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賭命！
宇智波一族，
南賀神社。
白日裡站在腳手架上叮叮噹噹修葺著神社屋頂的工人已經收工離去，南賀神社內一片寂靜，
只能聽到由南至北淌過的南賀川嘩嘩的水聲，
以及，
岸邊逐鹿蓄滿水後滑落，所發出‘篤——’地一聲清響。
而很快，這份寧靜被一份急迫的腳步聲打斷，
噔，噔，噔.
“大長老.我好像有點理解這個術的原理了。”
氣喘吁吁的止水帶著一臉喜色的跑到神社接駁南賀川的一側的木臺上，向著身前的老人彙報進度，
“之前，我太在意劍術，而忽視了這份S級禁術劍術奧義裡真正的核心，火遁·查克拉模式的重要程度！”
“所以，才一直不得要領。”
聽到這道稚嫩又堅決的聲音，宇智波剎那挑了挑眉，卻連臉都懶得側過去，
只是拄著他那根沒有魚鉤、魚餌，只有一根線的竹製魚竿，盤膝坐在碼頭邊，沉悶地用那雙慘白的眼睛看著南賀川上不斷波動的粼粼月光，
宇智波剎那沒有回答。
“大長老，您在看什麼？”
“看笑話。”
“什麼笑話？”
“你。”
言簡意賅，宇智波剎那冷笑一聲，淡漠道，
“走吧，你學不會這個術的。”
月光下，聽到這聲斷言，宇智波止水身形一顫，攥了攥拳頭，不甘地問道，
“大長老，爲什麼？”
“我已經把這份卷軸上除了火遁·查克拉模式以外的術全部學會，如果是因爲族內的派別，您完全可以不用在意，有辭在，族內現在都擰成了一股繩。”
“我想像辭一樣，得到這種守護一族的力量！”
宇智波剎那搖了搖頭，“錯了。”
“哪裡錯了？”止水有些茫然地開口道，
“之前族會那天，我得到了一個很厲害的老爺爺指點，關於火遁，我已經有了新的理解，我相信只要跟隨您再學習一段時間.”
“你碰見的那個老爺爺，是不是長著一張恨不得別人欠他八百萬的臭臉？”
“啊？！啊.非要這麼形容的話，好像是，呃，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那個老爺爺的火遁，很厲害！”
止水先是一愣，點了點頭，又似乎覺得這樣背後說人壞話讓他有點臉紅，連忙舉起手使勁搖了搖。
宇智波剎那卻是冷笑了一聲，
“他懂個屁！”
“啊？”止水呆呆地看向宇智波剎那，
“大長老，您認識那個老爺爺？”
宇智波剎那卻不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默默注視著南賀川，好一會兒，才淡淡開口道，
“回去吧，你已經學不會這個術了，老夫沒有跟你開玩笑。”
“你不需要這個術也能變得很強，而想要守護一族，你更需要訓練和培養的——”
“是眼力。”
“爲什麼？爲什麼我學不會，明明辭都可以！”
面對宇智波剎那一而再再而三的否定，止水卻是咬著嘴脣，站在老人身邊，不甘地再次問道。
然而，宇智波剎那並沒有生氣，只是無奈地笑了笑，
“小鬼，哪裡有什麼S級禁術劍術奧義啊”
“《宇智波流·日暈之舞》展開後的第一頁就是火遁·查克拉模式。”
“你第一次看到這個術時產生了畏懼而沒有嘗試去學它，轉而去學後面的內容時，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同時，術也選擇了你。”
“這是兩條道路。”
“也是直問本心的抉擇。”
“真正的S級禁術，從來都只有火遁·查克拉模式，卷軸上標的A級只是爲了降低你對它的畏懼而虛標的等級罷了”
說到這，宇智波剎那像是感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嗤笑了一聲，
頓了頓，接著不屑地開口道，
