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關先生離開,杜遵道目光逐漸冷了下來,臉色愈加不善。
這多智狐可不是一個好手下,要不是拜火教人才凋零的厲害,這多智狐其實應該跟劉福通一起掃入歷史的垃圾堆裡。
廢掉或者殺掉。
他杜遵道可不會喜歡不聽話的手下,他要的是絕對的控制。
關先生離開了房間,杜遵道開口道:“讓阿雄進來。”
“是!”
一言出,外面的人立刻讓杜雄進來,杜雄一進門就熟練的跪在了地上道:“父親。”
杜遵道:“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知道。”
杜雄低頭說道,聞聽此言,杜遵道道:“那不用讓我教你如何做了吧?”
杜雄道:“兒自會領罰。”
杜遵道嘆了口氣看著杜雄道:“不要再想著彩蝶那個丫頭了,她配不上你了,等這次事件結束,我會讓你娶靈兒那個丫頭的。”
“不,爹,我不想娶韓靈兒,我喜歡的是彩蝶,而且我跟彩蝶是有婚約在身的。”
杜雄開口說道,杜遵道聞言道:“我都說了,他配不上你,聽爹的,離開她。”
“可是爹,我喜歡彩蝶!我非彩蝶不娶。”
杜雄執拗的說道,杜遵道目光一冷道:“我這是給你下的通知,而不是找你商量,你只要執行命令就行了。”
“爹,我?”
“你想抗命?”
杜雄臉色一黑道:“反正我就要娶彩蝶,這輩子兒子非彩蝶不娶,若是不能娶了彩蝶,兒寧願孤獨終老一生不娶。”
“你!”
杜遵道被杜雄氣到了,黑著臉看著他:“你是想讓我老杜家斷子絕孫是吧。”
杜雄別過頭不理會自己這個父親,看到杜雄如此牴觸,杜遵道嘆了口氣道:“阿雄啊,你怎麼如此天真,這婚姻不過是權利的附屬品,韓靈兒乃是教主之女,你娶了她,就要算延續了明王的血脈,若是能生下一兒,那麼咱們老杜家的地位就更穩了,對將來你接替我的教主之位,有天大的好處,這叫資源懂嗎?”
杜雄聞言道:“可是,可是彩蝶也不是白身,他可是愚山上人獨子獨孫,我娶了她將來對咱們也會有幫助的,上人在教內的地位,遠比死去的明王更有價值吧。”
杜遵道:“呵呵,天真,杜雄爹跟你說句實在話吧,劉福通已經被爹拿下了,生死也就一句話的事情,所以彩蝶對你的幫助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但是韓靈兒不同啊,明王血脈,會讓咱們杜家更根正苗紅!”
“也更加方便咱們獲得拜火教的教衆支持,你明白嗎?”
杜雄聽了這話,眼睛猛然瞪大,傻傻的看著杜遵道,不敢相信杜遵道竟然把劉福通控制住了,而且還生死都被控制了,這怎麼可能,這在杜雄的心中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畢竟劉福通在杜雄的眼裡,一直是個非常強大的爺爺。
他永遠忘不掉當初他爹當年求得愚山上人答應把孫女嫁給他時,父親的激動,就好像娶彩蝶的不是自己,而是嫁給他一般,那時候他跟父親一樣都是發自肺腑一般的高興。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一切都變了,自己對自己這門親事是越來越看不上眼了。
可是他難道真的忘了嗎?
當年自己跟彩蝶的婚事是他,全是他一手操辦的,那時候自己追求彩蝶,被彩蝶拒絕受到打擊,自己的父親總是勸說自己,女孩子是用來哄的,不要被一兩次的挫折打敗。
可是現在呢,自己爲愛願意付出一切,可是到了他的眼裡,一切都變了,一切都變了模樣。
自己沒有變,彩蝶也沒有變,可是自己現在去追求彩蝶,在父親的眼裡竟然成了下賤的行爲,可是當初明明是你教我這般追求女孩子的啊!
而現在你不同意了嗎,爲什麼,爲什麼啊!
