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琦玉看著對自己行禮的蛇姬，覺得它們的性格還是不錯，居然懂得這麼多，但隨即也沒有多想。

眼睛微微瞇起，他感受著身體的變化，這種增強的感覺，真的很讓人著迷，就像有癮一般。難怪有人會爲了變強，不斷做一些違背衆意的事。

低下頭，琦玉將雙手攤開，十指捏緊再放鬆，體會著【仙人模式】給予他的強大力量。

“感覺還不錯！”

良久，琦玉嘴角向上翹起，露出開心的笑。

“感覺怎麼樣，琦玉，是不是讓人陶醉？”

市杵島姬看著琦玉，眼睛裡透著詢問的意味，它知道第一次掌握【仙人模式】的那種能夠讓人迷失的快感。

“還好。”

琦玉控制著體內的仙術查克拉，慢慢退出了【仙人模式】，那層類似靈魂一般附著在身體表面的查克拉膜，金色眼影，異性犄角，都在逐漸消失。

或化爲空氣裡離散的查克拉，或如同流水一般融入身體。

這一幕很神奇，但三蛇姬已經免疫了琦玉身上發生的一切，所以除了眼底的一絲驚訝以外，並沒有其他外在表現，只是靜靜地看著琦玉。

它們驚訝，是因爲琦玉能夠控制【仙人模式】的關閉，即便是它們，進入了【仙人模式】，也無法自己控制著退出來，除非等到體內的仙術查克拉無法供給模式的維持。

很快，琦玉就恢復了原狀，破碎的風衣，略顯一些長的碎髮。

但蛇姬們注意到，琦玉的眼睛並沒有恢復到原本的黑白色，而是在瞳孔附近依舊保留了一些金色的亮光，依稀還能給看到【仙人模式】的影子。

“呼！”做完這一切，琦玉呼出一口氣，這口氣有些灼熱，在蛇潭上空化作白霧，隨後緩緩上升。

“白蛇仙人說了，你甦醒後，帶你去見它！不知道，你現在準備好沒有？”

田心神姬對著琦玉說道，它沒有用那種必須的語氣，因爲學會仙術的琦玉，實力絕對是強過它們的。

“好，我也正好有一些問題想白蛇仙人詢問。”

琦玉點點頭，隨後一躍而起，落到了蛇潭邊緣，蛇姬的身旁。

“勞煩帶路！”

琦玉示意蛇姬，隨後環視了一圈環境。

他現在所處的位置，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地方，而且在這裡，四面八方都有無數出口，一些涼風從那些洞口朝著這邊吹過來。

“好！”

三蛇姬點點頭，互相見看了看，隨後走在前面，沿著一條路走出去。

這些甬道一樣的道路，很寬敞，畢竟是提供那些體型巨大的蛇類通行的地方，太小，會很不舒服。

蛇潭，也是龍地洞裡每一條成年忍蛇必須來的地方，它們會在這裡沐浴蛇潭裡飽含自然能量的潭水，藉此來改善體質以及嘗試學習仙術，掌握【仙人模式】。

雖然這很難，千年來也只有三蛇姬等少數初步學習成功，但蛇潭依舊是所有忍蛇嚮往的地方。

跟在蛇姬身後，琦玉腳步很慢，但足以跟上神姬的速度。

而他也在不斷觀察周圍的情況，按理說，這些甬道處於地下，而且沒有光照，是極其黑暗的，但琦玉的眼睛，卻依舊能夠在這樣不適的黑暗環境裡，看到一切。

這樣的變化，來自琦玉修行【蛇仙術】後獲得的一個技能，就是【蛇瞳】。

蛇的眼睛能夠適應黑暗環境，而且有很強的動態捕捉能力。

據琦玉自己的猜測，現在的自己，即便是正常狀態，不開寫輪眼的時候，動態捕捉能力也能夠和以前開了三勾玉相媲美。

這也許和寫輪眼還有一些差異，但確實讓琦玉多了更多手段。

很快，琦玉的感知裡，就出現了白蛇仙人那熟悉的氣息波動，三蛇一人再次回到了之前那處石臺。

白蛇仙術依舊保持著那個讓人覺得很慵懶的姿勢，菸斗被叼在它的嘴角，白色煙霧時不時從微張的嘴縫裡冒出來，螺旋昇天。

琦玉徒一踏上石臺，白蛇仙人就睜開了眼睛，黃色的蛇瞳注視著琦玉，嘴角帶著難言的意味。

人，是很難從蛇的臉上看出表情的，但這次，琦玉確實能夠從白蛇仙人的蛇臉上，看出開心。

“你好，白蛇仙人！”琦玉停在白蛇仙人身前十米左右的地方，然後微微弓腰，低下頭，隨後挺直腰板，雙眼落在石座上的白蛇仙人。

“你好，宇智波琦玉！”白蛇仙人知曉龍地洞發生的一切事，琦玉的名字自然也被它知道了。

“還是要謝謝仙人，給了我學習仙術的機會！”

琦玉嘴角一勾，露出笑意。

“這本來就是命運裡註定的事，不存在謝意。”

