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映

預算四百萬，還真就預算的差不多。

林楠將片子拿回學校剪輯後期，有便宜不佔是傻子。

學校也很大方，畢竟這電影百分之八十都是學校的學生，自己不支持誰支持。

因爲這部電影優(yōu)點在於設定和劇情，成本也低，所以後期製作也簡單。

不像那些大製作商業(yè)電影或有特效的片子，光後期就得按年來算時間。

一羣學長把胸口拍的咚咚作響，保證半個月搞定。

看著他們打雞血的樣子，林楠知道他們一定會熬夜加班加點，畢竟電影就像是自己的孩子，大家這時候還是一腔熱血的。

審查和上映許可的事情，都是上影幫忙去做，想來問題不大，樣片和最後的成片按計劃是絕對一致的，審查也只是內(nèi)容審查。

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什麼時間上映了。

上月底林楠他們拍電影的時候，國內(nèi)影視界可是有大動作，《英雄》被奧斯卡提名了最佳外語片。

可能在劉母眼裡，女兒這些同學大概率沒幾個有大出息，包括林楠這個來自西北的窮小子。

“一羣沒出校的小子能拍出什麼片子，票房絕對撲倒姥姥家。”

別人和美利堅金像獎創(chuàng)辦宗旨是一樣的，只爲自己人服務，大海對面那個好歹有個最佳外語片的獎項，給外國片子爭奪。

“喂，您說……多少？”

“我沒瘋，也沒傻，就一百八十五萬嘛。”

加上設備的租借費用，拍片的成本，林楠玩不起膠片，租借的數(shù)碼攝影機。

眨眼功夫，又打進來一個，“喂，哪位？”

朱婭文插了一句。

“誰不是呢。”

出身於北影廠的於總，創(chuàng)建了第一家民營發(fā)行公司。

支持的同學很多，但還有大部分人嗤之以鼻。

在校的師兄或同學，也會關(guān)注票房，或直接問林楠。

萬一出點問題，難道真拿著樣片放映。

朱婭文不知道從哪搞來的MP3，戴著耳機。

林楠看了看賬戶，四百萬可以說是全花在刀刃上了，學校同學的片酬和其他系師兄的報酬，都已經(jīng)結(jié)清了。

但上影關(guān)於發(fā)行和宣傳這一塊，完全一手包辦，壓根沒跟這邊任何部門或公司沾邊。

千禧年初，電影宣傳還沒有互聯(lián)網(wǎng)什麼事情，宣傳全靠地推。

而上影出手的結(jié)果就是，審查和許可證都完美的解決了，說是後期製作，只不過是修修補補。

林楠果斷接受，這可是03年，勞動節(jié)是七天假呢。

對學生來說，這是一份光鮮的履歷，腦子正常的都能看出來，這部電影票房絕對還能更高。

時間來到四月底，一些報紙媒體開始報道這個電影學院的學生劇組。上影聯(lián)繫的。

以前觀影，要求同學們要學習裡面演員的演技，將自己代入。

最後一番拉扯，既然要上半年，那就五月一號吧，剛好有勞動節(jié)。

坐在電影院裡，幾人心情都是忐忑的。

“任總？上影？哦哦哦，您好，我是林楠，我是林楠……”

“你厲害，已經(jīng)開始裝上了。”朱婭文坐在林楠對面的鋪位，翹著二郎腿，不時豎著大拇指，“夠淡定。”

周老師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看著自己的學生，再次確認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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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好時間，林楠就得去看看那些負責後期的師兄了，自己這樣定下上映日期，算不算太莽撞了。

辦電話卡這麼久，五一之前接到的電話加起來都沒有一二號多。

接完電話，林楠往那裡一坐，這種大佬給自己打電話，一點都不真實。

林楠一拍大腿，做了決定，是該犒勞犒勞了，上次給後期製作的師兄們發(fā)了獎金，還剩兩萬呢，算自己的獎金。

對老師和領(lǐng)導來說，這是教學成績，是可以寫進報告裡的。

“林子，聽到?jīng)]？喊你呢。”朱婭文推了推林楠。

揉著眼睛，打著哈欠，林楠開始穿衣服，“放假都不讓人歇會，幹什麼呀。”

林楠正在開機，他想不起來昨晚那通電話裡說的是多少了。

“你買的？”

第一次，林楠幾人接受採訪，包括他參演了李楊的《盲井》，這些都是宣傳的素材。

上影拿走了最後的成片。

林楠開始試著從導演角度去觀影，老師不同意轉(zhuǎn)專業(yè)，讓他回去再考慮考慮，但不妨礙林楠先自學呀。

林楠知道，是仙劍一。

林楠想要上半年，下半年的話最晚能接受八月初，因爲《無間道》被引進是在九月初上映，《手機》十二月。

自己老班的電話，其他老師的電話，院領(lǐng)導的電話，導演系，攝影系老師的電話，他們都是有學生參與電影拍攝的。

“我不是。”林楠默默說了句。

平復了下忐忑的心，林楠聯(lián)繫了上影，過來看最後的成片。

他不想找死，後面可是有《手機》和《無間道》的，那得死成什麼樣子。

“票房？哎呀我去，我手機呢？”