“後面的內容，你學不學其實都無所謂，只是些第一代使用者‘宇智波那賀’拼湊出的火遁和劍術罷了。”
聽到這番解釋，
宇智波止水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
良久，
他低下頭，攥了攥手掌，
“大長老，我.想要成爲辭那樣的人。”
“但是，這樣說的話，我.是不是沒有機會，看到辭和大長老您眼中的世界了？”
“哈哈哈哈哈”
宇智波剎那突地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斥著悲傷，
“如果你不能永遠都把賭命作爲戰術的最高優先級，你最好不要試圖成爲他那樣的傢伙！”
他猛地轉過頭，用一雙慘白的雙眼冷冷盯著宇智波止水，冷聲警告道，
“還有，你最好不要期待，看到我們註定會看到的這個世界！”
“這個禁術的代價，”
“當兩隻寫輪眼都失去光明，墜入黑暗，墜入夾縫中的逆流之河，所看到的東西，會摧毀你至今爲止所建立的一切認知！”
“哪怕逃離，也會讓你一輩子活在悔恨、痛苦與無力之中！”
在這陰鷙、冷厲，卻又充斥著一種難以言喻悲傷面龐的注視下，
宇智波止水一時間難以呼吸，彷彿感同身受，又彷彿窺見了那黑暗世界的冰山一角般，
一股涼氣從腳心升起，迅速爬遍全身，
令他僵立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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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
彼方，天空都被漆黑蘑菇雲所穿透的深海戰場之上，
宇智波斑漂浮在八尺瓊勾玉之前，冷冷望著玉中跪趴在地，瘋狂咳血的宇智波辭，
三枚求道玉從他身邊飛出，組成天沼矛，直直刺到八尺瓊勾玉之上！
咔嚓！
咔嚓！
咔嚓！
密集的裂紋轟然崩開，哪怕是神器，也難以抵禦這一顆便能轟爆一片山脈的求道玉威能！
彭！
宇智波斑倏然閃躍至破碎的玉中，一把捏住宇智波辭的咽喉，將他舉起，
“差點讓你成功！”
“但是.”
被這樣一雙紫色的輪迴眼注視著，宇智波斑那冰冷的聲音響徹在宇智波辭耳邊，
“這正是所謂六道與凡人之間的差別！”
然而，這一刻，
宇智波斑眼神卻陡然一凝，
“你不是真的！？”
“咳咳.哈.哈.”
被捏著脖子提起來的宇智波辭卻是在這一刻，
艱難卻又獰然地笑了起來。
“傻比.”
只從喉嚨眼裡勉強擠出兩個字來，宇智波辭腦門倏地一歪，整個人的生機開始瘋狂消失。
宇智波斑心頭猛然狂跳，一把捏碎眼前宇智波辭的咽喉，令其摔落在地，整個人蜷曲起來，崩解成一團死而不僵的蛇屍。
宇智波辭，根本就沒有親自駕駛這尊六百米，看似是最終底牌的高達！
不詳的預感越發濃重，
“以須佐能乎遮蔽輪迴眼的探知，掩蓋蛇分身的事實，”
“是什麼時候.”
宇智波斑瞳孔驟然一縮，不到半秒鐘的思考時間，即刻將所有戰鬥的細節從腦海中過了一遍，
“是最開始的時候！”
“那小鬼用出時空間忍術傳導尾獸玉時，藉著使用時空間忍術時發出的光線遮掩，將本體換成蛇分身，同時，將須佐能乎讓給蛇分身駕駛。”
“十尾尾獸玉的換位擊中輪墓·邊獄的影子，讓影子短暫丟失了視線。而我又在十尾體內，被時空間忍術吸引了注意力，”
“只有這個不到1秒的空檔存在讓他交換分身的空間和時間。”
“甚至，不惜把全部的神器都交給須佐能乎，以試圖用神器引爆天變地異的姿態爲誘餌，迫使老夫離開原地。”
“本體則捨棄一切防禦手段，賭這一秒內，我沒有看到他！”
“而那小鬼，現在還在原地！”
“他在.賭命！”