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7章 該打的時候就得打

從林場回來後，接下來的幾天，楚向前帶著景榮、景興和瑪格麗特、艾莉莎，把整個京城最出名的景點都玩了個遍。

兩個小傢伙也從一開始的，一大早起牀就想出門去玩，慢慢的對古建築之類的景點沒多少興趣。

小孩子嘛，給他們講解故宮的建築如何了不起，古玩如何有歷史和研究價值，聽多了肯定就沒興趣了。

瑪格麗特和艾莉莎這幾天，心情倒是不錯。

但京城冬天，相對於艾莉莎和瑪格麗特來說，不僅冷，風還很大。

風一大，就容易吹的人臉乾燥，都不用楚向前提醒。

瑪格麗特自己就發(fā)現(xiàn)皮膚沒以前好，再聽金秀這個半吊子中醫(yī)說的原因。

立馬就不願意再出門吹寒風了。

她不出門，艾莉莎同樣得待在家裡帶孩子。

楚向前這才找到機會，藉口給薛家和其他朋友送年貨，得到一天的時間。

先去了薛家，上午11點多，纔去帽兒衚衕那邊，和秦淮如、婁小娥相聚。

因爲愛國、愛民兩家，前幾天去什剎海的院子，和楚向前一家子吃過飯。

所以鑼鼓巷四合院那邊的鄰居，也知道了楚向前一家子回京城過年的事。

秦淮如和婁小娥左等右等，等了四五天，這都快過年了。

纔看到大黑出現(xiàn)在舊貨收購站外面。

兩個女人強忍著激動，笑著對收購站的人說，自己有辦法弄到些板栗和魚乾。

要是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弄到點肉乾。

只是這些東西，雖然不要票，價格卻不便宜。

6個同事一聽這話，哪裡還管價格貴不貴。

肉票本身也是能賣錢的，人家不要票，價格自然比正常的貴。

而且都年關了，要是能弄到肉乾、魚乾、一家人也能過個好年。

至於現(xiàn)金，這年代只要家裡有正式工，其實多多少少能存下一些錢。

電視劇裡三大爺閻老摳，工資27.5，不僅養(yǎng)活了四個兒女和媳婦，還能拿出錢，買了輛自行車。

可見閻老摳多會過日子和算計，但也說明了，普通人手裡，基本上都會有點閒錢。

秦淮如和婁小娥有了名正言順的藉口，那是一刻都不想待在收購站。

推著自行車就走。

跟著大黑，很快就到了帽兒衚衕的院子。

而山雀則一直跟在兩個女人周圍觀察，免得真有人跟蹤她們。

看到晾衣桿，靠在院子內(nèi)牆上，知道楚向前真過來了。

兩個女人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急匆匆的推著自行車進了院子，就聞到廚房裡傳來細微的煮肉香味。

後天就是年30，楚向前這纔沒那麼多的顧忌，在柴火竈上，小火燜著大塊、大塊的牛腱子。

不過，秦淮如和婁小娥都兩個月沒見他了，哪裡還顧得上吃肉。

齊齊進了廳堂，沒看到楚向前還有點失望。

等進了臥室，看到這傢伙躺在火坑上睡覺，心裡頓時重重鬆了口氣。

婁小娥哪管楚向前是否真的睡著了，三兩步走到牀邊，掀開被子就撲進楚向前的懷裡。

秦淮如心裡還怪小娥不知道痛惜自家男人。

可楚向前其實不過是把注意力放在山雀的視線上，確保沒人跟蹤。

順帶著，閉眼想著年後，是帶著一家人回港島？

還是繼續(xù)留在京城，直到5月份，再看情況是否留下。

雖然爪窪那邊，這兩個多月，一直都沒派人來港島報復自己，但楚向前不得不懷疑，人家不是不想報仇，而是找不到機會。

或者知道自己不好對付，想著報復自己的家人。

可惜楚向前早就有防備，一大家子全回了京城。

——

既然婁小娥忍不住想唱戲，楚向前自然不會讓她失望。

沒多久，屋子裡傳來合唱聲。

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兩個女人心裡積壓的火氣，才被楚向前給疏通、撲滅了。

三人卿卿我我說了好一會家常，這才起身去洗漱。

中午時，煮好的牛肉，蘸著醬油，都能吃的津津有味。

加上楚向前提前拿出來的椰子，兩個女人一人吃了一盤子熟牛肉，喝了兩個椰子，這才滿足的停下筷子。

待在楚向前身邊，嘰嘰喳喳的繼續(xù)說著，這兩個月她們身邊發(fā)生的事。

秦淮如倒是沒多少事，除了又揍了棒耿一頓，日子還算平靜。

婁父、婁母去港島都已經(jīng)三四個月了，上個月，婁家沒走的姑姑、叔叔，也收拾好東西。

按照婁父的意思，把婁家軋鋼廠的股份，無償送給了上面。

這下婁家不僅獲得極高的讚譽，婁家偏支要去港島，也就順利的很。

而且婁小娥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還有婁父、婁母在皮草上的生意，經(jīng)過兩個多月的經(jīng)營，也走上了正軌。

