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wèi)嘉澎抓顯玗這件事,陽夏心中一直不痛快,縱使坐在養(yǎng)心殿看摺子,心裡也是有些煩躁的。林公公一直在皇帝身邊伺候,自然明白皇帝的心事。林公公想到了皇后,皇上心裡是有皇后的,不然何必如此煩躁。想到皇后,林公公又想到了素衣,素衣應(yīng)該也知道這事了,應(yīng)該急壞了吧。
“皇上,您看要不您先休息會?”林公公試探著說道。陽夏擺了擺手,他這心裡的煩悶卻沒有個可說的人,不免心裡煩悶。這時候卻見玉卉帶著瑩兒端著一個瓷盅婀娜多姿的走了進(jìn)來。
“臣妾知道,這兩日的事令皇上不快,但是皇上身子重要,無論如何不能讓自己受委屈。”在宮裡呆了這麼久,玉卉也學(xué)精了。雖說骨子裡接受的是保守的教育,令她在某些方面可能束手束腳。但是到這一刻,她也不在乎那麼多了。今天的玉卉看起來是溫婉的。帶著康時國女子特有的婉約,或許就這股子婉約,竟使得陽夏的浮躁的心情安定了一些。不由得對玉卉刮目相看。
“淑妃,你今天給朕送的是什麼?”陽夏好奇的望著瓷盅裡的東西。
“回皇上,臣妾……”
“好了好了,以前真不是說過,私下裡不用與朕如此客氣。”陽夏打斷了玉卉的話。不過玉卉受的都是傳統(tǒng)教育,一時間並不適應(yīng),於是又對陽夏行了個禮。“謝皇上恩典。”
玉卉是很開心的,不過在陽夏面前動作語言,卻依舊中規(guī)中矩,沒有猜字謎那會兒可愛,總讓人不輕鬆。陽夏皺了皺眉,卻也沒說什麼。
“皇上,玉卉今天給皇上做的是梅花粥。選梅樹上七朵最好的梅花洗乾淨(jìng),放定量的大米和適量白糖精心熬煮,雖然簡單,但是卻有舒膽明目,健胃開脾,安神靜氣的效果。”玉卉愉悅地說道。要說持家還是他們這些受到過傳統(tǒng)教育的女子好。如曼青那般的,跳個舞啥的,也不怕被人笑話了去,除了與文軒國人交流時有些用處,還能幹什麼。
陽夏並不知道,與會在想什麼,就覺的這粥看起來確實(shí)挺開胃,還帶著淡淡的清香,沒多想便端過來吃了下去。
“你們先下去吧,我在這陪著皇上就行了。”玉卉將林公公與瑩兒打發(fā)了,就在那等啊等,等著藥效發(fā)作,最好陽夏把自己撲倒。但是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陽夏喝了粥之後竟然趴在莊子上睡著了。
不是說任何人男人都抗拒不了嗎?難道皇上就不是男人?虧得自己今天還穿的那麼漂亮,身上洗的香噴噴的。玉卉心裡又恨又委屈。
她不甘心的走到陽夏面前,晃了晃他。
“皇上,皇上天色不早了,咱們早些休息吧。皇上……皇上……”無論玉卉怎麼喊,陽夏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玉卉感覺自己要瘋了,兩年了,這都兩年多了。嫁給皇上兩年多了,自己還是個處子之身。陽夏碰都不願意捧自己。她到底哪一點(diǎn)比曼青差了。
不過有一點(diǎn)令人安慰的是,儘管陽夏多數(shù)時候留宿在儲秀宮,曼青還是沒有懷上皇嗣。
玉卉嘆了口氣,苦著臉使出吃奶的勁兒才把陽夏拖到了牀上,自己滿心鬱悶的躺在了陽夏的旁邊。
曼青不在,現(xiàn)在這儲秀宮就是顯玗的天下,靈兒早被她打發(fā)了。顯玗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了後院。
“玉靜公主。”顯玗蹲在了躺在地上的玉靜面前,伸出手?jǐn)E起了玉靜的下巴。
“玉靜公主,上次爲(wèi)了救你我們的死了一大批的死士,死傷慘重,這次我精心安排無論如何會把你救出去,但是你要和我合作,把你知道的都要告訴我。”
還有一晚上就能夠出去了,但是這一晚上偏偏是那麼的難熬。曼青時刻擔(dān)心著儲秀宮的狀況。她已經(jīng)餓了快一天了,滴水未盡,早已餓的頭暈?zāi)X脹,奈何這時候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她在心裡默默的祈禱,希望陽夏多多少少的能關(guān)注下儲秀宮。
“皇后娘娘。”
“誰?”曼青激動地問道,她真的沒想到守衛(wèi)森嚴(yán)的爆室也有人能夠接近。
“小人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李子瑞,皇后娘娘可還好。”
“你是如何進(jìn)來的?”曼青驚訝的問道。
