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姚秋蘭會用自己的身子去救了女皇的性命。衆(zhòng)人回過神兒的時候那把利劍已經(jīng)刺入了姚秋蘭的胸膛。血液立即染紅了她的衣衫,她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倒是微笑著的。
安歌立即處理掉手中的刺客將以沫護在身後。侍衛(wèi)將刺姚秋蘭的刺客一劍刺穿了他的身體,他倒在血泊之中。誰也沒想到這場喪葬之禮會要了這麼多人的性命。
片刻之後所有的身穿白衣的刺客全部都是被刺死在皇宮的東門口。原本的白色孝衣全部都染成了紅色。血淋淋的一片,旁邊的管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其餘後面的婦女孩子全部都縮在一起不敢動彈。
誰也沒有想到陳海佳最後走的時候還這般的不安寧。管家哭紅了雙眼他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的絕望,好像自己做了天大的錯事一般。嘴裡不停的說道:“主子,都是奴才的錯讓您走都走的這麼不安寧!我眼瞎了找了找些人!我這就隨您去了!”
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也沒有人阻止他,管家當場自刎在血泊之中。剛剛修建了一半的東門原本堆放的就有很多的建築材料再加上一片的屍體顯得十分狼藉。
以沫看著這混亂的場景心中感慨,沒想到陳海佳臨死了還走的不安穩(wěn)。以沫從安歌的身後走了出來看著這場景嘆了口氣說道:“葬禮照常舉行。所有參加葬禮之人全部帶回去審問,這件事情交給慎刑司處理。姚秋蘭的屍體交給姚府。稍後讓姚憶香來乾清殿。受傷的交給太醫(yī)院,其他人全部都散了。”
說完便扭頭了回了皇宮之中。安歌扶著以沫輕聲的說道:“你沒事吧?”
以沫苦笑了一下說道:“事情經(jīng)歷的多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看來還真是有很多人想要了我的命。那邊問的差不多的時候你問慎刑司好好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
安歌微微點了點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以沫變得真的像是一個女皇的樣子了。她越是這樣安歌越是覺得跟她的距離變得越來越遠。
以前的以沫可愛溫柔善良。並且好像時時刻刻都是需要他的保護的。現(xiàn)在的以沫雖然也需要人保護但是她已經(jīng)開始慢慢的變得強大。他明白女皇最終會有一天強大到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存在。他害怕這一天真的會到來。
大臣們都議論紛紛,所有人都在討論這件事情。
“你說女皇是不是真的是天命所歸?不然爲什麼都會化險爲夷?”
“我覺得是,你想想姚秋蘭是什麼樣的人物,跟陳海佳站在一起的人,竟然爲了救女皇豁出去了自己的性命!”
“真是不敢想,女皇肯定是天命所歸先皇的長女無疑了。不然爲什麼老天都在幫她?從陳海佳莫名其妙的自殺到現(xiàn)在姚秋蘭爲了救她而被殺,真是每一件事情想起來都讓人感覺匪夷所思。”
他們不停的討論著。這件事情慢慢的被越演越烈。在陽城的大街小巷開始瘋傳。女皇被傳的越來越神乎其神。都說女皇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來解救燕明國的國民的。燕明國會因爲這個女皇從而走向新的繁榮。
所有人好像並沒有因爲陳海佳跟姚秋蘭的死而傷心難過反而滿是喜悅對燕明國的明天充滿了希望。甚至有些商販在自己的店鋪門口掛著高高的紅色燈籠,燈籠上面寫著女皇萬歲,燕明國昌盛。
皇宮之中的以沫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民間已經(jīng)像是神一樣的存在了。她在屋內(nèi)回想今日在皇宮東門發(fā)生的事情。旁邊的安歌給她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桌子上。
“你說今日姚秋蘭爲什麼會這麼做?我跟她並沒有什麼交情她犯不著爲了救我豁出去性命。並且她的表情看上去也並沒有什麼畏懼,這本身就有問題。”
安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在手中說道:“你懷疑這些人原本就是她找的?爲了演這麼一齣戲她豁出去了自己的性命?還是原本她本來就打算自殺?”
以沫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我還真的這麼想過。但是這些人應該不會是她找的。那人出手狠辣跟姚秋蘭根本沒有任何的眼神交流。一劍就刺進了胸膛那是致命的。他們的樣子不像是跟姚秋蘭認識。”
安歌接著又說道:“那你認爲這是巧合?碰巧被姚秋蘭撞上了。姚秋蘭以前跟陳海佳走的很近,並且還想過將自己的長女跟陳海佳的侄子聯(lián)姻,但是由於陳海佳的死一切都終止了。爲了能向你示好原本是想救你之後便會跟你冰釋前嫌。不料對方出手太狠直接送了命。對麼?”