有楚向前暗中讓人照顧，這生意想不好都難。

而且楚向前不缺皮草，實際上最賺錢的還是他。

但楚向前現(xiàn)在是真看不上這點錢，皮草的收益，全都存在恆生銀行的一個賬戶裡。

打算將來交給婁小娥，免得這傻姑娘將來覺得自己偏心。

而婁家皮草公司，屬於婁小娥的25%股份，因爲她不願意離開京城，交給了婁母代爲持有。

婁家父子三人，還有婁母簽訂合同時，還是黃偉信這個大律師，讓自己徒弟親自經(jīng)手辦理的。

婁母只是代爲持有，真正股份不僅在婁小娥名下，就連皮草公司的分紅，其實都在婁小娥的賬戶裡。

婁父、婁母一開始根本想不到，和自己女人糾纏了好幾年的男人是楚向前。

但黃偉信這傢伙，有點過於熱情。

在婁家劃分股份的協(xié)議簽好時，還露面見了見婁小娥的兩個哥哥。

但黃偉信真正的目的，還是在婁父、婁母面前露個臉，留下個好印象。

自家老闆好色成性，早就不是什麼秘密。

但楚向前偏偏又不喜歡應酬，家裡的媳婦，基本上都來自內(nèi)地。

忽然冒出個老頭、老太太，黃偉信又不傻，即便不是老闆的老丈人和丈母孃。

至少也是關係不錯的親朋。

而婁父可是舊社會，就打拼出一座鋼鐵廠的大商人。

雖然在京城凡事不管，但那是他沒機會顯露自己本事。

黃偉信這麼熱情，免不了心裡嘀咕和懷疑起來。

之後在港島幾個月，楚向前實在太有名，加上爪窪的事情，在各大報紙上報道出來。

稍微一打聽，得知楚向前來自內(nèi)地，發(fā)家也只用了五六年而已。

婁父就意識到，自己女人跟著的男人，很可能就是楚向前。

再讓當時還留在京城的親妹妹，也就是和婁小娥住的很近的姑姑，藉口去鑼鼓巷四合院找婁小娥，很容易就得知，院子里人口最多的就是楚家。

而楚家大小子結(jié)婚後，搬出了四合院，還經(jīng)常出差，一去兩三個月不回來。

雖然不知道大哥爲什麼打聽楚向前，但婁小娥的姑姑一聽楚向前結(jié)婚生子了，只當大哥有求於楚向前。

告訴了婁父之後，婁父就知道，肯定沒錯了。

只是這事他除了和婁母說過，就連兩個兒子，都半句沒提。

等到婁小娥姑姑來了港島，港島那邊對爪窪的報道，早就沒了時效。

婁母知道後，先是驚訝，隨後整個人都激動起來。

要是小娥他爹沒猜錯，那自己可就是億萬富豪的丈母孃。

即便沒結(jié)婚，當外室，也比嫁給普通人強無數(shù)倍。

婁母可是舊社會走過來的人，自己也是婁家續(xù)絃，這方面的接受能力很強。

更別說，港島還能納妾，要不是婁父再三交代，甚至警告，她都想發(fā)電報回京城。

非要婁小娥來港島，和楚向前拿個證，就不管女兒是回京城，還是待在港島了。

婁小娥最近父母、親戚都走了，加上楚向前又兩個月沒回來。

心裡覺得孤單的同時，自然和秦淮如的關係更近。

下班後，也沒回沙灘街的院子住，而是去了鑼鼓巷四合院，後院的房子住。

平時和秦家走的近，也和秦淮如一樣，對二嬸、京茹、雨水那是想著法的拉近關係。

好在京茹是秦淮如堂妹，有了這個關係，沒人會懷疑她們倆的目的。

而且四合院的鄰居，得了楚向前那麼多好處，自己同樣是巴結(jié)著點出家二房和三房。

中午三人睡了個午覺後，免不了又打了一場比賽。

直到天色都微微暗了下來，秦淮如和婁小娥這才收拾乾淨，推著自行車，帶著兩竹筐的板栗、魚乾和肉乾回了收購站。

6個同事一看到一竹筐的板栗，和一竹筐的肉乾、魚乾，臉上的笑容都燦爛了三分。

