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處,再束縛的身心也有放飛的靈魂。
晃動厲害的車身足以證明此時後座那場激烈的性,事到底有多投入。
景三少爺需求大,司機不敢貿(mào)貿(mào)然停下打擾二位好興致,愣是將車繞著高架橋又走了個來回。
再下車,天都暗了。
夏晨曦看著窩著景丞丞懷裡無法動彈的紀茶之直樂,叼在嘴裡的削皮整橙跟著一抖一抖,“我說你們這麼折騰,就不怕那個什麼盡那個什麼亡嗎?”
紀茶之羞得埋著腦袋不敢擡頭。
“去!男人的又鳥巴只有上廁所的時候才能休息懂嗎?”景丞丞橫了她一眼,睡鳳眼斜斜的挑得老高,“難不成你是因爲小蔣那個什麼盡了所以甩了他?”
“誒……”她默默把剩餘的橙子全都塞進嘴裡。
幹嘛哪壺不開提哪壺嘛……
不可愛,一點兒都不可愛!
正房門“砰”一聲,毫不留情的砸在她鼻尖。
夏晨曦氣得吹鬍子瞪眼,不停拍著門板,“茶子,再有兩天就是同學(xué)會,你可別忘了?!?
她這話,明著說給紀茶之聽,暗地裡暗示景丞丞呢,總得知道他到底準備好沒有吧,否則不是白忙活了?
“同學(xué)會還要提前打招呼?怎麼著兒?怕她跑了?”景丞丞隔著房門回了她一句,還不忘補上,“老子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拿著橙子整個吞的!”
夏晨曦齜牙咧嘴的做了個鬼臉,默默腹誹:那是你孤陋寡聞!
“再敢偷偷編排你爺爺,晚上給你梆了扔小蔣被窩兒裡去,明兒讓行政局把證送到你面前?!庇挠牡哪新曉俅螐拈T縫裡透出。
門外頓時嚇得沒動靜了。
“你這主意不錯,回頭就讓小蔣把證兒給領(lǐng)了,這樣晨曦就跑不了了!”紀茶之一邊月兌衣服往浴室走,利落的邁腿躺進浴缸裡。
涌動的水面不停撞擊她心口,把裡面鬱結(jié)的那點濁氣全都撞了出來。
雖然剛纔話說得漂亮,可心裡堵不堵知道自己知道。
這個事情若說不是季節(jié)做的她自己都不相信,一面裝好人一面毀她,除了可惡還噁心!
而最重要的是,她真的生不了,景丞丞今天的信誓旦旦將會成爲明天最狠的一記耳光,景家的態(tài)度擺在這兒,就算能夠容忍他們一年兩年,那麼三年四年呢?
還是會有再發(fā)作的一天,她怎麼可以讓他再陷入這樣的爲難的境地,怎麼可能讓他因爲她斷子絕孫……
怎麼可以,讓他的婚禮沒有家人的祝福?
熱滾滾的水汽往上蒸騰而起,氤氳了一室白霧,模糊了她的雙眼,她趕緊抄過一條熱毛巾蓋在自己臉上,貌似愜意的長出了口氣。
“就那丫頭?這樣先斬後奏的事情她非撒丫逃到爪哇國去不可。”景丞丞月兌了衣服跟進來,“放心吧你,還有一份天價違約金等著她呢,到時候沒轍了她自然會鉆到小蔣的甕裡去,來個日久生情什麼的也是不錯的。”
某人意味深長的著重咬了“日”字,手指還不忘輕佻的往她前後那倆“小嘴巴”裡鉆。
突然起來的“襲擊”惹得她一聲悶哼。
紀茶之一把扯掉臉上的毛巾,將自己的身體脫離他的手指,故意氣勢洶洶道:“好?。∥艺f你們怎麼就眼瞧著她往季節(jié)圈套裡鉆呢,敢情在這兒等著甕中捉鱉呢……嗯……”
倆手指岔開同時進來,紀茶之感覺自己像是被串上了叉子,等著被烤,隨便一動彈就是一陣碧波盪漾。
“別……”
“我知道安慰無用,你心裡一定是難受的,讓我用我的方法幫你忘了這件事?!本柏┴┻~著長腿跨進來,將下頜抵在她頭頂,闔上眼睛,輕輕撫著她溼濡的頭髮,“孩子我們一定會有的,不管他什麼時候到來,請你一定不要離開我,不然……”
語氣突然重了一些,她就聽到他一字一頓的訴說,“我會活不下去?!?
