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守閣,僅僅從這個名字就能夠感受到了人類的傲慢,明明是地上的生物,卻又自詡爲天。
代表著天來守護這是何等可笑的名稱。
而且這甚至都只是謙虛的說法,只是後來諧音的說法。
真正的原名本應該是“天主”,天的主人。
權者喜歡高高在上,喜歡在高處俯視著下方,這樣他才能夠感覺到自己與下方的民衆的區別,突出他的高人一等。
這也就意味著天守閣的這個建築是附近一片的建築裡最高的,能夠讓人一眼就確定他的位置。
也是最容易被標記的建築物。
爲了彰顯自己的勤勞,大名總會很早就出現在天守閣,批閱條紋,又或者是站在天守閣的樓臺上,眺望著這座被他踩在了腳下的城市。
只不過今天看到的並不是辛勤勞作的民衆,而是此生從所未見的奇蹟之光,眼眸倒映著那在天空之中多出的一道金色燦爛的光輝。
“嗯?那是.”
要不是有奈良鹿久的幫助。
現在發生這種事情,也能夠說見世面了吧?
守護大名的忍者在那道光流之中死去了大部分,作爲第一繼承者的大哥,他爲了表現自己的仁義,自然不會去培養所謂的暗衛,而不能夠繼承大位的他。
這是獨屬於大名府的忍者的裝束。
“那個新任的火影,想必也需要我的幫助。”
被光炮擦拭過的切口好似被白牙切割而過的一般,無比的光滑,突兀消失的樓層能夠清楚的看到蔚藍色的天空,以及純白的雲朵。
嘈雜瞬間就打破了安靜祥和的環境,火之國最高權力的居所徹底的沒有了往日的從容,一切都顯的無比的混亂。
經歷了無數次戰場的旗木朔茂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他身上的殺氣。
“等他們來到國都後好好接待他們。”德川隆二說完突然的改口道,“現在就安排人去接引他們。”
德川隆二狹長的眼角微微上翹,嘴角帶著少許的笑容,可是眼底之中卻滿是凌厲,明明他已經盡力的展現出了溫和,可是那完全無法隱藏的攻擊性,卻讓每一個接近他的人少許膽寒。
沒有攜帶護額,但是身上卻攜帶著忍具包,一塊刻印著“火”字的白布綁在他的手臂上。
以及不遠處站立的忍者。
“只是個沒用的廢物,死也就死了。”宇智波悠二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錯誤。
他本來是打算帶這幾個崽子見見世面的。
他可能就要說:白牙我呀,是真的要牙白(不好)了。
作爲武裝集團,木葉自身不事生產,明面上全部都需要大名的支持資金的啊,這樣的凱子,你就不能稍微的勉強維持住他的少許面子嗎?
“真是的。”旗木朔茂苦惱的撓了撓頭。
“木葉的那羣忍者現在到哪裡了?”
馬車在“哐哐”的車輪聲與“嘚嘚”的馬蹄聲之中緩緩前行,不一會就已經能夠看到了都城的模樣。
或者說只有忍者才適應了這片地獄。
可當他當上火影之後,才知道要確切的處理村子內外的問題,到底需要付出多少的精力。
自然可以沉浸於各種的技藝。
德川隆二一步步的越過了粘稠的地面,走過了地獄一般的房間,“我是火之國唯一的繼承者了。”
而徑直被這道彷彿奇蹟東京光炮轟擊的天守閣,這個國家權力的最高峰,此刻已經只剩下了一半的廢墟。
普通的政客們都有些嘔吐的想法,不過比起噁心,精神方面的亢奮顯然更突出。
“大大名大人死了!”
在他的身後是一批效忠於他的忍者以及政客們,他們毫不在意地面的血腥與骯髒,半蹲在地。
激盪的光流便已經衝入了天守閣之中,並毫無停滯的穿過了天守閣,消失在了蔚藍的天空。
“預期會在今天抵達國都。”半蹲的忍者詢問道。
“說不定他僥倖的沒去天守閣呢?”
那沒事了。
混亂歸於混亂,這片混亂之中,有人逆流而上,帶來“安寧”。
“現在的我還需要他們的幫助,幫助我站穩這個位置。
宇智波悠二的狡辯,旗木朔茂是一點都沒有信。
在沒有擔任火影之前,他不知道火影位置需要處理的事件有多少,因爲他每次看到的都是頗爲悠閒的猿飛日斬。
哪怕是他培育拉攏忍者,這些忍者難道還能夠比守護大名的忍者更強?
二子最後的培育都會變成長子的部下,讓他能夠繼承祖志完成一國一【玉】的夢想。
混亂交錯之際,血色逐漸的遍佈了石制的地面,無數粘稠的猩紅自牆壁上垂直著滑落。
哦,你是宇智波啊。
原本一切都應該是如大名所想平穩發展的。
帶著少許花香的空氣之中突然的多了幾分血腥味。
腦海之中剛剛誕生疑惑,他的生命便已經步入了終焉。
其實他本人對於宇智波悠二這個說法也頗爲認可,可這種事情心裡想想就可以了,不要說出來啊。
所以他很可以肯定,大名就在天守閣之中。
尖銳的破空聲,極具視覺衝擊力的光流,哪怕是經歷過忍界大戰的忍者,也極少的見過如此具有衝擊力的畫面。
“尋找你的幫助,我想我做出了錯誤的選擇。”旗木朔茂揉著鼓脹的太陽穴,堅毅的面容都顯出幾分脆弱。
甚至聲音都憔悴了許多。
“對不起!是我的錯!”漩渦玖辛奈認錯的態度很好。
“而且也不一定大名就被玖辛奈一炮幹掉了。”
有時候他還能夠看到他在偷窺人洗澡。
他看了看一旁張大了嘴,一副懷疑人生的幾位小朋友,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父親大人死在了意外之中,大哥也在叛亂之中被殺死了,弟弟們也在慌亂之中被人踩踏而死。”
不過那並不是針對於他,而是因爲屠戮之後,無法收斂的殺意。
“德川大人麾下守護忍,在此歡迎四代目火影的到來。”
嘴上說著歡迎,可是卻沒有一點歡迎的儀式,連彎腰這種表面的尊敬都不願表現。
“帶路吧,我想德川大人現在也已經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