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楚向前要求把毒刺導彈援助給阿副汗,在場的羅伯特、丹尼斯和佩雷斯三人不由沉默起來。
楚向前知道三個老東西,這是擔心毒刺導彈進了阿副汗後,不僅會被北極熊繳獲。
就連天朝也能輕易獲得這種單兵、肩扛武器。
然後兩家山寨一番,就有了屬於自己的單兵肩扛武器。
楚向前只是想了想,就笑著說道,“真說起來,毒刺雖然先進,但說到底,只是紅眼1型單兵防空導彈的改進型號。
而且鎂幗剛從越楠撤走不過幾年,武器需求大大降低。
沒足夠的採購,就意味著軍工生產商們,沒什麼足夠的動力,繼續研發更先進的同類武器。
或許毒刺導彈此時,還能領先北極熊幾年。
但五年後,十年後,北極熊拿出更先進的單兵防空武器時,你們怎麼辦?”
這道理羅伯特他們當然懂,但歐美證客的眼睛,向來只盯著眼前的利益。
不是他們沒長遠的見識,而是歐美的證治體制註定了,關心五年、十年後的局勢,有點吃力不討好的意思。
甚至成爲競爭對手攻訐的理由。
不過,這時候鎂幗最大的敵人,還是咆哮的北極熊。
所以,一定程度上,北極熊的存在,逼著鎂幗掌權者和資本,不敢過於壓迫底層。
六七十年代的鎂幗藍領,確實算是最幸福的二十年。
僅僅只需要男主人一個人工作,輕易就能養活一家四口,甚至一家六口。
等到鎂幗的資本發現,滿世界沒對手了。
不僅搜刮全世界,還不斷的對內吸血。
所以這時候的鎂幗權貴們,心思也更多的放在了,如何給北極熊拖後腿,最後擊倒這頭巨獸。
但這種事,放在幗會上討論,楚向前一聽就知道,沒一年半載,別想有結果。
所以這事他只是提了一句,就不再關注了。
不過楚向前自己也是通用的小股東,倒是可以讓代理人,在董事會上提一提這事。
相信董事會的股東們,很願意看到鎂軍加大毒刺的採購。
但對羅伯特等人,和他們背後的利益集團來說,雖然毒刺沒法現在就決定是否援助,卻不妨礙他們繼續撈錢的計劃。
丹尼斯親自給楚向前倒了一杯尊尼獲加的威士忌,然後笑著說道,“斯塔克,聽說你和小摩根一直在南洋珍珠和珠寶生意上有合作?”
楚向前一聽就明白這老頭什麼意思。
不僅看上了珍珠的利潤,還因爲自己從武器彈藥的援助上,從中獲利至少兩三千萬美元,這些鎂幗佬眼紅了。
目光不由看向了羅伯特。
當年因爲賽馬的生意,自己早就和鎂幗西海岸的加洲財團有過合作。
不過,那是賣賽馬給對方,珍珠的生意,自己一直咬著沒鬆口。
而自己在鎂幗的生意,除了牧場和玩具、紡織品出口到鎂幗之外,就只剩下股票上的投資。
讓加洲財團的人,想找自己的麻煩,都沒什麼藉口和理由。
本以爲羅伯特和他背後的勢力,這麼多年過去,應該早就放棄了。
沒想到,這次藉著武器援助的事,又再次舊事重提了。
不過,時過境遷,此時鎂幗的投資環境,確實比六七十年代要寬鬆了很多。
對外來資金的限制,也沒過去十幾年那麼嚴。
而且十年後,北極熊倒下去,鎂幗人會迎來二十多年的急速發展期。
這時候再不進入鎂幗撈錢,那就太可惜了。
羅伯特無奈聳聳肩,老實說,這老頭其實早就不願意惹怒楚向前。
不僅僅因爲楚向前才40出頭,明面上的身家就已經幾十億。
暗地裡藏著的財富,還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這種超級富豪有多難纏,羅伯特這種當了三十多年參議員的老證客,實在是太瞭解了。
當年肯妮迪是怎麼死的,對羅伯特這級別的人來說,根本不是什麼秘密。
而楚向前其實也早就知道,當年肯妮笛被刺殺時,他乘坐的那輛車的副駕駛位置上的保鏢,實際上也開了一槍。
連大統領都不安全,羅伯特就更不敢激怒楚向前這種無法無天的存在。
