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鳳初，做我的解藥！（5）

一顆水珠，從他的指尖脫指而出，啪得一聲擊在浴室後方那隻巨大的虎頭的右眼上。

虎眼受力，向內凹陷，伴著齒輪輕響，虎頭下方的巨大嘴巴緩緩張開，流水傾瀉而下，砸在二人頭頂。

水溫，冰冷。

虎眼是浴室內的機關，分別控制著冷水和熱水。

右眼，是冷水。

冷水淋頭，雲楚全身痙攣，巨大的溫差刺激之下，她的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她本能地掙扎著想逃。

“沈鳳初，你放開我……放開我，好冷，冷……鳳初，求你……我好冷啊……你不是說喜歡我的嗎……冷……好冷……”

任她打他罵他哀求，他只是狠著心，咬著牙，抱著她站在浴池中不放手，任冰冷的水流當頭流下。

“楚楚，乖，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我知道你冷，可是你必須要忍耐！”

冰冷的水流，嘩嘩地流淌著。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

漸漸的，雲楚的掙扎越來越無力，疲憊地縮在他的懷裡，緊緊抓著他的衣襟，她虛弱地顫抖著，臉上潮紅亦已經化爲如紙一般的蒼白。

探指試她腕脈，沈鳳初再次彈指，水珠擊在虎目中，這一次，卻是擊中左眼。

虎口中淌下的水流，轉爲溫熱。

他拉著她退到浴池一角，踢開浴池四角的塞子，池中冷水，迅速流走，直到冷水放完，他才重新封好木塞，疲憊地抱著她坐到池底。

這樣抱著他，足有兩個時辰了，他的體力亦已經消耗太多。

感覺著懷中她輕微的顫抖，他只是收緊手臂越發緊得抱著她，柔聲安慰。

“別擔心，一切都過去了！”

溫水一點點漲高，將二人的身體都浸在其間，盡去二人身上的寒意。

一直縮在他懷中的雲楚，也終於慢慢放鬆身體，臉卻依舊埋在他的胸口，兩隻手掌，也是緊緊地抓著他。

一手擁著她，沈鳳初小心地捧水，洗淨她的臉。

目光掃過她身上早已經難以遮體的衣服，他轉過臉，擡手抓住她的衣衫，一把撕開。

水漲上來，將她的身體完全淹沒。

精疲力盡的雲楚，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感覺著她的呼吸轉爲平常，沈鳳初雙足在浴池上輕輕一踩，已經抱著她飛身掠出浴池，抓過架上的浴巾裹在她的身上，他這纔在椅子上坐下，又抓過另一隻浴巾來幫她擦拭頭髮。

拉過之前丟在一旁的薄被小心地裹住她的身體，包得嚴嚴實實，他小心地將她橫換而起，重新帶回臥室。

雲楚睡得很沉，任他將她安頓在枕上，亦沒有清醒。

沈鳳初輕籲口氣，沒有理會自己身上溼衣，他隨意地坐到她的牀頭，用浴巾小心地幫她擦拭發上的水。

枕上，雲楚，睡態安祥。

夜盡天明，日高起。

雲楚再次清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近午時分。

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的牀帳，感覺著自己一絲未著的身體，淡定如雲楚也不禁微微一慌。

她側耳，屋內靜悄悄地沒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