杜雄想不明白,他怎麼也想不明白。
其實他不知道,他認爲沒變,那只是他覺得沒變,而自從白鹿莊問鼎山那場足以改變天下的大戰之後,這一切都是變了的。
首先是杜遵道的野心,他的野心是成倍增長的。
其次是劉福通的地位,雖然表面是拜火教的無冕之王,真正做主的,其次他地位是下降的。
以前韓山童在的時候,教衆五行旗的統治權那是一直把握在他一人手裡的,而劉福通一直作爲韓山童最好的副手,二人配合相得益彰。
而現在呢,韓山童戰死,劉福通看似成了第一人,可是他卻沒有掌管五行旗的權利,正因爲韓山童對五行旗權利的下放,讓杜遵道野心得到了膨脹,這纔有瞭如今的一切。
而更加重要的一點就是前不久,他跟關先生拿下了劉福通,現在劉福通生死都在他的一念之間,這樣情況下,他的孫女算個屁,再看自己兒子跟舔狗一樣去舔劉彩蝶,他就受不了了。
說白了,杜遵道是個極其現實的人,同時道德與良心也足夠的低。
當他弱小的時候,他會想盡一切辦法討好自己的上司,比如劉福通,比如曾經的韓山童,不論是做一些危險的任務還是如何,反正只要能夠取得上級的肯定他都是萬死不辭,因爲他想要往上爬。
而這就是當年他願意冒著生命危險,潛伏進入朝廷之中當臥底的原因。
誰都知道臥底的下場都不會好,可是他杜遵道願意拼。
因爲只有拼纔能有未來,這也跟他生長環境有關,從小父母雙亡,寄養在哥哥嫂子家,哥嫂對他十分坎坷,非打即罵,讓很小的杜遵道受盡了人間白眼,也讓他學會了察言觀色,向上爬。
後來他就發現哥哥是地主家的狗腿子,地主說啥,他就聽啥,杜遵道就巴結地主家的小兒子,然後讓他兒子去地主身邊說他哥哥的壞話。
這樣在哥哥每次收拾完他之後,他就去告狀,地主就收拾他哥哥。
後來地主請了武師教兒子學武,地主兒子吃不得苦,杜遵道就提著他兒子跟著武師學,一來二去武師就喜歡上了刻苦的杜遵道。
再後來地主發現這武師教兒子,兒子啥也不會,換了個武師,杜遵道也立刻拋棄原來的武師跟著更有本事的新武師學習。
而後來他成了武師,地位高了,這時候他就發現以前欺負自己的哥嫂開始巴結自己。
可是杜遵道心裡是恨他們的,一次縣裡派勞役,抓到了他哥哥,這時候縣裡還有規定,只要家裡有武者的可以免除勞役。
他哥哥就想辦法想讓他出面幫忙說和,畢竟那時候的勞役大概率去了就永遠回不來了,等於死。
可是他得知消息之後,親自找到了縣裡抓人的班頭,塞了銀子,讓其一定要把他哥抓走,並且暗示班頭最好永遠回不來。
就這樣,那個從小對他非打即罵的哥哥就被他安排勞役,一輩子沒有回來。
而反手,他又以小叔子,家中唯一男丁的身份,把她惡毒的嫂嫂改嫁,嫁給了一個又老又窮還有家暴傾向的粗魯屠戶,自己霸佔了所有家產。
後來聽人說,他的嫂嫂被屠戶打的都精神失常了,而他的哥哥也在修建城牆時,被巨石壓死。
而他則是變賣了家產,流入了江湖,幾經輾轉,進入了拜火教,之後就在拜火教的體系裡,飛速的拋棄老大哥,換新大哥,靠著背信棄義,以及自己的聰明才智,敢打敢拼,最後成了如今的拜火教四大法王的身份。
這裡面有運氣,也有他的計謀以及歹毒的心腸。
雖然很不贊成與不喜歡那些道德標準很低的人,可是這個社會往往是這樣的,道德標準高的人會吃虧,而像杜遵道這種嫌貧愛富,睚眥必報之輩,往往成就更高。
這個社會有時候細看,就是個比爛的社會。
就這樣杜遵道一步,一步爬到了如今這個位置,並且有機會攀登那教主之位,你讓他如何不動心。
下山虎杜遵道,何爲下山虎,說明此人殘忍霸道,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只有起錯的名字,絕無起錯的外號,下山虎,大兇,遇之不祥。
請永遠記住,上山虎乃是吃飽了回去睡覺的,遇到了危險並不大,它也可能對你不感興趣。
但是遇到了下山虎,下山虎那是餓了多少天了,看到你,肯定是想要把你幹掉,所以,大兇,遇之不祥。
這就是杜遵道。
以前杜遵道替兒子求娶劉彩蝶,他娶的不是劉彩蝶,而是他身後的地位。
而現在他讓兒子改娶韓靈兒同樣如此,而劉彩蝶現在在他的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他只有一個兒子,可不能娶這樣一個媳婦兒,要知道當年他能夠在教內發家,完全是因爲他娶了前法王的女兒,也就是杜雄的母親。
在他的觀念裡,婚姻是能夠改變一個男人命運的,自己的兒子必須更進一步,可不能自甘墮落,所以劉彩蝶這個女人一點價值也沒有。
韓靈兒這個前教主的遺孀倒是有些價值,最起碼能幫他在道德上佔據高地,從而統合整個拜火教的人心!
