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媽媽再愛我一次這部電影是灣灣拍攝的，肯定得做一些修改。

好在只需要把故事的時間放在民國，輕輕鬆鬆就能圓過來。

而且還帶著些批判民國吃人社會的意思，相信上頭肯定樂意。

而這部電影真正出名的，其實是那首‘世上只有媽媽好’的歌。

眼看薛靜蘭、瑪格麗特、景榮和景玉，都好奇自己爲什麼想到這個劇本。

楚向前也沒故弄弦虛，直接明說，自己聽說過一個叫瘋女十八年的故事。

這纔有了這劇本。

景榮一開始還覺得這故事有些老套，卻又不敢說出來。

楚向前一看景榮的表情，就大致知道這小子的心思。

好在景榮到底從小就被親爹坑久了，只是猶豫了片刻就回過神。

老爸雖然喜歡作弄自己，但不管做什麼都能做到最好，他特意改變的故事，肯定比自己對市場的判斷更精準。

所以在楚向前沒生氣之前，就露出討好笑容的不停說好話。

一旁的景玉，不由爲大哥捏了一把汗。

景熙還沒出生之前，楚向前對景玉這個唯一的女兒，那是寶貝的不行。

當然，現在還是寵的很。

但景玉雖然受寵的很，卻也見過太多，老爸坑大哥、三哥他們的例子。

所以小姑娘一看大哥猶豫，心裡就咯噔一下。

好在景榮也機靈，只是片刻之間就回過神，開始一個勁的說這故事好。

楚向前哼了一聲，卻也沒打算找理由教訓這小子一頓。

薛靜蘭此時也意識到，寶貝兒子這是逃過一劫，瞪了楚向前這個，老是喜歡坑兒子的混蛋一眼。

然後看向景榮說道，“榮榮，既然你爸爸說這故事，是按照灣灣民間故事改編的。

要不，媽咪安排人，帶你去灣灣南邊實地走訪些，當年知道這事的人？”

楚向前聽完就白了薛靜蘭一眼，自己當初在灣灣鬧出那麼大的動靜。

景榮要是跑過去，鬼知道會遇到什麼。

而且故事原型，和電影相差還是很大的。

所以直接打斷說道，“行了，給我一個晚上，劇本寫出來，就能準備開拍的事務了。用不著去灣灣浪費時間。”

