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沐雪錦並沒有自亂陣腳,而是很快在腦中想出一系列的對付沐雪馨的辦法。
想必,沐雪馨是恨極了她的吧。是啊,從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變成了身在青樓的骯髒女人,這份仇越來越大,早就已經(jīng)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沐雪錦仰頭,脣角勾起抹冷笑,“沐雪馨,你想玩的話,妹妹我陪你就是了。”一個閃身,潔白的身影消失在街頭。
沐雪錦悄無聲息的回到沐府,冷眼撇了下藏身於大門口的翠紅,脣角微勾,不動聲色的朝沐府裡面走去。
自從沐雪錦進府,翠紅便自以爲(wèi)沒有被發(fā)現(xiàn),一路小心翼翼的跟著沐雪錦。直到親眼看見她走進房間裡關(guān)上門。
翠紅這才鬆了一口氣,趁著沐雪錦不在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她房間裡動了手腳,希望不要出什麼意外。
“你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幹什麼?”水紅疑惑且稚嫩的聲音從翠紅的背後傳來,探究的目光在翠紅身上上下打量。
翠紅被突如其來的聲音下了一跳,身體忍不住抖了一下,“沒有,我沒有。”
眉心微蹙,水紅眼底劃過抹疑惑的光,“你沒有什麼?是沒有鬼鬼祟祟?還是別的什麼?”
水紅的話把翠紅繞的一個頭兩個大,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支吾了半天,翠紅忽然轉(zhuǎn)身就跑。水紅叫了半天也沒有叫住她,“什麼情況啊?”水紅一邊嘀咕,一邊朝沐雪錦的房間走去。
看到房間的門緊閉,水紅輕輕敲了幾下門,“大小姐,您在嗎?”
水紅的話音剛落,原本緊閉的房門忽然敞開,一雙白嫩的手猛然將水紅拉了進去,嚇的水紅差點叫出聲,直到沐雪錦陰森的語氣傳來,“別說話,是我。”
水紅這才安靜下來,眼底劃過抹驚恐,“大小姐,您這是幹什麼啊?怎麼這麼神秘?”想了半天的詞,水紅纔想到神秘一詞。
“我問你,你剛剛在外面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麼了?”沐雪錦放開捂住水紅嘴的手,沉聲問道。房間裡的氣氛瞬間變得冰冷,讓水紅有點不適應(yīng)。
“大小姐,您怎麼知道?您剛纔聽見了?奴婢剛剛看見一個丫鬟在門外鬼鬼祟祟的,就上前詢問了幾句,水知道她什麼也不肯說,還一溜煙跑沒影了。”一說到這個,水紅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白皙的小臉氣的通紅。
“好了,我知道了。桌子上水壺裡的水去倒了,記住,一定要倒掉。”沐雪錦眸光微閃,再三叮囑水紅。
因爲(wèi)裡面的水被人下了藥,而且是劇毒,喝了這水的人不會馬上死去,而是會全身腐爛致死,死狀極其悽慘。
還好早年前因爲(wèi)一次偶然機遇,讓沐雪錦接觸過這類的毒藥,那種氣味她能聞出來,所以她纔沒有上沐雪馨和翠紅的當(dāng)。
呵呵,沐雪錦真想仰頭大笑,這等低劣的害人方法也虧得她們想的出來,真是有意思。這種低劣的手段她早就不用了。
過了好一會,水紅纔回來,臉上還噙著抹得意,“大小姐,水壺我都扔了,裡面有股很難聞的味道。”
沐雪錦呆呆的看了水紅一眼,被她弄的哭笑不得。隨意的揮揮手,一點也不在意。讓水紅先出去,沐雪錦又開始了每日都會做的
修煉,門窗緊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見水紅嗷的一聲慘叫,隨後暴雨般的敲門聲緊鑼密鼓的傳來,驚到了正在修煉的沐雪錦。
她眸光微閃,眉心微蹙,連忙起身去開門,“水紅,什麼事啊?”在她面前敢如此放肆的,恐怕只有水紅一人了。
“大,大小姐。咱,咱們家的狗死了。”水紅指著外面,支吾的說著,滿臉的驚恐,眼底瞬間噙滿淚水。
“死了?爲(wèi)何會死?”沐雪錦心生疑惑,低頭輕聲問道。
一滴晶瑩的淚水順著水紅有些蒼白的臉蛋滑落,她連連搖頭,整個人都處在一種莫大的驚恐中,“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水紅被嚇的不輕,連話都說不出來,只因爲(wèi)那狗的死狀相當(dāng)悽慘。渾身的皮毛正在慢慢脫落,到處都是散落的內(nèi)臟……那場面相當(dāng)?shù)难龋t這樣柔弱的女主看了,當(dāng)然會害怕。
“難道是在你倒水的地方看見的死狗?”沐雪錦緊蹙秀眉,聲音顯得異常冰冷。
水紅眼底劃過抹茫然,隨後點了點頭,“奴婢不知道那水,還以爲(wèi)只是普通的水,沒想到……”她現(xiàn)在很後悔,早知道如此,就把水倒到府外面了。
“算了,沒事,找人把狗扔到亂葬崗去。記住,不要用手直接碰觸狗的身體。”沐雪錦眼光微沉,語氣尤爲(wèi)認真。
水紅緊盯她幽黑的雙眸,連連點頭,小丫頭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小跑著消失在院子裡。而沐雪錦則仰起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心中竟閃過很多複雜的情緒。
