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病房，路傑疑問道：“剛剛爲什麼不讓我告訴他們曉哲的自殺可能和那個默有關？”

文山看了一眼滿臉疑問的路傑，略顯生氣地說：

“現在誰也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他回來了，也沒有任何人見到過他，雖然所有證據都指向了他，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是有人模仿他的手法作案呢？我總感覺這次自殺案沒那麼簡單，有些地方我還沒有想通。”

“至於我爲什麼攔著你，難道你還不清楚嗎？難道你想告訴他們夫妻二人，曉哲可能並不想自殺，而是被別人放大了內心的痛苦纔會選擇輕生的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最後是我們想多了，他的父母還能在接受一次打擊嗎？就算最後結果和我們想的一樣，難道你要告訴全社會那個惡魔回來了嗎，難道你想引起社會的恐慌嗎？”

說完便往樓下走去。

聽完這些，路傑羞愧地低下了頭，沒有說些什麼，默默地跟著下樓的文山，隨手掏出手機，跟樓下的小北發了個信息，讓他把車開過來。

下了樓，路傑看著站在醫院大門外的文山，緩緩地走過去，並肩而立，他用肩膀碰了碰正在思考的文山說：

“小北馬上把車開過來了，我們在這裡等他一會好了。那個，那個，那個我知道我今天錯了，我不該那麼衝動，是我想得不夠周全，下次保證不會這樣了。”

還沒等文山說些什麼，小北就把車開了過來，他搖下車窗，招呼文山他們上車，可是路傑還是傻傻地站在那，已經上了車的文山向他喊道：“你是想今天晚上留在這裡嗎？”

路傑微微一笑，像個孩子一樣，急忙說：“不，誰要留在這裡，我又沒有什麼病。”

然後對小北喊了兩句“快走，快走。”小北戲謔地笑了笑，便開車駛離了醫院。

路上路傑看了看窗外，發現東方已經慢慢亮了起來，看了眼手機，才發現現在已經凌晨五點多了，尷尬地看了看旁邊昏昏欲睡的文山道：“要不等會你先回家休息會吧，下午的時候我來接你，然後我們一起去見古醫生？”

文山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

“好”。

然後路傑轉頭就向小北說：“先送他回家，然後我們一起回警局。”

小北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

沒過一會兒就到了文山家小區門口，路傑拍了拍坐在旁邊半睡半醒的文山“到家了，回去睡吧，下午我來接你。”

文山邊開車門邊應了一聲，下車以後的文山頭也沒回，就徑直向小區裡走去了。路傑見到他舉過頭頂的右手搖了幾下，什麼也沒有說，微微一笑，便讓小北開車走了。

文山剛進小區就覺得有人在盯著他，他以爲是路傑還沒有走，可是朝小區大門方向看去，路傑他們的車早就不見了蹤影，於是他轉過身繼續向家走去，他覺得可能是自己沒休息好，太累了，產生的錯覺吧，便沒有了那麼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