“你這樣說來這種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除了這個情況還真是找不到其他的原因。你覺得呢?”
安歌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那麼混亂的場面。我保護你還來不及哪有時間去看姚秋蘭?倒是你觀察力驚人,那麼可怕的時候竟然還能看清楚姚秋蘭的表情還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等會去見姚憶香的話還真不知該怎麼說,畢竟是老相識,你跟我一起去吧。”
安歌默默點頭。對於姚憶香來講這肯定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她的孃親是她最敬愛的人。她記得爲了她的孃親她不顧自己身懷六甲遠去邊關。
夏初,荷葉已經(jīng)慢慢的長出了水面。看著湖面上的水紋以沫跟安歌站在湖邊一語不發(fā)。早已經(jīng)過了午飯的時間但是以沫並沒有要去用膳的意思。
旁邊的紅花有些著急的說道:“殿下,用膳的時間到了,飯菜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安歌擺了擺手讓紅花先回去,但是紅花依然是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的主子。安歌明白以沫現(xiàn)在根本就吃不下去飯菜。有些暈血的她看到了那麼血腥的場面沒有暈過去已經(jīng)是奇蹟了。剛纔喝茶的時候就看到她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兒。她就是在死撐著。
“不然回房休息吧?姚憶香那邊我去處理可以麼?”
看著她這樣死撐著的樣子安歌十分的心疼。
以沫從臉上擠出來一個笑容說道:“我沒事,這件事情必須我去。畢竟是救命之恩。再怎麼樣也要當面表示感謝。我沒事,比剛纔好很多。你放心,我沒事。”
安歌看著她堅強的樣子心中滿是窩火。已經(jīng)是女皇了爲什麼還要這麼委屈自己。不舒服就是不舒服爲什麼不能約在改天?非要現(xiàn)在去見姚憶香。
“你沒事,我有事!吃不進去東西我讓紅花準備一些清湯可好?水果也行可以麼?”
以沫微微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安歌招手之後紅花便立即跑了過來。
安歌說道:“端到花園的石桌上,不要任何油性的東西,做一些點心跟清湯。還有一些水果就可以。”
紅花應了一聲立即就小跑著離開了。
姚憶香看到姚秋蘭的屍體的時候整個人僵在那裡一動不動,很長時間她根本就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樣回去房間,更不清楚來的人都說了一些什麼,她滿腦子都是空白的。
孃親一向都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也很少與人結(jié)下怨仇,爲什麼今日會慘死在劍下?這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桃子,來的人都說了一些什麼?我孃親爲什麼會死?爲什麼?”
桃子顫顫巍巍的說道:“回稟主子,來送夫人的人說夫人是爲了救女皇殿下慘死在刺客的劍下。並且女皇讓您午飯之後便去一趟乾清殿。她會在那裡等著您。”
姚憶香聽到這些話她的心就涼了。刺客?爲什麼會有刺客?孃親不是應該去參加了陳海佳的葬禮?刺客怎麼又會救了女皇殿下?女皇身邊那麼多的高手爲什麼會輪到孃親前去營救?當時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
想起自己昨日還在爲了一個男子而喝酒,如果不是因爲自己醉酒也不會讓孃親一人獨自前去,如果她跟著一起去的話事情肯定也不會發(fā)展到今天這個地步。說來說去還是自己害了孃親,這些刺客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姚憶香臉色煞白,跪在地上時間太長她猛然的起身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桃子立即扶著她說道:“主子,您還是先吃一點東西再去,不然暈倒了怎麼辦?您從昨晚上吐了到現(xiàn)在可是還沒有吃任何東西!”
姚憶香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你給我收拾一下妝容。我要穿著孝衣前去拜見女皇殿下。”
桃子大驚說道:“孝衣!皇宮之內(nèi)怎麼能穿著孝衣前去!主子我看您還是換一身乾淨的衣服便可以了嗎?”
姚憶香帶著紅血絲的雙眼微微紅腫著,惡狠狠的看著桃子說道:“我說的事孝衣!你沒有聽清楚?”
一句話讓桃子立即愣在了那裡,桃子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兇狠的主子。她立即說道:“奴婢馬上就去。”說完便小跑著走了出去。
姚憶香來到了自己孃親的屍體面前看著嘴角留著血的孃親,她輕輕的擦去她臉上的血跡,並且將她的衣服整理好說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