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個地下室。
我低頭望了望潮溼的地,而由此更加確定。這房子黑乎乎的只有那束透過窗戶的一絲光亮,我才能看清楚這些人。
這個地下室就像是牢獄一樣,幾乎是銅牆鐵壁,卻只有一扇窗,可以提供著氧氣,似乎連老鼠進來都難得很。牆上因爲發黴受潮,一片一片大大小小的蘑菇長在了上面,我看到這些,只覺得渾身不自在。我的雙手被背在身後綁著,緊的讓我的手腕有點疼。
“你是第一個敢用那種口氣跟我說話的人,只要你說‘不敢了’,我就放了你。。。。不然。。。。。”他面帶著詭異的笑容,停在我面前休閒的修著指甲,似乎在等我回答他所意料到的答案。
“我呸!你以爲現在的你很光彩嗎?真不知道你哪裡好,讓小貞這麼爲你著迷。。。。。”我面無表情的剛說完,我的回答可能出乎他的意料,於是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邊說著一邊慢慢的靠近我。
“你以爲你是誰?你憑什麼教育我。。。。”
說完,我們之間距離已經很近了,只見他手中卻突然冒出了一根又細又長而且針尖尖的嚇人的銀針。他見我看他手裡的銀針順勢臉色大變,他有些得意了,說:“如果不想試試那就趕快向我低頭!!!給我道歉!!”他狠狠地按著我的頭,把我的頭幾乎都快按到了地上。“我憑什麼給你道歉?你以爲你是誰。。。。”
我擡起頭,冷冷的看著他,此時他的手還在按著我。
他的手下有些沉不住氣了,而比他手下更沉不住氣的就是他本人了吧。只見他走到我的身後,一隻手使勁的按著我的頭,另一隻手拿起了那根針,朝我的背後狠狠刺去。
“啊!!!!!!!!”
這種鑽心的痛我又嚐了一次,此刻只覺得時間好長,真的好長,而一輩子簡直就是一個地獄。
“怎麼樣?道歉嗎?”他鬆開按住我頭得那隻手,一臉玩味的看著我。“想讓我跟你道歉?門都沒有。。。。。”
他聽完後真的有些生氣了,因爲只有這次他的臉色才微微有了些變化。他看我疼得滿頭大汗,頭髮都黏在了一起,接著吩咐手下給我澆了一盆冷水。此刻我覺得我渾身上下都是涼的,而且冰涼冰涼,那種感覺就是一下冷一下熱,根本就適應不了。
“在黑道上混,不懂點規矩怎麼行?”我聽到他說話,於是面前打起精神來看他,只見他身後手下的手裡,全部都是亮晶晶的銀針。
他打了一個響指,那些手下們紛紛都靠近我。我哆哆嗦嗦的回頭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只見他們拿起一把銀針,狠狠地朝我刺了過去。
那一瞬間我突然明白生命有多麼可貴,這樣的生不如死更是痛苦的讓人不得不去了結。千瘡百孔的身體,代表著千瘡百孔的心,用針扎過了,用冷水潑過了,是不是在也好不起來了?因爲疼過了,早就已經冰涼。
我垂下頭,已經全身都沒了力氣。
“你還想怎樣。。。”我有氣無力的問著,似乎已經都習慣了。
哧——
我聽到了水杯火蒸乾了的聲音,於是我擡起頭,發現前面擺著一個還在燒著的爐子,而他正在烤著鐵。
“說吧,肯不肯向我低頭?”他的樣子變得鄭重了,好像不是再玩,而是認真對待。我虛弱的但還是冷哼一聲,對他說:“你以爲。。。。這是在演戲麼。。。。”我一臉嘲諷的樣子面對他,沒想到他的臉色卻驟變。
“好啊你,不低頭是不是?”他拿起已經烤得通紅的鐵,繼續說道:“是不是很冷呢?我給你用這個暖暖吧。。。。”
他拿著這個靠近我,而我搖著頭,哆哆嗦嗦趴在地上向後挪。
“住手!!!!!!”