稱重、算錢，忙到6點多，一個個才用揹包，小心帶著東西，腳步輕快的回家報喜去了。

晚上，婁小娥直接在秦家吃晚飯。

賈張氏、棒耿和小當，看著桌上一大盤子，切成肉片的牛肉，饞的那是不停咽口水。

換成以前，棒耿和賈張氏，說不定早就等不及的偷吃幾塊。

但秦淮如跟了楚向前都五六年了，沒被他影響就怪了。

所以疼兒女倒是沒變，但對棒耿和小當?shù)墓苁?，也是越來越嚴厲起來?

要是棒耿真調(diào)皮了，沒少被秦淮如揍。

一開始打棒耿時，秦淮如還會心疼，夜裡睡覺時，還後悔的流眼淚。

可架不住楚向前胡扯著，自己小時候也很調(diào)皮，但自己親爹雖然沒二大爺那麼狠，卻也一邊講道理，一邊照打不誤。

楚向前越是厲害，秦淮如就越是覺得，該打的時候還是得打，只有打疼了纔會記住。

加上賈張氏還要靠秦淮如，賺古玩買賣的錢，這個家的主導，早就被秦淮如拿捏的死死的。

特別是，賈張氏要是心疼，秦淮如拉著她走到一旁，低聲說了句，自己是按照楚向前教的，來教導棒耿的。

賈張氏立馬就沒話說了。

這老虔婆再沒腦子，也知道楚向前那是有真本事的。

再想想愛國、愛民以前練武，楚向前那是拿著根棍子，抽的兄弟倆疼的跳腳，卻有不敢對楚向前有半點意見。

現(xiàn)在愛國、愛民工作順利，又娶妻生子，連媳婦的工作都解決了。

眼看棒耿也已經(jīng)十歲，再過幾年不僅得考慮工作的事，娶媳婦也是一道坎。

要是惹得楚向前不高興，不管棒耿了，光靠秦淮如，工作應該不難。

但想娶個好媳婦，可就難說了。

所以，賈張氏每次看到棒耿捱打，心裡雖然心疼，卻也只能忍著。

沒了她這個當奶奶的護著，棒耿吃了幾次打，當然就長記性了。

即便桌上的牛肉，聞著香的不得了，棒耿還是忍者，等親媽和小娥上桌之後，才抓起筷子，夾了一塊就放嘴裡。

不過，這小子吃了一塊之後，還知道給小當夾，也算是還沒徹底養(yǎng)廢了。

——

年三十這天，二叔、二嬸、三叔他們兩家，早早就一起去了什剎海的院子，幫忙處理年夜飯的吃食。

楚向前則帶著景榮、景興，還有16個月大的景業(yè)、14個月大的景騏。

還有愛林、愛秋、寶儀，在院內(nèi)、院外貼對聯(lián)、掛燈籠。

不過做事的主力還是楚向前和愛林。

愛秋和寶儀，藉口要盯著四個小傢伙，一邊吃著零食，一邊往四個小傢伙嘴裡塞一塊果脯或者奶糖，笑嘻嘻的指揮著楚向前和愛林。

楚向前看了眼，跟在周圍的大壯、紅妞、兩條細犬和兩條黑狗，對著愛秋和寶儀沒好氣的說道，“沒事就去幫你們嫂子、嬸嬸洗菜去，別待在這裡看著讓人煩。”

寶儀縮了縮脖子，可愛秋根本不怕他這個大哥。

笑嘻嘻的反駁道，“哥，我娘嫌棄我洗菜洗的慢，說讓我和寶儀，幫著你看著小榮榮他們四個?！?

說完，還抱起楚景興，笑著問道，“景興，姑姑好不好？”

景興嘴裡正吃著桃浦，下意識的點點頭，愛秋立馬得意的看向楚向前。

楚向前翻了個白眼，乾脆不管她了。

忙碌一上午，總算把院內(nèi)院外十幾幅對聯(lián)，和幾十個燈籠全掛好，還通上了電。

一打開開關，院子內(nèi)外一片喜慶的微弱紅光。

看的景榮、景興、景業(yè)和景騏四個小傢伙歡呼起來。

中午幾個小東西，吃著煮熟的肉塊和麪條當午飯時，飯量都比以往大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