白蛇仙人慢慢高昂起頭，尾巴也纏住菸斗。

通體白色的它，在渾身上下各種裝飾下，顯得有些神聖和不可侵犯。

“哦…”琦玉聽出這話的意思，有些疑惑。

“命運…”他仰頭，看著白蛇仙人，看它會不會解釋一番。

“對，命運，至於什麼是命運，我其實也不甚清楚…”

再次抽了一口煙，白蛇仙人的眼睛裡浮現一些深沉的思索，隨後不再繼續說話，只是看著琦玉。

“好吧。”

琦玉點點頭，不準備追問，類似白蛇仙人這種聖地祖師級別的人，由於活了太久，總是相信一些琢磨不透的東西。

妙木山的大蛤蟆同樣是這樣，因爲一場夢，就要讓自來也去尋找所謂的命運之子。

在琦玉看來，這樣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命運的做法，是十分愚蠢的。

未來，不應該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由自己現在的一言一行而創造的嗎？

反正琦玉是這樣認爲的，也是這樣做的，只有這樣，才最讓他心安。

“對了，這上面是一些【蛇仙術】的運用，你可以參考一下！”

白蛇仙人不知道從哪裡用尾巴掏出一個卷軸，隨後纏住，拋給了琦玉，並且解釋了一番。

它沒有手把手教琦玉的打算，因爲它相信琦玉能夠自行領悟，不需要別人來爲他指導。

“如果沒有其他事，你就可以返回忍界了，龍地洞願意和你結爲盟友，通靈契約也一直有效！”

看到琦玉接住卷軸，白蛇仙人又用尾巴纏住菸斗，指了指周圍以及蛇姬。

“謝謝！”琦玉把手裡的卷軸放到胸口，隨後抵在那，雙眼盯住白蛇仙人，顯示自己的真誠。

轉身，琦玉看到了蛇姬依舊站成一排，沒有離開，向它們也點點頭，打個招呼。

邁步，琦玉朝著外面走去，這次龍地洞之行，已經達到了他的預期，甚至還要更甚，是時候返回忍界了。

對著【曉】組織收集尾獸的計劃，他有了更加強烈的信心。

噠！才走出去幾步，琦玉突然停下腳步，再次轉過身，因爲他想起一件事。

白蛇仙人停下了動作，三蛇姬也很疑惑地看過來，眸子裡倒映著琦玉的身影。

“白蛇仙人，你們這裡是不是還有條蛇叫做辛牙，我想和他契約！”

這是琦玉突然想到的一件事，這個叫做辛牙的蛇，是一個比萬蛇還有年長的狂暴紅色巨蟒。

由於早些年失去了一隻眼，變得暴虐不堪，即便是龍地洞的其他蛇類，都十分恐懼和厭惡它，並且不願意和它相處。

不過，雖然沒有掌握【仙人模式】，但體內含有大量仙術查克拉的辛牙，實力確實極強，如果不是性格問題，在龍地洞的地位絕對不低。

“嗯，是有一個叫做辛牙的，不過它被我驅逐到了龍地洞的邊緣，如果你要去尋找，可以叫萬蛇載你去！我也無法強制它和你簽訂契約，一切看你自己！”

“辛牙的性格比萬蛇還要暴躁，不過它有一片逆鱗，如果能夠取下它，辛牙的性格就能夠溫順許多。”

白蛇仙人想了想，提示琦玉，它一直都知道解決辛牙的辦法，但卻一直沒有動手。

是因爲作爲龍地洞的祖師，它基本不願意去管底下蛇的發展，萬物自由，這是它千年來得到的一個定律。

至於告訴琦玉辦法，只是想讓辛牙少受一些痛苦。

畢竟琦玉的實力擺在那裡，收服辛牙只是時間問題，最後的結果都是和琦玉簽訂契約，少受一些皮肉之苦，不好嗎？

白蛇仙人知道琦玉不是什麼善類，畢竟敢進入龍地洞的人，不是瘋子，就是強的離譜的瘋子。

他們這類人都有一個特性，就是爲了做一件事，會很堅持，而且手段有些不好接受。

“好的！”琦玉點點頭，承了白蛇仙人的情，隨後頭也不回地朝外面走去。

萬蛇作爲通靈獸，雖然也是足夠的，但畢竟大蛇丸也是通靈的萬蛇，兩人共用一蛇，有些太那什麼。

契約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忍獸，就顯得很有必要了。

……

萬蛇和另外兩蛇自從琦玉進去，就一直保持著盤曲的姿勢，沒有動彈。

幾天過去了，它們並沒有心急。

學習仙術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不是幾天就能夠完成的，作爲曾經嘗試過的三蛇，還是知道的。

所以它們並沒有著急，安心趴伏在原地，靜靜等待。

噠噠噠！一陣熟悉的腳步聲響起，萬蛇第一個擡起了頭，兩個碩大的眼珠子一轉一轉地看向大門深處。

這個查克拉波動，已經讓萬蛇確定了，就是那個叫做琦玉的人類。

不過，這麼快就出來了，是沒有選擇修煉還是修煉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