,雙腿更是相互盤起,凝神靜息。
“按照之前看到的那篇文章,能量習(xí)練,全世界只有一種——入夜感應(yīng)法。而一般能達到武者身體素質(zhì)要求,大多數(shù)人就能開始進行能量修煉了。”石剛深吸一口氣,“文章中說,第一次‘感應(yīng)’是最難的!”
要吸收宇宙中絲絲能量,就必須先感應(yīng)到這些能量。
按照文章中說,這能量是遍佈在地球各處,甚至於宇宙星空中也有這種能量。只是……人類絕大多數(shù)是根本察覺不到這些能量存在的。
“只要能做到‘感應(yīng)’,吸收起來就簡單了。”
“一般天才人物,第一天修煉就能感應(yīng)。而天賦弱些的武者,單單感應(yīng)宇宙能量,就要耗費一年半載。”石剛調(diào)整一下自己的呼吸,晚上是一天中干擾最低的時間,不止是個人,還有周圍的安靜都至關(guān)重要。
在看守所裡,倒也算一種另類的體驗。
“呼,吸……”
石剛呼吸漸漸平緩,控制自己,讓自己的心變得安靜。
“身體要鬆,五心向天自然而然。心要靜,安靜如那平靜如鏡子的湖面。”石剛自我控制力很不錯,漸漸地他就完全靜下來,連心也靜下來。
寂靜無聲,呼吸已經(jīng)微不可聞。
一分鐘,兩分鐘……三十分鐘,一個小時……
“嗯?”牢房中石剛忽然睜開眼,“所謂的宇宙能量,到底在哪?我怎麼感覺不到?我剛纔的心應(yīng)該已經(jīng)非常非常平靜了。難道,真的要如文章中所說,天才人物一天能感應(yīng)成功,天賦弱的,感應(yīng)到宇宙能量就要一年半載?”
“再試一次。”石剛閉上眼,再度嘗試去感應(yīng)那文章中描述存在於周圍每一處的宇宙能量。
鬆、靜。
這是入夜感應(yīng)法中最強調(diào)的兩點。
“還是不對。”半個小時後,石剛再度睜開眼。
石剛真正意識到,修煉能量的第一關(guān)——感應(yīng),那是非常難的。
“嘗試最後一次吧,再不成功就等明天夜裡了。希望能成功。”石剛心中期盼著,閉上了眼,開始再度讓自己心靜下來,感應(yīng)宇宙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