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刀放在手裡掂了掂,分量還行,挺順手的。我剛剛想找個報紙把他們都包起來,突然廚房的燈亮了。 我回頭一看,是王忠義。 他看了看我手中的兩把刀,笑了笑,點一根菸,對我說:“你拿這個玩意兒想做什麼?” 我理都沒理他,拿著刀子就走。他邁了一步,擋住了我,說:“我看你身上有傷,是被人打了吧?” 我冷聲說:“關(guān)你什麼事?” 王忠義笑笑,說:“你個瓜娃子,拿刀去防身,是想弄出人命來嗎?哪有打架帶著個的。” 我惡狠狠地說:“那又怎麼樣,我只是拿它嚇唬嚇唬人,又不會真動手。” 王忠義吐了個菸圈,把我手上的刀子都搶過去,說:“等動起手來你就不會想那麼多了。來,我給你幾個好東西,可比你這玩意兒好用多了。” 我一聽來了興趣,跟著他來到了他和我媽的臥室。我媽正在往臉上塗抹化妝品,被王忠義推了出去:“來,你先出去,我和小志說點事兒。” “王忠義,你又搞什麼?帶著我兒子不學(xué)好?”我媽罵了兩句,瞪了王忠義一眼,還是去了客廳。 王忠義把門鎖上,搓搓手,探身到牀底下,拉出了一個大木箱。木箱裡面都是些亂七雜八的東西,比如螺絲刀、扳手什麼的。 王忠義翻找了一下,拿出了一根暖氣管,掂了掂,遞給了我:“來,試試這個,順手不。” 我瞪大了眼睛,這個王忠義還不是個簡單的人,對打架這門學(xué)問似乎門清。 那暖氣管挺沉的,但我還能輪的動。 王忠義看了看,對我說:“這個東西別朝腦袋上招呼,就打不死人,而且可攻可守,雖然有點沉,用的時間長點,練出點手勁就行。” 我點點頭,將那截暖氣管揣了起來,問:“還有沒有?” 王忠義把煙掐了,隨手一扔,想了想說:“去找個工地,撿兩塊紅磚。那個玩意兒哪都有,能砸人,敲黑磚也順手。最重
要的事,剛完事兒之後隨後扔了就行,直接銷燬作案工具。” 我點點頭,正好上學(xué)途徑一個工地,到時候撿兩塊放書包裡。 王忠義一彎腰,又從箱子裡拿出一把小號的開山刀,但是沒有開鋒,也一併給我了:“這個東西也好用,唬人,砍身上就一道青,要不了人命。不過,被黑皮抓的話,就比較麻煩了,得關(guān)幾年,用了它就不是普通的打架鬥毆了,所以最好別用。” 我直接將開山刀也拿過來,用自己的外套裹好,說:“放心,我有譜。沒事我就先回自己房間了,明天得上課呢。” “那行,你先去睡。”王忠義把箱子推了回去,躺在牀上,又點了一根菸。 我剛要出去的時候,王忠義又說了句:“咱們可以不欺負人,但是不能被別人欺負,有什麼事兒的話可以找我,我給你擺平。” 我沒說話,直接就走了。 我有種感覺,這個王忠義應(yīng)該不簡單。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廠子裡的工人,但是曾經(jīng)做過什麼,誰又知道?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手找了兩件舊衣服,就把暖氣管和開山刀裹上。想了想,開山刀被我藏在了衣櫃裡。王忠義說得對,這個東西不能隨便用。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直接躺下就睡了,至於作業(yè)什麼的,我根本從來沒有做過。 第二天,我起了一個大早,換了身乾淨(jìng)的衣服,就直接走了。 路上,路過那塊工地時,我鑽進去,偷了兩塊紅磚。這東西大小、分量都正和手,我都懷疑,這紅磚被髮明出來是不是就是給人打架用的。 兩塊紅磚也被我塞進了包裡,我的包鼓鼓囊囊的,肩膀被壓得生疼。 等到了學(xué)校門口,我買了兩份包子和粥,一起拎進了教室。李雨柔已經(jīng)到了,但是也沒比我早太久,正在收拾著書桌。 我分出一份兒早餐,放在了李雨柔桌子上:“吃吧,你早上肯定沒吃飯。” 李雨柔笑笑,也不客氣,捏起了一個包子就咬了下
去,邊吃邊說:“今天怎麼那麼有良心,知道給我買早飯了。” 我喝了一口粥,小聲對李雨柔說:“不止今天,以後我天天給你買早飯,誰讓你是我媳婦兒。” “滾蛋!”李雨柔臉一紅,說,“在警告你一次,魏小志,在咱們沒確立關(guān)係之前,不能隨便亂叫。” “行,知道了,媳婦兒。” “你個王八蛋!”李雨柔在我腰上掐了一把,疼得不行。 前面的猴子聞到了包子的香味,也蹭了過來,搶了我和李雨柔各一個包子。 猴子吃完之後對我悄悄比了一個大拇指,悄悄對我說,行啊,志哥,現(xiàn)在就要對李雨柔下手了嗎? 我說,什麼叫下手,你別說的那麼齷齪,我們那是真愛。 猴子說,不管怎麼樣,我都支持你,李雨柔長得漂亮,班裡還真沒有幾個比的上她的。 我說,那可是,也不看看你志哥是誰,看上的女的能差了? 李雨柔把包子吃完,瞪了我們一眼:“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我和猴子立刻正色,一起說:“我們說你漂亮呢。” “切!”李雨柔白了我們一眼。 接著,我和猴子也說起了正事兒。我把一塊紅磚趁著李雨柔不注意,悄悄給了猴子,猴子心領(lǐng)神會,揣了起來,然後朝我咧嘴笑笑:“行啊,志哥,挺順手的。” 我說:“順手就行,放自己桌子裡,萬一出點什麼事兒,也好防身。” 猴子點點頭。 我接著說:“一會晨讀下課,第一節(jié)課不上了,跟我去找胡鼎。” “行!” 猴子回他自己的坐位上,李雨柔也開始讀書。我什麼都看不下去,隨意翻了翻跟新的似的課本,最後一扔,趴桌子上睡覺。 李雨柔對此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也不管我。 終於,晨讀課上完,我被下課鈴吵醒,站起來一伸懶腰,招呼猴子跟我去初二。 李雨柔知道我要去哪,說:“聽說胡鼎人不錯,你好好跟他談?wù)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