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莫辭是南詔的宮女，不過她對上官語惜是真的很好。

上官語惜拍了拍她的手臂，“我知道了。”

莫辭一喜，“那您……”

“莫辭，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跟你們皇上是不可能的。”上官語惜淡淡的道：“妃位後位以後都會有的，他是野心勃勃的帝王，不是專寵一人的昏君。”

其實專寵也未必是昏君，就像皇叔對皇嬸那樣。

那樣的妥協——哪怕明知道後宮和前朝是相互掣肘的，可還是願意爲了心愛的女人放棄那些所謂的籌碼，只希望她能踏踏實實的留在自己身邊，無憂無慮。

可她跟夏侯淵不一樣，像他這樣可以爲了權力於異國蟄伏這麼多年的人，是不可能爲了愛情放棄他的野心和皇權統治，何況他們之間哪來的愛情？

想起皇叔和皇嬸，上官語惜的臉上又閃過巨大的哀默。

也不知道皇嬸現在怎麼樣了。

若是當真以爲皇叔死了，皇嬸要怎麼支撐下去？

……

晚膳的時候，夏侯淵才從外面回來。

上官語惜現在見到他基本就是無視的態度，除非他主動找她麻煩，以及——拉拉扯扯。

夏侯淵此時便是拉著她的手將她從內殿牽出去，“吃飯。”

可是等她坐下了，他也沒有放手的意思。

上官語惜沉默了會兒，冷冷的看向他，“你這麼抓著我，我要怎麼吃？”

夏侯淵盯著她，“你的意思是要我餵你？”

“……”

她什麼時候有這個意思了？

上官語惜閉了閉眼，抽了兩次沒把左手抽回來，她只能用右手筷子和湯匙換著拿，忍著脾氣一口一口機械的往嘴裡塞著東西，沒有再跟他鬧。

可她越是安靜，夏侯淵的臉色就越是陰沉。

好不容易她吃完了放下碗筷，被他一把就拽了過去，身體不由自主的躺在他身上，腰腹都被他壓著根本起不來，上官語惜的手抓到桌上也被他掰下來。

她，“……”

這男人他媽真是幼稚到家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上官語惜乾脆也不再掙扎，就這麼躺在他身上，目光直直的盯著他，“要做就做，費這麼多花花腸子幹什麼？難不成你做這些我就能主動投懷送抱了？”

話音剛剛落下，她就被他吻住了。

男人撬開她的舌尖，長驅直入的吻到她的喉嚨，把她逼得甚至踹不過氣來。

過往的所有，包括她的愛她的恨，所有的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的畫面彷彿全部齊齊涌上腦海，讓她難以釋懷的開始掙扎，那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不只是生理上的，更是心理上的。

銀絲沾連在她的臉上，勾起曖昧旖旎的畫面。

終於，在她幾乎昏厥過去的時候，夏侯淵把她放開了。

上官語惜氣喘吁吁的躺在他的懷裡，嫌惡的擦了下嘴和臉，“你怎麼這麼噁心？”

“呵。”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薄脣吐出冷嗤，“還記得你第一次強吻我的時候麼——作爲一個公主你這麼沒臉沒皮的我都沒嫌棄你，你現在有什麼臉跟我說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