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難道這在你的眼裡僅僅就是無關緊要嗎?”薛豔豔怔忡一般的看著我,那一刻,眼眶裡忽然溢滿了淚水。“無關緊要,真是說的好聽啊?!彼粩嗳ブ匮}那一句話。
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了,看到她流眼淚,我本來對她那些怒火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沒好氣的說,“好了,薛豔豔,你不要哭了。剛纔是我說錯話了,行了吧?!?
薛豔豔擦了一下眼淚,輕笑道,“張銘,我不用你來安慰我?!闭f著起身就走。
我見狀,慌忙說,“哎,你等一下,我們還有事情沒有說清楚呢。”
薛豔豔轉頭看了我一眼,說,“你想要知道答案的話,那就跟著一起來吧?!?
她話說完就走,絲毫不給我去辯解的機會,沒有辦法啊,我只好跟著上去了。
孃的,這女人走的太快,而且我還提著那麼多的東西跟著,整個人看起來也是很狼狽的。媽的,我現在真的成了她的跟班了。
我們隨後坐上車,薛豔豔竟然直接讓司機開到她的家裡去了。
我有些傻眼了,慌忙說,“薛豔豔,你什麼意思啊,幹什麼要去你家裡。不行,我不去?!?
薛豔豔掃了我一眼,冷笑道,“你要是不想知道答案的話那就儘管放棄吧?!?
“可,可是我要去你家裡,那也太不合適了。”
薛豔豔說,“得了吧,張銘,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呢。你無非還是擔心蘇磊會對你怎麼樣吧。放心吧,今天他出差了,要回來還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看起來薛豔豔是看出我心裡的想法了,我只是笑了一聲,掩飾說自己並不是擔心這個。
媽的,這女人根本不聽我說,到了目的地,直接下車走人。
沒有辦法,我只好跟著下來了。
路上,不斷有人衝我們投來目光。顯然,那個目光是充滿異樣的。
就在準備上電梯的時候,迎面過來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看到薛豔豔就笑吟吟的打招呼,“豔豔,這是去逛街了。”
薛豔豔笑吟吟的應了一聲。
那女人的目光隨即落在我的頭上,看了看,像是欣賞動物園裡的動物一樣,這讓我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她隨即對薛豔豔說,“豔豔,這小夥子是你從哪個服裝店裡找來的夥計,長的還挺帥的。帶著這樣的夥計出來逛街,這面子上也有光彩啊?!?
什麼,夥計?我一時間哭笑不得,媽的,這女人是什麼眼神啊。
薛豔豔笑了一聲說,“阿姨,你要是改天想要買菜的話,我可以讓他幫你提東西?!?
“好好。”那女人笑吟吟的說了一聲,隨即走了。
上了電梯,薛豔豔還在自顧自的掩嘴偷笑呢。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薛豔豔,你現在滿意了吧。我現在成了你的下人了?!?
薛豔豔一本正經的說,“張銘,你也應該感到滿足纔是。要知道,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有這樣的待遇啊?!?
靠,這話說的還挺有理的。
自從薛豔豔從我那裡搬走之後,我就從未去過她的住處。今天來到了她的家裡,頓時感覺就是不一樣啊。到底這是和一般人住的地方不一樣。看起來更加的氣派,豪華,更有氣派。
薛豔豔見我環顧著周圍,淡淡的說,“怎麼。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嗎?”
我笑道,“這市委書記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樣啊,今天能來這裡我也是三生有幸。”
薛豔豔狠狠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張銘,你少在那裡說風涼話了?!?
我在一邊坐下後,薛豔豔隨即給我倒了一杯茶水。接著,她也在一邊坐下了。
我看了她一眼,笑道,“豔豔,我就一直不太明白。你說你整天衣食無憂的,爲什麼還那麼喜歡沒事找事呢?!?
薛豔豔狠狠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沒事找事呢。”
媽的,和這樣的女人簡直是無法溝通的。我擺擺手書,“行了,豔豔。有什麼事情你就趕緊說吧,我等會還要回去有事情呢、”
薛豔豔輕笑了一聲,說,“我知道,你是不是還在記掛著你的*和冉蓉呢?!?
我沒有正面迴應她,說,“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說吧?!?
薛豔豔擺擺手,說,“好好,你先彆著急,我慢慢給你說。”‘她說著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就是這個笑容,讓我瞬間感覺渾身冒出一股冷汗。
“其實,那天夜裡,申琳根本不是去參加什麼會議,她只是被紀委叫去喝茶了?!?
