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絕路反殺
趙衍一點頭,木蓮立刻領命,取出一卷黃色卷軸遞到趙衍面前。
趙衍臉色立刻沉了下來,這是聖旨,不過很明顯,是僞造的,但是做得很逼真,不過只要經過他點頭,這就是真的。
但是提前準備好……是因爲時間原因,還是不論他點不點頭他都會這樣做?
鍾執低聲道:“我已未皇上準備好了一切。”
趙衍垂下眼,他知道鍾執將僞造的聖旨給他看是在表明衷心,他也就認同了:“這是真的?!?
話音一落,木蓮立刻收好聖旨,退開一步抱拳行了一個武禮,隨即悄然離開明仁殿,出宮去往飛虎營。
鍾執目送木蓮離開,待木蓮身影淹沒在黑暗之後,他纔回頭看趙衍,臉上的笑容有幾分曖昧:“皇上,草民也是將軍送進宮伺候您的。”
趙衍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送美男子這種事也很平常,先帝在宮裡面養的孌童大多是臣子送的。
但是趙衍覺得很噁心。
他前十六年的人生都活在沒人關注的冷宮裡,一直渴望得到關注,但真正得到關注的時候,卻是因爲那些人骯髒的欲-望。
他想起陸興安,想起那些暴虐的事,他想不通爲什麼還有人心甘情願幹這個。
如此想著,他看鐘執的眼神就多了份鄙夷。
鍾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神馬,看到趙衍眼神一變,他心中有片刻的迷茫,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清明。
他露出一抹燦爛的笑:“能伺候皇上是草民的榮幸,如果皇上不喜歡那就算了。”
那語氣有點遺憾。
其實趙衍想說那笑容有點二,不過看到他的笑容,不知道爲什麼,趙衍的心情也好了一點,所以他難得的解釋了一下:“皇宮的侍衛要換,等會兒會很混亂?!?
鍾執眼睛一亮,盯著趙衍的眼神就像是盯上小綿羊的大灰狼,這條大灰狼還拼命的搖著尾巴假裝自己是一隻哈士奇:“皇上放心!計劃是先控制飛虎營大營,然後再控制皇宮,時間還長,可以來一……咳,有足夠的時間?!?
鍾哥纔不說他只是想來次實戰,試一試自己剛剛學到的怎樣伺候小零的技能呢。
趙衍沒搭理他,只是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眼神都沒向鍾執那邊瞟一眼,只道:“我沒興趣?!?
鍾執很是遺憾,不過看趙衍大有在那兒坐一夜的架勢,鍾執還是勸道:“皇上,先睡吧,睡醒了一切都解決了?!?
趙衍神色淡漠:“不用?!?
雖然說著不用,隨著夜色漸沉,忙碌了一天的趙衍終究敵不過睡意,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鍾執慢慢走到了趙衍旁邊,伸手環住他的背和腿,將他抱了起來。
趙衍睡眠一向較淺,稍有點動靜都能把他弄醒,但這次鍾執抱起他,他卻沒有醒。他感覺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很溫暖舒適,讓他不想離開。
然後他就伸手抱住了鍾執。
看著趙衍環上來的雙手,鍾執嘴角很明顯的揚起,他輕輕將趙衍放在牀上,然後起身準備幫趙衍脫衣服。
不過他發現趙衍的手還緊緊抓著他。
