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鷹背上站著蒙天三人,雖然站立三人稍顯有點擁擠,但爲了速度他們也只能這樣,畢竟這飛的要比行走快上許多。
此時三人都已經戴上了面具,畢竟他們此行歷練目的甚遠,隱藏年齡也好避人眼目也好,總歸是要小心一點。
蒙天的面具依舊還是那個小丑系列,只不過已經換了一款,不再是那笑中帶哭的表情而是一張橫眼橫嘴的平靜小丑。
至於白冶,他的面具沒有更換,雖然鮮有使用但還是那個面目猙獰的青銅鬼面,用那鬼面的滄桑與冷酷之感來掩蓋自己的輕浮。
而蔣自息則是爲了這次下山歷練特意在那幾天空閒中自制了一個,正好他擁有自然系?火,一些簡單的煉製倒也難不倒他。
“可惜你們還稍微差點。”蒙天的語氣平淡,就如同他所戴面具那般“不然我們使用風翼珠定還要快上許多。”
那風翼珠中蘊含的乃是聞人憶的風力,哪怕再打折扣肯定也要比現在這頭不過堪比能走的大鷹快上許多,只可惜白冶與蔣自息也曾經嘗試過,以他們的身體力量想要操控那風翼珠形成的風翼總還是差上一點點。
“沒事,這樣也足夠了。”蔣自息邊應著話邊擺弄著自己的面具,其實他還不太習慣這種有些異樣的感覺。
他的這個面具與蒙天、白冶的全封閉式略有不同,乃是半遮掩的樣式,兩把劍形交叉構成的形態有點像一隻大翅蝴蝶,露出少許額頭以及鼻嘴,顯得有些欲遮不遮的神秘感。
“一會我們該怎麼辦?聽說對方可是有近百人吶,光是我們三個能奪到寶嗎?”白冶伸手抹了抹鼻子,擔憂道“我們是偷襲呢,還是擒賊先擒王,還是讓我來使用必殺技秒殺一大片?”
蔣自息聞言卻是皺了皺眉,心道白冶這傢伙雖是難得的正經了起來可怎麼言語中還是帶著濃重蠢味?
“只不過是奪寶而已,也並不是一定要與那百人都戰上一回…倒是你,到時還是少說兩句免得惹禍上身…”蔣自息想想還是出言說明了一下,既然鷹通男子臨死前還能對他們坦白說明他們三人的實力確實有資格去奪那寶,對於這點蔣自息還是相信鷹通男子的判斷的,在他看來那些各自爲戰的散修不過是一盤散沙而已,只要手段得當其實也並沒有那麼可怕。
但蔣自息卻還是另有擔憂的地方,以白冶那變幻莫測的智商他總覺得白冶或許還真有能令一盤散沙變爲同仇敵愾的魔力,所以這才事先出言提醒。
“你的必殺技?”蒙天瞟了白冶那抹鼻的手一樣,不禁搖頭道“還是算了吧…”
只見白冶那手的虎口之上有一道深深疤痕,食指與拇指上也是大小創口一堆…
自從下山以來他們這一路並沒有遭遇什麼戰鬥,所以大多的路程中他們皆是自行修煉,至於白冶所說的那個必殺技,蒙天可知道是什麼…
“沒錯,你還是悠著點吧…”蔣自息撫了撫腰間劍柄,他想起白冶那修煉必殺技的過程也是不禁癟了癟嘴,接著又道“別又把手指搞掉了,白白浪費避輪丹。”
“那倒也是…”蔣自息的提醒令白冶亦是打了個寒顫,只能喃喃道“那我再換一個必殺技好了,反正我最近長腦袋了,思路泉涌,各種莫名其妙的招式充斥著全身有種不吐不快之感,老子每朝醒來那欲嘔的衝動便很好的證明了這一點,估計哪天真嘔出來那招式便成了,哈哈,老子果然是天才……”
你丫這隨便就能換來換去的還能叫必殺技麼…再說你是因爲宿醉了纔想嘔吧…?這種情況之下蒙天也不好如何處理廢話的白冶,所以面前那幾句倒是硬入了耳令他免不了產生一些腹誹,不過很快蒙天便沒有這個心思了。
“你看。”蒙天一拉蔣自息的衣襟,示意他朝前方望去,此時他們的飛行高度其實很低,蒙天已經發現遠處有一個紅點正在快速向他們這邊靠近,沒過多久蒙天便已經能夠看得清楚…
只見一名身著紅衣的男子正在全力的奔走著,他一手環抱著一件寶盒,而另一手低垂隱隱有種蓄勢待發隨時可以攻擊對手的感覺,那手掌泛著莫名紅光顯然是某種異能。
“唳!!!”就在這時三人腳下的大鷹突然發出一聲厲啼,顯得非常之躁動…
“搞不好就是那人了…”觀那人手上的異能再加上大鷹的反應,蒙天若是沒些想法那他便是傻子,只是他確實沒料到事情竟會那麼巧…
那紅衣男子顯然還尚未發現蒙天他們,兩邊互相行進著,就在這麼一會便已經距離不遠!
“我來。”蔣自息也沒有多說,留下這麼一句話便從大鷹背上跳下!
“噠啦…”
蔣自息的身形落下距離那紅衣男子不過百步,隨之蒙天與白冶亦是從上空跳了下來,不過在蔣自息授意之下他倆退後了很遠的一段距離,而那頭大鷹似乎也是因爲對紅衣男子很是忌諱,所以與蒙天他們站到了一起…
“閣下…”突然百步之外有這麼一人從天而降,紅衣男子怎可能不警惕,蔣自息的出現令他不禁將手中寶盒抱得更緊…
蔣自息神情很是平淡,這幾年方寸指導的控火修煉其實也令他在控制情緒方面得到了不小長進,只見他從空戒中掏出一把殘破劍柄,正是鷹通男子的那柄大劍劍柄…
“你可識得此物。”手一抖,蔣自息將那劍柄拋向了紅衣男子。
“咣噹…”
與地面碰撞幾番彈動,在某個合適的角度之下剩餘的斷刃倒插的地面之上,似乎顯得有些幽怨…
“你…我不識得!”紅衣男子看到那劍柄不禁眼瞳一縮,但他從蔣自息的音色中聽出了其大致的年紀,繼而強裝氣場呵斥道“小子,我勸你最好莫要擋路!省得枉死!”
紅衣男子那微妙的神情變化自然逃不過蔣自息的觀察,現在他已經可以斷定此人八九不離十便是真兇了…
“是麼…”蔣自息當然不會被對方的言語所恐嚇到,言畢兩字,他的手輕輕撫上劍柄…
正好,蔣自息心想,這到手的新劍還未斬過人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