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阡陌抱著穆如沁,風(fēng)一般的速度飛到了宇文旭的臥房。
“林神醫(yī),果然如你所料,主子現(xiàn)在發(fā)燒了,全身發(fā)燙,而且好像主子已經(jīng)燒的暈迷過去了。”阿福站在牀前給宇文旭擦汗,一看到被穆如沁,連忙急聲道。
穆如沁被鳳阡陌抱到宇文旭的牀前,阿福看了看穆如沁的雙腳,立刻體貼的搬來一張凳子放在牀前,說道,“林神醫(yī),你腳不方便站著,就坐下吧。”
鳳阡陌把穆如沁放到椅子上,便站在一邊看著擔(dān)心的看著自家主子。
牀上躺著的宇文旭臉上泛著一抹不正常的紅暈,他眸子緊閉,眉心蹙起,看起來十分難受的模樣,穆如沁伸手探向他的額頭,好燙,這溫度,起碼都有39度多了。
現(xiàn)在這裡沒有退燒藥,唯一能降溫的,只有酒精。
“阿福,把未開封的那壇烈酒拿過來,還有給我乾淨(jìng)的錦帕。”穆如沁蹙著眉頭,神情又變得嚴(yán)謹(jǐn)肅穆,沉聲朝阿福說道。
“好的。”阿福連忙把之前擱在桌上的未開封的烈酒拿過來,並拿了個方塊錦帕遞給穆如沁。
穆如沁用錦帕在酒罈里弄溼,擦拭著宇文旭的額頭,她把酒罈子擱在膝蓋上,掰開男子緊握成拳的手,也用錦帕沾了烈酒在他手心擦拭。
現(xiàn)在他全身發(fā)燙,酒精的擦拭面積必須儘可能大,穆如沁無暇多想,便伸手去解男子胸前已經(jīng)半敞開露出傷口的衣服。
“林神醫(yī),你這是……”站在牀的另一端的殷正,看到穆如沁粗魯?shù)陌情_自己主子的衣服,不禁一愣,回過神來,開口阻止,“主子不喜讓人碰他的衣裳。”
殷正說的其實算是含蓄的,一個男人誰也不會願意在大庭廣衆(zhòng)下被一個姑娘家扒衣服,更何況,他家主子還是不喜與人近身接觸的。
“現(xiàn)在他見鬼的喜好先甩一邊去,救他的命重要還是他的喜好重要?
”穆如沁手上扒那男子的衣服動作的手依然沒有停頓半分,她擡起眼,目光只有醫(yī)者的嚴(yán)厲,沒有半分玩笑之意。
“林神醫(yī),只要你能把主子的燒退了,要是主子問起罪來,一切由我承擔(dān),我會跟主子說是我把主子的衣服脫了的。”阿福連忙道,他可不管其他的,他只要主人能夠活得好好的就行。
穆如沁點了點頭,不再言語,一下子把那男子的上半身剝了個精光,而她不知道的是,那本來暈迷中的男子,他已經(jīng)微微睜開眸子,雖然他眼神有些不清醒,卻依然冷厲犀利。
本來灼熱的讓人難受的熱度,被擦過烈酒後,一陣沁涼,熱度也稍微降低了些,而他被燒的迷迷糊糊的腦袋,也變得稍微清明。
“把他的褲子,脫掉!”穆如沁用烈酒不斷的擦拭著光裸的軀體,她無心去欣賞這副具體有多性感多誘人,她心無雜念,唯一的念頭是,得快點把這高燒退下來,不然的話,可就麻煩了。
“脫褲子?”這會兒,連阿福都不淡定了,失聲驚叫起來,脫上衣還說得過去,這,這,這褲子都要脫掉,還是個姑娘家面前,還真的是連他這個不是當(dāng)事人都覺得尷尬難堪,自家心高氣傲的主子更不可能允許。
“是,快點。”穆如沁一手抓著男子的手腕,一手拿著錦帕擦拭著他的手心手掌,一直都未擡頭看宇文旭的面容,更未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睜開眼。
“誰敢碰本王,殺無赦。”有些兵荒馬亂的臥房裡,響起了一個冷然沙啞的嗓音,因爲(wèi)發(fā)燒讓他的嗓音暗啞了不少,卻依然性感好聽的可以勾動人的心絃,這聲音雖然有些虛弱,但語氣卻十分強(qiáng)硬而有威懾力。
而那隻被穆如沁抓住的大手,反手一抓,把穆如沁抓住他手腕的那隻手,緊緊扣住,力道很大,幾乎要把穆如沁的手腕給捏碎似的。
“主子,你醒了?”一聽到這聲音,所有人的視線
都投向了宇文旭的臉上,之前他們?nèi)及炎⒁饬Ψ诺搅四氯缜叩膭幼魃希虼巳嘉窗l(fā)現(xiàn)自家主子已經(jīng)從暈迷中醒過來,不禁驚喜萬分。
“殺無赦?呵呵,你把這條命撿回來再殺吧。”穆如沁翻了翻白眼,滿臉黑線。
這個變態(tài)美男簡直就跟殺人狂魔有的一拼。
治不好他的傷口,殺。
現(xiàn)在她正在救他的命,卻一點都不配合,又是一個字,殺。
穆如沁說完,彎脣露出小白牙,一副森冷的模樣,她把袖子捲起來,右手弄出一個掌刀,她擺了擺那隻手,森森一笑,甜甜的說道,“你太不配合了,所以還是繼續(xù)暈迷吧。”
說完,掌刀落下,劈向了那正凌厲的以警告視線看著她的不配合病人的脖頸側(cè)方。
“林神醫(yī)……”
“主子……”
在殷正,鳳阡陌,阿福的驚叫聲中,穆如沁十分成功的,一掌把發(fā)高燒狀態(tài)的尚處於虛弱無力狀態(tài)的變態(tài)美男給劈暈了。
“叫什麼,你們主子太不配合,妨礙我醫(yī)治,鳳護(hù)衛(wèi),你是姑娘家,不適合留在這裡,請先出門外候著。”穆如沁淡定的看了眼殷正等人大驚失色的神情,吩咐道。
“你也是姑娘家……”阿福被穆如沁的一句話弄的哭笑不得,不禁嘟囔道。
“我現(xiàn)在是大夫,請忽略我的性別,殷護(hù)衛(wèi),把你主子的褲子脫了,快點,如果高燒不在短時間內(nèi)退燒下來,會讓病人產(chǎn)生休克狀態(tài),甚至?xí)龎哪X子成爲(wèi)白癡,你不想害你家主子變成白癡就快點配合一些。”穆如沁厲聲朝依然呆愣中的殷正道,而她手裡又開始馬不停蹄的給男子擦酒精。
殷正深吸口氣,穆如沁的話,讓他也知道了事件的嚴(yán)重性,他眼神中的掙扎稍微動搖了下,深吸一口,眼眸中閃過一抹堅決,下一刻,困難的伸出自個修長的手,探向那男子的褲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