薛靜蘭倒是沒多想，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男人在灣灣做過什麼。

一聽楚向前願意寫好劇本，自然是一萬個滿意。

晚上，免不了拉著瑪格麗特一起，和楚向前又打了一場比賽。

——

隔天，拿到了完整劇本的景榮，激動的立馬跑回了北電，開始拉人組建劇組。

不過小演員可沒那麼容易找。

雖然小孩多的是，可演技有天分的那就難找了。

好在景榮現在也算名氣不小的導演了，加上不缺錢，總能找到合適的。

而且京城本身就有幾個電影廠，還有幾大藝術類學院，多的是想讓自家孩子試試的家長。

楚向前在景榮忙著面試演員時，心思就從這小子的新電影，轉到送《那山那狗那人》這部電影去港島上映。

並且送去霓虹和東南亞上映圈錢。

國內的票房雖然不低，可包銷和賣拷貝的制度下，景榮這個投資人，其實拿不到多少錢。

真正賺錢的，還是各個城市的電影院和中影這個發行方。

好在內地之外的上映和票房，和內地沒關係。

以楚向前在影視圈的地位和權勢。

電影在港島上映的同時，也在洛杉磯十幾家華人聚集的區域內的電影院上映。

在港島上映一個月，票房果然和預期的一樣，並沒引起多大的轟動。

以港島快節奏的社會特性，這種慢節奏的電影，確實很難吸引年輕人。

好在票房也過了400萬。

但在洛杉磯上映一個月，票房出奇的獲得了59萬美元。

這可是隻有十六家電影院的情況下獲得的票房。

不用楚向前特意向環球影業交代，上映的電影院，一下子擴大到了兩百家。

預計這部電影在鎂國長線上映的話，半年之後的總票房過一千五百萬，應該沒問題。

不過，按照環球的調查，大部分觀衆都是華人。

喜歡這部電影的原因也很簡單。

鄉愁。

所以不少觀衆是一家子人去電影院，這纔會單觀上座率達到5成。

不過這59萬美元的票房，已經讓北電和天朝電影界欣喜若狂了。

雖然電影是港島的公司投資的，但劇組裡裡外外全是內地人。

基本上能算的上是天朝電影了。

而這樣一部電影，吸引了幾十萬鎂國人觀看，不禁上頭覺得意義重大。

整個影視圈，也是興奮的很。

加上霓虹那邊的票房，和楚向前估計的一樣，比起鎂國那邊更好。

上映不到十天，票房就已經過了60萬美元。

還人傳人的，進入電影院觀看的人數不減反增。

不過景榮這小子此時已經組建好新劇組，楚向前乾脆就沒告訴他，免得這小子和劇組分心。

等新電影花了2個月拍完，霓虹那邊的票房直接過了八百萬美元。

頓時讓正在舉辦殺青宴的景榮，和他那些同學們激動的直接跳起來。

薛靜蘭這個當媽的，直接把還沒結算的票房分成，算成300萬美元給了親兒子。

楚向前雖然在心裡嘀咕了幾句，嘴上卻沒說什麼。

還很大方的，獎勵上一部電影的幕後和演員們，每人三千到1萬天朝幣當獎金。

看的薛靜蘭直接翻白眼，立馬又用景榮的名義，獎勵和楚向前一樣的金額。

立馬又引起了更大的歡呼和感激聲。

這下，劇組幕後那是越發的堅定了，要一直跟著景榮拍電影的決心。

——

四個月後，楚向前帶著薛靜蘭、瑪格麗特、景榮、景興和景玉坐著私人飛機，抵達了柏林，參加2月份的電影節。

至於劇組主要成員，則提前坐上了民航飛機，先一步抵達的西柏林。

就連京城的幾個相關部門的領導，都跟著過來見識見識。

住進了娜塔幫忙預定的酒店。

要是真能拿到個獎，受益的人可就多了。

剛出飛機，站在旋梯上，楚向前就看到娜塔一臉笑容的，不斷和自己等人招手。

等楚向前走下了飛機，娜塔更是直接撲到他懷裡，踮起腳就親了上去。

景榮兄妹三人也不介意，從小家裡的姨娘那麼多，對親爹多一兩個女人，早就習慣了。

更別說景榮十歲左右，就和景興一起跟著娜塔參加歐洲電影節。

認識了這麼多年，關係早就很親近了。

薛靜蘭和瑪格麗特同樣毫不在意，娜塔撲進楚向前懷裡的事，還和娜塔很是親密的擁抱打招呼。

而娜塔還摟著景興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夥子，在他臉上親了好幾下。

娜塔自己沒孩子，早就把景興當成兒子。

又和景榮、景玉擁抱一下，這才帶著大家上了四輛特意空運過來的防彈勞斯萊斯。

到了酒店，娜塔立馬和楚向前說起了《那山、那狗、那人》參加電影節的行程，和對評審們的遊說計劃。

楚向前對這次來參加柏林電影節，心裡那是信心十足。

六十年代中期，柏林電影節一度差點辦不下去。

原因就是因爲東西柏林分成兩個陣營，對抗大於藝術，導致柏林電影節一直都偏重證治。