雖然多了個人很顯眼，但也沒人在意。

“你拍電影爲什麼不告訴我。”劉藝菲很兇，瞪著林楠。

學業(yè)考察，轉(zhuǎn)入系考察，並證明自己確實更適合轉(zhuǎn)入系。

果然，手機上一連串未接電話。

五月一日，林楠和同班幾個人去了電影院，上影宣傳挺用心的，海報不少，噱頭不小。

五一的前一天，李楊打電話給林楠，問他緊不緊張，《盲井》算是徹底上映無望，被一棍子敲死了。

“是人是鬼都在做導演。”

“是的，老師。”林楠肯定道。

雖然是放五一了，但劇組這些人大部分都在，就盯著成績，之前進劇組也是輔助和打下手，這次意義不一樣，是真刀真槍自己上的手。

“兄弟們，五一上映，滿打滿算拍完也就一個月。見證我們成績的時候到了，到時候記得多喊人去影院啊。”

一大早，宿舍門就被敲得邦邦作響，“林子快開門。”

這個放映廳人不少，坐了三分之二。

林楠讓大傢伙發(fā)動周圍羣體，衆(zhòng)人欣然接受。

聽說這兩天正在港島那邊參加金像獎，不出意外的話，主要大獎都是《無間道》的。

聯(lián)繫她的時候，是劉母接的電話，原話就是這個意思，並祝林楠一切順利，很有禮貌。

這個答案無懈可擊。

最後說道上映時間，上影想要放到下半年，林楠拒絕。

這片子四百萬，就是個簡裝房，放後面可能就是院線一週遊，清冷的檔期。

國內(nèi)上下一片沸騰，張大導背後的男人一度喊出：《英雄》不得獎誰得獎的豪言。

不得不說，這片子拍的是真的好，陳大導自此開始走下坡路。

面對氣憤的朱婭文等人，林楠只得勸他們平心靜氣，不要上火，“我投了一百八十萬呢，我都不生氣。”

“票房，票房。”朱婭文在外面大聲吼叫，幸虧是放假，都回去了，就像林楠就一個人在宿舍。

“世風日下……”

二十四號那天，劉藝菲回學校了，“我簽了一部新戲，是遊戲改編的，年底進組。”

而港島這邊的金像獎，眼界可高到天邊了，以後會越來越跑偏。

五一長假，衆(zhòng)人過得相當刺激，林楠每天都能接到上影打來的電話，數(shù)據(jù)每日在更新。

沒被同意是肯定的，林楠走了，還是等電影上映後再來談這個問題。

他掛名了導演，編劇和製片人，這個消息見報，被好多人諷刺。

林楠沒說話，就這麼看著女孩，很舒心。

“走，出去吃飯，我請客，順便看看他們有誰還在學校，都叫上。”

“劇情完全一致，色彩聲音這些更完美了，一些穿幫鏡頭也修飾的很好……”

“你想轉(zhuǎn)專業(yè)？”

學校有這個條例，前提是林楠得滿足上面的條件，還得自己申請。

“林子，伱別在意那些話啊。”朱婭文安慰林楠，後者並不往心裡去。

“你媽媽說你有安排了。”林楠沒有撒謊。

零零碎碎算下來，還剩了八萬多，林楠準備等後期製作好了，給他們發(fā)獎金，最後要是還能省剩點，那就吃飯。

得益於如今影片數(shù)量少，沒有到後面那種爆炸式產(chǎn)出，林楠覺得應該能賺，至於賺多少，就看天意了。

“這可是我第一次拍電影呢，還是女主。”周陽大口喝著可樂，打了個隔。

上影和林楠最後確定後期製作完成的時間，他信誓旦旦地保證中旬前搞定。

等林楠到的時候，他們給了個好消息，已經(jīng)完成。

打開門，朱婭文急不可耐地衝了進來。

最後敗給德國電影《情陷非洲》，一時間輿論又轉(zhuǎn)調(diào)風頭。

“對啊，你給了片酬，我當天就買了這個，還有新手機。”

二號凌晨兩點，諾基亞經(jīng)典鈴聲吵醒了林楠。

兇巴巴的樣子很好看，眼睛很大。

林楠拿了只耳機過來，是周董的《米蘭小鐵匠》。

事後，林楠去找了自己老班。

林楠說的有氣無力，敷衍地關(guān)了機，太困了。

不過好在隔了兩天又得了金紫荊獎。

第二天，林楠跑去了導演系旁聽大課。

“第一天一百八十五萬。”朱婭文上蹦下竄，比林楠激動。

多數(shù)人純粹看熱鬧，而學校裡參與劇組的只是少數(shù)人。

“啊，我媽媽沒給我說過呀。”劉藝菲瞬間一副懊惱的表情。

放映室裡在放《霸王別姬》，可惜程蝶衣了，月初想不開走了。

……

七天長假，票房來到了一千五百萬出頭，預計八號開始，票房會驟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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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