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就是錢?!贝捭懙溃骸俺邪虒λ麄円罅阃对V,這超過了英雄城對他們的要求。不管怎麼說,他們相比暮光城的人算是幸運兒,工作強度不大,薪酬很高?!?
一位服務(wù)員詢問崔銘要什麼,崔銘點了水,米小南問:“姐姐,你們一個月薪水是多少?”
姐姐?還問人家隱私?服務(wù)員愣住,一時間有些尷尬,崔銘臨場反應(yīng)快,道:“我們有個任務(wù),要了解下你們的收入,看承包商是否對你們進行了剝削。”
服務(wù)員點頭:“我現(xiàn)在是實習期,每個月是一萬八,轉(zhuǎn)正之後是三萬元,領(lǐng)班的薪水是五萬,主管月薪是八萬,總經(jīng)理年薪兩百萬?!?
臥槽了個去……三人一起驚呆,這不是一般的高。服務(wù)員真以爲崔銘是瞭解收入,還說明有各種補貼,一個普通服務(wù)員每年可以拿到手的錢大概有五十萬。後來崔銘才知道,英雄城每年給承包商酒店一塊爲三千萬,不包括修行者食物支出,崔銘得出兩個結(jié)論,原力聯(lián)盟真有錢,原力聯(lián)盟缺少個管賬的。爲了維持英雄城四百名工人的運作,原力聯(lián)盟每年支出一億多。議席告訴崔銘他們,競技賽轉(zhuǎn)播費就上億,並且競爭激烈。聯(lián)盟想給成員一個家,只要是聯(lián)盟成員,可以永久的住在英雄城內(nèi),享受和三大陸一樣的服務(wù)。
原力聯(lián)盟的成員搞錢都比較容易,聯(lián)盟日積月累的報名費和永恆聯(lián)盟提供的經(jīng)費已經(jīng)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不花留著幹嘛?現(xiàn)在還有各種基金會嘗試接觸,希望能利用這些錢??上?,大家對錢都不敏感,也沒有一個準確的管賬人,甚至連會長都說不出聯(lián)盟到底有多少錢。對大家不重要的東西能買來舒適,聯(lián)盟自然就買了。議席更沒意見,畢竟他們每年有幾個月要住這裡,誰希望住在鬼城中。
閒聊中,房間整理好了。
房間並不大,但是很有內(nèi)涵,一入眼就是鮮花和果籃,乾淨到能照出人影的地板,上面一面玻璃鋼茶幾,看起來就很上檔次。陽臺十來平方,有太陽傘,桌椅,身邊是一小塊花卉。陪同的領(lǐng)班和大堂經(jīng)理告訴他們,任何不滿意的東西都可以換。
崔銘很滿意,問:“樓上還有一位住客是誰?”
“樓上?”大堂經(jīng)理一愣,介紹道:“我們一共兩棟樓,這邊是普通成員的住所,馬路對面是有職位成員的房間,都差不多,只不過我們的人力多數(shù)用在對面的那棟樓,畢竟這棟樓很少有人入住,可以說幾乎沒有,當然了,很快就要熱鬧起來……”
崔銘擡手,打斷:“你肯定這棟樓只有我們?nèi)扌姓???
“當然。”經(jīng)理回答:“你們?nèi)胱∏埃@棟樓基本是擺設(shè),所以你們沒有預約住進來,我們臨時花費了兩個小時的時間……”
“打擾你了?!贝捭扅c頭,走過米小南房間,打個響指,勾手指,和米小南一起進入李青的房間。
……
“不知道是不是經(jīng)理記錯,這棟樓現(xiàn)在有四名修行者,而且這名修行者一直沒有移動。”
李青問:“那一層?”
“不清楚?!贝捭懙溃骸拔颐茮]有立體感,但是位置在米小南房間?!?
“間諜?”李青疑問:“還有四天就是和火教第一見會面,不過……特使已經(jīng)上路,現(xiàn)在刺探情報是不是太遲了?而且這裡畢竟是英雄城,加一起怎麼也有十幾名修行者。還有流浪這樣的高手。”
“不知道?!贝捭憮u頭:“間諜不是這樣,蟄伏在一處地方,一動不動。這行爲似乎更像刺客?!?
李青拿起客房電話,連線聯(lián)盟獵人:“找衛(wèi)薇,我叫李青……不是,崔銘說我們所在酒店有第四名修行者,但是大堂經(jīng)理很肯定只有三名修行者。”
衛(wèi)薇頗爲驚訝:“你那棟樓確實一直是封閉的,幾個月沒有人使用?!?
李青道:“叫人?!?
“好。”
……
這棟酒店一共十二層,在七層一個房間內(nèi),一個長相如同老鼠,弓著腰的半獸人正拉開一些窗簾,看三百米外的總部。他全身原力是綠色的,手上拿了一口手弩,手弩也有一層綠色的原力氣息。
今天已經(jīng)第三天了,該死的,就一個疏忽,放過了目標。72小時沒有閉眼,就喝一口水,目標就丟失了。他非常後悔,非常非常的後悔。
房間電話響起,他伸手接電話:“喂?!?
“有住客住進酒店,馬上撤離?!?