而且因爲東西方對抗的原因，很多西柏林的電影人，不得不南下去巴伐利亞大區混日子。

大量從業者的加入，讓慕尼黑電影節一度超過了柏林電影節。

被逼無奈下，柏林電影節才主動尋求變革，到了69年，更是把金熊給了南斯拉夫的電影。

74年電影節上出現了第一部蘇聯影片。

一年後，東德影片也加入進來。

東西德又簽訂了專門的協議，共同維護和促進電影節在國際上的影響力。

到了77年，還把每年6月的舉辦日期，改成了每年的2月份。

避開每年5月份舉辦的戛納，和8、9月舉辦的威尼斯，這才慢慢的有了歐洲三大的說法。

楚向前這半年裡，不僅和羅伯特和丹尼斯那些幗會大佬，因爲利益，關係越來越近。

還和北極熊那邊的關係，也越來越親密起來。

有北極熊上層人士當中間人，遊說東德的相關人員，就變的簡單多了。

至於西德這邊的人脈就更簡單了。

只要利益足夠，資本家可以付出一切。

甚至是自己的命和尊嚴。

而且楚向前這傢伙爲了寶貝兒子，花錢是一點都不心疼。

至於對其他參加電影節的劇組是否公平，楚向前直接嗤之以鼻。

不僅歐洲三大，奧斯卡的獎項，同樣可以遊說。

甚至一定程度上來說，想拿獎，就一定得花錢。

花大錢。

否則電影再好，也只會給你一些技術獎。

當然，楚向前根本沒想過，去遊說傑出藝術貢獻和最佳導演銀熊獎。

至於最佳主角、最佳配角、最佳劇本和評審團獎銀熊獎都是幾十年後才成立的。

所以楚向前的目的只有兩個，要麼評審團大獎銀熊獎。

要麼最佳影片金熊獎。

而且主攻金熊。

這年代的歐美藝術家們，雖然很多脾氣古怪，性格難以琢磨。

但真正視金錢如糞土，並且無懼權貴的，其實也沒幾個。

這道理，全世界其實都一樣。

要是再加上，楚向前利用離岸基金，投資這些評審們的電影。

並且承諾會幫他們送去鎂國上映，結局自然不言而喻。

真正拒絕投資的沒幾個，這一屆的金熊反而是最先確定了，就是那山、那狗、那人。

當然，爲了防止有評委事後在記者面前爆料獎項有黑料，楚向前早就從消息人士知道了評委的名單後，就開始讓麻雀盯著這些人。

還花錢在黑市裡，收集這些人的黑料。

果然，玩藝術的，不管在哪個年代，都和普通人不一樣。

更別說，整個70年代的歐美電影圈，是最墮落、最骯髒的十年。

想找這些評委的黑料，只要給足了錢，是真的不難。

楚向前拿到越來越多的資料後，心裡對那些歐美導演們，也是越發的鄙視和佩服起來。

暗道，還是你們玩的花。

玩的不同尋常。

玩的別具一格。

好在那山、那狗、那人本身的質量還不錯，否則楚向前費再多功夫也白費。

而且去年天朝剛和鎂幗建交，一定程度上來說，歐洲也希望更多的天朝電影出現在歐洲。

天時、地利，加上楚向前人爲創造的人和。

最後果然成功把景榮推上了歐洲三大之一的最高獎項寶座上。

等景榮上臺領獎時，現場先是一愣，隨後掌聲開始越來越多。

越來越激烈。

其中最激動的，除了楚家的一行人之外，還有劇組和京城跟著過來的官方人員。

而景榮上臺之後，到是顯得很鎮定，不過獲獎感言略帶顫抖的語氣，還是暴露了這小子心裡也不平靜。

景榮第一個感謝的，自然是楚向前這個當爹的。

楚向前笑著不斷鼓掌，薛靜蘭則激動的已經淚流滿面。

當然，楚向前私下裡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舉動，也就娜塔知道一些。

所以薛靜蘭是真以爲寶貝兒子，全憑自己的實力，還有一定的運氣，纔拿到了金熊。

景玉則是一臉驚喜，心裡又有些疑惑，甚至覺得歐洲三大好像也就那樣。

否則大哥這個電影圈的新手，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拿到大獎？

當然，小姑娘心裡同樣覺得，論功勞，應該是親爹最大。

不僅提供劇本，還在劇組裡親自指點演員。

就連具體的拍攝，聽說老爸都介入過。

一度把大哥逼得彷彿跟班。

要不是老爸自己回過神，知道這是景榮的電影。

這才退居幕後，默默的幫大哥出主意。

這麼一想，在景玉心裡，大哥拿獎，好像又覺得挺正常的。

只有景興一邊鼓掌，一邊時不時的露出疑惑和探尋的目光，看向楚向前這個親爹。

楚向前嘴角一笑，知道景興可能猜到私下裡，自己動了不少手腳。

但這話楚向前肯定不會說，免得影響景榮在景興心裡的地位。

至於瑪格麗特，這女人從一開始，就篤定楚向前一定會在場外搞事。

甚至在她心裡，場外遊說，是再正常不過的競爭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