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靜好心裡一時也有些微愣,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兩人會出言維護她。?畢竟幾人的關(guān)係,在她看來還不到相熟的地步,且剛剛她還很不厚道的痛宰了兩人一番。還有如今朝中的局勢,各方的勢力都在小心翼翼的維護著那層平衡的假象,他們不會不知道,那現(xiàn)在這又是爲(wèi)什麼?
她可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爲(wèi)人家這是心疼擔(dān)憂她了!
秀眉微微一挑,有些不以爲(wèi)然道,“謝兩位關(guān)心,沒事,我可以應(yīng)付的來。”
“你!”兩人見她絲毫不領(lǐng)情,心下都有些懊惱,卻又犯賤的不肯讓開,固執(zhí)的攔在前面,“不要去,那一幫人的背後家世都不簡單,你想讓春江樓剛開業(yè)就惹上這麼多的麻煩麼?和氣生財,你又是女子,我……還是我下去吧!”
長孫歌一個轉(zhuǎn)身,還未邁步,就被東方璞玉一把抓住了袖子,“還是我去吧!”
長孫歌身子微微一僵,心裡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過,璞玉這是……對她這麼上心了?
盯著他的眸光不由的幽深起來,璞玉不會對她有了什麼心思吧?那他呢?又該怎麼辦?這一刻,他忽然有些害怕,怕璞玉真的動了心思!
東方璞玉被審視的有些心虛的慌亂,像是自己隱藏的心事被窺見了一樣,撇開眼,說的有些不自在,“我去吧,他會更忌諱一點?!?
長孫歌的面色更加複雜,俊美的臉上絲毫不見了那風(fēng)流倜儻的嘻笑,聲音也不再是膩人的,低沉而又磁性,竟是分外好聽,“璞玉,你的身份比我更不適合去!”
聞言,東方璞玉一張春花秋月的臉唰的就變了!
他如何不知!只是心不由己!此刻,他更希望那個爲(wèi)她遮風(fēng)擋雨的是自己,而不是別的男人,即使那個男人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彼此互相對視著,極力隱藏那一抹慌亂的心事,氣氛一時有些僵峙起來。
有人看得面面相覷,不明所以,有人看得心頭泛酸,暗自懊惱,仇北和郝南眉頭緊蹙,心底哀嚎,這都叫什麼事???主子那睿智的頭腦都去哪兒了?樓下那就是個坑啊,還爭著搶著跳??!
呃?百里靜好看的無語無奈了!她不就是要去收拾個人嗎?至於一個兩個的都跳出來攔著,還搶著去?還掙上了!
她纔是當(dāng)事人,是正主好不好?輕咳一聲,“那啥,你們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只是……”
客氣婉拒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剛剛還在不斷叫嚷喧譁的樓下一片詭異的安靜,靜的連針掉落似乎都能聽見,除了靜,還有刺骨的寒意和冷厲!
這次的安靜與上一次不同,幾人的面色都不由的微變,因爲(wèi)闖進來的氣息太強大了!那是真正的高手,才具有的壓迫性的氣勢,讓人膽戰(zhàn)心驚的侵略霸氣!
木三、木四神情頓時緊繃,仇北和郝南糾結(jié)的面色也立馬警惕起來,這是一個職業(yè)的護衛(wèi)在面對真正的危險時,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之前的那些根本就沒放在眼裡!
百里靜好眉心一蹙,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子,在看到樓下大廳裡,走進來的那幾人時,淡然的面色終於變了變。
來的只有三個人,全身上下,似乎都包裹在濃重的黑色裡,沒有腳步聲,似是一團烏雲(yún)倏忽就飄了進來,頓時讓人覺得無邊的壓抑沉悶,被黑暗籠罩,心底本能的恐懼不安。
更別提,爲(wèi)首的那一個一身寬大的黑色衣袍,看不出身形,可是那高大勁霸的體格還是可以窺見一斑!周身攜著凌厲陰冷的寒氣,一出場就霸氣側(cè)漏,威震四方。
最駭人的還是他帶著的那個面具,竟是一隻狠厲殘忍的狼頭!讓人不寒而慄,只露出的那雙眸子,射出的光更是沒有人敢與之對視,刀子似的,那是赤果果的嗜血味道!
這一次,大廳裡連呼吸似乎都聽不到了!
就是那幫狐假虎威的腦殘也被震駭?shù)牡拖骂^去,他們是沒有腦子,可是也知道,進來的人是誰!因爲(wèi)那一隻狼頭面具!那是索命閣閣主獨有的標(biāo)誌!
只是卻從未有人見過,因爲(wèi)見過的人都死了!
據(jù)說,索命閣閣主從未在白天現(xiàn)過身,據(jù)說索命閣閣主想殺的人從未失過手,據(jù)說索命閣閣主行事狠辣無情,勝過地獄修羅,據(jù)說……這些活著的人都沒有親身體會過,也沒有人敢親身體會,可是他們卻都知道索命閣意味著什麼!
那是江湖上如今最厲害的殺手組織!雖然興起纔不過幾年,可是現(xiàn)在,誰不知道索命閣的威名!一條人命,少則叫價千兩,多則十幾萬,雖然是個天文數(shù)字,可是卻依然有人趨之若鶩,因爲(wèi)索命閣只要接了任務(wù),就絕不會失手!
