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逆襲,逆襲啊!
然而就在蘇染蓁滿懷期待今後自己也能夠各種凌波微步水上漂姿勢帥呆時,蕭聿一句話就將她心中的熱情給全部澆滅了。
他給出的答案是:不管武功還是輕功,最佳年齡都是從十歲前便開始學起,她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學習年齡,再加上從出生起便一直在丞相府上受各種虐待,體制本來就弱,現(xiàn)在學輕功,她只能做夢!
順便的,蕭聿還警告了一把,不要打著什麼歪主意,如果她想利用學輕功方便今後離開他身邊,他不介意把她打成殘疾人,讓她不僅輕功學不成,今後還只能坐輪椅。
蘇染蓁:“……”
我擦,果然是蕭聿的風格,真尼瑪兇殘!
果然小說裡也都是套路!
同爲穿越女,倒黴的事情全被她給沾上了,好事到她這全都行不通!
還有男主角也不像男主角,蕭聿對她這麼兇殘,說好的癡情男配及時出現(xiàn)呢,男配又在哪裡?
說好的瑪麗蘇呢?她的經(jīng)歷,穿越成她這樣,簡直慘絕人寰!
一想到此,蘇染蓁便覺得心中悲痛不已,簡直想從懸崖上直接栽下去得了,讓她再死一回吧,穿到某本寵文小說裡算了!
然而理想很美好,現(xiàn)實太毀滅,就算現(xiàn)在蘇染蓁想一頭再往懸崖下面摘,蕭聿也不會允許。
見她一臉生無可戀的望著下面,蕭聿蹙眉,暗道難道是剛纔的話說的太重了,問道:“怎麼了?”
蘇染蓁心想,我怎麼了,你丫不清楚麼?
蘇染蓁抱著蕭聿,憤憤的隔著衣服在他肩頭咬了一口,說道:“沒什麼,就是覺得太憋屈了,你鬆手把我扔下去吧,我想重新投過胎……”
蘇染蓁話音剛落,便真的感覺蕭聿抱著自己的力道鬆了鬆,整個人似乎真的在往下墜,蘇染蓁嚇得心臟猛跳,兩手死死的抱住蕭聿。
我靠,這廝來真的!
然而還不待蘇染蓁發(fā)火,就聽見蕭聿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不是說要本王鬆手麼?怎麼王妃反倒抱著本王,莫非是捨不得?”
捨不得你妹!
蘇染蓁死死的摟住對方的脖子,恨不得將他給掐死,卻也知道,自己這又是被蕭聿給戲耍了,對方壓根沒打算放手,就是想看她笑話!
這人怎麼就這麼可惡呢,她就應(yīng)該讓他毒發(fā)身亡纔對!
正憤憤的恨不得直接把對方掐死同歸於盡時,卻聽見蕭聿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雖然王妃不能學輕功,但王妃若是想飛,本王可隨時帶著你去哪裡都行。”
一聽這話,蘇染蓁立馬將頭與蕭聿拉開了點距離,正對著他,脫口問道:“我想上天,成嗎?”
蕭聿的眼眸一瞇,緊緊盯著蘇染蓁回道:“也無不可。”
話音剛落,蘇染蓁便感覺他的速度又快上了不少,風呼呼的從耳旁刮過,她一擡眸,發(fā)現(xiàn)雲(yún)層離眼前越老越近了,腦子竟生出種暈眩感:難道她真
要上天了?
蘇染蓁被風吹的迷迷糊糊的,眼前的景物飛速掠過,只覺的越來越高,越來越往上,這種感覺,就像是坐了開天窗的直升機,待她反應(yīng)過來時,人已經(jīng)在懸崖之上了,而蕭聿其他的下屬也跟蜘蛛人似的迅速的從山崖下朝上面掠來。
懸崖之上,是連綿不斷的山嶺和獨特的邊關(guān)風景,顯著孤冷和蕭殺。
雖說這裡離幽城不遠,已經(jīng)可以看見遠處兩國交界的沙場,但若真要過去卻還需要些時間。
蕭聿的這些手下來的時候都是騎馬來的,他們在懸崖下面待了快三天,上面什麼情況根本一無所知,好在這些人下來之前都將馬匹栓在了不遠處的一座叢林裡面。
一行人來到拴馬的地方,瞧見馬匹還完好無損的在裡面吃草,也便放下了心,解了繩子,便要上馬趕往幽城。
在出發(fā)前,已有人朝天空發(fā)射了聿王手下才有獨家信號彈,不同於普通的信號彈,因此,能看懂的人也只有蕭聿絕對信任的下屬。
雖然現(xiàn)在騎馬趕過去,到幽城也花不了幾個時辰,可這幾天邊關(guān)那邊定然發(fā)生了不少事情,蘇染蓁蕭聿這三天都在懸崖下面,這些找他們的人也一樣,目前幽城到底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因此,發(fā)這信號彈便是要向踏封替?zhèn)€醒。
否則,蕭聿就這麼帶著人莽撞的去幽城,恐怕又得少不了惹來懷疑和麻煩。
而與此同時,正站在邊關(guān)城牆上一臉凝重的踏封也終於看見了遠處天邊的一抹異樣,他原本擔憂沉靜的眼眸瞬間亮了亮,知道是什麼。
蕭聿總算被找回來了。
幾日來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雖然只有三天的時間,可是一直沒有蕭聿的消息,踏封心中越來越不安,再加上這幾天邊關(guān)處情況也越來越不妙,蕭聿再不來,只怕得引起蕭景軒的懷疑了。
而今日更是有一件極其重要事情在等著蕭聿做決定,踏封正苦思冥想,沒想到蕭聿平安的信號竟是這麼及時的便出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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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了信號發(fā)來的方向,踏封沒有繼續(xù)在城牆上多待,而是立即轉(zhuǎn)身,去秘密吩咐好下屬接下來該做的事情,部署好了一切,踏封纔去取了馬,翻身上馬背,飛速的朝著蕭聿一行人正趕來的方向而去。
此時的蕭景軒還在“重傷修養(yǎng)”中,當?shù)弥し馄炔患按尿T馬出城時,眉頭卻是皺了皺,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踏封作爲蕭聿的親隨,這時候突然離開,是要去做什麼?