而且一旦真的惹惱了這傢伙,報復起來,那是沒完沒了。
當年炮擊爪窪軍營,搞死四千多軍人的事,那是震驚了全世界的權貴。
楚向前自己雖然讓家人躲在京城好幾年,可他是真敢殺人。
而且便到了現在,十幾年過去,楚向前都一直在國際幾大殺手機構中,懸賞追殺那些當年僥倖逃過了審判的爪窪兇手。
所以但凡瞭解楚向前的熟人,基本上沒人願意真正惹怒他。
而對楚向前來說,他其實看不上援助阿副汗的那點錢。
不過,通過和丹尼斯等人的合作,確實讓自己需要出口到鎂幗的生意,提供了不少便利和關照。
光是每年出口到洛杉磯的襯衫、牛仔褲之類的紡織品,出口額就從幾千萬,增加到了上億美元。
而且珍珠對自己來說,其實就是無本買賣。
這些年和小摩根,每年在珍珠、鑽石、紅寶石上的合作,年獲的交易額一直保持在五千萬美元。
還有皇家銀行的麥克唐納,每年也有3千萬美元的珠寶交易。
這纔是真正賺錢的項目。
所以楚向前內心深處來說,當然願意多一個合作者和銷售商。
但和小摩根多年培養出來的信任,讓他一直都沒在鎂幗市場,尋找新的合作伙伴。
把這顧忌稍稍暗示一番,羅伯特、丹尼斯和佩雷斯心裡不由放心下來。
只要楚向前願意合作,其他的就都不是問題。
即便答應楚向前不再鎂幗銷售他手裡的珍珠、鑽石和紅寶石,也可以銷售往歐洲除了瑛幗之外的市場。
甚至把珍珠和紅寶石,賣去莫斯科。
只要楚向前提供的珠寶質量好,根本不愁銷路和盈利。
一番討價還價後,楚向前臉上露出爲難的表情,心裡卻高興的很。
每年2千萬美元的珍珠,而且只能銷售往非鎂幗、非瑛國、非東亞之外的市場。
等於白賺一大筆,同時,隨著市場慢慢培養起來。
今後珍珠的銷售量,肯定會不斷的攀升。
而楚向前和丹尼斯三人,約定好了第一批珍珠,會在港島交易。
並且還是和以前一樣,通過周大富來銷售。
這麼一來,周大富的市值,肯定又會迎來一波上漲。
擁有周大富30%股份的楚向前,等於一種東西獲得雙份的利益。
至於這些珠寶如何運輸,也是丹尼斯他們的事。
楚向前和丹尼斯三人商量好了之後,回到酒店,轉頭就打電話給了小摩根。
隔天晚上8點,紐約花園廣場場館內,楚向前和小摩根坐在包間裡,一起看著今晚的拳擊比賽。
不過,兩人看拳歸看拳,實際上一直在交流珍珠、鑽石和紅寶石的生意。
合作了16年,兩人在珠寶生意上,確實早就建立起良好的信任關係。
小摩根其實早就想擴大珠寶生意。
只是楚向前一直以,天然南洋海珠越來越稀少爲由,把珠寶上的生意金額,控制在5千萬美元左右。
這麼一來,隨著珠寶的價格不斷上漲,每年銷售的珠寶數量,反而是越來越少。
好在楚向前提供的珠寶,向來都是珍品和少數稀有級別的極品。
天然就是賣方市場。
讓小摩根和麥克唐納即無奈,又沒法拒絕這生意。
珠寶生意其實極品才最賺錢,又最不賺錢。
數量少,利潤就高。
但也因爲數量少,賣完就沒了。
以至於不少稀有級別的珠寶,小摩根和麥克唐納寧願標出個離譜的價格,惹的老顧客抱怨連連,也不願往外賣。
目的無非是打廣告,吸引更多的顧客。
順帶著,就那麼放著,坐看美元不斷貶值,珠寶行情年年上漲,這種珍稀級別的珠寶也越來越值錢。
而且,頂級珠寶的庫存越多、越珍稀,中低端的珠寶銷量才能越大。
所以一聽楚向前說,他的人在南洋發現新的白蝶貝,也就是孕育南洋海珠的大珠母貝的野生牧場。
小摩根立馬極力邀請楚向前飛往紐約面談。
而且這傢伙早就知道,楚向前有了波姬這個17歲的新歡。
畢竟過去8個月裡,環球主推一個童星出身的小姑娘,確實瞞不住有心人。
在獲得楚向前的首肯後,小摩根還主動派私人飛機飛洛杉磯,
把波姬接到紐約不說,還介紹了好幾個投資不低的好萊塢項目。