杜遵道看著杜雄道:“兒啊,我只有你一個兒子,你一定要幫爹,忘掉彩蝶那丫頭吧,她不配,等咱們從歸墟里回來,我就安排你跟靈兒的婚事。”
“爹,我喜歡的是彩蝶。”
“兒子,你已經十七了,不是小孩子了,你要懂得取捨,記住了婚姻是能改變男人一生的選擇,喜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娶了她能給你怎樣的幫助,記住了,你是我杜遵道的兒子,你是將來要繼承我所有的人,不要爲了一個女人犯傻,明白嗎?”
聽了這話,杜雄一臉的委屈,他不想自己的婚姻是一場交易。
看著杜雄這個樣子,杜遵道嘆了口氣道:“罷了,誰讓你是我的兒子呢,這樣吧,你先娶韓靈兒,之後我讓劉彩蝶給你當妾也就行了。”
“妾?”杜雄傻傻的看著杜遵道,爹,你讓彩蝶給我當妾,她爺爺可是劉福通,是咱們拜火教的尊者啊?
杜遵道看出了杜雄的想法,笑了笑道:“什麼尊者不尊者的,他孫女能給我兒子當妾,那已經是高擡他了,放心兒子,你喜歡劉彩蝶,那她就是你的,但是韓靈兒你必須給我娶知道嗎?”
聽了杜遵道的話,杜雄擦了擦眼淚道:“只要能讓我得到彩蝶,娶她當妾也行。”
杜遵道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心中還不明白他的想法嗎?
愛情,喜歡,這小屁孩懂什麼,他不過是饞劉彩蝶那丫頭的身子,現在讓他能得到彩蝶的身子,那他就不會在意劉彩蝶是當妾,還是如何,只要屬於他就行。
所以小屁孩,什麼情愛,不過是男盜女娼的藉口而已。
杜遵道很是不屑,所以婚姻是什麼,婚姻是強者獲取利益的手段而已,當女人沒辦法給你帶來足夠的價值,只剩下肉體那點價值的時候,她就只配當妾!
杜雄這時也不糾結看著杜遵道:“爹,我明白了,那就讓彩蝶給我當妾吧,我娶靈兒。”
杜遵道點頭:“想通了就行。”
杜雄這時看著杜遵道道:“爹,我能不能把韓靈兒跟彩蝶一起娶了。”
杜遵道眉頭一皺道:“先娶正妻。”
“是,爹,兒子聽您的。”
杜雄立刻應是,反正彩蝶也跑不了,到時候把彩蝶娶回去當妾,那還不任由自己想怎樣就怎樣,想著杜雄嘴角就勾起一抹笑容。
看著兒子如此,杜遵道頗爲瞧不起,他這兒子怎麼就喜歡這些男女之事,成不了大器的樣子。
想著杜遵道道:“行了,出去吧,今日的刑法就算了,明日還要跟我下歸墟,回去好生休息,莫要想著你那個劉彩蝶了,只要這次歸墟咱們成功的拿到乾坤大法,那麼她就是你一個妾而已。”
“是爹,您放心。”
杜雄開口應是。
看著杜雄離開,杜遵道心中盤算,歸墟一行,勢在必行,不論是自己跟關先生的打賭,還是那乾坤大法關乎光明頂的一條逃生通道,這些都是杜遵道需要的。
這一次朝廷三路大軍,外加六大門派進攻光明頂,對於光明頂來說絕對是一場滅頂之災。
他們完全沒有把握能在這麼強的攻勢之下取得勝利,甚至是逃得性命,其實這一戰,整個拜火教的上層都知道,肯定是打不過的。
可是能不能不戰而降呢?
