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見過這個導演啊老李?”王嫂正洗著毛巾,這會正聽到外面李叔喝水的聲音問到。
李叔下意識看了一眼溫知行有沒有出來,隨後也站在了接水的地方,“嗯,上次小姐大半夜回來就是去見那個什麼導演,但我看著,似乎兩個人都有點那個什麼意思。”
“是吧?我也覺得,再說了,這個小夥子我認識,之前不是有次老爺破例在家裡辦了一次宴會嗎?他就是舒家那個外孫,之前我就覺得他長得挺好的,主要是,不多事。”王嫂將毛巾放到烘衣機之後纔出來將門關上。
隨後擦了擦手上的水,“我看著,還挺配。”
李叔也喝好了水,現(xiàn)在也更是站在這下面沒有動,只是忽然覺得有些擔心溫知行,擡眼又看了一下房門。
“少爺出來沒?”李叔放低聲音喃喃道。
王嫂擦完手就準備做醒酒湯,路過的時候正聽到了李叔的話,倒也有些奇怪:“你問這個幹嘛?不過,我覺得少爺對小姐是真的好。”
這些話自然說的也沒有任何錯處,但是李叔卻生怕王嫂聲音大了給溫知行聽去,隨後打斷她:“行了行了,你去做醒酒湯吧,我也歇著去了。”
因爲王嫂和李叔都在溫家?guī)至耸畮啄炅耍莾蓚€人家裡的孩子也都沒在家,所以溫家提供了住處,也方便了他們,現(xiàn)在基本上都住在溫家。
溫家自然也不是僅僅就他們,但是資歷最老的大概也只有他們了,溫知行和溫軟阮也都算是他們看著長大的。
出來的時候溫知行就已經(jīng)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聲了,大約是他們談話的內容溫知行聽著實在是不舒服,聽了一下就離開了。
其實王嫂和李叔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對於謝瑾知來說,因爲內容足夠吸引,自然是不想聽也聽到了。
回到房間之後溫知行給自己倒了杯紅酒,腦海裡迴響起剛纔王嫂說的話,上次溫軟阮忽然提前回國,當晚的解釋溫知行自然是不信。
後來問了李叔,但他也只說是溫軟阮說的那樣,現(xiàn)在看來,當晚小屁孩果然是說謊了。
猩紅的紅酒正在杯中搖晃,溫知行的眼神顯然和剛纔在溫軟阮房間裡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
眼神有些失焦的瞬間,溫知行一口氣將杯裡的紅酒吞了下去,隨後將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因爲憤怒而發(fā)狠的眼睛和剛纔的紅酒猩紅的顏色一樣可怕。
酒杯碎掉的聲音驚動了王嫂,她敲了敲溫知行的房門輕聲問了:“小少爺,酒杯碎了嗎?我來收拾吧?”
不一會裡面正正傳來溫知行的聲音,“進來吧,王嫂。”
得到許可之後王嫂也帶著自己的工具進去了,看到地上的酒杯碎渣也大聲的讓溫知行離遠點:“知行,你離遠點,我來我來。”
溫知行聽話的站遠了一點,隨後也看著王嫂掃地的身影,剛纔的情緒也緩緩平靜下來,看著酒杯的碎渣被王嫂打掃乾淨,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王姨,今天送軟軟回來的是她導演嗎?”
王嫂將碎渣掃完之後繼續(xù)在地上仔細的看著,怕還有碎渣沒有找到,對於溫知行的問話自然是有問必答,“是他。”
“那,李叔也看到了嗎?”溫知行繼續(xù)問著,王嫂自然沒有隱瞞,“沒呢,但是李嶠估計見過。”
李嶠正是司機李叔,這會聽到這裡溫知行還怎麼會不知道上次李叔是夥同溫軟阮瞞著自己呢。
本就知道溫軟阮提前回國肯定是有事,那晚沒計較也是覺得太晚了,現(xiàn)在聽到這些話,溫知行也猜到當晚溫軟阮是去找誰了。
“還要拖一遍,我去拿拖把。”王嫂掃視了一番之後嘀咕了幾句,隨後也出門了。
等王嫂出去之後,溫知行纔打開自己的手機,點開了溫軟阮提前回國那天晚上的定位信息。
看到了地址之後,溫知行眼睛瞇了瞇,隨後將手機收好,然後坐到了自己的書桌前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盒子。
裡面的東西似乎對他很重要,能看得出溫知行看那東西的眼神都變得很不錯了,有些像看著溫軟阮的時候那溫柔的眼神。
“少爺,我進來了!”王嫂在門口敲門示意,溫知行收好東西纔回應:“進!”
王嫂看了看剛纔的地方,也絮絮叨叨,她倒也不覺得溫知行會惱,小時候溫知行性格就很好,長大了也不對家裡人發(fā)脾氣。
倒是有一次王嫂給溫知行送資料看到他對員工發(fā)脾氣,也多多少少聽到一些溫知行在商場上的名稱。
不過溫知行也不會把這些情緒帶回家,作爲一個哥哥,溫知行做得更是十分盡職盡責,對溫軟阮也十分寵。
王嫂也是看在眼裡,邊拖地的時候也好奇的問:“知行少爺,你認識舒家那個外孫嗎?”
知道王嫂說的是誰,溫知行答:“嗯,知道,之前拍戲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王嫂恍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我給忘了!我瞧著他倒是和小姐般配的。”
“是嘛?”溫知行翻了翻手裡的書,聲音尾音有些上揚,隨後也翹起來有些慵懶的感覺,又道,“般配?”
王嫂大約也察覺到了溫知行心情不好,這也不再多說,知道溫知行向來寵溫軟阮,眼下怕是又在吃醋了。
“沒沒沒,我打掃好了,你繼續(xù)看書吧。”王嫂出去的時候還將門帶上了,隨後也好笑的搖了搖頭。
小時候溫知行就喜歡和溫軟阮一起玩,也愛聽她講話,長大之後倒是對溫軟阮管的更加嚴格,也不知道將來誰能取到自家小姐,知行少爺還不生氣的。
聽到王嫂關門的聲音,溫知行壓抑的不悅也表現(xiàn)了出來,他敬重王嫂,但是這話的內容實在是讓他聽著不悅,書被他推開。
他盯著之前打開的抽屜看了一眼,隨後在心底也做了個決定,如果給他選擇,他必定不會縱容謝瑾知靠近溫軟阮了。
但現(xiàn)在事已至此,他也不能任由他們繼續(xù)發(fā)展下去,溫知行想到了木槿,隨後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之前F國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包括軟軟提前回國的事情。”他的是搭在書桌上,情緒顯然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