楚向前對此,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一來華爾街參與的好萊塢項目,10次9次都是虧損。
這些金融精英們玩金融確實拿手,可插足影視圈,那就是外行指導內行了。
而且用金融思維玩電影,不虧就怪了。
二來,環球不缺電影項目,想用這種辦法來還人情,在楚向前看來,實在太便宜了小摩根。
波姬也不傻,漂亮的外表下,並不是胸大無腦的那種鎂幗大妞。
而且這姑娘其實野心真的不大,或者說,才17歲的她,對自己的未來,並沒明確的目標。
只要楚向前能爲她提供,讓她滿意的生活,波姬其實也不是很想成天忙著拍電影。
不過,小摩根這種級別的大佬,也會爲了拉攏自己男人,而把電影項目介紹給自己,也讓波姬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伺候楚向前時,那是越發的努力和溫柔。
跟著楚向前來花園廣場看拳賽時,小姑娘雖然激動不已,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和小摩根的小女兒吉娜。
坐在楚向前身後,盯著他和小摩根時不時的交頭接耳小聲聊生意上的事。
等聽到兩人一個強烈要求,把每年的珠寶生意,從五千萬提高到2億美元。
一個卻只答應漲到8千萬時。
波姬被這金額激的心跳加速的同時,忽然覺得小摩根這種,以往對自己來說遙不可及的存在。
此時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最後兩人談到了1.2億美元的年出貨金額,臉上的笑容不由燦爛了起來。
身後的波姬和吉娜,也是鬆了一口氣,互相對視一眼,露出了笑容。
不過,吉娜眼裡,看波姬時,免不了露出一絲鄙夷和羨慕。
她這種出生的姑娘,自然看不上波姬這種童星出身的姑娘。
至於說羨慕,倒不是吉娜對楚向前心生愛慕,而是她其實想自己和楚向前在珠寶生意,還有其他生意上談合作。
可惜楚向前根本沒這個心思,介入到豪門爭鬥中去。
同時,他也最忌諱別人,介入到自己孩子的成長和今後的前途上去。
小摩根心情大好之下,摟著楚向前的肩膀,低聲笑著說道,“斯塔克,是不是又有誰找你麻煩了?
否則,你這傢伙這麼多年一直咬著5千萬的金額不鬆口,不可能忽然告訴我,你那些手下發現新的海洋牧場。”
楚向前聳聳肩,大家合作這麼多年,相互之間當然熟悉的很。
也知道彼此的性格和習慣,所以一些事,根本瞞不住對方。
有選擇的低聲,提起了和幾個幗會大佬的交易。
雖然說的很隱晦,但小摩根一聽就明白,楚向前居然開始起了,進入鎂幗市場的心思。
這讓小摩根既高興,又擔憂起來。
一來楚向前不斷的成功,讓他的合作者,一直都希望加深相互之間的生意往來。
二來,也是楚向前太成功了,怕他進入鎂幗市場,會和自己搶生意,甚至從合作者轉變成競爭者。
但楚向前卻理智的很,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沒法進入到金融、軍工、醫藥等傳統行業中,並且佔據主導地位。
倒是今後的互聯網行業,因爲是新興行業,倒是有機會趁機多那些原始股,或者在上市時,大量吃進股份,坐等互聯網行業爆發。
然後在新千年,鎂幗股市中的科技股崩盤之前,大撈一筆走人。
不過,想卡在99年,或者00年纔拿錢走人,難度其實也不小。
鎂幗人又不是傻子,連麪粉商,每年只是從鎂幗偷偷運走幾十億的現金,就讓鎂幗人一直盯著南美的麪粉商二三十年。
自己想拿走幾百億,難度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