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雲(yún)知被玉璽砸得鎖骨顯露紅痕,她一撈,將跌入水中的玉璽撈起來。
而帝天曜卻驟然出手,墨紫色的玄力纏在她的脖子上,勒得她呼吸困難。
帝天曜一字一句道:“將玉璽毀了,快點,如果你敢反抗,本尊就殺了你。”
孟雲(yún)知小臉憋得通紅。
“你這樣,我哪裡來的力氣?”
帝天曜鬆了鬆玄力,孟雲(yún)知抱著玉璽,細(xì)看了下,在看到玉璽上的鮮紅指印後,用手擦了擦,擦不去。
帝天曜似被她的動作激怒,戾然道:“不要做多餘的動作,快點!”
孟雲(yún)知卻像明白了什麼,揚了揚玉璽,輕佻的叫了一聲:“帝天曜大人……”
稱呼被拉長語調(diào),婉轉(zhuǎn)中含著戲謔,又柔媚得如同魅世惑人的女妖精。
帝天曜目光陰鷙凌厲,似要將她碎屍萬段。
孟雲(yún)知完全忽略他吃人般的眼神,肯定的說道:“我不會毀了它的,帝天曜,你死心吧!”
“找死!”帝天曜盛怒之下,一掌朝她劈了過去。
孟雲(yún)知眼也不眨,斂了笑容,冷然道:“你儘快殺,有你陪葬,是我賺了。”
帝天曜的手掌停留在她面前兩寸處。
孟雲(yún)知將玉璽轉(zhuǎn)了轉(zhuǎn),“可真是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
帝天曜握緊拳頭,抑制住內(nèi)心將她千刀萬剮的衝動,殘忍的漾開脣角微笑:“你以爲(wèi)你抓住了本尊的弱點?”
孟雲(yún)知毫無畏懼的與他對視,紅脣勾起,風(fēng)情萬種,“難道不是嗎?”
帝天曜伸手,手指刮過她凹凸不平的臉,厲然道:“本尊不能殺你,但本尊有的是辦法折磨你。”
他離得那麼近,俊美霸氣的臉正對著她,孟雲(yún)知心中泛起某種衝動。
而她也確實這麼做了。
“啪——”一巴掌果決的甩過去,利落,不拖泥帶水,下手極重,傾注了孟雲(yún)知全身力氣。
帝天曜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又一巴掌甩過來。
要甩第三巴掌的時候,帝天曜扼住了她的手腕,狠狠一折,骨折的聲音響起。
孟雲(yún)知痛得神色扭曲,容顏卻異常冷酷,
眉宇間的陰戾絲毫不比帝天曜的少,掀了掀脣角,森冷話語緩緩溢出:“帝天曜,那六巴掌我遲早還回來!”
倔強的神情讓帝天曜眼眸更爲(wèi)陰沉。
打他,還敢挑釁他,她倒是真不怕死,他成全她!
帝天曜放開她的手,一巴掌回敬過去,孟雲(yún)知倒入水中,腦海中嗡嗡直響,竹林中的蟲鳴漸漸低下去,快聽不到了。
帝天曜嫌惡的看著她,調(diào)動玄力,欲將她從水中吸出來,孟雲(yún)知突然將手中的玉璽狠狠砸在岸上,力氣之大,磕掉了玉璽一個角。
孟雲(yún)知吐了口含血的唾沫,手中的寒沙抵住了自己的脖子,一用力,血流不止:“你有本事再動手試試!”
帝天曜狠狠剜她,拳頭勒得咯吱咯吱響。
“滾出去!”
帝天曜深深看她一眼,怒極反笑。
好,太好了!
等他找到破解之法,定然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帝天曜一走開,孟雲(yún)知渾身癱軟,一頭扎入了藥泉中,一會兒面部漸漸浮上來,她目光渙散,眼神空洞,神思不知游到哪裡去了。
泡足了兩個時辰,孟雲(yún)知從泉水中起身,去找展伯接骨。
展伯給她一顆丹藥:“怎麼把手傷得這麼嚴(yán)重?這骨頭都快被捏碎了。”
孟雲(yún)知一邊吞下藥丸,一邊雲(yún)淡風(fēng)輕的回答:“不小心摔到了。”
展伯瞟了下她腕上的指痕,便知她在撒謊,又不好問,只得當(dāng)作不知道。
“以後小心些。”
孟雲(yún)知乖巧的點頭。
展伯還要給她說一些用手注意事項,門外有小弟子的聲音輕輕響起:“師父,孟家堡來人,宗主正在閉關(guān),讓您代爲(wèi)接見一下。”
“孟家堡怎麼又來了?”展伯聽著就煩:“知道了,馬上就來。”
孟雲(yún)知問:“孟家堡的人天天來?”
展伯站起身:“那可不,就盯著宗內(nèi)那三口泉,天天上門,這會兒來肯定又是衝著這事。”
孟雲(yún)知說:“我也去吧!”
“啊?”
“藥泉不是我佔了麼?我出面讓他們徹底死心,省些麻煩。”
孟雲(yún)知低眉微笑,眼底卻劃過異樣的光,寒冽清迫。
展伯一聽,覺得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點頭。
“也成,那我們就一起去吧!”
怎麼說孟雲(yún)知都是無雙城的人,相信孟家堡不會胡來的。
孟雲(yún)知隨著展伯一起步入迎客的大廳,廳中一行人有站有坐,坐著的是個中年男人,一身金貴的玄色袍子,肚子圓滾滾的凸出來,臉上也堆積了些肥肉,可五官倒是非常清晰,孟雲(yún)知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
孟仲天!
孟雲(yún)知微微瞇眸,眸中殺氣肆意流動竄行。
真好,本來就是要來殺人的,心心念唸的大BOSS刷新在她跟前,簡直是上天給予她的恩賜。
展伯只覺身後一陣涼氣,感覺有點不對勁,正想回頭望過去,卻見孟仲天起身,走了過來,掛著虛僞的笑容:“展大師!”
展伯也客套的笑:“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孟堡主千里迢迢過來,肯定累了,快坐下,來人,奉茶。”
“不用了,茶喝過了,今天來是有很重要的事。”
展伯說:“什麼重要的事要勞煩孟堡主親自來?難道是我宗內(nèi)弟子狗眼看人低,沒有傳達(dá)孟堡主的旨意,才害得孟堡主親自跑一趟?”
他說著,不容孟仲天說話,就開始訓(xùn)斥下人:“幾日不管你們,皮癢了是吧?快點滾過來,給孟堡主道歉。”
孟仲天不悅,這個老狐貍明顯在打哈哈,想將事情繞過去,乾脆直接切入正題,“沒有沒有,大事不親自登門顯得沒誠意,所以我才親自來一趟,展大師,貴宗的那口藥泉……”
展伯飛快打斷他的話:“藥泉啊?藥泉已經(jīng)借出去了。”
孟仲天沉下臉,“展大師,你可不要哄我呀?”
展伯呵呵笑:“那不能!”
孟仲天耐著性子刨根問底:“藥泉借給誰了?”
陌生的男性嗓音插入,吸引去了孟仲天的注意力,“我!”
孟仲天見著這張陌生的臉,總覺得有怪怪的感覺,他怎麼覺得這個人他認(rèn)識呢?但是在腦子裡搜索一圈,沒有搜索到任何能與之匹配的臉。
“你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