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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失去與擁有

當溫煦的太陽照進屋裡,剛剛纔睡過去的蕭卓就醒了,宇軒也同一時刻醒來,又是一天,一個未知的日子。

“小卓,你來一下?!眲偟睫k公室,秦森就來叫自己,看到秦森,就想起宇軒,真恨自己,恨自己都有些水性楊花了。

“砰!”秦森關上了門,蕭卓的心也跟著門狠狠地震了一下。

秦森一下就欺身上來,語氣是強忍著某種怒氣“小卓,你昨晚上哪兒去了?”

蕭卓的心一下就揪緊了“那個,那個秦森,昨天一下班我就回家了,那個,那個我一整晚都窩著,一覺到大天亮呢!”

“哦?是麼?”秦森似乎忽然有些落寞“卓,你知道嗎?你每次說謊,都會說‘那個’,你知道嗎?聽你說‘那個’,我的心有多涼麼?卓,你竟然會爲了另一個男人跟我說謊,你知道麼?我會痛,真的,會很痛。”

蕭卓猛地擡頭,一雙歉疚的眼碰上的是一雙已經憤怒的火紅的眼“秦森,我真的不是有意跟你說謊的,真的,只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相信我,好麼?”

“哼哼,相信你?小卓,不是我不願意相信你,只是”秦森從衣袋裡拿出了一疊東西“啪”摔在了桌上,蕭卓疑惑的看看秦森,但秦森完全沒看她,蕭卓踱過去,覺得那像是代表一個結束。拿起來,是照片,是自己和宇軒,是宇軒伏在自己肩頭,是自己揹著宇軒走進酒店,是自己揹著宇軒走進電梯,是自己揹著宇軒走進房間,是自己有些凌亂的走出房間,一張張很清晰,即使是在酒吧裡那麼陰暗的環境,照片依舊很清晰,看著看著,蕭卓的心在下沉,也許是對自己與秦森的關係,也許是對他對自己的不信任。

“秦森,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想說,昨天我只是心情不好,纔去了酒吧,碰巧遇上了宇軒,他喝醉了,我就送了他去酒店,僅此而已,雖然我喜歡你,你是我的男朋友,但我不容許你污衊我,不容許你不信任我,跟蹤偷拍我!”蕭卓一下子脾氣就上來了,越說越氣。

“呵呵,僅此而已?你騙誰呢?送他回酒店需要兩個多小時?你不會再跟我說,他吐了,你幫他清洗吧?騙我呢?誰不知道他的酒量有多好,他的酒品有多棒?呵呵,蕭卓,見長呀,才和你說了一下你說謊的習性,你就改過來了,呵呵,要不是看到這些照片,我還真被你糊弄過去了?!鼻厣叩阶约旱霓k公椅邊,慢慢坐下,一副談判的樣子“小卓,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等你走出了這扇門,我們就當朋友吧,呵呵,那樣或許會更好?!?

蕭卓有些難以置信,就這樣?自己的初戀,在不信任中結束?在幾張照片的背景下結束?呵呵,天意弄人呀!“好吧,森,這也是作爲女友,我最後一次叫你,我的自尊不能遭受踐踏!所以,跟你一樣,我也選擇放手,希望我倆都能找到合適自己的另一半?!?

蕭卓走了出去,關上了門,秦森看著她的背影,有些吃驚,是自己太沖動了嗎?是自己冤枉她了麼?爲

什麼她看起來那麼悲傷?爲什麼自己那麼痛?

拿起桌邊的電話,快速播下幾個號碼,“喂……”柔柔的帶有一點嫵媚的女聲響起……

春風拂過蕭卓的臉,暖暖酥酥的,卻惹來陣陣寒意,一想到秦森陰陰的臉,透著火氣的低啞的聲音,似乎這太陽都失去了光彩,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綠色的陽光透過指隙緩緩滲下,卻未達到心底。

而就在後面,後面一個不爲蕭卓知的一個角落,一雙眼,一雙有著複雜情愫的眼凝視著她,凝視著這個迷惘的女孩,雙眸深處的心痛和歉疚卻傾瀉無疑。

春日的陽光就一直照著,照著這迷惘的時刻,誰都不知該何去何從……

蕭卓慢慢轉過身,細細碎碎的陽光映著她精緻的面容,還有右臉偏上方的一顆痣,一顆小卻深的痣,這是他今生找到她的標記,一個只有他和她才知道的標記,不過那是上輩子的事,不知今世如何。

只有天在雲端笑……

吊橋上,蕭卓仰天一嘯,拼命的喊著,爲什麼?爲什麼他不相信自己?爲什麼?啊……爲什麼!

一直就在後面的宇軒走出了暗處,“卓”輕輕一聲呼喚,藏著無盡情愫。蕭卓一下愣住了,“你?你怎麼會在這?”氣息還有些不平,但是卻被刻意壓制著喘息,“你什麼時候來的?”像是意識到什麼,蕭卓有些不安的望著他“你不會跟在我後面來的吧?”

