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jié)錯誤,點(diǎn)此舉報』 蘇雨嫣被拖下去之後,梟王幽幽地笑了起來,“兩位都是遠(yuǎn)道而來的貴客,本王晚上設(shè)宴款待二位,二位可一定要賞臉。愛尚小説網(wǎng)”
梟王王府的大門已關(guān)上,幾步就有一個死士站著把手,他們就算想走,眼下也走不了,真不知這個梟王到底想對他們做什麼!
蘇夕顏聽聞過他的殘暴心性,眼下不由地有些不安起來。慕容玦一直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側(cè)過面容,薄脣輕輕地靠近她的耳邊,“不用害怕,有我在這。”
看到慕容玦與她輕語的神態(tài),梟王冷銳、不懷好意的眸光從蘇夕顏的臉上劃過。慕容玦這樣護(hù)著的女人,他也想試一試味道。
夜幕降臨後,梟王王府中歌舞昇平,玉磚鋪成的大殿中穿著薄紗的妖嬈舞姬扭著柳腰起舞。
梟王宴請了遼國的大臣,蘇夕顏看了一眼盤中烤得焦黃的肉,想到蘇雨嫣的死狀,沒敢碰上一筷子。嫣紅的酒水,蘇夕顏也沒敢動,只能吃一些水果充飢。
晚宴散後,遼國的大臣見了慕容玦都行遼國大禮,蘇夕顏不敢離得太遠(yuǎn)。而在慕容玦轉(zhuǎn)身的剎那,有人從背後捂住了蘇夕顏的嘴。
蘇夕顏來不及出聲,就已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處暗牢之中。
密室中有銀鉤,青石板,甚至還有倒刺彎刀,顯然這是個折磨人的地方。
見她醒了過來,面前穿著黑色錦袍露出胸膛的梟王發(fā)出一陣怪笑聲,一雙眼睛在黑暗之中像是冒著毒蛇般幽綠的光芒。
“你終於醒了……”他擡手就要撫上蘇夕顏的臉,還沒有碰到她,就被她躲了過去。
“你倒是不害怕,有意思,本王更喜歡看女人尖叫痛哭的樣子。也許你一哭,慕容玦就會來救你!不過他不一定能找到這裡,所以你今晚註定是逃不過的。”幽暗的地牢中,梟王陰柔的面容如同惡鬼。
蘇夕顏鎮(zhèn)靜下來,她已經(jīng)死了一次不怕再死一回,但有些事她想趁機(jī)問清楚,“慕容玦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他冒充六王爺潛伏在南國,又在遼國受到這樣的禮遇,他到底是誰?
俯身靠近她的梟王忽然起身輕蔑地冷笑起來,“你是他的女人,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的真實(shí)身份?看來慕容玦也沒有真正將你放在心上!”
這麼說著梟王像是失去了一些興致,隨手從牆上取下一把長弓,手指隨意撫過弓弦。
“修羅場是什麼地方?”她想知道,知道關(guān)於他的一切。
梟王轉(zhuǎn)過身子,眼睛又閃爍起讓她害怕的光芒,“他告訴你修羅場了?那你怎麼不知他的身份?他是修羅場的大祭司,要?dú)⒐馑腥嘶钪叱鲂蘖_場才能成爲(wèi)祭司!”
原來他是大祭司,難怪那些人都對他必恭不敬。
梟王眼中閃過厭煩之色,“你問這麼多有什麼用,等本王將你玩膩之後,會將你的屍首送還給他。”
在他靠近的時候,蘇夕顏忽然擡手將手中的粉末灑向了他的眼睛。宴會上她肉食一口沒有動過,卻留下了調(diào)料。調(diào)料中有不少辛辣之物,落入眼睛中梟王發(fā)出一聲慘叫。
是他太小看這個女人了,果然……果然慕容玦挑中的人不一般,沒有嚇破膽,還敢對他下手。
眼中的火辣劇痛讓他流淚不止,睜不開眼睛。現(xiàn)在他不想再碰這個女人,只想將她千刀萬剮,“賤人你敢傷我……”
梟王拔出刀,揮刀亂砍。
蘇夕顏一下子吹滅了地牢中唯一的蠟燭,整個地牢陷入一片漆黑。她這樣做,梟王一時間找不到她,或許還能活得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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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漸漸靠近的腳步聲,蘇夕顏在冰冷的石牆邊貼緊了身子。
梟王發(fā)出陰鷙的笑聲,“我已經(jīng)聽到你的呼吸聲了……”
就在他來到蘇夕顏面前,揮刀砍下的一瞬,地牢中的一面牆忽然動了,被人一掌從外面破開。
慕容玦手中的鞭子快如閃電,捲住了梟王手中的刀,冰冷的鳳眸泛起猩紅,“你找死!”
