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黝黑男子胸前頓時出現了三個小小的血洞,瞳孔中光芒渙散,瞬間殞命。那緩緩滲出的血液,竟呈現藍黑之色,顯然那釘子之上淬了劇毒。
見希雅若琳竟然敢在他面前明目張膽的動手殺人,黃袍至尊麪皮鼓了又鼓,幾乎氣的七竅冒煙,但他又何嘗看不出自己手下的動作,人家本要殺你都已經收了手,你還搞背後偷襲,這等舉動,無疑是自己找死罷了,怨不得別人。
“小子,我知道這幾個混賬是自不量力才斷送了性命,換做是我的話,或許早便手不留情了,”黃袍至尊呼出一口氣,目光森寒,“但在我的角度,畢竟你殺了我的兩個手下,所以……”
“所以這一戰是不可避免的了?”希雅若琳呵呵的笑了兩聲,要打就打,還要說這麼多做什麼?
“不錯!你必須納命!”黃袍至尊右手一攤,一把金光燦爛的長刀出現在掌心,緊握住金刀指向希雅若琳,“我黃天刀手下不斬無名之人,報上名來!”
“我叫林風。”希雅若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可惜變成屍體的只能是對方!
她話音剛落,兩人的身形幾乎是同時動作,現在希雅若琳同樣領悟了虛空大道,故而遇見敵人根本不用擔心被瞬移糾纏的問題,而且看起來,此人也並非天才之輩!
長槍與金刀碰撞之下產生刺眼的火花,希雅若琳身形在一觸之後便迅速暴退,與此同時左手迅速結成印訣,一隻五丈長的火鳳便自全身火焰中凝聚而出,向著她的反方向,也就是叫做黃天刀的黃袍至尊飛去!
希雅若琳全身挾裹著帶著銀光的火紅烈焰,腳尖在虛空重重一點,那處的空氣就彷彿變成了一塊玻璃一般,被她實實的踩了一腳,那漆黑皮靴周邊,頓時縈繞起一個火圈,而她的身形,也再次由退轉進,雙手握槍自那黃天刀頭頂打了下來!
黃天刀剛剛一刀劈開火鳳,承受了意外爆炸帶來的靈力紊亂,頭頂便傳來一陣呼呼的勁風,他倒也不慌張,一手快速捻了幾個印結,一道向著上方劈出,一個蓮座樣的金色靈臺便出現在頭頂,向著上方升去,可攻可守,內裡蘊含的靈力,令希雅若琳都是一陣心驚。
看起來,此人的謹慎與先前她接觸過的幾個至尊都不可同日而語,清楚自己如今是武皇巔峰,極有可能已經半步邁入了至尊階別,一出手竟也是不遺餘力,毫無輕敵。
恰巧,希雅若琳體內靈力也是近乎滿溢,若真按數量算,恐怕不會弱於任何一個一品至尊,當下手臂一震,滾滾的靈力順著手上經脈灌注入噬焱幽獄之中,長槍之上內嵌的紅色符文再次亮起,如要開山劈嶽一般向著金色蓮臺拍了下去!
“金蓮佛靈臺!”
“天火流雲勢!”
天火流雲這一招,希雅若琳已經很久沒有用過,因爲其用法有些費時間,但自從得到了天封卷這等神階功法之後,她豁然開朗,將其修改了一下,變成了通過武器更大幅度爆發,故而,也能算是她半個原創武技了。
一般的至尊階彆強者,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原創武技,希雅若琳的火鳳舞天卻是早便出爐,修爲到了半步至尊,本事更是大了些,改個武技什麼的,尤其是對於精神力強大的人,並不算什麼難事。
金色蓮臺和噬焱幽獄相撞之時,希雅若琳便感受到雙手的虎口處傳來巨大的反震力,畢竟,這是實打實的力道對比,那金色蓮臺也是在這一瞬矮了一尺的高度,黃天刀忙將金刀抵著金臺,將其又推上了幾寸。
這等蠻橫的對碰,顯然身爲準神器的噬焱幽獄比那靈力臨時組合的金臺更爲結實些,只見那金臺之上漸漸有裂縫蔓延而開,終究爆裂開來,一股金色靈力漣漪自其中震盪而出,無論是黃天刀還是希雅若琳,都被這股反噬力道震得退了幾十丈距離。
本來,這樣的反震力道基本是傷不到希雅若琳的,但就在其迅速後退之時,忽然覺得丹田內一陣翻涌,本該有所消耗的靈力竟一下再次滿滿當當的塞滿了丹田空間,希雅若琳嚇了一跳,急忙內視,驚駭的發現那原本是一團近乎固體需要緩緩消化的凝實靈力竟一下子爆炸開了,如此龐大數量的靈力,只是片刻便令她感覺到丹田鼓脹欲爆,偏偏此刻外界的靈力震盪掃了過來,她當下氣血一陣翻涌,噴出一口熱血。
希雅若琳幾乎瞪眼睛:你說你啥時候消化不好,偏偏這時候一下子都冒出來了,這下好了,靈力多的用不掉,這是要撐死我的節奏麼?!
內憂外患之下,希雅若琳只得硬著頭皮,迅速的將靈力輸出,直接也不利用地下巖漿了,便以靈力凝聚了六條長龍,瞄也不瞄準一下便衝著剛剛站穩腳步的黃天刀轟了過去!
黃天刀內心有些鬱悶,剛剛一輪巨大消耗,你也不歇歇,居然又使出這麼大招?你的靈力不要錢麼?
偏偏希雅若琳此刻的狀況,正是需要使勁發泄的時候,雖然此做法有些損傷經脈,但她也沒有辦法,身爲武者總不能讓靈力憋死吧?
這邊六條火龍剛出,希雅若琳估計了一下經脈的承受能力,再次不停歇的施展出完整的九龍神炎破,又是九條燃燒著火焰的靈力長龍自手掌間凝聚而出,向著有些灰頭土臉的黃天刀扔了過去。
並且她內心還在祈禱:你可別現在就掛了啊,一定要陪我多消耗一會兒啊,不然的話我丹田就快要被撐爆了……
雖然兩個接近神階的武技扔出去,丹田的危機稍解,但希雅若琳的經脈經過如此龐大的靈力擠擠攘攘的通過,亦是有些承受不住,她牙關裡再次滲出一絲鮮血,全身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而對面的黃天刀卻是滿臉苦澀幾乎罵娘,你說還沒咋樣呢,你怎麼就一下子這麼拼命呢?這兩個武技連串的一丟,我固然應接不暇會受到創傷,你自己能好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