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馮浩飛心中的怒火蹭蹭地往上漲,惡狠狠地瞪著下手的吳蕊妍。
“你不是說不會下這麼重的手嗎?那你告訴我,小曼現在是怎麼一回事?吳蕊妍,怎麼說你們曾經也是很要好的姐妹,也虧得你下得了這麼重的手!”
說著,馮浩飛一把將吳蕊妍推開,一個箭步上去,正準備將躺在地上的李宛曼給抱起來,放回凳子上。
可是還不等他彎下腰,就被吳蕊妍一把拉住了。
“浩飛,我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的苦心,你知道我這樣做都是爲了誰嗎?我還不是爲了你!我知道你心軟,肯定下不了手,所以這個壞人就讓我來做,而且我也不過是打了她一巴掌而已,你看看,李宛曼除了臉上的那個巴掌印之外,還有別的傷口嗎?”
吳蕊妍說得振振有詞,而馮浩飛也下意識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李宛曼,此刻她已經痛暈過去了。
見馮浩飛眉頭緊皺,吳蕊妍繼續說道:“浩飛,你也看到了,我真的沒有下太重的手,現在也只是一點的皮外傷,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用冰敷一下,李宛曼臉上的傷不也就好了?還有,如果我們不把事情做得像一點,怎麼讓封宜瀚擔心,怎麼讓他們快點把錢給你,如果他們不趕緊拿錢而是耍什麼手段的話,那我們全部都完蛋了!”
聞言,馮浩飛一時間竟找不到話來反駁,擡眸,正好對上吳蕊妍真摯的雙眸,更是讓他覺得自己似乎太兒女情長了。
要想得到躺在地上的這個女人,必然會發生點什麼事情。
馮浩飛想,就想是吳蕊妍說得那樣,只要這件事情過去就好了。
“現在拿到錢纔是最主要的,曹越,準備準備,給封宜瀚打電話。”
說著,馮浩飛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李宛曼,琢磨了一會要不要將她放回凳子上,最終還是沒有動手,感覺躺著會舒服一點,畢竟這個廢棄的啤酒廠並沒有牀之類的地方,也就只能暫時委屈李宛曼躺在地上了······
而另一邊的封宜瀚和陳聖文,已經在警局查閱指紋了,凌珍亦是站在一旁看著,此刻她也不知道該這麼辦,只能看著兩人忙碌。
時間已經過去快兩個小時了,指紋最後終於被陳聖文拼了出來,只要有指紋,這樣就能找到疑犯了。畢竟這個社會,只要有身份證,就一定會有指紋登記,而沒有身份證的人,即被視爲黑戶,而這樣的人在這個法制社會是無法生存的。
指紋確定之後,沒過多久,便找到了疑犯,屏幕上顯示的人正是綁走李宛曼的曹越。
當凌珍見到屏幕上的人之後,立即十分激動。
“對,對,就是這個人,就是她綁走小曼的!”
就算是化成灰,她也不會忘記這個綁走了自己最好朋友的男人!
見目擊者都確定了,封宜瀚心中一喜,這樣離解救李宛曼就更近了一步,儘管如此,依舊沒有讓他懸在嗓子眼裡的心臟徹底放下來。只要李宛曼一天沒有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就一天沒辦法輕鬆。
只有親手觸摸到那個心愛的女人,封宜瀚纔會真正的放心。
而對封宜瀚十分了解的陳聖文也沒有休息,趕緊將曹越的所有資料調了出來。
“鈴鈴鈴······”
就在陳聖文調資料的過程中,封宜瀚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突兀的鈴聲讓衆人微微驚
了一下。
“封宜瀚,你的女人還好嗎?”
電話另一頭粗獷的男音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爲什麼要綁架她?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傷害李宛曼一根汗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對方的言語,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綁走了李宛曼的曹越。
而此刻,封宜瀚也微微有點失控,他不知道李宛曼是否安好,他害怕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前不久,他們才發現,彼此互相深愛了這麼多年,這麼奇妙的感情,他怎麼捨得讓它沾染上一點點的瑕疵?
“封宜瀚,你也不用這麼激動,李宛曼很好,現在睡著了,等她醒過來的話,我可以讓她說幾句話讓你聽一下,還有,如果你想讓她活著回家的話,最好老老實實聽我的話,否則,我會寄回去一具屍體給你。對了,忘了說,要人可以,準備好五億給我,報警的話直接撕票。”
聞言,封宜瀚緊緊皺著眉頭,而一旁的陳聖文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了,根據對方的電話用衛星定出具體的位置。
“再拖久一點!”
陳聖文用啞語和封宜瀚說著,而後者心中也明瞭,繼續和電話另一頭的粗獷男人打游擊戰。
“五億?你是不是要的有點多?而且一下子叫我拿五億怎麼拿?這不是一個小數目好不好?能不能少一點?而且這麼多錢,如果你拿卡的話,去銀行提現也一定會被發現,如果我那現金給你的話,你一個人又怎麼拿得了這麼多錢離開,所以我這麼說也是爲了你著想,你少要一點,這樣也可以帶走······”
不等封宜瀚說完,曹越便打斷了對方說話,他可沒有時間聽這個男人說這麼多廢話。
“別和我說有的沒的,拿錢過來就是了,將五億放在車子裡,然後開車過來,今天銀行關門我可以理解,今晚你就打電話預約,明天早上八點就去銀行取錢,明天早上八點半,我會再給你一個電話,如果你沒有按照我說的做的話,人,你就別想要了。”
“你要我送去哪裡?!”