他手中鞭子捲住梟王手中刀刃的同時,將蘇夕顏從地上扶起,聲音微微急促地問她,“他有沒有傷到你?”
蘇夕顏輕輕搖頭,“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沒事!”
梟王緊閉著紅腫的眼睛,聽到說話的聲音笑了起來,“你竟這麼快就找到這了?可你不能殺本王,只有本王才能幫你復(fù)仇……南國那些人是怎麼對你的,你忘了嗎?這麼多年你又是怎麼從修羅場熬過來的?爲(wèi)了一個女人你甘願放棄一切嗎?”
“南國國君將亡,馬上我們就能聯(lián)手了改天換日了,你要是殺了我,這輩子你的身份都見不得光……慕容玦你想明白了嗎?如果想明白了,就把這個女人給本王留下!”
蘇夕顏聽他這番話,先驚後恐,慕容玦在謀劃什麼,她也明白了一些。他的身份肯定不止是修羅場的祭司這樣簡單,難怪……難怪舅舅不肯自己嫁給他。
江山天下誘惑實(shí)在太大,她相信所有的男人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江山,而且慕容玦的身上揹負(fù)著仇恨,只有登上天下之主的位置,他才能復(fù)仇。
蘇夕顏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抓住了他雪一般純澈的衣角,前世她已經(jīng)賭輸過一次了,今生她不敢再賭。
“我是想復(fù)仇,但不可能拿女人做籌碼!”慕容玦扯過手中的鞭子,將梟王拽到了自己的面前,“你傷害她,我絕不會放過你!現(xiàn)在我不能殺你,但遲早你得死。”
慕容玦收回自己的鞭子,一腳踢在他的腹部,將梟王踹到在地。
梟王嘴中吐出一口血,“你爲(wèi)了女人跟我動手?慕容玦你現(xiàn)在離開,以後一定會後悔!沒有我?guī)湍悖隳軤幍眠^南國那些人?你還不知道吧,其實(shí)早已有人先一步向遼國投誠了……”
慕容玦身形微頓,邪肆無所謂地一笑,“將她留在這,我纔會真正後悔!另外我並無興趣做遼國的傀儡。”
蘇夕顏踉踉蹌蹌地跟在他的身後,離開地牢之後慕容玦的腳步慢了下來。
他突然停下,蘇夕顏?zhàn)采狭怂尼岜常霸觞N了?”
慕容玦一言不發(fā)地蹲下掀開她的裙角,“你的腳踝腫了,爲(wèi)什麼不說?”
語氣中帶著稍稍的責(zé)備,不復(fù)方纔的冷酷邪妄。
蘇夕顏不想做累贅,一直忍著跟在他的身後。王府中有那麼多死士,她傷了梟王那些死士隨時都有可能追上來。
慕容玦修眉輕輕皺著,目光專注地望著她扭傷的地方。擡手撫過她的腳踝。
蘇夕顏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慕容玦收回手之後在她面前蹲下身子,“上來!”
蘇夕顏呆了呆。
慕容玦拉過她的手,將她背起,“再這樣走下去,你的腳是不想要了嗎?爲(wèi)什麼受了傷不告訴我?”
蘇夕顏伏在他的肩頭,將面頰枕在他墨色的長髮間,“我……我不想連累你。”
慕容玦想動怒又想笑,“笨丫頭,有時候我真想把你腦袋打開看看你到底在想些什麼!我們是夫妻,無論何時何地我都不可能丟下你。假如那一日你真的不在了,我也不可能一個人獨(dú)自活著。你以後受傷,或者哪兒不舒服,第一個要告訴的人就是我!以後不許再忍著,知道了嗎?”
蘇夕顏伏在他的後背間輕輕點(diǎn)頭,“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
“將我抓緊,我?guī)汶x開這裡!”要想從梟王王府出去,只有殺出一條血路。
蘇夕顏閉緊了眼睛,這一路有風(fēng)聲,有慘叫,有溫?zé)岬囊后w濺落在她的衣角上……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到了王府外面。
他一襲雪白的直裰暈染著血跡,邪肆的面容越發(fā)顛倒衆(zhòng)生。
慕容玦一路揹著她,迎著遼國的月光。
蘇夕顏靠在他的肩頭,問道:“慕容玦你是遼國人?”
“如果我是遼國奸細(xì),你是不是就打算改嫁了?”慕容玦沒好氣地笑起來。
蘇夕顏想起當(dāng)日在大國寺再次相見的晚上,五殿下就領(lǐng)兵說是查找遼國的奸細(xì),看來要找的人真的是他!