我心頭一沉,驚訝的說,“什,什麼,怎麼回事?。俊?
薛豔豔笑道,“張銘,你也不用太過緊張了。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紀委只是找她談話,瞭解一些情況而已?!?
薛豔豔說的輕描淡寫,但是我知道這事情顯然不會有這麼簡單的。我狠狠瞪了她一眼,說,“薛豔豔,我看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你說實話,是不是你做什麼手腳了,申琳纔會被紀委找去談話了?!?
薛豔豔雙手一攤,做出一副非常無辜的樣子,說,“張銘,天地良心啊,這絕對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哼,你說這種話誰相信啊。”我淡淡的說了一聲,“豔豔,你就實話實說吧。”
薛豔豔冷笑道,“張銘,你當我是什麼人啊。如果這真是我做的話你覺得我會不承認嗎。”
看她那一副認真的樣子,我心說難道這個事情真的和她沒關係嗎。
薛豔豔見狀,繼續說,“張銘,其實這個事情究竟是誰做的,我想你心裡也是很清楚的?!?
我立刻就想到了一個人,忍不住叫道,“你是說高清揚?”
薛豔豔嘴角泛出一個笑容來,“算你還聰明?!?
我不安的說,“申琳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這事情嚴重不嚴重啊。”
薛豔豔深吸了一口氣,說,“這個事情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這就要看如何去處理了?!?
“你這話怎麼說?”我問道。
薛豔豔說,“張銘,申琳涉嫌的可是貪污罪啊,而且金額還不小呢,大概有一百多萬呢?!?
我吃了一驚,有些難以置信。慌忙搖搖頭說,“不不不,這絕對不可能。申琳不可能回去做這種事情的?!?
薛豔豔輕笑了一聲,說,“是的,不少人都這麼認爲。可是有匿名舉報。而且,在申琳的辦公桌的抽屜裡還真搜出了幾張銀行卡。那裡面的錢可都是數額龐大啊。你現在完全可以想象一下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嚴重後果?!?
我哼了一聲,“明眼人一下就看出來這是栽贓陷害。如果這真的是申琳的,她會傻到將贓款放在辦公桌的抽屜裡等著別人來搜嗎。十有,這是別人偷偷放進去的?!?
“或許是這樣,但是,又有誰會相信呢。要知道,紀委可是相信事實呢?!毖ωW豔說。
我心下頓時六神無主了,不安的看了看她,說,“豔豔,難道,現在就沒有別的補救辦法嗎?”
薛豔豔看著我,嘴角泛著一個淡淡的笑容,輕輕說,“現在還不太好說呢。不過,申琳只是被叫去談了談話,隨後又回來了。很顯然,紀委也覺得這個問題有一些蹊蹺。不過相關的一些問題都在調查。申琳目前也被暫時的停職了,相關的工作交給了副教育局長董嵩負責?!?
“董嵩?”我有些疑惑。
薛豔豔應了一聲,端著一杯水喝了一口。
我想了一下,說,“豔豔,這個董嵩和申琳之間有沒有恩怨,他們平時相處的如何呢?!?
薛豔豔說,“對不起,張銘,這些問題我覺得你應該親自去問申琳,畢竟,她纔是當事人。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知道現在去問申琳,她一定是不會去說的。
我看了看她,說,“豔豔,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薛豔豔笑了一聲,說,“如果我告訴你這是我親耳聽到高清揚說的,你會相信嗎?”
我詫異的說,“什麼,你聽高清揚說的。難道,你們之間……”
薛豔豔冷冷的說,“你想哪裡去了,這種人我才懶得和他有什麼往來呢。只是,那天他去我家裡和我爸爸聊天。後來,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偏偏後這個電話就被我聽到了?!?
我心頭一驚,說,“高清揚去找你爸爸了,他們談什麼了?”
“這個,這個嘛?”薛豔豔笑了笑,卻並不說。不過,這個笑容意味深長。她頓了頓,說,“張銘,這個事情我沒必要給你說吧。今天我找你來,只是承諾告訴你關於申琳的事情,至於高清揚和我爸爸之間的事情,我想沒必要,更沒義務去給你說?!?
我冷笑道,“薛豔豔,沒關係的,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高清揚和賈部長因爲有著共同的利益,就是如何讓我身敗名裂?!?
薛豔豔哦了一聲,漫不經心的說,“看起來你心裡跟明鏡似的,這都可以猜得出來。”
我說,“其實傻子都可以看的出來啊。不過,這些事情我也並不是猜出來的,而是親耳聽到賈部長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