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風染卻很平靜：“那麼，森寶的意思是？”
森寶壓著要爆笑的衝動：“她說的很清楚了。”
厲風染垂頭看著文件，一時沉默。
林姍姍有些按捺不住：“我也是爲了她們好，畢竟森寶的形象還是很正面的，萬一弄出情來不好收拾，對兩邊都沒有好處的，你說呢，風染？”
厲風染沒有回答，而是再次看向寶寶，眉間一皺，問了一個讓大家都不著邊際的問題。
“你吃了桂圓？”
“……”寶寶一臉莫名。
這種情況也不好和他翻臉。
想了想：“是吧，好像是麪包裡夾的乾果。”
“胡鬧。”厲風染說完，突然伸手拿了一旁的杯子，倒滿，遞到她面前：“喝光，一滴都不許剩下。”
寶寶愣愣的發徵。
森寶皺眉：“厲先生，你未免對我的助理太上心了。”
林姍姍的臉色幾乎可以用難看來形容。
周圍不時的傳來結頭交耳的議論聲。
林姍姍勉向經紀人使眼色。
胖女人急道：“厲總向來這麼平易近人的，韋小姐快接著吧。”
衆人的目光都投向寶寶。
無形的壓力。
寶寶不想惹麻煩，把杯子接過，象徵性的抿了一口便放到一邊：“我們可以繼續了嗎？”
“喝光。”
“我又不渴。”
“你對桂圓過敏。”
厲風染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徵住。
寶寶呆了半晌：“你怎麼知道？”
她對很多幹果過敏，但是癥狀並不明顯，所以從來沒對別人提過。
厲風染沒有回答她。
“喝光我們再繼續談。”
寶寶只好把一杯水都喝光。
厲風染這才收回目光。
衆人的眼神都有些暖昧不明。
林姍姍掐著手指，搞不懂厲風染在弄什麼。
“合同你們都看過了嗎？”
森寶微微挺身：“看過了。”
“那麼，你們應該己經看到第三百十條的內容了，合同一經簽定，主導權就在我們手裡了，其中也包括公關公司的部分，所以……”
寶寶雖然糊塗，也聽出了大概。
他的意思是就，他們根本沒有話語權了。
合司一簽，森寶就賣給他們了，倒搭著錢還要陪著林姍姍演戲，拒絕的權力都沒有。
森寶臉色難看，合同是汪姐給的，他信任汪姐當然不會看合同，如果早知道有這麼一條，打死他也不會籤。
笑容重新回到林姍姍臉上，她椅在厲風染肩頭，笑道：“我之前一直不肯用合同說事，也是想聽聽你們的聲音，可是我們雙方似乎總是達不成一致，看來，只能按照合事辦事了。”
寶寶暗暗發恨，都怪她沒看清合同。
看向森寶，也是一臉壓抑的憤怒。
兩人一時間無話。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以爲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厲風染卻話風一轉：“但是，我還是想聽聽你們的建議，畢竟我們是新公司，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林姍姍吃驚，一時間難以置信。
寶寶有些莫名的擡起頭，發現厲風染正看向自己，睥子裡閃動著複雜的光芒。
“韋小姐，我可以給你兩分鐘來說服我，只要你的理由充份，我可以尊重你們的選擇。”
“風染？”林姍姍驚叫。
厲風染仿若未聞，目不轉睛的看著寶寶。
寶寶躲開他的目光，弄不清他倒底想做什麼。
不過即然他己經鬆口，她們也許還有機會。
“說話算話？”
“當然，一言九鼎。”
管他有什麼陰謀，拼了！
寶寶看向森寶，對方卻不如她這般興奮，反而一臉深思。
寶寶轉過頭，想了想，道：“最近炒作情侶的太多了，算一算，這個月曝出的就有六對，粉絲們恐怕己經審美疲勞了，第二，大家知道林小姐有一個男朋友，炒情侶對林小姐也不太好吧，第三……”
寶寶看了一眼厲風染，對方目光深沉，讓人猜不透。
“……大家都知道你和林小姐好事將近，炒起來也沒意思啊，還不如……”
“前兩條我同意，第三條可以忽略。”
“……”寶寶沒聽清，“什麼？”
厲風染把合同收起：“韋小姐給出的理由己經很充份，那麼，現在可以聽我說幾句嗎？”
衆人禁聲，都看向厲風染。
“這份合同我剛看了幾眼，有很多地方對森寶來說都不太公平，一旦傳出去，未免有損我公司的形象，我也不想染星國際剛一開始就惹上麻煩，我想重新訂一份合同，具體的條款的最終的報酬由我們兩方具體討論，如何？”
寶寶吃驚不己。
厲風染的意思是說，這份合同作廢，新合同讓他們一同參與制訂？
他爲什麼這麼做？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就這麼定了。”厲風染站起身：“我己經訂了包間，不知道韋小姐和森寶有沒有空，賞個臉？”
對方即然這麼說，兩人也不好再推辭。
十分鐘後，五人在車庫。
厲風染別摸我就停在面前，森寶還在給司機打電話讓對方過來。
可電話一直接不通。
林姍姍乾笑著陪在一旁，僅穿了一條薄絲襪的她凍的瑟瑟發抖，急切的想鑽進車裡，無奈厲風染一直沒有上車的意思。
“還是不接嗎？”
“肯定是偷懶睡覺了！早晚我把他辭了！”
寶寶無奈，只能陪著森寶一起等。
厲風染看看腕錶：“坐我的車吧。”
未等寶寶回答，森寶搶先拒絕：“不必麻煩厲總了，我們的車子馬上就到，況且你那邊三個人也坐不下。”
厲風染漫不經心的瞄了胖女人一眼。
對方笑道：“我去叫車就好了，你們坐吧。”
林姍姍瞪了她一眼，眼裡有些埋怨，她煩他們都煩不過來，她倒底是哪邊的人啊！
胖女人有些上下爲難。
這時，森寶的電話終於通了，寶寶鬆了口氣。
說實話，她也不想和厲風染在一個空間裡。
森形的車子姍姍來遲，司機免不了被森寶教訓一通，厲風染也不再堅持，坐上車。
兩輛車，一前一後的駛出了車庫。
半個小時後，幾人己經坐在包房裡。
包房清幽雅緻，很是宜人，倒是符合厲風染的風格。
等幾人落座，服務生拿過菜單：“請問，幾位誰點餐？”
厲風染接過菜單，卻把菜單遞向寶寶：“你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