蘇夕顏氣哼哼道:“你說得沒錯,我就想改嫁呢!正好把你揭發(fā)給皇上知道。”
六王爺聽著背後小嬌妻變扭的嗓音,就知道她在跟自己賭氣,“你都是爺?shù)娜肆耍l還敢再要你?你要嫁只能嫁給別人做妾,要麼只能入寺廟做尼姑。你想選哪個?”
蘇夕顏擡起小手,輕捶他的後背,“做尼姑也不錯,裙下風(fēng)流也多,還不受世俗約束。”
六王爺被她徹底逗笑了,在無人的小巷子間將她抵在了牆上,“看來是本王沒能滿足你,你還想做風(fēng)流小尼姑!”
“這是在外面,你也不怕梟王的那些人追過來,唔……”剩下的話都被堵住了。
蘇夕顏被他咬得脣瓣緋紅,一雙清澈的水眸更是顧盼生媚。
遼國的夜空中綻開奪目的煙火,燦爛的煙火一朵接著一朵開在天際上。
“今晚是什麼節(jié)日嗎?怎麼會放這麼多煙花?”
“有煙火節(jié)。”慕容玦漫不經(jīng)心地解釋了一句,顯然他對煙花沒有什麼興趣,對怎樣吃盡懷中的小東西更有興致。
蘇夕顏推著他的胸膛,臉紅著小聲呢喃:“六爺這是在外面呢!你也不知收斂一些,萬一給人撞見!”
慕容玦輕笑了一瞬,難得饒過她,幫她將散開的衣襟重新系好。
“笨丫頭是想去看煙火會嗎?”
蘇夕顏點(diǎn)頭,又猶豫問道:“那梟王的人會不會找到我們?”
慕容玦換了一個姿勢將她抱進(jìn)懷中,“找到我們又如何?將他們殺光了便是。我是修羅場的祭司,他們不敢真正對我痛下殺手。”
他的真容邪魅,美得惑人,這一路不少遼國中的閨中小姐都盯著慕容玦。因爲(wèi)他懷中抱著一位女子,像是他的夫人。
遼國的小姐心中惋惜不止,只能一路目送著他們。
皇都前的廣場燃放著煙花燒著篝火,在燦爛的煙花下,遼國的平民少女皆可以向心儀之人表達(dá)情意。
若是他答應(yīng),兩人就會在廣場中央跳一曲舞。
被慕容玦抱在懷中的蘇夕顏,拽住他的衣襟,仰著小臉問他,“你會不會跳舞?”
煙火流光下,她的小臉泛著嫣紅格外誘人。
慕容玦神使鬼差地回答她,“我不會,也沒有學(xué)過。”
蘇夕顏想要從他懷中跳下,臉上多了笑意,“我教你好不好?”
難道見她臉上露出活潑天真之色,慕容玦不忍心拒絕她,但是……
“你的腳扭傷了,你忘了嗎?”他手臂微微用力將懷中胡亂折騰的小東西抱緊。
蘇夕顏看著廣場中央載歌載舞的一對對,嘆了一聲,她真的忘了自己腳扭傷的事情。實(shí)在可惜,本以爲(wèi)還能教他跳舞,看他出一出醜。
而在廣場另一端的陰影中,停著一架精緻富麗的轎輦。
轎輦之中端坐著一位美人,她戴著面紗只露出一雙威儀的眸子,這雙眸子掃視過廣場中央的人羣,忽然定格在一人的身上。
“玦?他回來了?”轎輦中的美人頓時一掃方纔的端麗,變得激動起來。
“大祭司他已經(jīng)三年沒有回過遼國了,娘娘您一定是看錯了!”身邊的宮女勸道。
“不可能!我不可能看錯,不管他在哪裡,我一眼就能認(rèn)出他。”轎中美人再去看的時候,那道人影已經(jīng)不見了。
她剛纔看見玦的懷中似乎抱著一個女人,他怎麼會跟別的女人親近?
轎中的美人忽然就放下了簾子,對身邊的宮女急促命令道:“快點(diǎn)回宮,我要見皇上,明天我就要啓程回南國。我要找到玦,要跟他問清楚!”
“娘娘……”身邊的宮女低聲道:“王爺千辛萬苦將您送來遼國,取代了幽雪公主,您不能一時心急就亂了王爺?shù)拇笫隆!?
“他若有了別的女人,我如何不心急?我與他分別三年了,他都沒有來遼國後宮看過我一次!我爲(wèi)了他,一直想辦法不讓國君碰我,我守身如玉到現(xiàn)在,到底是爲(wèi)了誰?行了,其他的話不用再勸我了,我是南國的七公主,回國省親沒人會質(zhì)疑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