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xué)期末的時候,他晚上照常去校園走走,一方面欣賞星空,一方面看看夜晚的校園,在高中的這些日子裡,他晚上最常去的兩個地方就是河堤和操場了。
走到操場的時候,他看到操場各個入口都有人守著,就覺得很奇怪,“今天這是怎麼了,操場都設(shè)防了,莫非是有人在操場幹什麼羞羞的事嗎?”他壞笑著慢慢摸了過去。
“幹什麼,這裡不能進(jìn),不想挨棍子的就趕緊走。”
一看這架勢,還挺有模有樣的嘛,不過他往裡面看了看,發(fā)現(xiàn)操場裡聚集了很多人,看樣子不像什麼好事,估計是在約架吧,這事他覺得還是不參和爲(wèi)好,他比較喜歡平平靜靜的生活。
但就在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時,其中一個守門的好像突然認(rèn)出了他。
“你等會的,我怎麼看你這麼眼熟,你以前是不去過河邊的那條小巷子?”
“去過,我經(jīng)常去河邊吹風(fēng),回來時就走的那兒,之後發(fā)生了點兒事,我就沒走哪兒了?!?
“果然是你,你個混蛋,那天你一腳把我門牙都給我踹掉了,怎麼,不記得了,後來天天去堵你,就沒再見你從那兒走過了?!?
這麼一說,布平凡才想起來,那不就是亮哥那一夥人家嘛,真是冤家路窄,“不過那天那麼黑,他們怎麼會看清我的臉呢,可能是後來亮哥看到了我,然後去調(diào)查了我吧,這下麻煩了,我還是趕緊溜?!?
於是他轉(zhuǎn)身就想走,“對不起,打擾了,我這就走。”
“小子,別走了,跟我去見亮哥吧,我們一直找你沒找到,這次你自己來了,我們可不能放你走,也該算算賬了?!?
“還是算了吧,我看你們今天也挺忙的,應(yīng)該顧不上我吧?!?
“少廢話,讓你去就去?!?
“你們這是想要來硬的嘍,忘了上次吃的苦頭了,你認(rèn)爲(wèi)就你們兩個能抓住我是怎麼的。”
那兩個小弟看了看布平凡,有點兒害怕,畢竟他們這次是來約架的,根本空不出人手來管布平凡,如果只是他們兩個人的話,肯定對付不了布平凡。
所以他們想了想,還是決定這次先放過布平凡,“你走吧,我們下次再算賬。”
“這就對了嘛,不過我有個事很好奇,想跟你們請教一下,就是跟你們幹架的是誰呀,這麼倒黴,被你們盯上了?!?
“你們學(xué)校幫派,蕭幫,你應(yīng)該知道的吧?!?
“蕭幫,那不是薛維的幫派嘛,怎麼和亮哥幹上了,莫非是上次他說跟亮哥有矛盾,這次矛盾激化,找他算賬來了,這樣的話,我就不能一走了之了?!?
看到不平凡還站在那裡,沒有離去,那兩個小弟催促道,“怎麼,放你走,還不想走了,還不快滾!”
“脾氣別這麼爆嘛,我突然又不想走了,你們還是讓我留下吧,讓我也見識見識這場宏大的戰(zhàn)事。”
“有病!”
“反正我就是不走了,你們要不讓我進(jìn)去,我可就硬闖了?!?
“服了你了,我?guī)氵M(jìn)去吧?!?
那名小弟領(lǐng)著布平凡到了操場,另一人去找了亮哥,“亮哥,不好了,上次找事的那個布平凡來了,本來我們都給擋回去了,可他突然就不走了,非得要進(jìn)來看看我們打架,這不是有病嘛。”
“我們今天有事,管不了他,你找?guī)讉€兄弟看住他,別讓他生事,之後我再處理他?!?
“明白!”他帶著幾個人來到布平凡的身邊,“亮哥說了,現(xiàn)在沒空搭理你,等他處理完手上的事再來教訓(xùn)你,我們幾個負(fù)責(zé)陪你聊天,你就好好看戲,別想搞什麼小動作。”
“那真是有勞兄弟幾個,來,都坐吧,我們一起來看看這場戲。”
那幾人沒想到布平凡這般淡定,“小子,你傻了吧,現(xiàn)在什麼情況你搞不清楚嘛,還跟個沒事人一樣。”
“我怎樣就不勞你們幾個費心了,我就是想見見世面而已?!?
“真是有病!”那幾個人都吐槽道。
“對了,既然是陪我聊天,我還真有些事想跟你們聊聊,就是你們亮哥到底跟我們學(xué)校的蕭幫有什麼過節(jié),非得打架才能解決?!?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亮哥可是咱們縣城的老大,誰都得給點兒面子。但是你們學(xué)校這個蕭幫不懂規(guī)矩,不願意依附與我們,還總是與我們作對,這不,積怨已深,需要解決這個問題了,要是不聽話,那就得給點教訓(xùn),教教規(guī)矩不是?!币粋€小弟一臉自豪的說道。
布平凡藉著月光看了看場上的情形,蕭幫明顯勢弱,人數(shù)不及亮哥,他們就五十多人,而亮哥這邊明顯接近一百人了,這樣一算,戰(zhàn)力差了一半。
就這,他還是幫忙給分走了幾人呢?!斑@怎麼打,蕭幫不應(yīng)該這麼一點兒人,難道臨時沒能召集起來嗎?”布平凡心說。
他不知道的是,很多人在來的路上就被亮哥的人給截胡了,根本到不了這裡,所以蕭幫也就勉強(qiáng)召集到了這五十多人。
看到場上的人手裡都拿著傢伙,他好奇的問道“我有一點很不明白,你們是怎麼把打架的傢伙帶進(jìn)來的,還有你們在學(xué)校操場打架,老師都不管的嗎?”