“皇后娘娘不必?fù)?dān)憂,屬下自有自己的方法。前些日子儲秀宮多次出事,皇后娘娘不在就怕怎麼不消停。皇后娘娘可有什麼事吩咐屬下去做。”李子瑞在外面小聲的說著,時而左右相望,十分警惕。
對於曼青來說,這可不正是正打瞌睡呢,就有人送來了枕頭。“李子瑞,你聽我說。你今晚只需要做一件事,悄悄的在儲秀宮的外面埋伏一些人手,如果有賊人闖儲秀宮,格殺勿論!但是有一點(diǎn),無論你看到顯玗郡主做了什麼事,都不可說出來,唯有如此纔可保你性命。”曼青很清楚,這一次陽夏不會那麼輕易相信自己的,所以縱使親眼看到什麼都不能說。她不能讓陽夏厭惡自己,不能讓歷史重演。
曼青都如此說了,看來事情並不簡單。爆室是密封的,李子瑞也無法給曼青遞東西進(jìn)去,只能盡心盡力的辦好曼青吩咐的事情,以報答恩情。
這一夜註定不會那麼平靜了。
儲秀宮的宮女太監(jiān)們都沒顯玗支配出去了,靈兒雖然著急,但是顯玗畢竟是郡主,靈兒無法違逆。但是她的心裡卻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似乎有事要發(fā)生。
顯玗此刻自然是十分自在的,她輕快愜意的走到後院,十分驕傲的說:“玉靜公主,以後可不要太感謝我啊。對了,你來到這邊是不是想爲(wèi)你姐姐玉霖公主報仇?放心,總有一天公良曼青會落在我們手裡的。”顯玗是十分自信的,她在文宣國接受了五年的教育,有有一顆如此聰明的腦袋,將來必定時做大事的人,區(qū)區(qū)公良曼青怎麼可能困住她呢?
曼青有多聰明,沒有人比玉靜更清楚,她是希望顯玗能將她救出去,但是她更想嘲笑顯玗的狂妄自大,奈何她現(xiàn)在沒有力氣,只能作罷。
顯玗看著玉靜有氣無力的模樣也頗覺無趣,便回到了前殿。
夜深人靜的時刻,卻見一羣黑衣人魚貫而入闖入儲秀宮。顯玗看時機(jī)到了,雖然很怕疼,卻還是狠心的在自己肩膀上劃了一道,卻想著這一刀早晚在曼青身上報回來。
但是她卻不知道,她就在儲秀宮與黑衣人接頭的事情卻被李子瑞看的清清楚楚。
“給我上!”李子瑞一聲令下,一羣侍衛(wèi)蜂擁而上。顯玗沒想到這些死士纔剛進(jìn)入儲秀宮,竟然就被一羣侍衛(wèi)給包圍了,這些侍衛(wèi)分明就是早已經(jīng)埋伏好的。顯玗氣的臉都白了,身體都跟著再抖,這些人太可惡,一次兩次壞她好事。等以後文宣國攻破康時國,要他們好看。
但是現(xiàn)在卻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脫身。
於是顯玗大叫一聲,撲到了李子瑞面前,喊道:“大人就我,這些人闖到儲秀宮作亂,險些要了我的命,大人趕緊將他們抓起來。”
若不是親眼看到,李子瑞都不知道顯玗郡主竟然那麼會演戲。怪不得皇后娘娘會中招,這件事情李子瑞自然是知道的,這樣看來嘉澎大人抓顯玗根本就沒冤枉他。但是想到皇后娘娘的話,如今只能暫且放到一邊。
“郡主,請到後面去。”李子瑞將顯玗推到了後面,便帶著一羣侍衛(wèi)斬殺黑衣人,這些都是死士,抓住了也沒用。
儲秀宮瞬間陷入了一場腥風(fēng)血雨之中。這一次來了六個死士,一個都沒逃掉。在一羣侍衛(wèi)的包抄下,儲秀宮的院子裡,宮殿裡啊到處都是屍體和鮮血。
沒人敢驚動壽康宮的瑾皇太妃,端康太妃因爲(wèi)尚慶的事,也終日不外出一步。
皇上喝了玉卉的粥到現(xiàn)在還睡著呢,因此李子瑞只能帶著侍衛(wèi)在儲秀宮守著。並找來太醫(yī)幫顯玗包紮。
陽夏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日了。
“都給朕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陽夏現(xiàn)在恨不得一腳踹死玉卉,但是看著玉卉在地上跪著哭泣顫抖的模樣,這腳就下不去了。“淑妃,你就先給朕說說,你昨天到底給朕吃了什麼?你和那批黑衣人有沒有關(guān)係,不然你爲(wèi)何要迷昏朕,你最好能給自己脫罪,不然朕摘了你的腦袋!”
陽夏這麼一說,玉卉更害怕了。本來就十幾歲的小姑娘,不過是想和皇上圓個房,沒想到會鬧出這麼個幺蛾子,心裡覺得特別委屈,被陽夏這麼一嚇,嚇得哭了起來。
“皇上,臣妾冤枉。顯玗郡主可以幫臣妾做主,臣妾真的沒有迷昏皇上,臣妾只是……只是想要個孩子,所以那粥裡面的東西不過是情藥而已。”玉卉哭著說道,怕自己說的陽夏不相信,又補(bǔ)充道:“那藥是顯玗郡主給的,顯玗郡主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