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浣,要不要去休息下?”鍾璟輝打從進入宴池起,便一直注意著舒浣浣的神色變化,她很好懂,心裡有些什麼,他都看出來,舒鴻彥和安以晴此時此刻幸福恩愛的畫面,定是讓她心裡極難受。
舒浣浣聞聲回神,收斂起嫉怒,沒有去看鐘璟輝一眼,頷首答應(yīng):“嗯……”
“好,我陪你過去休息室”鍾璟輝不放心說道,他想看著她,怕她做傻事。
“不用了,你在這裡幫大哥應(yīng)酬應(yīng)酬賓客,我自己去就好了,你不用太擔(dān)心,我沒事。”舒浣浣扯出個淺淡的莞爾,她現(xiàn)在徹底笑不出來,她心,沉悶得窒息,說完轉(zhuǎn)身越過鍾璟輝,頭也不回的朝休息室方向走去……
看著她看都未曾多看過自己一眼的而遠去的身影,鍾璟輝的心,何嘗不是如被刀絞一般的痛,雖他跟她訂婚了,可是她的心,都完全不在他這裡,他甚至知道,舒浣浣根本不想嫁給他,所以,他一直沒有碰觸過她,除了在兩方家長面前裝裝樣子,其實,他的心裡,也很苦……
舒浣浣,你知道嗎?
你愛他的同時,你卻看不到一直在你身後追逐的我,同樣深深的,愛著你;
你心痛的時候,我比你更痛,你難過的時候,我比你更難受……
你知道嗎,我就是這麼的傻,傻得連我自己哪怕永遠也得不到你的回報,也願意爲(wèi)了你,盲目的,愚昧的淪陷下去……
如果你能回頭看我一眼,那麼怕一眼,也好啊……
鍾璟輝不怨任何人,因爲(wèi)他知道,感情是雙方的,他也很清楚,自己只是單一的,收回視線,低頭沉重的嘆了口氣……
舒浣浣走向休息室,卻看到林詩云帶著麼女走出來,她並不想跟林詩云碰見,因爲(wèi)她此時的心情遭透了,趁兩母女沒注意時,左右看了下,旋即轉(zhuǎn)身快步朝盥洗室走去,候了小會,她這才洗了下手,擦乾後,走出去。
休息室人不多,嘉賓們都顧著在宴池裡攀結(jié)關(guān)係,舒浣浣也樂在清靜,伸手欲要擰休息室門鎖,陡然不知被誰從身後伸出手替她打開休息室的門,緊接著把她用力推了進去,身子不勝推力的跌摔倒在地,與此同時身後傳來反鎖門的聲音,還未來得及回頭,就被來人一把用力揪住頭髮,強迫她面向它?
“你是誰?”舒浣浣根本不知現(xiàn)在是什麼狀況,莫妙奇妙就被陌生女人襲擊。
“呵,我是誰?果然是貴人多忙事,像我這種小小角色,您這位大明星又怎麼會記得呢?”女子嘲諷,說著手中揪緊浣浣的手更加用力的扯了扯。
“你說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懂!”舒浣浣直覺這女人肯定是對她有所誤會,心裡又怕又氣急,休息室這邊,人這麼少,這女人還真會挑時候,可她跟她之間,根本不認(rèn)識,更沒有過節(jié),怎就突然冒出來要傷害她?
“呵,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晚註定要血嘗!”女子說罷臉色變得猙獰起來。
她盼這樣的機會盼好久了,好不容易盼到風(fēng)頭變小了,又是這樣的‘大喜日子’,對,安以晴的大喜日子,她今天要把她的大喜日子,變成喪禮!
“小姐,我跟你素不相識,亦未結(jié)怨,何以見得要我血嘗!”舒浣浣越發(fā)感覺這事情有些不對勁,好好的憑什麼要她做替死鬼,她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她對誰血嘗?
別開玩笑了!
“對,我跟你是素不相識,但這仇結(jié)得可比海深了!”女子猙獰的面容,說著朝舒浣浣湊近去,繼續(xù)陰森森地說道:“那天晚上,你若是不來,就不會發(fā)生那樣不可能收拾的慘事,知道嗎?
我那天晚上已經(jīng)做好計劃,十足的把握你知道嗎?我就可以坐上胡家少奶奶的寶座,可是你爲(wèi)什麼要出現(xiàn),你爲(wèi)什麼要出現(xiàn)!你出現(xiàn)都算了,還讓人廢了胡少的後!他現(xiàn)在在醫(yī)院裡生不如死,我的胡家少奶奶的寶座也化爲(wèi)泡影了!你知道嗎?”女子正是胡柯亮在同學(xué)聚會那天帶去的女伴。
那天晚上,胡柯亮丟下她,帶安以晴離開的背影,叫她氣瘋了,可是本來以爲(wèi)胡柯亮玩一會安以晴就會膩了,就會回頭再找她,屆時她還會有機會,可是,那該死的安以晴,她的心是無比的惡毒,竟敢廢了她的男人,把他的和她的後路都給斷了……
她恨,她愛胡柯亮,可是他被安以晴廢了,她也沒辦法生米煮成熟飯,更不可能嫁進胡家當(dāng)少奶奶了,試問誰願意嫁給一個只有身份背景的太.監(jiān),她要的是完完整整的,安以晴這麼做,是羞辱了她的人生與夢想!
自從那天起,她誓言要安以晴血嘗,她關(guān)注了安以晴的微博,知道她回了A市,於是她追到了A市,聽說安以晴要跟舒鴻彥興辦訂婚宴,她就想趁宴之際,若是盼到下手的時機,她定會不惜一切,把安以晴做掉,她恨死安以晴了,恨得想要安以晴死掉,才能泄掉她心頭之恨。
好不容易盼到,看到一個長得很像安以晴的女人,只是她身上穿的禮裙跟先前和舒鴻彥時穿的不大一樣,一時間她又不確定是不是安以晴,但,在這裡除了安以晴還會有誰?
想著,恨意瞬間矇蔽了她的理智,撲上前去,把人推休息室裡,這是報復(fù)的佳機,她不能錯過!
“什麼胡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有,我不知道你錯把我當(dāng)成了誰,我的名字叫舒浣浣,是舒鴻彥,今晚準(zhǔn)新郎的妹妹,你一定是搞錯了!如果你現(xiàn)在放開我,我當(dāng)什麼事也沒發(fā)生過……”舒浣浣現(xiàn)在害怕,說出來的話都是那樣的沒底氣,沒勢氣,把優(yōu)勢全給了敵人。
女子一聽完愣了下神,舒鴻彥的妹妹舒浣浣?這開她玩笑吧,舒鴻彥的妹妹怎麼可能跟安以晴長一個樣,想當(dāng)她三歲小孩哄嗎?
天真!
“我不管你是安以晴,還是真的是舒鴻彥的妹妹,反正廢了胡少的是舒鴻彥,反正你們都是一家子,隨便死一個也成……呵呵,只要你們隨便死一個人,我心裡頭的恨就能減輕一些,平衡一些……”她的話語裡似有絲絲寒意,浸襲入舒浣浣的身體,讓她背脊冰涼,似被有一條冰冷的水蛇纏在身上,驅(qū)逐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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