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沙華城裡的交易區正式開始,整個城市已啓動能量鎖,所有意識不到規定的時間,不能出去也進不來。
如果閻澤殺了梅西的意識,現實中的梅西憑藉帝國提供的安全裝置雖然有極大可能不會腦死亡,不過他卻再也進不來沙華區,更不能參加最後那場交易拍賣會,這個後果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感受著脖子上帶來的撕裂疼痛,梅西突然認爲這不是一個玩笑,自己是真的被抓住了,而且身後這男子也的確會要了自己的命!
眼前男子的元素技顯然比自己學得好,就梅西這種半吊子水平,雖說父親強行爲其搭建了兩個共生橋,但卻根本拿不出手。
現在別說反抗,沒有了灰袍人的保護,如今的梅西就連一坨屎都不如。
閻澤一手扣住他的咽喉,一手把他手裡的起潮螺搶了過來:“這是什麼?”
他沒有問梅西,而是擡頭看向灰袍人身後的瘦小店長。
此刻的店長,臉上的表情極其精彩,他既希望閻澤把梅西制住,讓這些傢伙趕緊離開,更希望這些人要打架上一邊去,別把自己給連累了。
見閻澤問起,店長想也不想的回答:“那是起潮螺,夫妻間增加興趣的玩意兒。”
即使他說的很隱晦,閻澤也聽懂了。
不過不懂還好,懂了之後他更是火冒,一把將起潮螺插進梅西嘴裡,冷聲道:“吹!自己對自己吹!”
眼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梅西苦不堪言。可他喉嚨被人扣著,就是帶來的灰袍護衛也不敢冒然上前。
“我……這自己怎麼吹啊?”梅西嘴裡含著海螺嘟嚷道。
“對著下半身吹!”閻澤狠狠地一巴掌扇梅西臉上。
那名沒能阻擋閻澤的灰袍人見狀。威脅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誰?梅西少爺是塞隆爾帝國王公的獨子,他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維科拉門生院死無葬身之地!”
當然,所有人都瞧見了閻澤那身制服上的標誌。
“靠,有這件衣服穿著,幹什麼都不方便!”閻澤暗自嘀咕,不過表面卻依然很冷靜,不急不慢的說道:“五大星環,所有帝國的數量要掰著手指頭才數得完,可門生院卻只有一個,唯一的一個!敢讓門生院死無葬身之地。你tm試試!”
Www●Tтkǎ n●¢ o 那灰袍人聞言,頓時喉嚨打了結,一時搭不上話來。
閻澤的話不無道理,光是清環內就有七大帝國,這些帝國誰也不服輸,偶爾還要找藉口狠狠地打一場星際大戰。可所有帝國都對門生院奉爲坐上嘉賓,門生院所含有的知識體系和研究成果,甚至是包括真實戰力也都非常恐怖!
這是每一個帝國不得不需要的東西,有了門生院的幫助。也是一個帝國能夠強勢崛起的重要保障。
雖然維科拉門生院只是一個極爲微弱的小院,可要是真惹怒了帝國門生院,恐怕帝國皇室的人也要親自上門賠罪道歉,更爲嚴重的後果則完全不敢想象。
說到這裡。也不是說就不能惹門生院的人了,畢竟門生院的分院實在太多,帝國總院那邊也不一定全部管得過來。
不過閻澤接下來的話。卻讓所有灰袍人內心篤定不能再與其硬碰下去。
“我維科拉門生院剛剛取得帝國所有分院的評比賽第一,未來一百年榮升帝國門生院的重點培養學院!你真要動我。先讓主皇大人親自給帝國總院的院長打個招呼吧。”
閻澤此話半真半假,真的是學院確實榮升爲重點培養對象。而假的是當真要動他,人家也不會真的去與一所門生院爲敵,更犯不著還讓帝國主皇去打招呼。這完全是將概念進行了偷樑換柱,不過轉換的相當巧妙!短短幾句話,就將動自己,與惹怒帝國門生院這座巨無霸聯繫在了一起。
不過此話一出,所有人、包括被扣下的梅西也都是全身一震,灰袍人沉默了下去,圍觀的人也露出了一副場面越來越有看頭的興奮表情。
在觀看的人羣中,閻澤並沒有注意到,一個身穿白色皮衣的絕美女子,在幾名護衛的保護下,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當聽到閻澤舌綻蓮花的一席話後,白衣女子竟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過得片刻,女子緩緩擡起頭來,似乎什麼事情已經想通了,嘴脣微張,輕輕的吐出了一句只有她自己才聽得到的話。
“好厲害的脣舌,果真是他!”