當然也是不能的,不戰而降,整個拜火教由韓教主凝結的那股戰意就會消散,而當這戰意消散之後,那對整個拜火教都是致命打擊。
說白了,拜火教現在能維繫,完全是因爲韓山童問鼎山一戰留下來的餘威。
可是拜火教高層這次要是提前逃跑了,那麼拜火教內部的軍心就會渙散,拜火教各地的分舵人員也可能生出各種不臣之心,一些江湖上的高手一看拜火教的如此,也會失去加入的想法。
也就是說,只要拜火教直接逃了,那麼拜火教在天下英雄豪傑面前的濾鏡也就沒了。
那是既影響內部團結,還影響各地分公司的管理,甚至對外界的招商引資產生巨大的動搖,讓市場不在看好拜火教這隻老牌勢力。
可想拜火教從此江湖地位必然一落千丈,那對整個拜火教的高層是不可接受的。
所以這一戰不能逃,最起碼不能明著逃。
因此經過多智狐關先生的運籌帷幄,最後得到了一個答案,那就是先打,讓朝廷與天下看看自己等人不是酒囊飯袋,然後打開光明頂內的密道,安然逃離,之後在放個狠話,跟朝廷不死不休,這樣江湖上對拜火教的評價定然是積極的。
這其實是個屢戰屢敗與屢敗屢戰的問題。
前一種很消極,後一種就很積極了,而人們是願意給有積極進取精神人機會的。
這就是關先生的計謀。
但是有一點比較尷尬,那就是這拜火教上面的密道乃是使用崑崙盤山石請大匠公輸氏結合山勢建造。
想要以蠻力打開,除非能夠搬動整座大山,這般力量就算是熔神境四轉強者恐怕也難以挪動。
因此只要打開這密道,躲入其中必然是安全的。
而問題來了,熔神境強者難以挪動,那拜火教這邊也難以挪動啊。
但是不得不佩服當年設置這密道的高人,他竟然結合了拜火教教主的功法乾坤大法之中的乾坤大挪移之力,可以巧妙的把洞口巨石挪移開。
從而打開這密室通道,讓整個拜火教弟子離開。
而這就是乾坤大法爲何被稱爲拜火教教主功法,只有教主才能學習的原因,因爲只有教主纔有資格搬動這巨石。
正因爲如此,關先生他們才如此執意要去尋找這乾坤大法,沒有這乾坤大法,那是萬萬不行的。
也讓杜遵道得到了一個獲得關先生支持的機會,而杜遵道爲了這個機會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做好了充足準備。
這一次更是準備親自進入這歸墟之地。
杜遵道這時看著外面的黑雲壓城的天空,目光滿是決絕,這乾坤大法我拿定了,誰也別想阻擋我!
……
“什麼,林兒哥哥,真的假的,那歸墟明日就要打開了?”
拜火教祖師祠堂,這時一張石桌之前,坐著三個人,分別是拜火教的少主韓林兒,聖女韓靈兒,以及六福通的孫女劉彩蝶。
這時劉彩蝶一臉震驚的站了起來。
而一旁坐著的小姑娘韓靈兒也是一臉驚訝,沒想到這歸墟竟然這麼快就要再次開啓。
而唯有中間坐著的少年滿臉愁容。
這少年長得倒是憨厚,濃眉大眼,看起來一身正氣,可是臉上卻又化不開的愁容。
他就是拜火教的主人,教主韓林兒。
而在不遠處,陳九四裝作老僕就站在那裡觀察著眼前的一切,尤其是看看這位傳說中的小明王。
韓林兒。
韓林兒明顯是個憨厚之人,在被杜遵道等人架空之後,又沒了六福通的庇護,他只能跑到這祖師祠堂內,找自己戰死的老爹訴訴苦,跟列祖列宗說說他現在悲愴的境地。
他想要勵精圖治,繼承明王的意志帶領拜火教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可惜做不到,這些拜火教的長輩,除了劉福通所有人都把他當成了傀儡,吉祥物。
韓林兒滿臉的愁容,歸墟又要開啓了,他手中有明王留下來的一件寶貝,可以提示歸墟開啓的時間,而就在剛纔祭拜先祖的時候,他看見了,那寶貝亮了。
上面顯示明日歸墟就要開啓。
這時正好韓靈兒帶著劉彩蝶來看他,他把事情一說,這羣二代們立刻陷入了痛苦之中。
劉彩蝶這時開口道:“這可如何是好,我爺爺現在生死不知,而這歸墟又要開啓,沒有我爺爺的支持,那杜法王自然是想怎樣就怎樣,咱們簡直太被動了。”
“啊,劉尊者,他?”
韓林兒瞪大了眼睛,一臉擔憂道:“尊者他沒事吧,我想去見他,可是卻被韓法王攔下。”
此言一出,劉彩蝶道:“我有預感我爺爺現在處境很是不妙,可是現在我也沒有辦法。”
說著劉彩蝶陷入了落寞,因爲竟然有要哭泣的感覺。
“啊,彩蝶,你別急,尊者自然會吉人自有天相的。”
韓林兒用蒼白的語言安慰著。
聞言,劉彩蝶更加傷心了,而韓靈兒卻一拍桌子道:“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
韓林兒看著韓靈兒道:“妹妹,他們有什麼陰謀啊?”
韓靈兒直接開口道:“歸墟動盪,要開啓,那駐紮在歸墟之外的教衆應該早有察覺,可是他們竟然不來稟告哥哥,明顯是另有想法。”
“說不定就是杜遵道與關先生安排,目的就是他們派人入歸墟拿到乾坤大法,然後再回來把哥哥您的教主之位奪走。”
韓林兒聽了這話臉色頓時難看:“不,不能吧,他們,他們可都是咱們的叔叔啊。”
韓靈兒聞言冷笑道:“叔叔,他們這些年做的事情,哪一件像是叔叔應該做的,不能,哼,哥哥你自己信嗎?”
此言一出,韓林兒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緊跟著看著韓靈兒道:“妹妹,那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啊?”
韓靈兒聞言,目光冷冽道:“他們不想讓咱們去,咱們還偏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