“一看你就是個小屁孩,什麼都不懂,管制刀具的話我們是帶不進(jìn)來,但是其他棍棒之類的還是有很多辦法帶進(jìn)來的,收場之後,我們出去,門衛(wèi)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阻攔,因爲(wèi)他們的底細(xì)我們都很清楚,惹了我們,他們的家人可不好過?!?
“學(xué)校的話,這大晚上的哪還有老師,就算哪有攝像頭拍著,又有誰去看呢,都只是個擺設(shè)罷了,幫派之間的矛盾從來都是按規(guī)矩解決,拿實力說話,誰要是因爲(wèi)這個去告訴學(xué)校,他以後就再也混不下去了?!?
聽了這些,布平凡心裡不免感慨,“還能這麼玩,只要不死人就可以任意妄爲(wèi)唄,看來這學(xué)校還真是混亂,不過我倒是一直過的挺平靜的,看來我很幸運(yùn)嘛,現(xiàn)在參與了這事,恐怕以後也不能再獨善其身了?!?
在他們交談的時候,亮哥和蕭幫的老大薛維也開始了戰(zhàn)前的最後談判。
“薛維,你可要想清楚,你們現(xiàn)在這麼點兒人,根本沒有勝算,還是聽我的,乖乖歸到我名下吧。”
“李亮,你做夢,我們蕭幫雖然是個小幫派,但是也傳承了這麼多年,我是不會讓它斷送在我手裡的,有什麼本事,你儘管使出來,我都接著。”
“不是我說你,薛維,你應(yīng)該學(xué)聰明一點兒,現(xiàn)在這個社會,勢力和金錢就是一切,如果你非要背道而馳,肯定會摔的粉身碎骨的,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李亮,你不用再費口舌了,如果我不做一點兒努力就這樣拱手把蕭幫讓給你,我怎麼面對我的兄弟。”
“老大,我們支持你,絕不屈服,戰(zhàn)到最後一刻?!毖S這邊雖然人少,但是士氣高漲。
聽到他們的對話,布平凡對薛維,對蕭幫都有些欽佩,“有骨氣,我喜歡,待會兒我會盡全力幫助你們,但是我能做的有限,祝我們好運(yùn)吧。”
他在伺機(jī)出手,一旦雙方開戰(zhàn)了,他就會擺脫這幾個人的控制,加入戰(zhàn)鬥。
李亮見勸說沒用,只能開戰(zhàn),其實他也知道說這些都不會有作用的,畢竟他跟蕭幫打交道也有些時日了,要是有用,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他也算是給了他們最後的機(jī)會了。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開戰(zhàn)吧,這次必須得給你們長長記性?!?
“兄弟們,不要手下留情,給我可勁兒了打,他們這賤骨頭就該好好收拾收拾,留一條命就好了,其他不用管?!崩盍料蛏磲岬男〉芟逻_(dá)了命令。
“打殘他們!”一羣小弟在身後附和。
薛維對蕭幫的人說“我們蕭幫的人從來都不是怕事之人,不能讓人小瞧了,給我拿出你們的狠勁兒,揍他孃的。”
喊完最後的宣詞,雙方便開始了混亂又兇險的羣架。
看到他們開始,布平凡馬上行動了起來,他趁那人不注意,猛的發(fā)力,一記右勾拳直擊太陽穴,可能是用力過猛,那人直接被打暈了過去。
上次打架之後,他就研究了一些人體脆弱的地方,打架時可以利用,比如眉頭雙眼,脣上人中,穿腮耳門,太陽穴,檀中穴等等。
這次正好實戰(zhàn),解決了第一個人,其他幾個也衝了上來想要制服他,手臂上還帶著負(fù)重的他,掄圓了胳膊,那幾個人被打的腦子發(fā)懵,這次的負(fù)重可是三十斤的沙袋,試想一個三十斤的重物用力砸在了你腦袋上能不懵嘛。
在他們還沒緩過勁來的時候,他上前又狠狠地朝他們的小腹踢出了幾腳,那幾人疼的倒地不起。
“效果不錯呀,帶著沙袋打架就是自帶武器嘛,不過這麼多人,我要是這麼打,體力恐怕支撐不住,還是卸了吧?!?
解決了身邊的幾人,他卸下身上的重物,然後掏出手機(jī),擺弄了半天,“ok,完成了,讓他們見識見識我的聲波攻擊吧?!迸曛幔咽謾C(jī)放在了操場邊一個安全的地方。
之後他在衣兜裡拿出了一些早就準(zhǔn)備好的棉耳塞,這些東西都是他隨身攜帶的,爲(wèi)了以防萬一遇到亮哥可以應(yīng)急,雖然耳塞不夠用,只能給一部分人,但好在蕭幫今天來的人少,差不多也勉強(qiáng)夠用。
他先在自己的耳朵裡塞上了棉耳塞,然後撿起地上自己剛卸下的負(fù)重物,就朝著李亮的人迎頭扔了過去。
只聽人羣中一頓叫罵聲,“我草,誰呀,”
“媽的,誰拿東西砸我。”
“疼死我了,什麼東西?!?
“誰他媽偷襲我,滾出來!”
就這還有幾人不幸被砸倒在地,蕭幫的人看到李亮手下的小弟無故倒地,趕緊抓住機(jī)會上前就是拳打腳踢,讓那些人喪失了戰(zhàn)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