只是,此刻,這索命閣閣主出現(xiàn)在這裡是……是要跟什麼?。侩y道是來……?
猜疑之下,腿都開始打顫了!想跑卻發(fā)現(xiàn),身子根本就動不了了!
那人帶著面具坐在那裡,就像是森林裡最強大兇殘的王者,睥睨著腳下一衆(zhòng)弱小的、不堪一擊的走獸,隨時都可以出手結(jié)果了誰的小命!在他的面前,不管是身份多麼高貴,抑或是低賤,都顯得是那麼的脆弱無助!
即使囂張跋扈如司徒劍南,此刻就被震懾的愣住了!索命閣的威名,他自然一清二楚!甚至有過交易,對他們的本事是最知道不過。不光行事狠辣,出手無情,而且非常的霸道!誰的面子也不買,即使你身份再高,出價再貴,他們也一樣我行我素!不可一世的讓人生恨,偏無可奈何!
得罪誰,也不要得罪索命閣。這不是一羣簡單的亡命之徒,這是一羣行蹤神出鬼沒,武功高不可測,作風(fēng)又狠辣無情的殺手組織!
不過,爲(wèi)什麼他會出現(xiàn)在這裡呢?劍眉狠蹙著,覺得事情不是想象中的簡單了!他今日來,就是爲(wèi)了弄跨春江樓,他剛到,索命閣閣主就出現(xiàn)了,這意味著什麼呢?
來殺人?他覺得不是,因爲(wèi)此人雖然一身的煞氣和冷厲,可是自從進門就一直沉默的坐在那裡。來用膳?好吧,穿成這樣來用膳,這個猜測讓他自己都覺得很離譜!
那到底是什麼呢?腦子裡突然電石火光一閃,一個可怕的念頭讓他心裡一顫,難道他是爲(wèi)了春江樓而來?索命閣和布衣侯府難道有關(guān)係?這是在警告自己麼?
看了眼四周,他帶來的那些人,早已經(jīng)嚇破了膽,想再找春江樓的麻煩,已無可能,連走出去的力氣不知道還有沒有!
一羣沒用的廢物!今天算是白來了!
只是此刻想走,也斷無可能,他司徒劍南丟不起這個臉!
“還不上菜?”儘量平穩(wěn)的聲音還是有一絲壓抑的輕顫,袖子裡的手狠狠的攥了攥!
李掌櫃被駭?shù)囊粫r回不了神,他幾時見過這麼陰冷又血腥的人??!郡主也沒有交代,這是……?
老臉蒼白,雙腿發(fā)軟,直到聽到安靜的大廳裡終於有了絲聲響,才猛然清醒過來,心裡不由的羞愧,郡主沒有半絲反應(yīng),想來一切自是有所應(yīng)對,自己卻亂了分寸,還是見得世面太少了。臉上的額表情終於淡定了些,“好,好,世子爺請稍等片刻!”
只要是不再找郡主的麻煩,不再鬧事,該盡的主家之宜還是要周全的。來著就是客啊!
不過那三位客,他還真是不敢往前湊啊!那氣息實在太過駭人了!
大廳裡,在那一句話後,依然是壓抑的沉默和駭人的詭異!
那坐著的黑衣人不動,誰也不敢亂動一下,那黑衣人沉默著,所有人便都大氣不敢出!
一切好像都靜止了一樣,空氣都凝滯不前,春江樓裡剛剛那一場人聲鼎沸的喧譁熱鬧好像只是一場夢!
百里靜好蹙著的眉頭漸漸的舒展開,只是心裡一時卻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他一進來,她便知道他是誰了!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他會以這樣的面目、身份出現(xiàn)!
剛剛,耳邊響起的不知是誰的一聲細微的低呼,“索命閣!”這三個字她並不陌生!尤其是修習(xí)了鳳傾天下以後,就對武林中的人和事有了好奇,從木三那裡瞭解了一些,就是想知道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究竟是個什麼水準(zhǔn)!還有她想私下秘密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對其他各門各派自然也要有所瞭解!
當(dāng)時木三就提到過索命閣,江湖上第一殺手組織!人數(shù)雖然不多,可貴在精!一人可抵百人,個個武功高絕!是各大門派都不敢輕易招惹的一個存在,尤其是聽說那閣主,武功深不可測,江湖之中從未有過敵手!
可對於他的長相,年齡,身份卻無人得知,是一個誰也不敢去解開的秘密,因爲(wèi)見過的人都永遠開不了口了!
她沒有想到,原來是他!
雖然一身黑衣寬袍,看不出身形,雖然帶著狼形面具,遮住了容貌,可是她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是他!
屬於他的霸道氣息,屬於他的鷹狷雙眸,原來在她心底竟然有了這麼強烈的感應(yīng)存在!
那火辣激情的一吻,終究還是把他的味道刻在了心裡,即使幾日不見,即使她選擇了給他自由,即使她身心都交付給了別的男人,他卻依然抹之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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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木禾今天單位忙碌,沒有時間寫文,只有可憐的三千字啦,求體諒哈!嘿嘿,不過某人終於出現(xiàn)了,明日會有那啥喔,咳咳,野戰(zhàn)什麼滴,要進羣的妹子抓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