封宜瀚吼了出來,恨不得直接穿過電話,直接將電話另一頭的男人狠狠揍上一頓。
“記住,報警的話,你見到的就會是一具屍體。”
說完,曹越便將電話給掛了,等封宜瀚再打過去的時候,發現對方已經處於關機模式。
“怎麼樣?找到了嗎?”
封宜瀚焦急地看著在另一邊忙碌的陳聖文。
“找到了,位置就在郊區的廢棄啤酒廠,而且剛剛也在曹越的資料上顯示,這個人曾經在這個啤酒廠上工作過兩年,不然的話,這個啤酒廠一般人還真的很難發現,由於在郊區,又荒廢很久了。”
聽到陳聖文說找到地址的話之後,封宜瀚和凌珍兩個人頓時雙眸發亮,現在就等著將李宛曼解救出來了。
“那我們現在就去將小曼救出來!”
凌珍看著陳聖文,一字一句地說道,但是,對方卻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並沒有同意凌珍的看法。
而封宜瀚也沒有開口,即使他心中也很想立刻去將李宛曼就出來,但是他也知道,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如果不把握住機會的話,別說是封宜瀚了,就連陳聖文,也沒辦法保證李宛曼的安全。
“現在時間還早,雖
然天已經黑了,但是我們還需要警力,等到凌晨兩點的時候,我們才能行動,那個時候正好是一個人精神力最放鬆的時候了,而且疑犯肯定不知道我們居然找到了他們的位置。”
陳聖文說著,下意識地看了看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對於陳聖文的看法,封宜瀚也是十分認同的,畢竟這個關係到李宛曼的安全,他絕對不能衝動,凡事必須計劃好再行動,如果李宛曼這次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他恐怕一輩子也不能原諒自己······
而在郊區的廢棄啤酒廠中,馮浩飛和吳蕊妍以及曹越,絕對想不到封宜瀚和陳聖文已經將他們的準確位置給確定下來了,而且已經開始佈局往這邊趕。
馮浩飛見曹越掛了電話之後,又低頭看了眼躺在地上依舊處於昏死狀態的李宛曼,深深嘆了口氣。
“我們走吧,時間也不早了。”
說著,馮浩飛便往門外走去,而吳蕊妍亦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宛曼,冰冷的眼眸沒有任何的溫度。
想到自己帶過來的小刀沒有用武之地,她心中便覺得很不爽,早知道應該先用刀子再踹人了。
可是馮浩飛已經招呼她先走了,吳蕊妍也沒有辦法,只好跟在馮浩飛身後離開了這個廢棄的啤酒廠。
見馮浩飛和吳蕊妍走了之後,曹越便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李宛曼,心中想著這個女人長得還是很不錯的。
從剛進來的時候,曹越便看到了李宛曼的胳膊呈現的方式很奇怪,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女人的手臂骨折了,只要明眼人就會知道,造成這種結局的除了剛剛那個冷豔的女人之外,還能有誰?
可見,那個女人是恨透了這個李宛曼。
想著,曹越脣角勾起了一個貪婪的笑意。
如果自己再錦上添花,是不是還能從那個冷豔的女人手中再多得一點小錢?
這個世界上誰也不會嫌自己兜裡的錢多的。
曹越慢慢逼近昏迷的李宛曼,一把匕首從腰間拔了出來。
“李宛曼,你也不能怪我對吧,要怪就怪那個花錢買我來綁了你的人,逼近這個世界上,誰不是爲了那麼幾個錢啊?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說著,曹越便將一旁水桶中的水倒在李宛曼的身上,頓時將這個昏迷中的女人給刺激醒了,而這時,她的耳罩也被取走了,矇住眼睛的黑布也沒有了,呈現在眼前的就是那個將自己綁走的猥瑣男人,此刻,他正在貪婪又邪惡地看著自己。
“你,你我什麼要這麼對我!”
隨著腹部的痛楚和手臂的痛楚逐漸地擴大,李宛曼心中的恐懼也逐漸擴大,此刻更是不由自主地吼了出來。
“我想幹嘛?當然是給你錦上添花啊。”
說著,曹越慢慢走了上去,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李宛曼的臉上,頓時,一口鮮血吐在地上,腦袋也撞在一旁的石柱上,一聲悶響之後,連痛苦的聲音都來不及發出來便再一次昏死了過去。
見李宛曼又昏迷了,曹越頓時覺得好沒意思,如果是個男人的話,肯定夠自己折騰很久。
畢竟馮浩飛說過不能傷害李宛曼,曹越也不好亂來,見時間也不早了,正好可以瞇一會眼睛,畢竟明天他可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要知道,明天交易的錢可不是五百萬五千萬,而是整整五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