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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緣來緣去悟緣心!

夜。

涼如水,寂靜的張府,燈火通明的街道,打烊的各個店鋪。我看著這周圍的一切,想著什麼纔是人生!

凌瀧音還是沒有回來,張府老者說,也許是在靈島的一個親戚家住下了!要我明日再走,但是,我的時間,並不是很多!所以,我要去找凌瀧音,向她道別!血寒花我已經交給了老者,老者說,此花可以讓凌瀧音多活幾年!

對我而言,幾年的時間,也不是很充足,所以,必須儘快找到天風草和千年雪蓮。

臨別時,老者道:“老夫算命之術,如今再無人傳,你若有興趣,可以一學,算命,亦可算己命!”

我內心微動,算命之術的確是奇妙無比,可是我怕麻煩,畢竟我要學的東西很多!而且,命運我也不大相信既定!

不過,老者強烈要求我記下來了,說,關鍵時刻可以救自己一命!

之後,我就離開了,老者說,凌瀧音在東邊一百二十里的靈島!

靈島是個什麼地方,我不知道,不過,一百二十里,對我來說不是很遠!

向東而去,片刻之後,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湖泊,這湖泊一眼看不到邊際,即便是我站在三首天蛇背上,在高空往下看,仍然看不到盡頭!這湖泊中間,有一個島嶼,這就是靈島了吧!

三首天蛇無聲無息地帶我進入島嶼,這時正是春季,花開滿島嶼,花香撲鼻,即使是夜晚,這一眼望去,那是花的海洋!

其中,以蘭花最多,我想起這裡叫做雪蘭城,莫非這就是雪蘭花?

我不大懂得欣賞花,不過就是覺得很美麗!像我們這樣的修道人,一般不會浪費時間在欣賞東西上面的,不過感悟卻又不一樣了,只能說,看你修的什麼道!

就在這時,三首天蛇突然說到:“主人,凌瀧音姑娘的氣息在這島嶼的東部!”

我點了點頭,道:“走吧!交代好出發去西界!”

靈島東部,岸邊,月正懸掛夜空,一行人在這岸邊玩耍!我看見,凌瀧音就在裡面,那個小蘭也在,還有幾個凡人,青年,書生!

隱藏在虛空,我看見凌瀧音似乎很快樂,與那個小蘭交談很是融洽!過了不久,他們就散了,我沒有去聽他們說些什麼,也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在這裡,我尋找的是凌瀧音就夠了!

可是有的時候,世界變了,你不會知道,空間變了,你也不曉得,情變了,你更不瞭解,你唯一知道的就是,你還是你自己…………

等到衆人離去,我出現在凌瀧音的面前,可是,我看到了她眼裡的茫然,那是一種不認識的眼神。

甚至於,連旁邊的小蘭,也不知道我。

小蘭緊張地來到凌瀧音面前,似鼓起勇氣道:“你……你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從看到凌瀧音迷茫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她們發生了改變,唯一沒有改變的是,凌瀧音還是那樣虛弱!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麼?我看著凌瀧音,這個不是很漂亮的女子,她也是個迷,但是我愛她!

這就是你的選擇嗎?我心中有了明悟。

夜風颳起,涼意侵入體內,凌瀧音更加迷茫了,她始終是沒有說話。

淡淡一笑,我轉過身去,也好,忘記了那些痛苦!

凌瀧音,等我回來!我重新開啓你的記憶,讓你從此以後不在孤單!不再一個人地承擔那麼多!

我離開了,帶著濃濃的眷戀,我記住了這個美麗的島嶼,名叫靈島的島嶼!

如果這真的是凌瀧音的選擇,那麼,我會尊重她!既然她選擇的是淡忘!那麼我唯有在暗中,給予她補償,或許我無法給她真正的幸福……

清風吹來,拂面而去。

不知道怎麼,對於凌瀧音這樣,我感到特別難受,心中似乎有什麼堵塞著。

“主人,這個島嶼有些虛幻,好像是原本不存在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又這樣存在了!”三首天蛇的聲音響起。

“什麼意思?”我問道。

三首天蛇沉聲道:“我也說不清楚,但是感覺這島嶼,有些奇怪,或許是我感覺錯了吧!”

………………

破風而去。

虛空之中,我打坐於三首天蛇背上,關於這中界之事,也該告一段落了。

我拿出師尊給的情變之術,這情變之術是我拿到以來,第一次看!

