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對不起，我——”

“沒關係。”我還沒說完，楚顏就先回答了，我不解的看著他，他目光一直看著別處，不和以前那樣說話的時候會一直很溫柔的注視著你，嘴角永遠含笑，可是現在他冷漠的讓我有點心慌。

我深吸一口氣，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都表示的這麼明確了，那個女生對他肯定很重要。我總算知道之前在藝術節的時候他彈的那個鋼琴曲爲什麼會那麼有共鳴，原來他心裡一直住著一個人，那首曲子……一定是楚顏爲她彈的吧……

楚顏啊——

到底什麼時候你纔會明白我對你的心。

放學後我並沒有直接回家，在街上慢悠悠的閒逛，心不在焉的打量周圍，心裡一直想著楚顏，後面有人叫我都沒聽見。

“小北？”

直到聲音第N次響起的時候，我才猛地清新過來，回頭發現楚阿姨在給我打招呼。

“想什麼呢？看你心情好像不好？”楚阿姨穿的很漂亮，帶著一頂帽子，身材好的根本看不出來是一個生過孩子的人。

“阿姨，我沒事。”我對她微笑，她卻好像一下猜透了我的心思，“想我們家小顏呢吧？”

我低下頭，也不回答，楚阿姨一下子看穿了，很豪邁的拉著我往前走，“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走，阿姨帶你去咖啡屋坐坐，好好聊聊。”

我沒有推辭，因爲心裡也實在是想了解楚顏，就一直跟著她，我們選在了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來，暖暖的很舒服。

“你是不是知道初月的事了？”

“初月？”楚阿姨說出了一個我從來沒有聽過的名字，我不禁好奇問出來。

“就是之前小顏喜歡了很多年的一個女生。”

“原來是她……楚阿姨你怎麼會知道？”按理說楚阿姨這麼關心楚顏，楚顏如果有喜歡的女生，做家長的不是該謹防早戀嗎？

“小顏的事情我都知道。他又不怕我，即使我知道了他也不會改變什麼。”楚阿姨點了一杯咖啡，我只要了一杯飲料，她棕色的捲髮在陽光下異常耀眼。

“那那個女生是怎麼……”

“你是想問問她怎麼過世的吧。”楚阿姨拿勺子在咖啡裡攪，“是一種先天性的病，醫生說她本該出生的時候就夭折，但是卻一直支撐著活了十幾年也算是個奇蹟了。初月，之所以會取這個名字，她媽媽也是希望她能好好活著，像剛露出的月亮一樣，雖然渺小卻帶著不可磨滅的光芒。”

“她對楚顏的感情呢？”

“我也不清楚。楚顏喜歡她是可以看出來的，但是她到臨死前也沒有說出對楚顏到底是一種什麼感情。”

我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車輛，每一個人匆匆路過，表情各異，不知道他們從哪來，又會到哪去。

“小北，楚顏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和她很像？”

楚阿姨這句話再一次提醒了我，原來不止楚顏一個人覺得……我是她的一個代替品嗎？是不是就連楚阿姨也是透過我在看她？

“他說過。”

“我也該猜到的。”楚阿姨微笑，“我在第一天見你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這句話我一直想問了，一直沒遇到合適的機會，今天面對楚阿姨，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