看來,她不得不出手了。沐雪錦脣角微勾,冷笑毅然浮上。這是沐雪馨在自尋死路,休怪她無情。
然而,沐雪錦沒想到的是,沐雪馨就是害怕她知曉一切,所以另安排了一場好戲等著沐雪錦,那是一場足以讓她驚心動魄的好戲。
像往常一樣結(jié)束一天的課程返回沐府,兩個孩子坐在馬車裡,一起討論今天學(xué)過的內(nèi)容,討論的聲音響徹雲(yún)霄。
剛走到街邊的鬧市中,馬兒忽然揚蹄,發(fā)出一道淒厲的叫聲,馬車開始晃盪不已。車裡的沐小天和沐小晴雙雙愣住,一股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
“不好了,有人暗殺。”沐小天反應(yīng)迅速,一把拉過沐小晴,護在懷中。微微側(cè)頭,傾聽著馬車外面的情況。
小小的眉頭鎖成一團,心中不斷的嘀咕,“是什麼人要暗殺他們?”雖然沐小天和沐小晴都有靈力和武功,但是畢竟是個六歲的孩子,年齡尚小。
忽然,一道劍鋒襲來,馬車瞬間被人劈成兩半。露出緊抱在一起的兩個孩子,雖然溫暖的陽光照在她們身上,卻依然能感覺到冰冷。
沐小天快速的環(huán)顧四周,蒙面的黑衣人一共有五個,隨便掃了一眼他就得知,武功靈力都不是吃素的,就是說,他和沐小晴根本打不過,這下怎麼辦?離家還有很遠,就算他孃親得到消息現(xiàn)在趕過來,最後看見的肯定是他們的屍骨。
小小的腦袋快速的旋轉(zhuǎn),想著對應(yīng)的辦法。
忽然,他懷中的沐小晴掙脫開他的懷抱,站起身,仰頭,用她充滿純淨(jìng)的雙眸緊盯著那蒙面黑衣人,“叔叔,你們爲(wèi)什麼要殺我和哥哥?”
稚嫩的質(zhì)問語氣闖
進了黑衣人的心中,一句話點亮了他們心中陰暗的想法,“有人僱兇要殺你們,我們也沒有辦法。”黑衣人眸光微閃,無奈答道,只是爲(wèi)了生存。
能回答她的話,沐小晴感覺到一陣詫異,她繼續(xù)輕聲問道,“是什麼人要殺我們?叔叔你知道嗎?”柔弱的外表下任何人都會有種憐香惜玉的感覺,何況像沐小晴這種單純善良的小女孩,第一時間就俘獲了在場圍觀人的同情心。
沐小晴的雙手背在身後,給沐小天使了個手勢,示意他讓球球趕緊回去報告他們的孃親。
沐小天立即會意,趕忙低頭,裝作害怕狀,實則是在對揹包裡的球球說話,“球球,快點回去稟告我孃親,讓她快點來救我們。”
球球嚶唔了一聲,趁著人們的目光都被沐小晴吸引,悄無聲息的溜走。它現(xiàn)在還小,身上的靈力不足以對付五個人,爲(wèi)了爭取時間,球球可是拼了他的小命回府稟告的。
“僱主的資料我們不能透露……”黑衣人眼底劃過抹殺意,很顯然他們被沐小晴問的煩了,情不自禁的握緊長劍。
沐小晴心中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好,這幾個人想必是經(jīng)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心裡素質(zhì)相當(dāng)強,她這點道行怕是不行嘍。
現(xiàn)在只希望有好心人出手,救救他們。可滿含希望的雙眸環(huán)顧一週,除了悠然自得的看熱鬧,好像沒有人願意出手相救。
沐小晴的眸光閃過抹淡漠,如果活著的話,她要建議她的新爹爹重新立法了。
沐小天霍然起身,微冷的目光掃向周圍,“別廢話了,要殺就快點,別磨磨唧唧的。”小小的身體竟然迸發(fā)出強烈的陰暗氣息,這讓黑衣人微微一愣,有種消息不符的感覺。
“好,那你們就受死吧。”個高的黑衣人率先上來,翻轉(zhuǎn)著手中的長劍,血腥的一面就要上演了。
沐小天和沐小晴緊握著雙手,不準(zhǔn)備反抗了,眼底閃過抹絕望的光,沐小晴更是眼含淚水,不捨離世。
鋒利的刀劍如颶風(fēng)一般猛地朝兩個孩子的喉嚨刺去,眼看著就要刺穿脆弱的喉嚨,只聽見叮的一聲脆響,刀劍像根彈簧一樣被攤走,連同握住刀劍的黑衣人的身體抖砰然倒地,僅僅一個小石子而已。
“五個大男人欺負兩個孩子?你們還好意思活著嗎?”邪魅而性感的聲音從天而降,狂風(fēng)驟起,一抹深紫色頎長身影隨風(fēng)而來,充滿了邪魅的眸子透過銀色面具看向兩個受驚的孩子,心中充滿了心疼。
“月叔叔……”沐小天眼睛毒,一眼便看出這人是月天隕。也是,這樣打扮的唯獨月天隕一人。
脣角微勾,一抹邪魅浮過,如仙子一般降臨在兩個孩子面前的月天隕贏得了不少的驚歎聲。
“你是什麼人?最好滾開,否則的話……”個高黑衣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冷冽的眼神掃過去,便讓他噤了聲,那目光如一條冰冷的毒蛇發(fā)出的憤怒,只要他敢說話,就立即咬上去的感覺。
“乖,月叔叔來晚了,不害怕了。”柔聲的安慰自月天殞的嘴裡發(fā)出,驚的周圍的人目瞪口呆,如此妖孽的男子溫柔起來,還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月天殞緩緩回身,脣角漾開抹淡淡的微笑,“說吧,你們想怎麼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