翻開第一頁,上面寫道: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無窮般若心自在,語默動靜體自然。 一切有爲法,盡是因緣和合,緣起時起,緣盡還無,不外如是。

“情變麼?”我若有所悟,“張府老者說的也不盡然!他的第一變是男女之情變,而我,至今與之接觸女子,唯有凌瀧音一人而已!所以,這張府老者的感悟,不可吸取!無窮般若心自在……因和緣,什麼是因?什麼是緣?因果本循環,有因必有果,這可以理解,可是這緣,何爲緣?緣來何處?”

生命裡更多的是人潮中擦肩而過的行人,譬如,落雨的屋檐下同時避雨的路人,昏淡的酒店燈下一起喝酒的孤獨人,他們雖是陌生人,卻也都是有緣人。因爲他們畢竟在某個時刻,某個空間曾經相遇,曾經面對面過!甚至於藍天下兩隻飛鳥,能夠在天空中相遇,水裡互相擺尾而過的魚兒,這也是因爲有緣……

其實每個人都擁有緣,但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抓住緣。緣份降臨時,你還不知道這就是緣。緣份有長有短!有的時候,或者有緣,然而源頭水尾難以相見;或者無緣,行色匆匆遠隔天邊……

人生有太多的不可知,一個念頭,一次決定,往往便可能擁有或錯過一份緣。

所以,緣,沒有天機可尋!

緣可以常常讓人在夢與醒的邊緣想起,如海水般,反反覆覆,暗涌不息。想相遇的心動,相知的欣喜,相守的幸福,以及相許的期待。就像一直固守在牆角的牽牛花,幾多的風雨,幾多的四季輪迴,但花開的季節從沒有錯失過光陰……

我與凌瀧音是一種感動,一份甜蜜,伴著桌前茶茗裡的縷縷清香,繞我於寧靜一方,或許知道不能和她在一起,但依然爲她的幸福而禱告;或許知道今生無緣相戀,依然慶幸在茫茫人海中和她曾經的相遇。這樣的執著,也算一種緣,那是默默的心緣,心緣最美……

想著採弦上月華,拔流水芬芳,把絲絲柔情遣爲千山萬水間那支恬靜而幽遠的歌。曾經的相遇,總勝過從未碰頭。我認爲這樣的心緣好美……

這就是緣!

我明白了!情變之術第一變,說它是男女之情,雖說不大全面,但是也未嘗不可!

我經歷與凌瀧音之間的情,這就是男女之情,可是,這畢竟只是我一個人的想法,她是如何想的,我不知道,或許正是因爲我不懂她,所以她纔會選擇……淡忘!

或許她認爲,自己那樣會拖累我,所以選擇遺忘,也或許她真的很厭倦修真生活,所以寧願忘去這曾經的一切!

我懂了!

這就是情,是情之中的一種愛情!

就在我明悟的一瞬間,我的心,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這種變化,讓我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好似在絕境之中,看到了一條大道,這大道可以讓我內心變得安寧,不再害怕。似在無盡輪迴之中,找到了那一個點,通過這個點,我就可以擺脫這個圈子一樣的輪迴之痛!

這一刻,我的境界瞬間突破,不是歸元境中期,也不是後期,而是歸元境後期巔峰!四周的天地靈氣全部匯聚,我納入口中,化爲濃濃的真元,丹田之內,瞬間圓滿!

我喃喃自語:“原來這就是情變之術帶來的好處!它是讓我在心境上有所明悟,然後以這種明悟,去突破自身極限,給自身修爲帶來突破!”

這種方式很特殊,不是集聚足夠的靈氣存於體內,或者是藉助什麼神奇丹藥,亦或者是在一條靈脈無止境吸收靈氣從而進行突破!

可以說,我的這種突破,稱之爲最純淨的突破!

修道人一般是先突破,後感悟,到了越高的境界,感悟雖說頗多,可是終究是無法到達相匹配的修爲真實之境界。

換句話說,就是比如到達了歸元境,然後,我的歸元境感悟,纔出現!或許到了問鼎之境,感悟將在陰陽二境停留!

“歸元境後期巔峰!真元可以化爲我自己想要的任何兵器!”我看著手裡以真元顯化的一把長劍,揮動間,劃過一道氣旋!“還可以御劍飛行!”我這御劍飛行,速度可就太低了。

不知道這西界,又會是什麼樣子?

我心裡對這西界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主要是花了一些時間看了天地史。

西界,這裡分爲兩大勢力,萬佛宗與邪佛殿!

萬佛宗是相當於東界天界的存在,最高位置人物乃是天聖佛祖,宗門之下,佛修十萬,俗佛修百萬!散佛修千萬,可見其弟子衆多!

反而邪佛殿,此殿弟子極少,可是,其實力之強大,來歷之神秘,在這蒼星之中,與南界的劍道殿同爲第一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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