宇軒看到她有些許迥然,淡淡的笑了,微微頷首。

蕭卓臉一下漲紅,忽然又一怔,臉色忽然又轉成微青,“爲什麼要跟過來?你憑什麼跟過來?你爲什麼要出現在我身邊?這下好了,我和他分手了,你滿意了?但即使這樣,我也不會到你身邊去!”

“呵呵,卓”宇軒不但不惱怒,似乎笑得更燦爛了“卓,我確實很開心,很滿意,只因歷史洪流再現,我之所以出現在你身邊,只因我應該出現在你身邊,只因你本就該在我懷裡”宇軒慢慢靠近“卓,別欺騙自己,你已經感受到我了,我們已經在異度空間慢慢適應對方了?!?

“不!”蕭卓猛然退後一步“不!和你在一起的根本就不是我!什麼歷史洪流,什麼感受到你,什麼異度空間,什麼適應,都見鬼去吧!我和你只是同事關係,只是才認識了幾天的同事!”蕭卓有些聲嘶力竭的喊著,狠狠踩踏著吊橋,橋有些劇烈的晃著。

“卓”宇軒愈發的溫柔了“普通同事你會半夜扛著去酒店安排照顧他麼?尤其是男性?你會溫柔的繪著對方的眉麼?呵呵,別欺騙自己了行麼?”

蕭卓緊緊抓著吊索,自己也無法解釋那些奇怪的行爲,那尷尬的是,那些愚蠢的行爲都是在另一個當事人醒著的時候進行的?!澳悖b醉?”雖然是明知故問,可是現在自己也不知道該怎樣緩解當下的微妙。

宇軒不置可否,“我只是想讓你知道自己真實的感受,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在裝糊塗?”

宇軒想要靠近一步,可是蕭

卓卻又後退一步,緊緊貼著吊索。宇軒卻是步步緊逼,深深看進她的眼睛裡,似乎能看穿她的內心。“還要繼續在欺騙下去麼?欺騙自己?還是迷惑他人?”

蕭卓的心一下就狠狠震動了一下,好熟悉,好眷戀的感覺,臉又不由自主的紅透了?!澳翘煳乙埠茸砹??!?

宇軒似乎一下子紊亂了自己的氣息,“卓,你!”

蕭卓定了定神,“不能否認,我對你的感覺絕對不止一般的同事,甚至有些超越朋友,我覺得我們已經認識了好久,你說我們是鄰居,那我想那種感覺就是鄰居的默契吧?!?

宇軒的氣息更加紊亂了,最後長舒一口氣,“我,服了你了?!庇钴庒嵬藥撞?,退到吊橋的另一邊,也靠著吊索,似笑非笑的看著蕭卓,“還是和以前一樣,總能找到自以爲很正確的解釋說服自己,然後繼續優哉遊哉的過著自己想過的生活。”

本來宇軒離自己遠了點之後蕭卓暗暗鬆了口氣,可是宇軒的話又讓自己變得很疑惑,“什麼叫和以前一樣?我們之前接觸過麼?”

對面的人笑了,“必然接觸過,我甚至知道你的一切生活細節,小到睡覺必解胸衣,大到你最喜歡臨陣脫逃,呵呵,你覺得我們接觸過麼?”

“咳咳咳咳,你……”蕭卓被那個最小的細節嚇著了,那是得怎樣接觸過才知道的事呀?這下,不知臉上,估計連身上也都紅的徹底了吧。

“想問我怎麼知道的?肯定不會是通知私家偵探的?!庇钴庍€裝模作樣的舉起手,示意了一下發誓。

蕭卓被這一舉動逗笑了,“那……”

“那,我想告訴你,你也教會了我很多東西,但是,只能在我們交往中才能讓你知道?!?

好不容易緩解下來的氛圍再次僵硬起來,蕭卓幾乎不可察覺的顫動了一下,“交往?”心底密密麻麻的興奮竟然開始跳躍。微微後退了幾步,定了定神,蕭卓看向宇軒,有些遲疑“你確定?我們才認識幾天,而且……”

宇軒上前了幾步,輕輕將她攬進懷裡,極盡溫柔的說“我……確……定……雖然你認識才幾天,可是我認識好久了,久到你難以想象……而且什麼?而且你剛剛失戀還是其他?我這是典型的見縫插針,把握時機!”

一剎那,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只剩下他們兩人的呼吸,蕭卓感覺似乎找到自己尋覓已久的安全感,寧靜……而關於秦森,似乎已經忘記了,世界似乎就只剩他們兩個人,他們彼此……

“很少有人說自己見縫插針的,你還真是……”伏在宇軒的肩頭,沒有什麼動作,只是讓他靜靜抱著,雖然讓自己覺得很可恥,可是不能否認現在的感覺是從未有過的甜蜜。

“以後,你會發現我更多有趣的事?!睅┱T惑的感覺。

“那,我們可以試試?!笔捵吭谟钴幎叺偷偷恼f。

宇軒挑起嘴角,看吧,小貓的好奇心起來了,頑皮的劣性也來了,不過,正和己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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