不過一想到閻澤剛纔竟是被起潮螺給吹了一通,從而陷入那種尷尬境地時,白衣女子罕有的露出了微笑。
這個笑在旁人看來就如一片靜止的草坪上突然間拂過一縷微風,登時春暖花開,笑的意境,能讓所有看見的人都能深刻感受。
另一邊的閻澤一見震住了場面,同樣也想起了自己所受到的“屈辱”,當即又對梅西道:“快吹!還磨蹭什麼?”
梅西此時已經陷入了絕望。在他的內心裡,除了帝國主皇的人不可觸碰外,其他人他還真沒放在眼裡過,如今這是第一次!讓他這輩子也不會忘記的唯一一次!
對著自己的下半身,梅西雙眼一閉,鼓起勇氣,呼的一口氣吹進了起潮螺。
下一刻,一陣酥麻的感覺立刻就爬滿了全身,讓他既興奮又難堪,身子也忍不住扭動了兩下。
轟的一聲,所有圍觀的人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甚至一些店鋪老闆都放棄了生意,興沖沖地往這邊趕來看熱鬧,圍觀的人越聚越多。
“快吹!”閻澤非但沒有笑,看見他這副模樣,反倒聯想到了自己剛纔恐怕也是這番模樣,更是暴怒大喝。
“還吹?”梅西一怔。
啪的一耳光,結結實實的打在臉上,梅西慌忙又是對著褲襠一口氣吹進起潮螺。
這第二次的效果是前一次的疊加,所以所有人都看見,梅西的褲襠部位,一個小帳篷刺啦一下頂了起來。
這一次,男人們更是笑得氣都喘不過來,而不少女子包括那白衣美女卻唰的一下滿臉羞紅,微微側過頭去裝作沒看見。
“繼續!”閻澤沒有任何同情。
梅西又氣又恨,早已不敢睜眼,頗有點掩耳盜鈴的趨勢,聽見閻澤的話後,他整個人差點就暈了過去。
如果還吹一次的話,他不敢保證那頂小帳篷會不會被捅個窟窿出來。到那時自己可不止是糗大了,而是完全可以直接切腹自殺,再也不可能茍活於世!
就在此時,還是剛纔那開口的灰袍人突然說道:“這位先生,既然你也出了氣,何不見好就收!如果真想與我家少爺一較高下的話,咱們大可以真真正正的比一場。不過,你要是不敢那就算了。”
閻澤當然知道他在出言激將自己,只是現在面子已經找了回來,也沒有必要再糾纏下去,遂點了點頭:“比試也可以,不過沒有賭注的話,比起來也沒什麼意思!”
“你要什麼賭注?”梅西急忙開口,此刻只要他能脫困,閻澤說什麼他都答應。
“輸了的人,今後必須無條件答應對方三個要求。”
“好,就這麼定了!”梅西尚未說話,那灰袍人已接過了口,他顯然害怕梅西胡亂說些什麼,讓己方再次處於不利的位置,“比試按三局兩勝,其中一局爲武鬥,在沙華城的搏殺臺上進行,你應該沒什麼異議吧!”
閻澤心裡略微一轉,就知道那灰袍人的用意了。
顯然今天他們的梅西少爺面子大損,只有靠在搏殺臺上光明正大的贏了自己才能找回來。不過既然灰袍人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實力,卻也敢這麼肯定只搭建了兩個共生橋的梅西可以勝過自己,那就說明他們還有什麼殺手鐗一定沒出。想到了這一點,閻澤暗自起了防備。
當然,在搏殺臺上,他也相信臺下的人不敢用陰的。如果那樣贏了,將會比輸了還慘!
“好。”閻澤點頭。
灰袍人又道:“說實話,我家少爺實力本就不如你,這樣在搏殺臺上比試,我們輸的風險非常大!所以剩下的兩局,我想讓我家少爺先定一局,第二局爲十天後搏殺臺上的武鬥,然後你再定一局,這樣對大家也公平些。”
這番話表面沒有任何異常,而且旁人都看見了,梅西被閻澤一把就抓住,實力的確不如他。不過聽在閻澤的耳裡,卻總覺得哪裡不對。
“千萬不能讓梅西先定,不然第一局準輸!而第二局在搏殺臺上這些人肯定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同樣取得勝利,三局兩勝,根本輪不到這小子定最後一局!”那白衣女子見狀,忍不住嘀咕。
不過轉念一想,穿著門生院制服的這小子口舌這麼厲害,應該還不至於會蠢到那種地步去。
哪知念頭剛落,就見閻澤已點頭,隨即一腳將梅西踢了回去,並戒備的往後退了兩步。
梅西死裡逃生,雖然身體裡的那種奇異感覺還在,且在一左一右兩個異血統美女扶住自己的一刻有點把持不住起來,不過他還是立刻就將矛頭對準了閻澤,暫時強壓下了心中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