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煙猛的推開凌寒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美目裡一片譏諷,她強忍著心中的悲傷,一字一句說的分外的冷酷無情,“回來?呵,在你心裡我慕容煙就是這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只要你一句話,就會搶著來到你面前?凌寒禹,你錯看我了,從你做出你的選擇的時候,我跟你就已經(jīng)gameover!是,我曾經(jīng)是愛你愛到非你不可的地步,可那也僅僅是曾經(jīng),我現(xiàn)在對你最後一點感情,也被你的無情消磨的一乾二淨(jìng)。”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尖銳的質(zhì)問道:“凌寒禹,只有蕭嫣然離開你身邊,你纔會想起我的慕容煙的存在,上次她離開了你,你才接受我的追求,這次她被抓,你纔想起讓我回來。你到底要把我當(dāng)替身當(dāng)?shù)绞颤N時候?是不是等她出獄了後,你就會再把我從你身邊踢開?凌寒禹,我慕容煙還沒有這麼賤的!”
沒有人知道,當(dāng)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有多痛,好像有千把刀在不停的剮著她的心臟,讓她連呼吸都痛。
可是一想到剛出生的‘女’兒,她不得不‘逼’自己狠下心來。
從最初的懵懂的感情,到情竇初開,再到甜蜜而又伴隨著苦澀的暗戀,又到光明正大的明戀,再到甜蜜、幸福而‘浪’漫的初戀。
她用了將近十年的時間,去愛這個男人,她將自己的最美好的年華,全部都拿去愛這個男人,到最後得到的卻是遍體鱗傷和一顆千瘡百孔的心臟。
她不想自己的後半生都活在痛苦與無盡折磨下,她需要跟他跟自己做一個徹底的了斷。
凌寒禹一臉‘陰’鷙,黑眸裡住了一隻厲鬼,‘陰’沉冷酷,緊握成拳的手背,青筋暴跳,他在極力隱忍著什麼,喉嚨深處發(fā)出一聲低吼,夾雜著一絲悲涼,“慕容煙,原來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看待我對你的感情,你行,你夠狠!”
從接受她那一刻開始,他從沒有將她當(dāng)做替身的想法。
他一直都在讓自己嘗試的愛上她,將她變成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他做到了,可是他所做的這一些,現(xiàn)在在她眼中確卻是變得一文不值。
第一次,他覺得自己竟然這麼的可悲。
慕容煙神‘色’悽楚的衝著凌寒禹歇斯里地的怒吼:“我狠?凌寒禹,我狠得過你嗎?在我離開的一個星期,就要跟蕭嫣然結(jié)婚,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啊?你沒有,沒有。說到底,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不在乎我會不會傷心,你只在乎蕭嫣然。在你眼中蕭嫣然就是你心頭寶,而我慕容煙就是地上的泥,要的時候招招手,不要的時候,就棄如敝屣!”
到現(xiàn)在她不得不承認(rèn),她心裡還是很在意蕭嫣然的事。
他們兩個人的之間的件事,就像是一根刺,埋在她心上的一根刺,時時提醒著她,讓她無法忘懷。
慕容煙的這一席話,如同一把鞭子,無情的‘抽’打在他的心上,讓他痛不‘欲’生,他想要解釋什麼,卻發(fā)現(xiàn)在這一刻,所有的語言都變的十分的蒼白。
如果上天可以給他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不理智的事,不僅傷害了她,還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得越來越遠(yuǎn)。
凌寒禹的沉默不語看在慕容煙眼裡,就成了默認(rèn),她猶如墜入了冰窟,冰冷刺骨,那顆早已經(jīng)千瘡百孔的心臟,此刻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撕成了兩半,四肢百骸都在痛。
她現(xiàn)在想要放聲大笑,可是喉嚨處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掐住了一般,澀澀發(fā)疼,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凌寒禹,你究竟要傷我到什麼地步你才甘心?
她現(xiàn)在覺得,不顧一切的回來,是一件愚蠢到了極點的事。
“凌寒禹,如你所願,從現(xiàn)在開始,我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你的眼前!”她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說完這對她來說無疑是誅心的話,便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在她轉(zhuǎn)身的那一刻,人了許久的淚水,如開了閘‘門’的洪水,簌簌而落。
到現(xiàn)在她在徹底明白相見不如不見的意思。
就算見多少次,結(jié)果都是一樣,而心痛卻有增無減。
最後痛的,傷的,還是自己。
所以不如不見。
凌寒禹沉沉的盯著那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心如滴血,想要留住她,可是他卻早已經(jīng)失去了這個機會,只能任由她消失在視線裡。
煙兒,煙兒,告訴我,我該拿你怎麼辦?
是不是隻有我把心掏出來讓你看看,你才能明白我對你的感情?
在商場上呼風(fēng)喚雨,無所不能的男人,在這一刻,如同‘迷’路的孩童,失去了方向。
剛回到病房,凌悅悅就接到了向逸昕的電話。
他說想要跟她見一面,他現(xiàn)在就在醫(yī)院外面。
掛了電話,凌悅悅心中十分的複雜。
她不知道該不該跟向逸昕見面。
那天跟慕席城爭吵的畫面,還歷歷在目,讓她失去見他的勇氣。
隨之想到他被慕席城打到吐血的畫面,咬牙決定去見他一面,就當(dāng)去爲(wèi)那天的事情賠罪。
凌悅悅跟凌母‘交’待了一聲,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一出醫(yī)院的大‘門’,就看見站在路邊那顆大樹下來的向逸昕。
他今天穿著一件v領(lǐng)的針織衫,外面是一件米‘色’的風(fēng)衣,將身形襯得‘挺’拔修長。
那張漂亮的臉蛋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日的英俊帥氣,再也找不到被慕席城揍得青紫的痕跡,還是一如既往的完美,只是身上散發(fā)出的那股憂鬱比第一次見面濃了不少,憂鬱王子的氣質(zhì)更加的凸顯。
聽見腳步聲,向逸昕擡起頭來,就看見向著他跑過來的凌悅悅,彷彿一抹陽光照進(jìn)了他的心裡,籠罩在心頭厚重的烏雲(yún),一下子就散去,人了明亮了起來。
“上次的事,都是我不好,害得你被席城揍,對不起!”凌悅悅站在他面前,彎腰道著歉。
那次的事件,對於向逸昕來說,真可謂是無妄之災(zāi),若不是她說謊騙慕席城,他就不會那麼生氣,更不會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揍向逸昕,對於這一點,她很內(nèi)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