還有這幾天,雖然蕭聿偶爾會來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這位侄子,可對方的一些行爲,總令他覺得有些怪異,像是與以前的蕭聿有些不同了,但他又找不出原因來。
“太子,要不要派人跟著?”身旁的下屬問道。
“跟著?”蕭景軒卻是冷冷一笑,“踏封跟在蕭聿身邊多年,武功卓絕,與其他侍衛(wèi)皆有不同,你覺得派什麼人能跟著對方不被發(fā)現(xiàn)?”
這下屬一愣,卻是沒再說話了,這個時
候再吭聲,那就是找死。
蕭景軒又是煩躁的擰了擰眉,一想到之前損失的那些精英殺手,還有三天前自己派去懸崖下找蘇染蓁的那幾十個手下,全都有去無回了,一連近三天沒消息,就算沒找到人,也該帶個話回來了,可這幾十人都像是一走就全部消失了一般。
蕭景軒心頭早已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這次帶來的這些人,皆是他培養(yǎng)多年,手頭上能力最強的下屬,本來這次邊關(guān)之行帶上這些人都是用來對付蕭聿的,可如今一個個的全沒了,他手上還能發(fā)揮作用的人,幾乎沒剩幾個。
而這幾天藍夏國也不知在搞些什麼,說好的一起合作除掉蕭聿,可自從蕭聿來到這邊關(guān)之後,藍夏國那邊的聯(lián)繫突然就斷了,這幾天對方主動發(fā)起的戰(zhàn)事也是格外的異常。
原本計劃好的一切,全部被錯亂,朝著他沒有預想過的方向而走,並且對他越來越不利,蕭景軒甚至有種錯覺:這一趟,只怕身死邊關(guān)的不會是蕭聿,而是他。
想了想,蕭景軒壓制下這種不安,氣場暴戾的對下屬吩咐道:“去密切觀察聿王的行動,切記不可被對方發(fā)現(xiàn),但一定要盯緊了他的一舉一動。”
蕭景軒總有種感覺認爲這次見到的蕭聿和以前有些不一樣,卻並不知那其實是假的,只當對方又在打著什麼主意,他必須小心防範。
原本信心滿滿的算計著蕭聿,而到頭來,卻成了他在謹慎防備著,蕭景軒心頭對蕭聿升起的恐懼一下子變得更深起來。
下屬接了他的命令便往外走,心裡頭卻是爲難得很,聿王是什麼人?是他們可以近身監(jiān)視的麼?太子又要他觀察聿王的舉動,又不能讓對方發(fā)現(xiàn),這還不如讓他捲鋪蓋滾蛋得了,監(jiān)視聿王,他還想要命呢!
唉,早知道,他當初就不選擇在太子手下辦事了!
下屬離開了之後蕭景軒站在房內(nèi),想著近來發(fā)生的事情,心中卻是越發(fā)的煩躁,房間裡都是外用的藥物,還有許多他讓人特意備好的帶血繃帶,爲了就是在蕭聿面前做戲,這幾天蕭聿沒拆穿他,他也便一直這麼裝下去,可現(xiàn)在想來,蕭景軒總覺得自己的行爲就像是小丑一般暴露在對方的面前,令他有種前所未有的羞恥。
蕭景軒眉頭深擰,又想到他派去的那五十個下懸崖尋找蘇染蓁的手下,心底如何也不解爲什麼這麼久過去一點消息都沒有。
可就在蕭景軒各種煩躁不安的時候,忽然又感覺到身體內(nèi)部傳來的一陣十分不舒服的異樣,說不上到底哪裡不適,可就像是有蟲蟻在體內(nèi)啃咬似的,不痛不癢,卻非常難受,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他讓御醫(yī)來看過,說是身體無恙,可這幾天身體的異樣卻令他再也無法忽略。
一想到此,蕭景軒體內(nèi)那股煩躁的怒火更像是要燒了起來,卻無處發(fā)泄。
可就在蕭景軒各種情緒暴躁的跟來了大姨夫一般,蕭聿與蘇染蓁等人已經(jīng)騎著馬朝邊城沙場方向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