他突然想起前一局也是這樣,趙衍緊緊抓著他,要他一刻不離的呆在身邊,後來不惜囚禁他。
想到這裡,鍾執眼神一暗,他慢慢掰開趙衍的手指,然後脫下了趙衍的外衣。
既然是重來,這次他一定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將趙衍收拾好,鍾執這才脫掉自己的衣服,側身躺在了趙衍旁邊。
趙衍睡著的樣子異常安靜,鍾執知道這孩子本來是什麼樣子,他剛纔的冷漠不過是強裝出來的表象,現在睡著了自然就現了原形,變成了一隻乖巧的貓。
自己心愛的孩子就躺在自己身邊,鍾執看了幾眼就覺得心癢難耐,幾乎沒有猶豫,立刻遵從本能湊過去吻了吻趙衍。本來只是想淺吻,但是一接觸到趙衍柔軟的脣就不想離開。他伸出舌頭輕輕舔著趙衍的脣,最後忍不住撬開趙衍的脣齒,探了進去。
然後他對上了趙衍帶著冷意的眼,那眼裡一片清明。
既然都被發現了,鍾執也就破罐子破摔,覆上去壓住趙衍,加深了這個吻。
趙衍並沒有反抗,他起初是有點憤怒,但鍾執的吻很溫柔,他並不討厭,甚至還有點喜歡,也就順著自己的心意任鍾執吻他。最後他也被這個吻弄得有些意亂情迷,鍾執壓上來的時候他完全沒抵抗。
趙衍不反抗,甚至沒有牴觸情緒,這讓鍾執欣喜若狂。
他一隻手扯開趙衍的腰帶,手伸了進去,在趙衍腰間遊走。趙衍驟然扭動了一□體,胯部隔著布料摩擦著鍾執下-體,鍾執硬了。
有硬物抵著自己,這讓趙衍立刻就清醒過來,他將鍾執的頭推開,冷聲道:“別得寸進尺。”
已經開了個頭的鐘執怎麼可能放棄,他繼續搖著尾巴假裝自己是隻蘇格蘭牧羊犬,俯□舔著趙衍的脣,哼哼唧唧道:“皇上你也會很爽的,相信我?!?
趙衍偏了一下頭,正待說什麼,鍾執立刻伸手掐住他下巴,扳正了他的臉,吻得情深意重。
趙衍本就不討厭鍾執的吻,這樣熱烈的吻立刻就讓他迷失,鍾執看到趙衍也來感覺了,立刻甩著大尾巴極盡溫柔的將他吃幹抹盡。
在鍾執折騰著趙衍又射了一次之後,趙衍昏昏沉沉推開又要湊上來的鐘執,見他這個樣子,鍾執低聲笑道:“皇上舒服嗎?”
趙衍被他一番折騰,□褪去之後只想睡覺,鍾執在旁邊一鬧,他立刻伸手拖過來咬了一口,不滿道:“睡覺!”
鍾執也就不再折騰他,看著趙衍沉沉睡去,鍾執卻怎麼也睡不著。
趙衍每一局對他的態度都不一樣,鍾執大概也總結出了規律,趙衍對他的態度和每局結束時他對他的態度差不多。這對他有好處,至少好感度不用重新刷。
但趙衍是這樣,那其他人呢?
在鍾執抵不過倦意睡去時,宮外的戰鬥纔剛剛開始。
木蓮領命出了明仁殿,就直奔飛虎營外。
景元帝大婚,普天同慶,雖然已經入夜,汴京城卻一點沒有安靜下來的樣子,處處點著燈籠,人們往來穿梭於紅燈籠之間,臉上帶著喜氣。
就連遠離鬧市的飛虎營營地也是如此。
飛虎營正門掛著兩個紅燈籠,守門的兩個士兵抱著酒罈相談甚歡——因爲景元帝大婚,特賜了飛虎營美酒數車,而作爲汴京城內唯一的兵士,他們從來都沒覺得有人會攻擊飛虎營,所以守門也就做做樣子。
木蓮穿著一身黑衣,順牆根摸到飛虎營大門外藏好。牆內傳來男人的呼喝聲,在軍隊裡呆過的木蓮很清楚,那些男人此刻正在喝酒劃拳,然後天南地北的吹牛。
牆內喧鬧無比,木蓮隱在牆角之中,看了守門的幾眼,她順著牆邊繞著飛虎營走了一圈,挑了個幾乎沒有喧鬧聲的地方躍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