紀茶之一顆心絞著疼,卻又發(fā)了瘋一樣的跳動。
“爲什麼?爲什麼非我不可?我並不好……”
“噓!”修長的食指貼上她柔車欠的脣,帶起一陣車欠糯的彈動,“以後你會知道的?!?
“嗯?”
黑眸攜了濃重的愛谷欠,哄孩子一樣的解釋著,“我已經(jīng)夠好,不需要你的好再來彌補什麼……”
他喉頭微微一動,俯身朝她脣上吻去……
婉轉(zhuǎn)的承又欠聲中未嘗不見憂愁。
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卦不敢算盡,畏天道無常。
心事抵舌未曾說。
玻璃碎片的事情因爲小丁被抓而了結(jié),夏晨曦第二天就回了劇組拍戲,打電話來說季節(jié)給她安排了新的助理,讓她放心。
一想到季節(jié)對自己所做的這連番設(shè)計,紀茶之就渾身汗毛倒豎,跟置身蛇窟蟲窩了一樣,哪兒哪兒都隨時可能被咬口子,不過好在提前知道蔣尋的心思,曉得蔣尋其實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著夏晨曦,不會叫她遭太大的罪,也就放心下來。
同學(xué)會安排在蕭凌陌的酒店,除了高三的同班同學(xué),夏晨曦還特意讓班長把他們班高一高二退學(xué)的也一塊兒邀請了。
她出錢,別人自然沒什麼話好說的,畢竟還都是大學(xué)生,能免費到京城首屈一指的高端酒店吃喝玩樂狂歡一場,算是個不小的便宜事兒。
中包間,整四桌,喧鬧聲從虛掩的包間內(nèi)傳出。
紀茶之有些不自在的擰眉,這樣的場合她真的不是很喜歡參加,本來就不熟,進去了說什麼?
估計她一個都認不出來了……
“好了,別猶豫了,你又不是去相親搞這麼緊張幹什麼?”
夏晨曦朝她神秘一笑,一把推開包間門。
紀茶之纔剛邁開腿,立馬收了回來,堵著門口問她,“童羽怎麼在?”
“在就在唄,還怕她吃了你不成?”
“我怕我吃了她?!彼皖^去看夏晨曦的腳,沉思片刻又推門進去。
三四桌人原本就圍著童羽恭維要簽名呢,見到她進門,頓時默契的散開,給童羽留出一條能夠跟紀茶之直觀對視的道兒。
這兩人的事情當時在學(xué)校裡是無人不知,紀茶之也不知道是看不慣還是嫉妒,反正把童羽跟胖老頭出入酒店的視頻發(fā)校園網(wǎng)了,童羽因此被學(xué)校退學(xué),紀茶之也一直落人口舌,基本上沒怎麼跟同學(xué)接觸過。
雖然高三的時候聽說紀茶之被個有錢人包,養(yǎng)了,可童羽現(xiàn)在是混過好萊塢的大明星,且有好戲看!
果然,不等人挑撥,上座的童羽已經(jīng)站起來,重重將酒杯墩在桌上,趾高氣昂的對上紀茶之,“你們誰排的名單?我可是好不容易抽空纔來一趟同學(xué)會,你們什麼意思?把她叫過來給我添堵?”
“好不容易抽空來?”隔壁桌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孩兒抻著手掌來回欣賞自己這雙纖纖玉手,語氣中不無諷刺,“怕是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炫耀吧!”
紀茶之往那邊看去,歪著腦袋好一番琢磨。
“這是餘桑莉,你忘了?當初她差點成爲你後爹的小老婆?!毕某筷刭N在她耳邊低聲提醒,一面跟餘桑莉揮手。
餘桑莉比起高中的時候更多幾分豔色,尤其是那前突後翹的身材,扭著小蠻腰過來的時候著實吸引了包間裡一票男生的目光。
童羽最受不了別人搶她風(fēng)頭,尤其是這麼個什麼都不如她風(fēng)評還差的妖豔賤貨,抄起酒杯走到餘桑莉面前,狠狠往她臉上一潑,滿臉皆是刻薄之色,“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我跟你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