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外,一道冰冷的目光正在凝視蘇星這方。
冰凌風皺著眉宇。
“夫君。”扈半妝溫柔的說道。
在篝火下,少‘女’面頰腮紅,也不知是火光的緣故還是其他。
“娘子還好吧?!?冰凌風道。
“夫君在擔心什麼呢?”扈半妝笑著問。
“這男人狡猾多段,怕娘子一時大意。”
“半妝何曾大意過了,夫君,多慮了。不過這蘇星的確和晁蓋說的那樣,與我們認識的降星者有所不同?!膘璋電y望去那邊。
降星者對星將都有所依求,所以都是恭恭敬敬,有幾個自以爲是的也最多逞逞口舌威風,即使是有些兩情相悅的顧忌‘女’良山的威名,也從未敢越過雷池一步。本來從晁蓋那得知蘇星和星將有夫妻之實還半信半疑,現(xiàn)在是相信這無恥之徒什麼都做的出啊,真是忒大膽了。
無視她霸主的威嚴敢將她抱住,扈半妝最初有些惱怒,事後倒是覺得玩味的很。
“明日,半妝就看他還有什麼‘花’招?!?
“娘子不打算殺他?”冰凌風問。
“晁蓋說不能殺他。而且半妝也想看看這戰(zhàn)鬥教義到底能讓這男人成長到何等地步?!膘璋電y那雙美目映出蘇星的身影,少‘女’的眼神捉‘摸’不定。
冰凌風怔了下,隨即淡淡的說:“如果他在對娘子不敬,爲夫就代娘子殺了他吧?!?
扈半妝笑了笑,也不作答。
危機解除,時媛再見到蘇星終於度過了第二天的考驗,心底也輕鬆了很多。抱著蘇星滿身,雙臂抱的更是緊了,要這個少主知道她時媛的身材可也是很好的。
“蘇星,你剛纔好無恥啊,居然去輕薄她?!?
蘇星尷尬的看了看武司幽。
武司幽倒也是‘挺’寬容大諒的,她現(xiàn)在對那個扈半妝恨之入骨,夫君對她做任何事行者都覺得無所謂。“只是夫君你剛纔還是太冒險了?!蔽渌居倪€是很擔心要是剛纔扈半妝怒髮衝冠,撕毀約定。這個扈半妝太強,如果沒有英眉在的話,她也沒什麼信心。
剛纔蘇星也是情非得已,最後一回合已經(jīng)沒辦法再戰(zhàn),只能‘逼’她放棄玄階,倉皇出手。對於這一點,蘇星還是‘挺’有自信的,被那麼輕薄一下,大部分少‘女’都會本能的一個巴掌,扈半妝作爲最美之星將,自然更不可能例外了。
而且蘇星也知道扈半妝的考驗並非表面上看上去的戲‘弄’,她更像在幫自己提升武藝,這大概和其他兩代霸主的死有關。聯(lián)想到晁蓋種種行爲,蘇星想到是不是‘女’良山那邊出現(xiàn)什麼變數(shù)了,需要他來幫忙呢。
“蘇星,這扈半妝的身上是不是很香?比起我們這些娘子來怎麼樣?”張‘玉’琦眨了眨眼問。
“芬芳四溢,身材的確很好……”蘇星嘆了口氣,剛纔抱住扈半妝時,少‘女’柔軟的嬌軀和幽香就好像磁鐵一樣把他吸住,若不是扈半妝用境界把他震開,否則那一會,蘇星恐怖的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竟然捨不得離開。
蘇星真的從沒想過要佔扈半妝的便宜,怎麼說他也不是吳下阿‘蒙’,只是大腦雖這麼想,可身體不聽使喚了似的捨不得放開,彷彿扈半妝身上有‘迷’魂大法一樣。
這九代鬥星最有名的地星美人果然是名副其實啊。
蘇星覺得以後還是離這致命美人越遠越好。
一聲輕笑。
蘇星看到宮采薇揶揄的表情和其她娘子的無奈,方知她們剛纔誤會自己了。“你們老公怎麼會是那種見‘色’起義的!”蘇星叫屈。
“好了好了,夫君。下一次還是小心點吧。如果夫君真能收服她入宮,妾身倒也不反對呢?!蔽渌居拈_明的道,行者的話更像是調(diào)戲。
收服第七代霸主?