此時,門外一個響亮的聲音在此刻響起,閔皓哲有些好奇,於是放下手中的東西吩咐手下把外面那個人帶進來。
當我看到這個人時,我徹底傻了眼。藍白道相間的病號服,一臉憔悴的樣子似乎失眠了幾天幾夜,慘白的嘴脣和凌亂的頭髮讓我的心突然又有了感覺——心在疼的感覺。
可是顧不得疼痛,於是我轉念一想他爲什麼到這來?
他看到我這個樣子,驚訝了一下就連忙跑過來輕輕的抱住了我,嘴裡仍舊喃喃地說著:“對不起曼羅,我來晚了,對不起。。。。我來晚了。。。。。”
“閔皓哲,你放了她,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慘白的嘴脣上下動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讓我看不出絲毫的表情。
突然閔皓哲笑了一下,似乎對有些冒昧的在赫萌生了一股興趣。在赫看到我這個樣子跑過來連忙把我從地上扶起來,可是他碰到我的背時,我疼得忍不住顫了一下。
“怎麼了曼羅?”他心疼又帶有些焦急地看著我,可是我卻搖搖頭,忙說沒什麼。“你來得正好,我也來折磨折磨你!”閔皓哲一臉猖狂的對著在赫說。
“在赫你怎麼來了?”我用盡全身力氣問著他,聲音小的就像蚊子一樣。“我怕你會出事,所以就趕過來了。”他說完,換了一副臉面對面前的閔皓哲。“閔皓哲你到底把曼羅怎麼樣了?!!!!”他惡狠狠的樣子卻讓我覺得很溫暖,他是擔心我的,不是嗎。
“你看她的背,就知道了。”他說完,在赫想讓我把衣服掀起來,可是我死活不肯,很怕讓他看到我那些小的可是卻讓我生不如死的傷口。
“你別看了。。。。”我嘴上說著,可是早就已經沒有了力氣。趁我不備,他輕輕地一撩,就看到了這些猙獰的傷口。
“閔皓哲你這個混蛋!!!!!你還是個男人嗎?!!!!”他突然青筋暴起,狠狠地扯著他的衣領,臉突然憋得通紅,似乎他們之間有著永遠也化解不了的仇恨一樣。
閔皓哲的手下接著衝了上來,拉開了突然間就粗暴起來的在赫。在赫被甩在了地上,離我不到一米遠。閔皓哲突然拿起了已經都快要被烤化了的烙鐵,快速走到我面前,對著我的胸口貼了上去。
哧——
我突然感覺到一個龐然大物壓在了我身上,而我睜開眼,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可卻發現在赫緊緊地閉著眼,兩隻撐著身體的手,扒在地上被抓破了。
因爲他的手太用勁,所以地上和指尖上,都是血。
他突然像癱了一樣,駕馭者最後一絲的力氣翻過身來,看著我,對我放心的一笑。於是我看到了這個一輩子也讓我忘不了的傷口。它通紅,那些皮都已經脫離了肉,流著膿,黃黃的讓我覺得像有什麼東西堵在了我的嗓子裡一樣。一個方塊大的傷口,已經慢慢腫了起來。
“在赫!!在赫!!!!!”我拼命地叫著,大聲的哭了起來。而在同時,我也看到了在赫後背的所有傷痕。
這些猙獰的,像一條條蜈蚣似的疤痕此時正像真的蜈蚣一樣,腐蝕著我的心,讓我覺得心有說不出來的疼。
“金在赫,不錯!是男人!那我問你,你能替她去死嗎?”閔皓哲似乎在像看戲一樣看著我們所謂的表演,像極了木星辰。
他很久都沒有說話,總是用放心的眼神看著我,似乎他來保護我,我就不會受到傷害了。“能。”他說完,我和閔皓哲同時慌亂起來。
閔皓哲大概沒想到在赫會這麼說吧,而我卻突然意識到,他居然用情這麼深。
“不!我不能讓你替我去死!!!!”我心裡真的開始慌了起來,那比月飛在訂婚典禮上失蹤,還要真實的不可否決。
“我怎麼會讓你死呢?”他對我笑了笑,用大拇指瀟灑的抹去了嘴角上的血跡緩緩地走上前。
“說吧,要我怎麼死?”他一臉的堅定,好像對死毫不在意。他依舊那麼帥,瀟灑的讓人佩服。可能閔皓哲也已經意識到了吧,於是突然變得像一個縮頭烏龜一樣,吩咐他的手下把我們秘密的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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