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回給胡鼎:“那行,放學(xué)我去找你。” “好咧,小志哥,路上小心,說不定哪裡就會冒出來初一的崽子。” 我把手機(jī)收起來,揉了揉太陽穴。今天的事兒,還真不少。但是不管怎麼樣,今晚我的計(jì)劃都不會變。 我傳了張紙條給猴子,讓他放學(xué)去“豐盛飯店”,把我買的玫瑰花拿回來。一會兒,猴子把紙條傳了回來,上面只有兩個字——“好的!” 爲(wèi)了防止王峰不認(rèn)識猴子,不把玫瑰花給他,我還打了個電話過去,但是,一連打了幾個電話,那邊都是關(guān)機(jī)。想到那晚,幾個社會上的人走向“豐盛飯店”,我更加有些焦慮,總感覺王峰似乎出了什麼事兒。 想到黃若珊也在“豐盛飯店”打工,而且就在隔壁,我一下課,就直接去找了她。 說明了情況之後,黃若珊也是一臉迷茫:“我也是剛剛纔在那裡打工,對那裡不怎麼了解。別多想了,那麼大一家飯店,怎麼可能說出事就出事了呢。王峰那人你也見過,不是普通人,有他撐著,‘豐盛飯店’不會有事。” 我還有有些擔(dān)心:“中午我要讓猴子往那裡跑一趟,萬一‘豐盛飯店’出事兒了,我怕猴子……” “放心吧,那些社會上的人沒準(zhǔn)就是路過,王峰手機(jī)打不通是因爲(wèi)沒電了,都是巧合而已。” 我一想也是,其實(shí)我的不安都是自己憑空揣測出來的,我不能因爲(wèi)兩件反常的事兒趕在了一起,就覺得王峰和他的飯店會出事。 我告別了黃若珊,去上最後一節(jié)課。最後一節(jié)課是扒層皮的課,他的聲音嗡嗡直叫,吵得我心煩意亂,但也不能做什麼,索性直接睡覺。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放學(xué),還是李雨柔把我叫起來的。李雨柔去吃飯了,問要不要給我?guī)б环荨N艺f不用了,中午可能和胡鼎一起吃。 李雨柔也沒多說什麼,囑咐我要小心一些。 猴子朝我招招手,就直接出去了,看來是要去“豐盛飯店”。我也沒有耽擱,去了初二,找胡鼎他們。
胡鼎、黑子、楚生正在初二的教學(xué)樓前等我。楚生臉上明顯掛了彩,手腕也纏了塊紗布。見到我看他,楚生不好意思地笑笑:“大意,大意了……” 我拍拍楚生的肩膀,笑道:“沒事,回頭咱們把場子再找回來。” 楚生點(diǎn)點(diǎn)頭,對我說:“一會兒你小心一點(diǎn),初一的小崽子下手沒輕沒重,萬一打起來,你離胡鼎和黑子近一點(diǎn),他們好招呼著點(diǎn)。你看我的手,是他們用碎玻璃劃得,你現(xiàn)在也找點(diǎn)傢伙吧,防身!” 我拍拍自己的衣服,那裡面是我隨手帶出來的暖氣管:“放心,傢伙帶上了。” 胡鼎和黑子點(diǎn)點(diǎn)頭。他們上衣裡,也鼓鼓囊囊的,明顯揣了傢伙。 胡鼎一指前面:“走,去會會初一的人。” 我們直接去了廁所那裡。那裡果然聚著一幫子人,都是生面孔,個頭也矮一些,都是初一的。 相比於我們,對方人是多了些,但是他們明顯也分爲(wèi)好幾個勢力,平均一下,每個勢力也就帶了四五個人。 見到我門過來,初一的明顯有些動容,默默散開,把最中間的地方留給了我們。胡鼎絲毫不懼,直接帶著我們走了過去。此時,我們身後就是廁所,其他的退路都被堵上了。 一個平頭看著我們,朝我們比了比大拇指:“不愧是初二的‘一哥’,真是好膽識。看來,你帶著三個人去找田少,都是真的了。” 胡鼎摸著下巴,冷笑道:“我想知道,這都是誰給你們,還有花少說的。” 平頭大笑幾聲:“這個,可不能告訴你們。” 楚生看了看四周,大聲說:“人都來齊了嗎?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初一里一個穿花背心兒的笑了笑:“別急啊,還有兩個勢力的人得來。” 正說著呢,就見初三的教學(xué)樓裡,又走來了兩撥人。我定睛一看——田少和黃強(qiáng)也帶人來了! 田少帶著的,是除於達(dá)之外的三大金剛。而黃強(qiáng)帶來的人我也認(rèn)識,都是上次花少去女生宿舍接我和李雨柔時帶著的,各個一米八
多,聽李雨柔說,有些人還是校隊(duì)的,打四五個人不在話下。 田少和黃強(qiáng)兩撥人很不對付,都互相不怎麼搭理,就這麼走了過來,站在了我們旁邊。 田少看了所有人一眼,淡淡地說:“現(xiàn)在人來齊了吧,呵呵呵,整個一中,所有有頭有臉的都在這裡了,真是熱鬧啊。” 初一的平頭鄙夷地看了看我們和田少,語氣中嘲諷之意明顯:“真是沒想到,初二、初三混起來的那麼少,加在一起,還沒我們初一的一半多。” 黃強(qiáng)抱著膀子,也沒有反對,只是道:“你們愛怎麼認(rèn)爲(wèi),就怎麼認(rèn)爲(wèi)吧,反正再過一年,我們就走了,這裡留給你們隨便折騰。” 田少慢悠悠點(diǎn)了一根菸,抽了一口,說:“水淺王八多,等再過兩年,你們能挺下去的人,能剩多少?” 花背心一下子怒了,走上前去指著田少道:“你說誰是王八?” 田少直接按在了花背心的手背上。花背心哀嚎一聲,想要打田少,旁邊的一個人直接一腳,就把花背心踹倒了。 花背心帶來的人直接叫喚起來,就要動手,田少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又點(diǎn)了一根菸:“沒人教你要怎麼對前輩說話嗎?再用手指頭指我,我直接廢了你!” 田少的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幾個人紛紛從懷裡掏出了甩棍、一端包上布條的鋸條、釘了釘?shù)陌宓释鹊龋幌伦影涯切┏跻坏幕W×恕? 花背心臉色鐵青,也不敢多說什麼,捂著手,退了回去。 平頭和其他幾個勢力也不敢因爲(wèi)田少人少,而小巧田少了。 其實(shí),田少能爬到現(xiàn)在的地位,絕對是有實(shí)力的一個人。畢竟花少能和田少平分初三,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wèi)徐百強(qiáng)留下的一些勢力。 而田少,赤身打上來。論能力,恐怕不下於胡鼎。 平頭看了看田少,不屑道:“你們也就蹦達(dá)這幾天了,再過幾天,我們就能把你們?nèi)看蛏⒘恕5綍r候,初一,初二我們管,初三花少管,等花少一走,整個一中,就是我們這一屆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