“他人在裡面?!崩鲜蠡卮穑骸安粫A籼谩!?
“你三天前就這麼說,結(jié)果他一直在獵人總部工作,連一次總部都沒去?!?
“但是他來了?!?
“英雄城下水道都熟悉了嗎?”
“恩。”
“你的撤退地點是十公里外的生活污水處理口?!?
老鼠回答:“我在下水道的時間,比你醒著時間都多,我不會迷路。”
“好?!睂Ψ窖a充:“天黑之前必須撤離,我們情報有限,目前不知道住客的身份?!?
“恩?!?
掛上電話,老鼠立刻緊張起來,出來了,目標出現(xiàn)了。布馮和流浪在門口面對面說著事情,兩人在臺階上停步,似乎在討論什麼。顯然布馮是送客,有個話題沒有結(jié)束。
電話又響了起來,老鼠等待一會,終於是接起電話,但是注意力還是放在流浪的身上:“喂?!?
“他們正在搜樓,立刻撤離,馬上走。”
“我還需要點時間。”
“沒時間了?!?
老鼠掛上電話,咬牙切齒,腎上腺素飆升,走啊,走啊……
五秒時間如同過了半個世紀,流浪終於和布馮分開,老鼠全身原力如同被手弩吸走一般,全部注入手弩之中。去死吧,第一英雄,即使你有餘生也將在瘟疫的痛苦中度過……
布馮走到大門口,突然想起什麼,轉(zhuǎn)身還沒開口,就大喝一聲,一面巨盾出現(xiàn)在其雙手,一個衝刺平飛而出,一枝綠色的弩箭準準打在布馮的盾牌上。
老鼠罵聲娘,一不做二不休,一枝枝綠色弩箭急速射出,其速度不比崔銘的飛牌慢。布馮巨盾擋住,每一口弩箭都激盪起火星和刺耳的金鐵之聲。老鼠惱火的用拳頭砸下桌子,立刻撞開牆壁,扔下一個瘟疫陷阱。
六秒之後,崔銘踢開房間門,拿起對講機:“七樓,人已經(jīng)跑了?!?
衛(wèi)薇道:“是刺客,他們攻擊了流浪,被會長擋了下來?!?
崔銘看見了被撞開的大洞,感嘆這房間隔音效果真是好,正準備走過去,突然停步。命牌感應(yīng)到面前五米位置有原力波動,是隱身刺客?不,練眼可以看見一道綠色的氣息在半空來回遊動。崔銘拿對講機道:“小心有陷阱,練眼開,陷阱是綠色,氣息在半空?!?
米小南驚訝問:“綠色的氣體是不是一碰就包裹住人?”
“我怎麼知道?”崔銘反問:“你怎麼知道?”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說出兩個問句,一字之差,竟然是兩個意思……走神了,回神。
米小南道:“是老鼠,我?guī)熜志褪亲窊羲麜r候中了陷阱,這綠色氣息似乎很容易被原力逼出去,但是有一種病毒型的東西已經(jīng)慢慢滲透原力,進入本體,一旦接觸到陷阱,要儘快進入冥狀態(tài),驅(qū)逐出陷阱原力?!?
崔銘明白,抓了一條椅子砸過去,原力陷阱被觸動炸開,由於椅子是死物,所以原力無法滲透,消失不見。崔銘很小心的跨過陷阱原來所在位置,沒問題。突然隔壁房間門飛出,嚇得崔銘手上翻出一副撲克牌,大哥……不對,是北月,大姐,追刺客呢,會嚇到人的……臥槽……
門飛向是正正的崔銘,崔銘原本以爲沒什麼事,沒想北月這姑娘學壞了,學會了將原力凝聚在死物上,崔銘被門砸中,沒有意外的後退,然後撞破玻璃,雙手本能的抓幾下,沒抓到東西,直直朝七樓下面砸去。
落地,幸虧有多次高空落地的經(jīng)驗,崔銘纔沒有受傷。也幸虧是北月,換了另外一個人,即使是流浪也要被罵個狗血噴頭。北月很緊張?zhí)匠瞿X袋查看,崔銘拍拍身體:“沒事。”跳躍,跳躍,到七樓,北月伸手抓了崔銘手,拉進了房間。
李青已經(jīng)到門口,崔銘左右看:“奇怪了,爲什麼撞牆?”兩個房間因爲牆壁破開相通了,但是並沒有發(fā)現(xiàn)刺客的蹤跡。
崔銘走到原來房間,走到陽臺,恍然大悟:“這小子很奸猾,調(diào)虎離山?!边€佈置了陷阱,造成了去隔壁房間的假象。崔銘進門時候,他正在陽臺位置,無聲無息的朝上或者朝下溜走。
崔銘拿對講機問:“老鼠有什麼特點?”
“長的像老鼠,算不算特點?”米小南問。
崔銘在陽臺朝下看,問:“這老鼠是不是對下水道情有獨鍾?”下面有一個下水道蓋子,有近期被移動的痕跡。
“對。”米小南迴答:“我?guī)熜志褪亲返较滤辣凰邓愕??!?
崔銘拿對講機:“衛(wèi)薇,刺客從下水道跑了?!?
“有什麼想法?”
“很多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