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楚國皇帝楚瀚六十歲大壽在皇宮隆重舉行,文武百官具前來朝賀,作爲(wèi)壽禮的稀世珍品堆積如山。
金碧輝煌的皇宮大殿歌舞昇平、絲竹悅耳,百官對皇帝歌功頌德,讚美之詞不絕於耳。楚瀚接受完臣子賀拜之後,吩咐排擺酒宴,不一會兒大殿內(nèi)便觥籌交錯,酒香陣陣撲鼻。
而在這些祝壽的人中,地位最尊貴的莫過於朱厚照。他被安排在楚翰左手邊,右邊則是楚家的那位老祖。這個老妖怪已經(jīng)多年不曾露面,這次若非因爲(wèi)朱厚照他們出現(xiàn),估計也不會出來。
在朱厚照那些人的側(cè)邊是秦國的一干人等,其爲(wèi)首者正是李斯和蒙恬。再往後,還有一些國家的來賓。很顯然,這等排位是楚國特意安排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酒席宴中有人起身對楚瀚施禮道:“楚皇陛下,據(jù)聞開國皇帝以武立國,打下這千萬裡江山,難道後輩子孫坐守萬里江山之後,就只懂得欣賞靡靡之音了嗎?而且,就那等如土匪一般的小人,又哪來的資格位列席位之上!”
此人說到後面,不由得指向秦國的李斯和蒙恬。
諸位大臣聞言大怒,但看這位使者,卻張了張口,不知該如何反駁。此人不是他人,正是拜月國的皇子仁劍。
坐在下首的天陽國使者一臉懵,他還準(zhǔn)備說這話呢,怎麼還被人搶走臺詞了?
天陽國雖是楚國附屬國,但國內(nèi)卻盛產(chǎn)高手,其數(shù)量不下楚國,武者數(shù)量極多,算是小國中首屈一指的存在。他們這次來便有意過來炫耀一番,當(dāng)然也不敢將楚國得罪狠了,就是想讓其他附屬國知道他們的厲害。可這話還在醞釀之中,拜月國那邊竟然當(dāng)先開口了!
其實,在數(shù)月之前都沒人會覺得拜月國會來爲(wèi)楚皇賀壽,就算來人最多也就是一位禮部使者,不想來的竟然會是一位皇子!
“哦?那你覺得該怎麼排位?”楚翰瞇著眼說道,臉上不見喜怒。
“哼,這等土匪就應(yīng)該亂棍打出去,安能列於這等席位之上?”仁劍昂著頭,冷冷地說道。
這時候朱厚照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老楚,這傢伙是誰啊?這幅模樣,是在炫耀他的鼻孔還是鼻毛呢?”
“哼,我不關(guān)你是誰,但嘴上逞強有什麼意思?有本事下場鬥一鬥!誰要輸了,跪下磕頭服輸!”仁劍昂起的頭顱低了下來,但這話卻充滿了火氣。
能和楚皇平起平坐,身份自然不低。故而仁劍也不敢說要殺朱厚照,說到底拜月國雖強但比楚國也強不了......嗯,雖然他們自認爲(wèi)比楚國要強許多!
“什麼?你要和孤比?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朱厚照面色有些古怪,看起來似乎來了興趣。
楚國的文武百官以及皇親國戚聽到此言也都是一臉古怪,楚翰一臉樂,這小子還真是有意思啊!
其他幾國使者的面色也變得有些古怪,他們提前幾日就來了,哪能不知道這位大明皇太子?就算了解不多,但瞭解到的那點零星信息也讓他們不敢招惹這位。天陽國之所以想要比鬥,其中也有在朱厚照面前露臉的意思!
但想想這位拜月國的皇子是昨晚才入城,衆(zhòng)人也就明悟了。
“就說你敢不敢比,誰輸了誰磕頭服輸!本皇子若贏了,還請楚皇將那幾個土匪給趕出去。”仁劍又一次指向了李斯和蒙恬。
“成,你說比幾場就比幾場,輸了就按你說的來定!”朱厚照雙目放光的說道。他從小就喜歡練武,爲(wèi)此還做過許多荒誕事,聽說要比武,頓時便來了興趣。
“五局三勝,比試之人不能超過五十歲!還請楚皇爲(wèi)我等準(zhǔn)備場地。”仁劍自信滿滿的說道。
楚皇看向朱厚照:“太子殿下覺得如何?”
“按他說的辦,這幾日玩的有些膩了,比試一下正好!”朱厚照充滿期待的說道。
“那就去皇宮的演武場!”
楚翰手一揮,擺駕!
衆(zhòng)人隨著楚皇一起來到了皇宮的演武場,楚瀚高坐正中央看臺之上,老妖怪伴在右側(cè),朱厚照等人坐在左側(cè)。老妖怪側(cè)面是皇后和幾位皇子以及兩位公主,衆(zhòng)位大臣和使者則陪坐在兩側(cè)和下級看臺之上。
等安頓好了,拜月國一名看起來四十餘歲的男子背劍登場。他立於場中,對楚翰彎腰施了個禮,並未行跪禮,顯然是自持一身修爲(wèi)過人,地位不凡!
中年男子失禮完畢,高聲問道:“不知,誰下來賜教!”
“這第一戰(zhàn)就孤親自來!”
說罷,不等身邊人阻攔,朱厚照已經(jīng)解開了身上大氅,穿著一身冕服下場,這冕服乃是因爲(wèi)今日是楚皇大宴,這才穿上。但見玄衣五章:龍在兩肩,山在背,火、華蟲、宗彝在兩袖,每袖各三;纁裳四章:藻、粉米、黼、黻各二。
此服飾甚是華貴,看的那中年男子一呆,下意識的說道:“貴人可要換了衣物再來?”
“不用,打你還要換什麼衣服?三招兩式就解決了!”朱厚照大聲說道。
若非看出了對方身份,朱厚照身邊那些人哪敢讓他下場?也是知道朱厚照的秉性,故而也沒多阻攔。
不過這話聽在中年男子耳中卻是極爲(wèi)刺耳,他心頭大怒,冷冷地回答道:“在下週御風(fēng),五歲習(xí)劍,至今已有三十七年,四階後期!閣下若是不敵可以求饒,在下必當(dāng)饒閣下一命。”
朱厚照照著說道:“孤五歲學(xué)武,至今已有二十三載,六階中期!閣下若是不敵也可以求饒,孤肯定能饒你一命。”
這話一出,衆(zhòng)人譁然。他們之中許多人都知道朱厚照這人的一些信息,但關(guān)於實力方面......瞭解的人卻沒幾個,畢竟也沒人見到過朱厚照出手。
而如今朱厚照這麼一說,他們?nèi)徽鸷沉耍?
二十八歲的六階中期,這是何等可怕的實力?凡人怎麼可能有如此修爲(wèi)?
“哼,果然是嘴上功夫了得!”周御風(fēng)憋得一張老臉通紅,他認爲(wèi)這是朱厚照騙他的,翻遍歷史,三十歲之前能有六階實力的這一千年下來都沒有一個!
“行了,不和你廢話,動手吧!給你出手的機會,不然就沒機會咯。”朱厚照漫不經(jīng)心的走到周御風(fēng)面前。
“那在下就不客氣了!”
周御風(fēng)一聲低喝,手腕一翻,長劍已然入手。下一刻,劍氣縱橫,如同一條蛟龍一般刺向朱厚照。
“鏘!”
劍尖抵制朱厚照胸口,卻發(fā)出金屬碰撞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