這美人美是美,只是如同薔薇,暗中帶刺,蘇星可是敬謝不敏的。
“明日考驗三次玄階,蘇朗根本應付不了吧?還是讓‘玉’琦也來幫你吧?!睆垺瘛濉司?。
“妾身也恢復差不多了?!蔽渌居狞c頭,她不能由著扈半妝對自己夫君爲所‘欲’爲。
“明日再看吧?!碧K星深吸了口氣,扈半妝考驗自己反而很平和,如果她們‘插’手搞不好這‘女’人會變得很兇殘,不過很明白武司幽,張‘玉’琦關心自己,蘇星也不好反對,只能先暫時打算休養(yǎng)生息,再做打算了。
“那本小姐先幫蘇星你按個摩吧?!睍r媛興高采烈的摩拳擦掌。
終於可以輪到她來服‘侍’了。
媛兒的手法簡直是不堪入目,不敢恭維,武司幽怕她反而把蘇星傷的很重忙制止了她,自己出馬,行者從沒幹嘛幫男人按摩的事情,手法也是非常生疏。
這個時候,蘇星就頗爲想念小乙那靈巧的手指了。
天巧星‘浪’子燕乙真在熱鬧的街上走過,來到了一家名爲“師情畫意”的紅樓面前,此樓雕樑繡柱,飛閣流丹,瓊臺碧瓦頗爲氣派,進出男‘女’錦服華貴,身世不凡。
燕乙真看了看,正是此樓。
尋思了片刻,‘女’僕進入了樓中。
一進入裡面就聽到一陣曼妙的琴聲,‘露’背的美貌‘女’僕一進來就引得人們頻頻關注,朱‘色’雙眸,‘豔’麗紋身,婀娜身姿和纖纖‘玉’手,把整個師情畫意的‘女’子都比了下去,如果不是燕乙真那雙眼睛太過危險,怕有不少人來賣‘弄’不可。
燕乙真獨坐,也沒人敢來問話。
面對臺上歌‘女’彈曲吹簫,音律婉轉,燕乙真也是不爲所動。漸漸地,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師情畫意的客人已經(jīng)‘走’光,偌大的大堂就只剩下了‘女’僕一人。
看上去分爲寂寞。
燕乙真目光一直盯在樓上,至始至終一個動作都沒有改編。
終於。
樓上那緊閉的大‘門’輕輕打開。
一名‘女’子走了下來。
該怎麼形容眼前的美麗‘女’子呢?
這‘女’人眸含秋水,粉腮紅潤,柳眉如黛,‘脣’瓣桃‘花’,羣芳難逐,天香國‘豔’。一襲錦繡華妝,烏黑柔順的長髮被盤成了漂亮的髮髻,幾縷碎髮披散下來,帶出幾分飄逸靈動淡金‘色’的繡‘花’長衣外罩了同‘色’的半透明紗衣,一直拖到地上,寬大的衣袖挽成流雲(yún)袖,藏著一雙巧手。素雅的宮裙束佩雕鳳,勾勒著下身修長的曲線。
“眉共‘春’山爭秀,可憐長皺。莫將清淚溼‘花’枝,恐‘花’也如人瘦。清潤‘玉’簫閒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日依欄愁,但問取亭前柳?!?這美若秋月,‘豔’如日陽的‘女’子含著淺笑,念出了一首詩詞。
“遠山眉黛長,細柳腰肢嫋。妝罷立‘春’風,一笑千金少。歸去鳳城時,說與青樓道:遍看穎川‘花’,不似師師好。” 燕乙真看到她,淡漠的臉龐終於出現(xiàn)了其他表情,也念出了一首生查子的詩詞。
‘女’人一愣,隨即盈盈行禮。
“小‘女’子正是李師師?!?
燕乙真一陣恍惚,彷彿想起了當初見到蘇星時場景。
“奴婢燕乙真,小乙。”燕乙真點頭回敬。
“小乙來這師情畫意是爲小‘女’子而來的嗎?”李師師微微一笑,似乎等她很久。
“正是?!毖嘁艺婊卮稹?
“奴婢想要天書,還請李師師指點一番。”燕乙真認真的懇求。
李師師想了想,“師師爲小乙保管天書許久,想要這天書不難,師師聞言天巧星‘浪’子也是多情才藝之人,今日一見,也是想先請教一番。”
“奴婢盡力而爲?!?
大堂以空無一人,燭火昏暗,朦朧一片。卻是看到李師師素手盈盈邀請,讓燕乙真上臺。
臺上有一架古箏。李師師撫琴止水,燕乙真心領神會, 拿過一蕭,和鳴起來。
就聽這琴簫和鳴,宛若天籟,每一聲簫聲都迎得李師師的百轉琴聲。
李師師的笑容愈發(fā)的悽‘迷’,不由低頭淺唱了一曲蘭陵王,“柳蔭直,煙裡絲絲‘弄’碧,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
一曲終了。
李師師久久不能平靜,香腮紅潤,雙眸‘波’瀾,望去燕乙真不禁讚歎一分。
“師師姑娘,滿意了嗎?”燕乙真開口問道。
李師師徐徐起身,也不作答。只見這美‘豔’如詩的‘女’子突然旋轉,流雲(yún)袖展開,就此翩躚起舞了起來。燕乙真不明所以,只是戒備看著她,對這美貌‘女’子毫不敢大意。
強大的武力星將極少會以綺麗,曖昧的考驗爲收場,天巧星‘浪’子燕青的天書更不可能一首詩詞,一曲吹簫這麼簡單。果不其然,曼舞如鶯的李師師舞到極致,只見她突然雙手左右分開,平整的置放兩端,兩把華美的扇子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中。
此扇傾開,以紅爲底,以神鳥爲形,扇骨是兩條翎羽。
扇中有六星相伴。
鳳凰在扇子中左右相伴,而李師師本人更是充滿了優(yōu)美的氣息,一隻凰鳥同樣隱現(xiàn)。
真凰境。
李師師的兩把扇子左手扇名“鳳”,右手扇名“凰”,是星界有名的絕‘豔’星武。
“以舞開始,以武結束吧……”李師師聲音如同叮咚的泉水優(yōu)雅動聽。
燕乙真明瞭,雙拳一握,‘陰’陽鯉左右浮動和李師師的“鳳凰”相互輝映。
隨著李師師把“鳳凰”起舞,燕乙真一箭衝入,燕影閃爍。
最美的武舞就此恩怨的纏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